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集也是快硬據點,有一個團的兵力駐防,新集自古以來就是必争之地。可謂是易守難攻。紅四軍要想首戰告捷,恐怕不易。
新集前沿陣地,這時的紅四軍已經開始攻城了,望着戰士們猶如潮水般的沖鋒。此時的曠繼勳不免有些意氣風發。
吳光浩一言不發地拿着望遠鏡目視着前方戰鬥,雙方都有一股拼命三郎的狠勁,你攻我守的輪流轟炸。戰鬥正激勵的進行着。
戰士們靠着一股不怕犧牲的精神,猛打猛沖最終還是逼近了城防下,正當戰士們架好雲梯正要往上爬的時候。突然間,仿佛看見城防上的敵軍露出了殘忍、陰鸷的笑容,隻見檑木、巨石、滾油不停地往下傾斜。
淬不及防的戰士們哪見過這陣勢,紛紛被撞擊得**迸裂、口吐鮮血而亡,而被滾油沾到的戰士們已然面目全非,摔倒在地上抽搐着。
“狗娘養的白狗子,老子跟你沒完,命令下去——分散攻城。”
眼看着紅四軍死傷一大片一大片的,讓此時的曠繼勳禁不住隻罵娘,
這種攻城戰鬥也隻有在電視上看到過,現在親眼目睹,站在身後指揮部的吳光浩也不禁打了冷顫。
雖然紅四軍攻城受挫,但戰鬥依然沒有停止過,經過上一次的教訓,紅四軍當即改變策略,不再密集的沖鋒,而是分散攻擊敵軍。扛着雲梯也是分散架在城樓上。這樣不但可以分散敵軍的注意力,還可以避免更大的傷亡。
這一策略果然奏效,面對着紅四軍部隊四處打擊,而且又有大炮助陣,敵軍也隻能拉長陣線慌忙應對。這樣紅四軍不但有可乘之機,而且完全占據了上風,打得城防上的敵軍疲于奔命,損失慘重。
但是眼前這股敵軍也不是吃素的,敵指揮官更不是酒囊飯袋。經過一陣慌忙應付之後,他們又重拾了信心,隻見他們兩人一組一組的分散開來,拿着一桶桶的不知啥東西灑在雲梯上。
“不好——敵軍灑的是汽油,他們是想燒雲梯。”
仿佛爲了驗證吳光浩說過的話,隻見敵軍瞬間就燃起了火把,汽油一接觸到火星就燃燒了起來,而且火勢迅猛之極,接觸到汽油的戰士們很快就被焚燒了起來,從半空中摔了下地,但火勢并沒有在戰士們摔下來而停止燃燒,而是要把整個人燒爲灰燼。經不住燃燒的雲梯也随之折斷下來。
曠繼勳果斷的下令:“命令部隊,停止攻擊,這樣攻下去不行。”
沒有了雲梯戰士們也隻能帶着恐慌陸續撤回來。
入夜,吳光浩帶着幾名警衛來到陣地前沿擦看起了地形,新集三面環山,東面是潢河,城牆有兩丈多高,岩石鑄成,易守難攻,要想攻破這城牆,也隻能用炸藥炸了。
回到指揮部,看到的唯有一臉沮喪的曠繼勳、餘笃三等人。吳光浩走過去,向曠繼勳建議道:“曠軍長,以我看改用坑道作業的辦法,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來,然後用大量的炸藥綁在一起把城牆給炸了。”
“對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出來呢?還是吳參謀長有辦法,就依此計。”曠繼勳臉上露出了笑容。
傍晚,一條接近城牆六十米長的坑道挖成了。吳光浩命人找來了一副棺材,命令部隊把五百多斤的炸藥全部塞到棺材裏頭,然後蓋上棺材蓋,推進坑道放到城牆底下,等待黑夜的降臨。
“吳參謀長——怎麽樣,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回到指揮部,就見曠繼勳迫不及待地問。
吳光浩點點頭,一切不言自明。
黑夜降臨了,随着甯靜的黑夜産生一聲巨響,新集在顫抖,仿佛整個地面都在動搖起來,由于巨大的沖擊力,被炸的城牆踏了一截。
“同志們——沖啊!”
紅軍戰士猶如潮水般地湧向城内,一時之間,城内槍聲大作。不甘于失敗的敵軍也紛紛給予還擊,已然打算做好與新集共存亡了。
由于現在是黑夜,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敵軍打得異常狼狽。紅軍倒不同,尤其擅長近戰、夜戰。可謂是打得得心應手,取己之長殺敵之短。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逐屋争奪,紅軍最終迎來了勝利,全殲敵軍一千二百餘人,繳獲的槍支一千餘支,子彈五十萬發,更值得慶賀的是,在敵指揮部還繳獲了一台大功率的電台。
大功率電台的作用别人或許不知道,但吳光浩在清楚不過了。由于功率和頻率幅度成正比。不僅接受信号快,而且還能監收到附近方圓幾裏比自己功率小的電台收發的信号。電台功率越大能監收的地域更廣。
新集的解放,解除了根據地的一大心腹大患,同時也打通了鄂豫邊和商南根據地的路線。新集也成了鄂豫皖革命根據地的政治中心、首府。
紅四軍攻克新集後,同時迎來了又一個新年,戰士們興奮的同時,曠繼勳決定在新集放假三天,讓戰士們好好放松放松。
吳光浩興奮的同時,然而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傳來了。光山、潢川被敵人占據,敵人正在民團的帶領下大肆搜捕革命幹部和赤化的群衆。
新集距離潢川縣城不過一百五十裏路,疾馳一天就能趕到。由于擔心自己有孕在身的老婆,吳光浩不敢怠慢,向軍長曠繼勳道明了情況之後,便連夜在城中買了一匹好馬脫下軍裝換上平民百姓的衣服就出發了。
“你這是幹什麽,我現在有天大的急事,趕快讓開。”
吳光浩騎着馬來到城門口,看見穆舒不知何時已經借到了一匹馬,此刻正在城門中。
“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不能讓你一個去冒險,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塊。”穆舒堅決地說。
“你愛去哪就去哪——我不攔你。”
吳光浩徹底沒轍了,此時心系潢川,也不知道秋玲她會不會有事,哪還有功夫和她磨嘴皮子,抽動缰繩就往城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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