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山市集的所有進出口都有我軍把守,估計他想走也走不了,傳令下去,找到這裏縣衙管事的人,哪裏有村民的登記戶口冊子。拿到手之後,找些機靈點戰士,挨家挨戶的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劉老财。”吳光浩親自下令道。
“是。”
“穆家妹子,請你們放心,這筆血債我們紅軍替你報了,你看,如今已是深夜子時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吧。”吳光浩安慰道。
“我們姐妹倆早已經是家破人亡了,如今還能去哪,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情緒激動地穆婷剛說完,不由分說的就朝着被綁着王泰的那根柱梁上撞去。由于事出突然,這時的吳光浩想攔也攔不住了。
被綁在柱梁上的王泰此時正想着如何能保命呢?突然就看到這麽個人影快速往這邊沖來,而且是身體朝上,人頭朝下,心頭難免大吃一驚,暗罵道:臭三八,别…别亂來。罵歸罵,但出于求生的本能還是促使他想移動那龐大的身軀。要知道一個人,一旦感覺到恐懼或者徘徊到了生死邊緣的時候,是完全可以發揮出最大的潛能的,一根粗礦的麻繩,就這樣被他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完全扯松了。
剛才沒能及時拉住穆婷,吳光浩就已經感到後悔了,眼看着這老小子扯松了麻繩,那還了得。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吳光浩以閃電般的速度抽出駁殼槍,隻見咔嚓一聲子彈上膛,槍頭完全對準了他那肥胖的身軀,大聲說道:“别動……。”俨然一副你敢動一下試試,看你挪動身軀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就在王泰猶豫的那麽一瞬間,穆婷的身軀已經近在咫尺了,由于王泰身軀龐大,差不多占據了整個柱梁,肚皮又異常凸出,隻聽到“啪”那麽一聲脆響。穆婷的腦袋猶如撞到了一個充滿壓力的氣球,愣是把她那瘦小的身軀給彈了回來摔在地上。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場了。
這時在看王泰,臉色漲的通紅通紅,表情異常痛苦,塞着布條的嘴裏充滿了膽汁和胃液,由于無法噴出來,流露出來的膽汁和胃液又被迫順着喉嚨灌了下去。估計此時他的肚子早已是翻江倒海了。
“穆舒妹子,看好你妹妹,别再讓她做傻事了。”吳光浩收回駁殼槍,總算是松了口氣。剛才的兇險,連一向膽識過人的他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一場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送走穆家妹子之後,吳光浩走到王泰跟前,還沒等王泰看清吳光浩的動作,就見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隻見吳光浩厲聲說道:“知道嗎?勒死你就像勒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快說,劉老财哪去了。”說完,吳光浩就拿出了他嘴裏的布條。
“咳咳…将軍饒命、将軍饒命,自打今晚跟劉老财在福仙酒樓喝過喜酒之後,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去……。”還沒等王泰說完,就感到喉嚨越勒越緊,再有吳光浩那快要吞噬他的眼神。被勒得隻有出氣的管卻沒有進氣的管,連話都說不出口的王泰隻得連連點頭求饒。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不說真話,我把你的舌頭、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一塊一塊地割下來,你信不信。”
自打出道以來,自問跟紅軍沒少打過仗的王泰,拿見過如此兇殘的紅軍。在吳光浩這尊殺神的面前,無論是劉老财的藏身地,還有周邊國軍部隊駐紮的情況、兵力、番号、情報。王泰都統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之後,吳光浩當即對着一大隊的士兵下令道:“馬上通知你們隊長和政委,立刻派兵前去市集西巷37号陳寡婦家,逮捕劉老财。還有,通知戴克敏政委,第一、第五大隊和槍炮混成團留下來協助他處理俘虜的問題。第二、三、四大隊還有警衛連迅速換上國民黨軍的衣服,就地補充彈藥,二十分鍾後,羅山外圍集合。”
“是——吳師長。”
“王團長,相信你是聰敏人,應該知道我這次的目的,如果你幫了我們,等拿下了潢川縣城之後,我吳光浩說話算話,紅軍絕對不幹涉你的自由——如何。”
“原來你就是叱咤鄂豫皖邊界從而所向披靡的吳光浩,怪不得如此厲害,敝人慚愧啊!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講。”
“條件就是——你們紅軍要保證安全地送我出去。”
“成交。”
羅山市集外圍。穿着國民黨軍裝、戴着國民黨軍帽的吳光浩正在檢閱部隊。
“同志們,相信大家可能會有疑問,我們爲什麽要穿着國民黨軍的衣服去打仗。那好——我來告訴你們,我們這次是要去攻打潢川縣城,潢川城防堅固、易守難攻,相信同志們已經親身體驗過。在此我就不多說了,所以我們隻能夠智取,而不是去硬拼。現在同志們還有沒有疑問。”
“沒有了。”
“好——出發。”
………………
潢川縣城城防上,夜色昏暗昏暗的,經過上半夜紅軍的這麽一折騰,城防上的敵軍現在倒是清醒多了。來回不停地巡邏城防,生怕一個不小心紅軍又來鬧事了。
“我說老三,現在都已經是四更時分了,估計這幫紅匪應該不會來鬧事了,要不,你巡邏巡邏,我有點困了,先睡會兒。”旁邊一名士兵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說。
“你看——不是我說你好色春,每次值班都是這麽無精打采的,我勸你啊别整天地把心思都放在女人的肚皮上,不然,遲早會害死你,這次長官可是親自下了命令,今天晚上誰都不許打馬虎,要是被撞見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被喚作老三的士兵鄙視了下說話之人,接着繼續巡邏。
“哈若——我說老三,長能耐啦,都開始教訓起人來了,難道你小子的風流韻事傳得難道還少嗎?别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你小子就是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自己家裏有老婆了,還整天跑去跟人家隔壁的鍾離寡婦約會,還不是貪圖她身材妖豔、豐滿、臀部比你老婆有彈性,幹起來比你老婆會調情。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切。”被喚作好色春的不屑道。
“誰、城下何人,再不說話我可就要開槍了。”不知何時,被喚作老三的士兵大喝一聲,槍頭直指城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