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夜色太暗,加上城門下這幫國民黨潰兵又靠的太近,倒也沒發現什麽不妥之處,有個别的士兵看到了爲首的肥胖男子不停地流汗,也隻是以爲他們剛經曆了一場戰鬥,又是倉促敗逃,額頭上流着汗也不足爲奇。
“原來是三十二團的兄弟,兄弟剛才以爲是敵軍來襲,言語多有冒犯之處還望王團長多多包含,不過我們旅座有言在先,城防上大小事務都要向他禀告之後才能打開城門,王團長和兄弟們就先在城門下委屈委屈,我這就去禀報我們旅座。”被喚作老三的士兵将信将疑,也不敢确認他們是不是三十二團的,何況他本人也沒見過三十二團團長王泰,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去禀報一下。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小子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這樣跟老子講話,等你去禀報回來,**早殺過來了,如果耽誤了你們旅座的軍情,你小子擔待得起嗎?”被身後手槍頂着的王泰,也知道此時不能驚動城裏的楊天渠,不然,一切都得前功盡棄。
城門上,被喚作老三的士兵剛要去禀報,就聽聞王泰一番言語譏諷和威脅傳來。頓時讓他徘徊不定起來,雖然譏諷讓他惱怒,但畢竟人家是一團之長,可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踩死它還不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還有——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有重大軍情禀報,真要是耽擱了,自己豈不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正當被喚作老三的士兵感到棘手和不知所措的時候,被喚作好色春的士兵說話了,隻見他說道:“我說老三,不就屁大點事,至于這樣爲難嗎?你不認識三十二團的王團長,我可認得。下面的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王泰王團長,前段時間他還請我們這幫兄弟喝過花酒呢?你别看他肥肥胖胖的就好欺負,這小子,心黑着呢?你要是把他給得罪了,将來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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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下,這幫國民黨潰兵開始有點急躁不安了,唯獨用槍指着王泰後背的年輕人平靜如水,仿佛一切都會應驗而來。這時前排能說得上話的一名國民黨士兵低聲唠叨道:“吳師長,看來敵軍是不會輕易上當的,要不,咱們強攻得了。”
被喚作吳師長的年輕人,不錯——就是吳光浩,爲了能夠詐開潢川城門,吳光浩不惜親犯險境,在部隊中挑選出二十五名最精銳、最能打、最有戰鬥經驗的戰士組成一把尖刀排前來詐城。剛才說話的正是第四大隊的許仕友。其餘的主力部隊均布防在潢川外圍不遠的樹林裏,有徐向前同志指揮,隻要這邊一槍響,主力部隊就可以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沖過來參加戰鬥。
敢打硬仗、惡戰出了名的許仕友在此就不多說了。他可是實打實“外練筋骨皮内練一口氣”的少林弟子,而且還是一名神槍手。其餘二十四名同志分别爲:林柱中、廖榮坤、曹學凱、倪志亮、李先念、王建安、劉昌毅、聶鳳智、李天換等等。
“别扯淡,敵人已經開始上當了,都給我沉住氣,鎮定些,别露出破綻。”吳光浩自信滿滿地說。
仿佛爲了應驗吳光浩的判斷,城門突然發出“吱咯吱咯”的開門聲音。隻見被喚作好色春、老三等幾名國民黨士兵不斷用力打開城門。
“走,等靠近了再打。”吳光浩壓低激動的聲音,推了下仍呆若木雞的王泰,随後帶着尖刀排的部隊不斷往城門靠近。
“王團座,弟兄們多有冒犯、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莫怪,您裏邊請、裏邊請。”好色春等幾名國民黨士兵不知危險已經降臨了,仍然謙卑恭敬的模樣作出一副請的姿勢。但當他們看到王泰身旁的吳光浩露出一副奸詐的模樣之時,突然之間又從王泰背後伸出一支槍來後,他們——徹底驚呆和後悔了。
“砰”的一聲槍響,吳光浩率先扣動了子彈早已上膛的開關,隻見好色春額頭上多了個窟窿,臨死了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率先去見了閻王,恐怕隻能到陰間見到了閻王才會弄清這是非曲折了。
“砰砰砰……。”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尖刀排的同志紛紛拔出手槍扣動扳機,三下五除二不到十秒鍾秒的時間,出來迎接的四名敵軍就紛紛排着隊伍去見閻王了。
“不好——有敵襲……快拉響警報聲。”這時,城門下的槍響完全驚動了城防上的敵人、和城裏的敵軍大部隊。同時也向埋伏在外圍的紅軍主力發出了信号。這就要看誰的援軍能夠搶先趕到并占據城門了。
“嗚嗚嗚嗚嗚……。”警報聲緊跟着接踵而來,響徹了整個潢川縣城。
“砰砰……。”
“同志們——快、快,搶占有力地形,分散阻擊,務必要守住城門。”消滅了兩個率先從城防上下來的敵軍,吳光浩粗略估計了下,城防上的敵軍大概有一個連的兵力。而且看他們拖拖拉拉樣子,确定是國民黨的雜牌部隊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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