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吳光浩并沒有這樣做,同心寺雖然不大,但它的關系擺在那裏。乃是當地村名用來供奉祖宗神靈的。爲了不站在老百姓的對面上,吳光浩這才絞盡腦汁的想出這種辦法來。
此時守在同心寺廟的敵軍也開始感到了不妙了,爲了不做待宰的羔羊,他們選擇了突圍,而且是他們自認爲最薄弱的正面,哪裏表面上看,隻有紅軍的地方民兵和一些傷兵在把守。
下定決心突圍的敵軍說到做到,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集結了。然而,令他們感到怪異的是,現在是夜幕時分,紅軍的主力爲何遲遲不進攻。雖然有這種疑問,但沒有人說出來,畢竟固守在這裏也是等死,倒還不如集體開始突圍,這樣逃生的可能性會更大呢?
“副軍長——看來寺廟中的敵人已經坐不住了,我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成功了。”側面的助攻陣地中,徐向前目視着人頭湧動的寺廟,可謂完全的松了口氣。
“頑固派也是爹媽養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在死神面前擦肩而過,他們選擇了反擊,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通知正面的部隊,做好随時戰鬥的準備。”此時的吳光浩已經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隻要他們敢出來,吳光浩就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有驚無險走出寺廟的敵軍,讓他們更加确信紅軍的主力都集中在了側面,反觀正面的紅軍防備松懈,求生的欲望讓頑固派變得更加強烈。在敵團長的帶領之下紛紛朝着正面開始突圍。五十米……四十米……當敵軍快要接近三十米的時候。突然間,前方一陣急促的槍聲傳來。
“哒哒哒哒哒哒……。”
隻見防禦陣地上的紅軍戰士從交通壕裏快速擡上重機槍、輕機槍朝着敵軍招呼過去。蓄奴待發的手榴彈也甘不落後,猶如雨點般地在敵軍跟前爆炸。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頑固派猝不及防、損失慘重,由于近距離打擊,敵軍完全成爲了這些民兵隊和傷兵練習射擊的活靶子。
“團座,我們他娘的中計啦!正面的紅匪手裏拿的全都是重家夥,我們根本就沖不出去。”旁邊的一名頑固派膽戰心驚地說。
“他姥姥的,這還用你說,難道老子瞎了眼嗎?”敵團長悻悻然地說,這時的他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就在剛才,如果不是他趴下的快,那顆呼嘯而來的子彈早就讓他去見閻王了。
“團座,大事不好了,側面的共軍已經向我們這邊合圍了。”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敵團長,這時又聽到一名士兵前來報告,接連不斷的噩耗已經讓他接近崩潰的邊緣了,隻見敵團長懊悔地說:“感情這紅匪早就爲我們布好了局,好讓我們往裏鑽呐!我後悔當初爲什麽要選擇突圍呀?”
完全沒有了倚仗的敵軍,暴露在野外很快就被紅軍包了餃子,而且步步蠶食。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将近一千人的敵軍就煙消雲散、魂歸地府。硝煙過後留下的隻是滿地的屍體。
這次戰鬥,紅一軍在吳光浩的指揮下共殲敵3個團,不但鞏固了吳光浩在紅一軍中所擁有的最高指揮權,而且還繳槍三千五百餘支,迫擊炮三門,還有一部電台。敵四十六師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殘敵龜縮在六安不敢複出。
敵三十、二十五兩師,也吓得慌忙向商南、固始撤退。這一勝利,打破了敵人對皖西的“圍剿”計劃,且極大地振奮了人民群衆的鬥志。群衆紛紛起來向向地主豪紳、反動分子讨還血債,報名參加紅軍。
“如今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功夫又一年過去了,部隊現在都擴展到了六千餘人,可謂是進展神速。噢——對了,吳師弟,過了新年部隊就要向豫南開拔與十五軍取得聯系,你這次打算把秋玲同志接回來嗎?”散步中,徐向前換回了以前對吳光浩的稱呼,關心地問。
由于職位限制,無論是軍中職位還是黨委排名吳光浩這個師弟都比徐向前這個師兄要高,爲了考慮部隊影響,兩人也隻是私底下互相稱呼師兄弟,平時行軍打仗或者參加會議,兩人都是以職位相稱。久而久之,兩人都已經産生默契感了。
這時,吳光浩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是讓她在老鄉家裏待些時日吧!”
