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将一個身影映入眼簾。心中是歡喜的,卻不動聲色地福身下去,“參見王爺。”
他手一揮,欲上前一步,卻又止住。他的眼神落在我手中握着的白絲帕上,一抹笑意掠過眼底。他用溫和的聲音問道:“本王的禮
物不知姑娘可還喜歡?”
我微笑着點點頭,“喜歡,隻是太過貴重了,不知何以爲報。”
他爽朗的笑聲響起,我能聽出他心中的歡喜,“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他停了停,好像解釋似的說:“這次回來沒有帶太多的東西
,皇兄也就隻賜給了那幾個得寵的妃子一些,我想你是沒有的。噢,那茶是不錯的,就是稀少,下次得到不知會是何時了,所以
就給了你一些。”他的言語有些慌亂,但是卻是那麽的質樸。
我微微施禮,“謝過王爺了。茶我喝了,的确是難得的好茶呢。”
“茶經上說‘煥如積雲,烨若春敷’。我在蜀地喝到時,覺得它真真符合這話,就帶了些回來。”
“茶。
香葉,嫩芽。
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铫煎黃蕊色,碗轉曲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後其堪誇。”
我笑着低吟,看着西子湖盛開的荷花,眼波迷離。
他驚喜地看着我,即使隔着羽紗簾,我依舊能感覺到那眼神表達的一些東西。
“好詩,好詩。”他贊歎道,卻不知除了那兩個字外再說什麽。
“王爺您過獎了。靈山惟嶽,奇産所鍾。厥生荈草,彌谷被崗。承豐壤之滋潤,受甘霖之霄降。月惟初秋,農功少休,結偶同旅,
是采是求。水則岷方之注,挹彼清流;器擇陶簡,出自東隅;酌之以匏,取式公劉。惟茲初成,沫成華浮,煥如積雪,晔若春敷
。”
說罷,看着他,“小女子愚鈍,不知王爺在蜀地所見所飲是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