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修真大會召開的日子,已經不足一個月,按照眼下的速度,根本就趕不上,除非自己長了翅膀會飛。一想到飛,山十三就非常痛惜的拿出骨翅來,沒有足夠的骨氣,根本就無法恢複骨翅的飛行功能。
按照老鎮長的指引,山十三跋涉了百多裏地,進入了一個小城,雇傭了一輛馬車,直奔天洲主城,一路之上抓緊時間恢複自身的實力。
“站住,叫你呢,站住!”
端坐在馬車中的山十三,突然感到馬車一震,竟然被一根長鞭掀到在地,若非反應迅速,車夫必将壓死在馬車之下。
“好毒辣的心腸!”
山十三定睛一看,揮舞馬鞭的是一個身穿铠甲的軍士,身後一溜全副武裝的騎兵,個個神情冷漠的看着抱起車夫的山十三,似乎看着一個死人一般。
“你就是這馬車的主人,不但擋道,還敢襲擊帝國軍隊,你想造反不成?”這揮舞馬鞭的軍士,臉色微震,自己這一鞭子的力道,除非達到先天之境,不然非死即傷。可是眼前的年輕人卻是輕而易舉的避讓開去,讓他不得已扣上一頂造反的大帽子。
“哼!”山十三作爲一個修士,自然不能和一介凡人置氣,僅僅是扇了對方一個耳光教訓一下。
但是對于這揮舞鞭子的軍士來說,落在臉上的巴掌,卻是避無可避的挨上,整個人耳鼻鮮血直噴,身軀一番直接的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修士,你是修士……”
山十三沒有理會這幫吓傻的軍士,扶起馬車,讓車夫繼續趕路。隻是他沒有注意到,那顫顫抖抖爬起來的軍士,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号彈,“哧溜”一聲,在天空中幻化成一個迎風招展的三色旗幟。
“神經病!”
山十三非常不爽,這家夥是不是腦袋讓驢給踢了,召集人手對付修士,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以也沒有在意,讓車夫盡快的趕路。
金鬥城,是天洲一座二級城市,有着三千多年的曆史,這日城中最大的一處建築之中,傳來一陣激蕩的銅鍾之聲。
“宗門緊急令!”
“一定有大事發生了!”
隻見一個個疾馳的身影,朝着廣場當中聚集而來,各自找好位置,彼此相視,不知道發生何事。
突然場中多出一個中年的黑衣男子,神情冷酷的說道:“據傲月王國傳來的消息,襲擊本門少主的兇手,兩個時辰前在開園山附近出現,現在我傳宗主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将此人捉拿歸案。記住,一定要抓活的!”
“謹遵宗主命令!”
近百道聲音整齊洪亮的回道,随即紛紛禦器争先恐後的朝着城西而去,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将金鬥成搞的是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快走,是金陽門的修士,有人要倒黴了!”
“金陽門全體出動,難道是和那個家族開戰?”
城中普通人紛紛避讓,但也有一些修士卻是指指點點,似乎非常了解金陽門,言語之中大都有不屑之色。
“他們這是去圍剿快劍……”
“快劍不是死了嗎?”
一時之間各種消息滿天飛,更有不少的好事之徒遠遠的跟在後面,不到一個時辰,金陽門修士來到了一座百裏之長的山脈外圍,随即分工明确的把守着這條山脈的所有出入口,嚴禁任何人進出。
山十三坐在馬車上修煉了一段時間,突然骨戮之境中出現了近百道修士的氣息,這些氣息中大都充滿蒸騰的火焰之氣,顯然出自一個宗門或者家族。他們三五成群的堵在路道出口邊,但凡有人經過,全都一一拿下詳加審問。
“這是唱的哪門子的戲?”
山十三有些疑惑的看着,這些人實力從練氣期到築基期不等,如此暴力手段找人,可見嚣張至極。不過其中一個個細節,引起了山十三的注意,就是不管走過的人多麽的委曲求全,全都被他們逼得出手反抗過招。
很快山十三的馬車被攔截了下來,車夫一句話還沒有說,就被兩個練氣期的修士,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陣拳打腳踢。
“找死!”
山十三眼見車夫受傷倒地,“嗖”的一下,右掌連甩兩個巴掌,登時這兩人猶如抛飛的皮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一下,唯有低沉的哀嚎之聲,不絕于耳。
“膽敢反抗我金陽門搜查,更将我門中弟子打傷,你死定了!”一個修爲達到築基中期的老頭,一臉酒氣的說道,渾然沒有注意到,山十三剛才的出手,沒有使用一點骨氣。
“日曝拳!”
老頭身子一弓,右手閃爍着白色光斑的拳頭,朝着山十三的面部就是一拳,這一拳威力不是很足,但是那白色的光斑卻是發散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讓人有些下意識的閉眼閃避。
“有點小意思,光線折射令人盲眼!”
山十三嘿嘿一笑,右手豎掌成刀迎着這拳頭就是一劈,登時将那白斑劈的渙散開去,而掌刀的勁道,卻是悄無聲息的打在老頭的胸部。
咔嚓——
老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凹陷了進去,斷骨的劇痛讓他意識到,眼前的山十三是多麽的可怕,不由的哭喊道:“敵襲,救命!”
山十三沒有阻止他呼救,對于金陽門心中的恨意不下于煉屍對于修真界的破壞,因爲這些家夥,竟然無恥到對凡人出手,這可是修真界的大忌。
“王潇,是誰傷了你?”馳援的金陽門來人中,一個塊頭高達兩米的壯漢,臉色憤怒的問道。不過當他目光掃過山十三時,明顯的變得亢奮起來,似乎發現了獵物一般。
“果然是天龍門的人,哈哈,誰抓住他,老子升他做長老!”
大漢的一番話,讓身形暴起的山十三,突然停止了動作。自己身爲天龍門徒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家夥是如何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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