他定定地看了我半晌,,“看來本王是自做多情了,望姑娘不要介意。剛才的話,就當作我沒有說過。”
他兀自笑了,可我看得出那笑容裏的失望,心就亂了。慌忙中我拉住他的袖角,“不,王爺,不是的……”
他的眼神立刻變得明亮,“這麽說你同意了?皇兄那邊我去說,你不用擔心。”
我看着他快樂的笑,心裏卻好苦。我知道,如果他裕王跟皇上要任何一個嫔妃,皇上多半是會允的,可是,我不是妃子,也不
是随便人家的女兒。我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他,“王爺,我等您凱旋的好消息。”
他眼睛向斜下方看着,思量了許久,點了點頭,然後擡頭看着我,“相信我,一定凱旋。”
我也點了點頭,“我信!”
我們面對湖水而立,彼此并不說話,心裏卻仿佛交談了很久。看着月亮升到天頂,我轉過頭看他,“王爺願随我去一個地方麽?”
“好啊。”
我笑了,轉身就走。知道他就在身後,即使前面的路再漆黑我也并不害怕。
那是上午我途經禦花園時無意中看到的——皇上臨時設立的祭台,祈求太後平安。正好可以用來讓我跳那長綢舞。
長綢舞的舞衣袖長一丈,因此在高台上跳方能舞開,也才有飄逸靈動之感。
離高台不遠處有一座兩層涼亭,是先皇以前用來遠觀飛龍池景觀的,不過如今的彰軒帝似乎更喜歡直接在栖鳳台上觀賞。這裏,
就如同那煙波亭一樣鮮有人來了,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晚上。
我将裕王帶到亭中,他詫異地看着我,笑着說:“你怎麽知道這芙蓉台的?”輪到我驚訝,“芙蓉台?”
“是的,這是我母妃第一次遇見父皇的地方。”他淡淡地笑開去,眼神迷蒙。
我心中更是驚訝,因爲裕王雖爲先皇全貴妃所出,但是全貴妃在生下裕王後就撒手人寰了,裕王是被當朝太後撫養長大的,因
此就與先皇的感情甚好。可是,他又怎麽會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生母的事呢?想來背後必有隐情,不宜深問。
我笑了笑,“王爺,我想贈您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