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不小心絆了跤。”
“娘的,就你劉三事多,明天不用你看門了,直接去看橋吧!”
宅院裏響起了哨崗頭不耐煩地聲音,面臨的卻是同伴譏笑和諷刺,過後整個宅院再次恢複了平靜,現在的劉三連跳河的心都有了。天呐~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爲什麽倒黴的事總讓我遇上。
吳光浩可不管他心裏怎麽想的,雙方各爲其主,本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怪隻能怪他自己夠倒黴,一記重拳就敲在了劉三後腦勺,吳光浩沒要他的命也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吳光浩仔細看了半天,直接攀爬進去恐怕不行,因爲門臉太過高過不去,開門進去更不行,這樣容易打草驚蛇,唯有将目光瞄到彭府兩側的店面,哪裏店鋪較矮,才是突破口。
“分頭行動,餘者原地待命。”
吳光浩向兩側打了個手勢,壓低聲音。邱固元、黎清财兩人心有靈犀,開始向彭府右側店面翻滾上去。
何福聖背插刺刀,緊了緊梭镖,不用吳光浩提醒,幾個起步就向左側屋脊跳了上去,雙腳輕盈、靈活,落地飄飄然的,猶如秋風中的落葉掉在地上,竟無一絲響動。
就連吳光浩都爲他豎起了大拇指,何福聖還真是得了老邱家的真傳,無論是武藝還是身法都堪稱上佳,不過,身爲後世特種兵的佼佼者,眼前的這點障礙還是不夠看的。
隻見他幾個箭步就開始手腳輪流交替翻滾,這一點相信在場的特務營弟子都能做到,當快要接近店鋪半米時,大跌眼鏡的一幕再次出現了,隻見吳光浩雙手微微彎曲用力一瞪,借助慣性與地面的反彈力,‘噌’的一下就在半空中旋轉了半圈,堪堪然落在了店鋪屋脊上。
引來的卻是特務營弟子難以置信的目光,包括何福聖在内,如果不是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恐怕他們都要拜倒在吳光浩門下了,這最後一步何福聖自問他也是無法做到,這畢竟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再次看到吳光浩的眼神不是輕蔑,而是變得肅然起敬了。
按照之前夜探彭府的翻牆方法,把何福聖送上去之後,借助何福聖抛下來的繩索,吳光浩躍上彭府的屋脊,在看邱固元、黎清财他們,已經匍匐在了對面的屋脊上,就等吳光浩的手勢。
稍微一打量,明哨依然是六個,在哨崗頭的帶領下不斷巡邏,暗哨四個,分别潛伏在宅院四個牆角,對着邱固元他們一筆劃,四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溜到暗哨頭頂飛身而下,剛好四個,一人對付一個,這也是吳光浩籌劃好的計劃。
何福聖的身影剛一落到暗哨身旁,就閃電般伸出雙手,然後抱住對方的腦袋一扭,‘咔嚓’一聲,暗哨的腦袋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愣是沒有發出一絲響聲就去見了閻王,接過暗哨的短槍就開始警戒。
幾乎在何福聖出手的同時,吳光浩的手段更是快捷,單爪勒住對方的喉管,使勁一蹂躏,對方的喉管‘咯吱’一聲就斷爲了兩截,,在看邱固元、黎清财他們,也已經悄悄地幹掉了暗哨,梭镖也做好了随時待發的準備。
“嗖嗖嗖嗖……。”
就在吳光浩向他們示意的那一刻,連續八聲的刺耳聲幾乎同一時間襲向巡邏明哨,爲了吸取在門外的教訓,這次邱固元一下子就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技,同一時間襲出了五枚梭镖,黎清财三枚。
“噗噗噗……。”
吳光浩數了數,毫無疑問是八次入肉聲傳來,而且是招招見血封喉,在看巡邏的狗腿子,還沒弄清眼前是怎麽回事,眼前一模糊就躺在了地上,伴随着五聲‘嗒嗒嗒嗒嗒”步槍掉落地上發出的聲音,其中他們的頭喉嚨裏就紮進了三枚梭镖,餘者各一枚。
雖然步槍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衆人暗暗警戒,防止有人聽到聲音竄出宿舍,過了好一會,也沒見個人影出來,衆人這才暗暗松了空氣,黎清财負責開門迎接門外的同志,餘者負責收繳武器。
集體宿舍的房屋在前廳的兩側上,距離宅院最近,兩邊的房屋同時關着兩扇門,裏邊并沒有什麽響動,能聽到的也隻是鼾聲,所有特務營的弟子分成兩組,分别有邱固元、黎清财帶領,把兩扇大門死死看守。
房門是虛掩着的,吳光浩、何福聖兩人推開左側的大門閃身而入,後面還跟着五名同志。
房間裏面都是通坑,分成前、後兩排床位,全部都是頭朝外,腳朝裏,門内兩側牆分别挂着步槍,吳光浩數了數,總共有一百四十五條槍。吳光浩一揮手,五名同志就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攏着牆壁上的步槍,然後拿到外面。
吳光浩、何福聖兩人出了門外,開始示意他帶着人收攏右側房裏的槍支,收攏了他們的槍支,吳光浩倒不怕他們逃走,因爲房間裏的門窗都是向着裏面開的,他們想跑也跑不了。
自己孤身一人向着主廳進發,正門同樣沒上鎖,或許他彭汝霖覺得這裏裏外外都有他的人把守,安全得很,恐怕冷他做夢也想不到,危險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進了主廳,兩側分别有一扇扇卧室房門,門是虛掩着的,吳光浩湊近看了看,都是些姨太太睡覺的地方,估計就是有意爲他彭汝霖留門的,臨幸起來方便麽。
兩側的房間也就十來間,經過一一排查,吳光浩最終在右側倒數第四間卧室聽到了男人該有的鼾聲,同時也符合上次夜探彭府時在屋脊上看到的房間擺設,房間聞到的香味也一模一樣,估計就是彭汝霖最寵愛的九姨太房間了。
吳光浩一個箭步走到嶄新的大床前,隻見兩具光溜溜地身體睡在一起,胖大的身軀就算化成了灰吳光浩也知道他是彭汝霖,床前擺放着一張抽屜,抽屜上還放着一把十連發的駁殼槍,沒收了駁殼槍後,吳光浩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隻見他拿起床尾繡着鴛鴦的被子蓋在彭汝霖的頭部,同時右腳猛地踹起,帶着勁風向彭汝霖凸凸突起的腹部猛地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