說到底,吳光浩又何嘗不想讓她歸隊,但是——形勢所逼,讓人如之奈何。當然了,吳光浩還存在一些私心的,就是要讓陳秋玲在老鄉家裏把孩子生出來,然後寄養在老鄉的家裏。免得行軍打仗受到掣肘。
“如此甚好——師弟,你看,咱們這次和紅十五軍會合,是不是中央和黨委考慮要把兩個軍合編起來呢?”徐向前有點擔憂。畢竟兩軍合并關乎軍政領導能不能擰成一股繩,統一思想的問題。
“這次前往豫南,爲了迎接更大規模的戰鬥,兩軍合并已經是大勢所趨了。”吳光浩很肯定地回答。同時亦知道此次合編兩軍改爲紅四軍。軍長爲曠繼勳。讓他吳光浩感到憂慮的是,中央和特委會把他放在什麽樣的位置。
“副軍長,副軍長。”突然間,前方一陣清脆悅耳聲傳來,打斷了吳光浩的思維。
擡頭望去,隻見前方來的不知是穆舒還是穆婷,穿着一身樸素軍裝,烏黑長發上戴着發簪,臉上挂滿了笑容,讓人看了顯得更加英姿飒爽。
“小同志,你就是戰士們嘴裏常說的穆家兩朵花吧!嗯——果然是燦爛無比的鮮花,隻是不知你叫穆舒還是穆婷啊!”徐向前看了看她手裏拿着一盅湯,在看看吳光浩那尴尬的神情,逗趣地問。
“首長——您猜猜看。”她那清澈的眼珠子一轉,狡猾地問。
這句話一出口,吳光浩就想起了之前自己也曾這樣問過,而且可以肯定她就是穆舒,那個被他吳光浩迷得神魂颠倒的穆舒。既然知道她是誰,吳光浩就更加不能讓她這樣任性,隻見他說道:“胡鬧——穆舒,這是紅一師師長徐向前。”
“徐師長好。”穆舒禮貌地敬禮。
“呵呵——你這小丫頭片子。好了,師弟我還有事要忙,就不耽誤你們聊天了。”
目送徐向前離開,眼前就剩下他們兩人,穆舒羞澀的眼神看了看吳光浩,這才将手裏的湯遞給吳光浩,并說道:“今天是冬至,正好你也累了一天,我熬了雞湯正好給你補補身子。”
吳光浩沒有接過雞湯,而是用雙手緊緊地握住她遞來雞湯的芊芊玉手,直接說道:“穆舒——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看着吳光浩突如其來的舉動,穆舒身體顫抖了下,這才羞紅着臉重重地點點頭。
“可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經有老婆了,我老婆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很愛我老婆,愛她愛到甚至不能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這我都知道,可我不介意。”
吳光浩一陣暴汗,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怎麽她還存有封建時代一夫多妻制的思想。在紅軍隊伍裏,可從來沒有這個先例的,吳光浩承認自己占有欲很強。但還不至于到了無可自拔的地步。隻見他說道:“穆舒——雖然我很喜歡你們姐妹倆,但僅僅是喜歡,喜歡把你們當作我的親妹妹來看待,并沒有愛。現在在我眼裏,沒有什麽比革命更重要的事情了。”
望着吳光浩絕情的背影,穆舒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拒接的痛苦,就好比她失去雙親一樣難受。讓她喘不上氣來。兩眼淚汪汪的任由淚水打濕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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