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團座,我軍死傷慘重,已成驚弓之鳥,紅匪現如今已是步步緊逼,我們還是趕緊撤,再不撤就來不及了吖。”被炸彈炸得燈火通明的戰場,王近新手下的一個營長狼狽不堪地來到身受重傷的王近新面前,急急地說道。
王近新忍受着痛苦,手捂着不斷留血的手臂,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一臉銷煙,面色蒼白,懊悔道:“是我大意……是我大意啊!”
“團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吖。”敵營長眼看着如今大勢已去,還在廢話連篇的王近新,苦苦哀勸道。
“再不撤老子都快要成廢人了,”王近新點點頭,看了眼已經麻木的手臂,惡狠狠地說道。
敵營長一愣,明顯點點頭,站起來對着還在苦苦抵抗地土匪大吼道:“弟兄們,快撤……快撤。”
此時的戰場可謂是一片倒,面對着完全喪失鬥志的敵人,反觀我軍士氣空前的高漲,戰士們無不争先恐後地向前猛沖,猛打。漸漸地……随着敵軍軍官一聲撤退的命令下,本來面露恐懼的土匪一下子就看見了光明,看到了天堂,連受傷在地的土匪都來不及收拾,撒丫子就跑,一個比一個跑的快,一個比一個跑的匆忙。
面對敵軍惶惶然如喪家之犬的撤退,如此天賜良機,我豈能放過,對着跑的最慢的土匪就是幾槍過去,跑得最慢最倒黴的土匪瞬間腦袋開花,貌似嘴裏還在說:“這不是敗了麽,怎麽還打。”身體搖晃了下,喃喃自語地驚恐倒地,見此我激動地吼道:“同志們,敵軍抵擋不住開始撤了,給我追……殺光這幫狗娘養爲犧牲地同志們報仇。”殺……爲同志們報仇,戰士們見如此大好時機,無不憤怒地,憋着臉,紅着眼,手此武器大吼着對着狼狽不堪的敵軍就是一頓猛追,大有把敵軍追到天涯海角、上天入地都要把他們給剁了的氣勢……。
不到二刻鍾的時間,此時的戰場已經平息下來了,除了還有追擊的同志還沒有回來,其餘的同志激動、歡呼過後,都在領導的組織下有條不紊地打掃戰場,望着還不時地滾着濃煙的戰場,橫七豎八的屍體,刀槍互相交織在一起,無不顯露出剛才戰事之激烈。
“吳師長不愧爲我黨的高級指揮員吖,有大将風度,以前隻聽聞你的大名,今晚這一戰,吳師長指揮若定……運籌帷幄之中決勝之千裏之外,我周維炯對你可謂是敬佩地五體投地吖。”周維炯這時走過來,一臉佩服地誇獎。
自古以來,拍馬匹拍得響誰都愛聽,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也不能例外,此刻我心裏無不飄飄然起來了,我有這麽厲害麽,同時暗暗瞥視了下自己,謙虛地說道:“快别這麽說,周師長,若是沒有你大義禀然、勇于顧全大局,挺身而出,我們也不能赢得這場勝利吖,所以……這頭功非你莫屬。”
這拍馬屁也是挺有講究的,既要拍得恰到好處,又不能過頭,人家才能以爲你這人挺懂事的,是個有學問的人,此刻的周維炯聽完無不飄飄欲仙、面色紅潤地說道:“呵呵……想不到吳師長年紀輕輕,就這麽謙虛謹讓,不愧是讀過黃埔軍校的人才,難能可貴吖。”
“兩位師長都在吖,戰後統計結果出來了。”戴黨代表和蕭黨代表微笑地向我們打招呼。
“念”我擺擺手講道。
“此戰我軍殲滅敵軍365人,繳獲敵軍差不多四百多條步槍,五挺輕機槍,十箱手榴彈,彈藥無數。”戴克敏看了看,随後朗口說道:“這次的統計是戰場上得來的,同志們追擊敵軍的數量還無法估計,如果算上來的話,殲滅敵軍應該達到400餘人吧!
“難道一挺重機槍也沒有嗎?”我疑惑地問。
“沒有”。戴克敏搖搖頭,看了眼我和周維炯,繼續說道:“此次我三十一師犧牲了五名同志,受傷了九位同志,由于三十二師武器還不夠完善,又是直接打頭陣,所以傷亡比較大,犧牲了二十五名同志,受傷了三十三名同志。
見周維炯一直沉默不語,我注視他說道:“周師長,你們三十二師武器還不怎麽齊全,這次就全部給你們補充,我三十一師就不分了,你看……可好。”
“那怎麽能行,這次的戰鬥你們三十一出力可是最大,殲敵也是最多,怎麽能夠不要呢。”周維炯見我如此慷慨,心裏也過意不去,随即疑惑道。
我拍了拍周維炯的肩膀,矯正道:“周師長,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兄弟部隊,理應不分彼此,你還跟我們客氣嗎。”
周維炯聽完,臉一紅,知道自己講錯話了,歎了一聲,點點頭說“那好……既然吳師長這麽慷慨就義,我也不好推脫,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以後有用的着三十二師的,隻要對革命有好處的事情,周某定當在所不辭啊……。”
第二天,天剛亮。當我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覺的時候,就聽到王樹聲大聲講道:“師長,三十二師的人不見了。”
“什麽?噢,知道了。”聽到此消息,令我大驚失色,點點頭,心裏感到涼飕飕的。
“師長,要去追回來嗎?”王樹聲急切地問道。
“不用了,随他們去吧。”我無奈地說道。同時心裏暗暗道:“紅三十二師爲什麽要不辭而别,我三十一師對你們不薄嗎?都是自己人爲什麽要對我們有戒心?唉,本來回合了,可以壯大力量,能打大一點的仗,要是能把分散的部隊統一起來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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