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齊了,開始吧!”老邋遢将三人放下,朝着雲破天說道。
雲破天一臉肅穆的說道:“此次洲盟大會,事關宗門生死存亡,宗門能否延續,就看你們四人的表現。”
山十三心道不是說隻有三人參賽的嗎,怎麽變成了四人,還有一人是誰?
“開香堂,祭祖師!”
雲破天拿出一件石鏡般的東西,放在身邊的石案上面,真氣一吐,隻聽“咔嚓”一聲,空地之上,突然裂開一條大縫隙,一個手持長鞭腳踏飛虎的青年塑像,緩緩升起。
不同于老邋遢等人紛紛恭敬的朝着青年的塑像跪下,山十三有些詫異的指着青年塑像,喃喃自語道:“龍旗紛飛雪無痕,好夢一聽水天流!”
這一句稀奇古怪的詩句,山十三記得很清楚,之所以說出來,實在是祖師爺的相貌和那有才情的僵屍,一模一樣。
“山十三,休得放肆,還不跪拜祖師爺!”
山十三的舉動,自然逃不過衆人的感知,雲破天大聲呵斥,這還了得,也忒大膽了,敢對祖師爺指指點點。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老邋遢突然一躍,抓住山十三問道。
老邋遢這一抓,可不是先前擊向自己的那一掌,銀樣镴槍頭,而是實打實的全力而爲,抓得山十三青筋直冒,冷汗直流。
似乎覺察到了山十三的不适,老邋遢有些尴尬的松了手,急切的問道:“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老邋遢的異常舉動,更加笃實了山十三心中的想法,當下說道:“龍旗紛飛雪無痕,好夢一聽水天流。”
“哈哈,傳說是真的,是真的!”
老邋遢一聽之後,不禁老淚縱橫,雙手有些哆嗦的從懷中掏出一張殘破的地圖,自顧自的癱在了地上。
“你說了什麽?”
雲破天一臉驚訝的問着山十三,不知道太上長老發生了什麽事請。
“一句詩!”
山十三的回答讓衆人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老邋遢的一句話更讓人吃驚。
“山十三,你在哪裏見到的祖師爺?”
這是衆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到了山十三的身上,在場的每一個人,其實都知道天龍門的真正來曆,但是流傳于世的祖師爺卻是四千年前的三絕真人司徒笑。
“山十三見過祖師爺,太不可思議了!”
衆人不由的一陣唏噓,傳說中的祖師爺,竟然讓山十三撞見了,怎麽可能?由不得大家不信,可是太上長老的言行舉止,讓衆人一片的迷茫。
“我的個乖乖!”
山十三想到的是,祖師爺三絕真人傳說可是超越元嬰期的存在,可是依然落得個受人控制的僵屍下場。
雖然靈魂依舊,但到底算不算自己的祖師爺還真不好說,尤其那裏明顯是一處絕境,豈能告訴他們,這不是害他們嗎?
“我是夢中受到指點,就記住了這麽一句話而已!”
山十三明顯的撒謊行爲,老邋遢沒有深究,就是雲破天等人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對于秘密,哪有老邋遢手中的地圖讓人沉醉。
此刻的地圖不再是破爛不堪,而是道道金光不住的閃爍,在空中彙集成一道金光大道,仿佛打開了另外一個空間的大門。
這道大門之外,镌刻着一副對聯,上聯是“龍旗紛飛雪無痕”,下聯處一片空白。此時老邋遢正以渾厚的真氣,在空白處寫下了龍飛鳳舞的“好夢一聽水天流”。
吱……
就在最後一筆落成的時候,金光大門無人自開,隻見白光一閃,一座巴掌大小的玲珑寶塔見風就漲,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座高達十丈的巨塔,散發着一股震懾心魂的威壓。
“升龍塔!”
老邋遢、雲破天等人一個個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名字,就是反應慢上幾個拍子的山十三,也恍然大悟,知道了這個巨塔的來曆。
天龍門創立祖師,傳承三寶中就有這座升龍塔,塔中封印了一縷龍魂,是貨真價實的極品靈器,有助于處于瓶頸期的修士快速晉級。
有人說天龍門的強大是因爲有了升龍塔,也有人說天龍門的覆滅,正是升龍塔的過于強大,遭到了對手的忌憚。
總之随着天龍門的覆滅,傳承三寶不翼而飛,沒有一個流傳在門徒手中。不管是福是禍,此刻升龍塔的出現,無疑給了天龍門衆人,一記強心劑。
太上長老似乎對升龍塔比較的有研究,幾次嘗試後,升龍塔又變成了巴掌大小,而那地圖終于壽終正寝,化爲了灰燼。
“好熟悉的樣子!”
山十三不由的想起自己手中的幾幅地圖,有一幅不起眼的,不正是和眼前的這個極爲相似嗎?
靈識在藍色絲帶中一掃,找到了這幅地圖,是得自于海底宮殿的那一幅,先前沒有看懂上面的圖案是什麽意思,此刻有些認知。
“果真要如此?”
老邋遢突然歎了一口氣,神情幾變之後,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目光在山十三、獨孤天、趙玉清和白常山四人的身上瞟過。
“此塔确實是開派祖師的傳承寶物,不過有些損傷,想要發揮它的功能,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是以我要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風險?”
老邋遢如此鄭重的解說,肯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不過面對如此重寶,尤其是其恐怖的突破壁障之功能,任誰都不會放棄!
“我願意!”
不單單是山十三四人,就是雲破天師徒,也情不自禁的答道。
“宗主莫急,當務之急還是要應對洲盟大會,升龍塔雖然功能逆天,但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和人才積澱,一個處置不當,反倒會引起他人的觊觎。”
老邋遢神情頓了頓,有些爲難的說道:“而我隻有五次開啓的能力,爲宗門大計,給予你們的隻有兩個名額,需要有人做出犧牲。”
一時之間衆人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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