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行,既然吳軍長胸有韬略,我們執行命令就是。”
兩人經過吳光浩這麽一解析,半信半疑,能說得通是紙上談兵說服他倆,一旦開戰,考驗的卻是指揮員們過硬的戰鬥經驗和靈活的頭腦。不過,王、李兩人更相信這是吳光浩對他倆一次重大的考驗,雖然風險大,如果經營的好也不失爲一前方戰略要地,同時表情上兩人充滿了惶恐之色。
吳光浩呵呵一笑,他的這一策略,能收效到如此意想不到效果,這出乎了他的意外,嘴上卻是這樣說:“敵人經過這次挫敗,沒有個三五天是緩不過氣來的,但也不能大意,搞好軍民團結的同時,哨崗還要一天不間斷地守衛東、西橋梁。”
“請吳軍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好~準備一下,就帶着一零二團出發吧!”吳光浩握着他們的手親切地說,就在他們剛要回去準備時,吳光浩忽然想起了什麽:“等等。”說完,就牽着韓東山送來的棕色馬匹把缰繩遞給王樹聲:“這是剛剛繳獲的戰馬,帶上它可以方便咱們聯絡。”
‘嘶嘶……。’戰馬垂頭晃了晃頭,發出很不滿地嘶嘯聲。
“這……。”王樹聲接過缰繩露出爲難之色,看來戰馬很通人性的,知道被當作禮物送來送去很不爽,正要推脫,卻見吳光浩一臉堅決表情,王樹聲了解吳光浩的性格,一旦做出了抉擇,你别想推脫,最終還是勉爲其難捉緊了缰繩,什麽話也沒說牽着馬就下去準備了。
吳光浩呆呆地注視着他們把馬帶走,心情極低不舍,這匹通人性的馬吳光浩簡直狂熱到愛不釋手的地步,但一想到革命發展前景,如果這匹馬能夠讓王樹聲他們在高橋河站穩腳跟,一馬匹不算什麽,想通之後,臉色就開始陰轉晴天了。
“吳軍長,王師長和李團長他們這是去幹嘛,是不是有了什麽新任務啦。”就在吳光浩目送着他們離開之後,黎清财和邱固元走了過來,話雖然是黎清财說的,但邱固元同樣也是一臉的好奇。
吳光浩點點頭:“他們這是去高橋河建立新的革命根據地,你們有什麽事情嗎?”畢竟特務營現在是負責警戒的,吳光浩不得不問清楚。
“我們捉到一名國民黨特務,自稱是什麽秘書長李同輝,說要見你,他說他能讓我軍在鄂東北站穩腳跟的錦囊妙計,總之說得挺邪乎的,我和清财覺得這個人來頭不小,所以就帶來見你了。”邱固元說。
“師傅說的是,說不定是來投奔咱的呢?”黎清财一臉的期待之色。
“秘書長?李同輝?”吳光浩搖搖頭,根據前吳光浩反饋的信息,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不過,既然這個人說有什麽精囊妙計,見見也無妨:“帶上來吧。”
“帶上來。”
不多久,就見兩名特務營弟子押着人過來了,來人一到跟前就開始注視着吳光浩,眼光不錯,一眼就能認出誰是正主,吳光浩亦是注視他,此人戴着一副眼鏡,身穿白色西裝,打着領梯,俨然就像當代白領的樣子。
“你要見我?說說吧,到底什麽事情讓你大老遠的跑來。”兩人注視了好一會,他不煩,吳光浩都開始煩了,畢竟部隊還等着開拔呢?
“自我介紹下,敝人李同輝,黃埔軍校第五期學員,現擔任鄂豫皖‘剿總’副秘書長,久仰吳光浩學長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睹風采,真是不勝惶恐。”李同輝摘掉眼鏡,淡定地向吳光浩鞠了個躬。
“氣度不凡,有當官的潛質。”吳光浩暗暗佩服,雖然佩服,但還是謹記無事不登三寶殿原則來看待此人,說道:“說說吧~李大秘書長,來此有何目的,是不是老蔣讓你來的。”
“非也,校長公務繁忙、日理萬機,哪能有時間親臨前線,是學弟自己按耐不住敬仰,并非任何人指派。”李同輝吹牛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加速繼續說:“如今倭寇猖獗,軍力強悍、裝備精良,對我東北三省虎視眈眈,更有吞我中華之野心,學長也是受過高等軍事教育的人,何不停止内戰,率衆與我革民革命軍一起抵禦外寇,将來也好博個青史留名。”
“說客。”吳光浩很鄙視他,還說不是老蔣派來的,如果不是熟知曆史,還真被他一番話給打動了呢,明面上說是打鬼子,站在道義上,實則還是爲了拉攏,吳光浩又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拉攏方式,話裏有話,讓人跳不出一根刺。
“說完啦!回去告訴老蔣,如果他能停止内戰,實行二次國共合作,我們不用他老蔣說,立刻北上跟小鬼子拼命,嗯,今天就到這吧,回去告訴老蔣或者你的直屬上司,認真考慮下我的建議,送客。”吳光浩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俨然一副聽不出你弦外之音的茫然表情。
吳光浩的裝傻充愣,完全打亂了李同輝的說詞,讓他很是被動,最終吳光浩的直接送客讓他方寸大亂,倉促說道:“吳光浩學長,你威名赫赫,爲**立下了不朽的功勳,可他們呢?不仁在先,把你看作反革命,欲要除之而後快。不義在後,把你開除黨籍,這樣的黨、這樣的革命,難道你還能留戀嗎?”
“說完啦!”吳光浩走近他面前,冷冷地說:“看來你知道的還蠻多麽,不錯,**現在的作爲确實讓我很不齒,不過你可能還想漏了一點,國民黨的血債更是不死不休,遠的不說,我亡妻和肚子裏的孩子,他們有什麽過錯,就這樣被你們玷污屠殺,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你還能活到現在,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