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安自從解除婚約之後再也沒有聯系過她。
他這段時間對顧青岚的一切仲憶萱都是看在眼裏的。看着,卻無能爲力,對顧青岚,她羨慕着,卻也嫉妒着。
今天沈煜安會突然來找她,仲憶萱雖然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卻也不會真的以爲沈煜安是單純的來見自己的。
所以,那匕首,是她在接到沈煜安的電話時就藏進包裏的。
沒想到,最後她真的用上了匕首。
沒想到,沈煜安真的那麽絕情,如今她躺在醫院裏,沈煜安還是要離開。
她破釜沉舟做到自殺這一步,還是沒能讓沈煜安多爲她停留一秒。
沈煜安剛才的話在腦海裏響起。
過去了嗎?真的已經過去了嗎?
她,再也回不去了嗎?
而那些她認爲是今生最好的回憶,卻隻屬于她一個人的。
他想,沈煜安是不會回憶和她的記憶吧。
他隻會回憶他和顧青岚的記憶。
閉上眼,一滴淚滑下了眼角。
沈煜安回到景城區的時候,顧青岚還沒有醒。簡易他們守在顧青岚的床前都急了。
沈煜安要是再不回來,離秋都想給他打電話了。
一看到沈煜安,離秋就問:“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不是隻是見一下仲憶萱嗎。”
“出了點小意外,仲憶萱自殺了。”
“自殺?”
練練聞言從簡易的身後走上了前:“她會自殺了?”
在練練的記憶裏,那就是一個有點心機,有點嫉妒心的女人,談不上壞人,隻不過是因爲愛而不得有些偏激而已。
現在聽到她自殺的消息,練練倒是有些同情她了。
沈煜安點了點頭::“嗯,我們去隔壁談吧。簡易,你在這邊照顧着岚岚吧。”
“那我呢?”淩琳也是一直都守在顧青岚這邊的。
本來向這些事情,離秋他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但是杜憐月和淩琳兩個人卻是怎麽都趕不走的。
不得已,最後他們兩個還是留下來了。
淩琳知道吳浩然的身份,知道了他們這些人的身份,所以對這些事情還是有一些接受能力的。
而杜憐月也知道不少關于他們的事情,沈煜安也就沒有強硬的趕他們兩個走了。
至于其他一些人,全部被沈煜安下了逐客令。即便如此,大家都圍在顧青岚的床邊,也顯得非常的擁擠。
“媽,你也在這裏守着岚岚吧,有什麽情況及時跟我彙報。淩琳,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能回避這件事情。你哥哥也不希望你參與太多了。”
淩琳猛地搖頭:“不,岚岚沒醒之前我不會離開的,就算岚岚醒了我也要照顧她。岚岚出事了,我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回去的。我保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或者我也在這裏守着岚岚好了。”
沈煜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松口同意了:“好,那你也在這裏照顧岚岚吧,不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随便偷聽我們之間的談話。”
“好,我知道。”
沈煜安點了點頭,就和練練離秋他們去了書房。
練練對于仲憶萱自殺的事情還有着很大的好奇,一到書房就問道:“仲憶萱爲什麽自殺了?”
“私人原因。”沈煜安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解釋太多,練練自然不敢再多問什麽。
“仲憶萱那邊沒有什麽消息,她應該是不知道陳依依的事情的。催眠術,在催眠之後,被催眠人會忘記那段時間的事情,仲憶萱不記得,也是正常的。看來,陳依依沒有找她合作,而隻是利用了她。”
“仲憶萱沒有什麽合作的價值,她畢竟隻是一個藝人,自身沒有能力,接近岚岚是沒有問題,但兩人本來就算是敵對的狀态,想要在岚岚的身邊做什麽手腳肯定是不行的。更何況,簡易和子清他們一直都跟在岚岚身邊。陳依依自己都沒有辦法下手,就更别提仲憶萱了。”離秋分析着。
沈煜安同意離秋的話,點頭:“的确,你說的沒錯,那麽,問題也就出來了,陳依依到底是什麽時候對岚岚下手的。”
“或許不是陳依依下手的呢,畢竟,這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而要做到無聲無息的在不被簡易他們幾個人的發現下做手腳,這也不是陳依依能做到的。有沒有可能,是妖珠親自出來了?”
離秋和簡易他們在沈煜安去見仲憶萱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又被他們給否決了。
妖珠怎麽也是一個大人物了吧,怎麽會那麽低下的對顧青岚下手呢。
可排除了一切的情況,似乎,也隻可能是妖珠了。
“不,不是妖珠。”
“少主你怎麽這麽确定?”劉子清問。
“妖寒跟我說過,妖珠是不會親自動手。因爲他們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之前我們查的黑手黨的幕後教父,就是他。”
“你是說,妖寒是黑手黨的教父?”練練的語調一下子就大了不少。
“妖寒和妖珠原本是師兄妹,後來兩人敵對,妖珠一手建立了J字黨,而妖寒不得已,隻能建立了黑手黨。他們一直都處于對立抗衡和平衡的狀态。二十年前,妖珠在世界上大肆的投毒,妖寒終于起了殺妖珠的心。但是最後卻被她逃脫了。
再後來,他們之間就出了這個約定。不管他們怎麽鬥,都不許再涉及無辜的人。
所以,妖珠不可能輕易出手的,至少,妖寒那裏沒有得到她的消息。妖寒的能力,我大緻清楚了,他沒能得到的消息,那麽妖珠就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而出手。”
對于沈煜安的話,他們自然是沒有懷疑的。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個點,那就是,陳依依。
“妖珠和妖寒是對頭,所以妖珠才會收了陳依依做徒弟?所以陳廣宇才會和妖珠合作?那麽這一次的J字黨門主,和黑手黨教父的選拔,不是就是空設了嗎。妖珠既然已經和陳廣宇合作了,那麽門主自然是他的。而妖寒是你的父親,不可能還會把黑手黨交給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