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岚直接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陳廣宇端着一杯咖啡端坐在辦公椅上。他的臉色并不比顧青岚好多少。
“你還是來了。”陳廣宇放下咖啡,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顧青岚看到一旁放着的報紙,眼睛掃到标題的時候迅速的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往陳廣宇頭上砸去。
保安和秘書吓到了,齊齊驚呼道:“總裁!”
陳廣宇并沒有躲,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秘書和保安雖然擔心陳廣宇但還是退了下去。
陳廣宇額頭被煙灰缸砸破,頭上的血順着眼角一直往下滴,由于他還坐着,血便滴入了他的西褲上消失不見。
顧青岚不解氣,轉眼看到桌上的花瓶又伸手去拿,正想砸過去的時候手腕卻被陳廣宇握住。
他語氣也是冰冷得吓人,明顯他在拼命的抑制怒火。他抓着顧青岚的手腕力度越來越大,逼得顧青岚松開了手,花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渣。
顧青岚右手受制,揚起左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又被陳廣宇揚手擋了下來。顧青岚擡起腳想向他下面踢去,依舊被陳廣宇擋了下來。
“顧青岚,你以爲你傷得了我嗎?”
不管是今天,還是前天,若不是陳廣宇故意讓她傷害,他又哪裏會被砸破兩次頭。
“哼!”她今天穿的依舊是昨天那雪白的連衣裙,由于憤怒導緻胸口起伏不定。
“陳總裁不會想告訴我,是你故意讓着我,因爲,你還愛我?”
諷刺的話語在陳廣宇耳邊響起,引得他松開了顧青岚的手轉而捏着她的脖子。
“顧青岚,我殺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顧青岚感覺脖子被掐得難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甚至被陳廣宇單手提了起來。
窒息感越來越強,顧青岚下意識的雙手拍打着他的手背,陳廣宇對那點疼痛毫不在意。
就在顧青岚感覺到死亡氣息的時候,陳廣宇猛的松了手。顧青岚摔倒在地,猛烈的咳嗽着。
陳廣宇蹲下身子,鉗制着她的下颚,逼着顧青岚與他對視:“現在,你該知道自己有多弱小了吧,不自量力!”
顧青岚知道自己不是陳廣宇的對手,可她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如果因爲他比她強就屈服,那她就不是顧青岚。
顧青岚帶着殺意和恨意的眼光死死的盯着陳廣宇,她現在恨不得把陳廣宇碎屍萬段。
“對了,我怎麽忘了,你是顧青岚,你怎麽會懂屈服這兩個字怎麽寫呢?”
顧青岚狠狠的揮開陳廣宇鉗制她下巴的手,剛一站起身來又被陳廣宇一把推到在地。
顧青岚感覺腳裸鑽心的疼痛,手腕也是疼痛不已,可她顧不上,她撐着身體繼續站起來。
陳廣宇等顧青岚站起來了又重重的把她推到。
顧青岚咬咬牙,強忍着疼痛又站起來,隻是受傷的腳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陳廣宇嘴角勾起一抹笑,鼓了鼓掌:“果然是顧青岚。”
顧青岚同樣勾起一抹笑,笑容有些牽強,苦澀的厲害:“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過我媽媽。”
陳廣宇逼視着顧青岚:“顧小姐求人的方式還真特别。先是打傷了我的保安和秘書一路直闖進我的辦公室,還砸傷了我。”
顧青岚明白陳廣宇的意思,可讓她向這個人渣低頭她做不到。
“昨天你媽媽求我,我就放過了你,看,你把照片曝光這麽大的事我都沒有找你麻煩。今天你想求情,可以,想想你媽媽昨天是怎麽求我的。”
顧青岚摸索着桌上的東西,趁着陳廣宇不注意拿起就砸了過去。陳廣宇沒有躲,茶杯砸在他本就受傷的額頭上。
這次他不但沒怒,反而大笑了起來:“顧小姐,你該知道,在這A市,我一個電話,沒有哪個醫院敢給你媽媽動手術。”
顧青岚很清楚他的手段和實力,他說得沒錯,A市敢得罪他陳廣宇的人少得可憐。
如今她家道敗落,以前杜憐月那些生意上的合夥人早就散得人影都不在了,加之陳廣宇的施壓,誰還敢伸出援助之手來。
可是,要她對陳廣宇下跪,她做不到,她如果真的這麽做了,這會是她這輩子都抹不掉的陰影。
顧青岚一向心高氣傲,從未向誰低過頭,更别說是面前這個害得她家破産的男人。
“怎麽?做不到?”陳廣宇向顧青岚逼近,嘴角雖挂着笑意,但混合着臉上的鮮血猙獰得吓人。
顧青岚一步一步後退,一直被迫退到了門邊,她手扶着門,咬牙道:“卑鄙!”
“呵,卑鄙?”陳廣宇一把拉過顧青岚,大手抓着顧青岚的胸口重重的蹂躏着。
顧青岚吃痛倒吸一口冷氣,她退無可退,被陳廣宇鉗制着絲毫動彈不得。她恨自己竟然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我還可以無恥一點。”陳廣宇言畢就吻上了她的唇。
交往了六年,顧青岚和他自然是接吻過的,以往覺得甜蜜,此刻除了痛苦就隻剩下屈辱。
陳廣宇吻得霸道,似乎要把顧青岚拆了下肚,想起她昨天扔在他面前的床單陳廣宇就不可遏制的會想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歡的模樣。
腦海裏被憤怒,嫉妒等各種他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所充斥,陳廣宇的吻變得越來越狂野。
他伸出舌頭想撬開顧青岚的牙齒,顧青岚死死的咬緊牙關。雙手掙紮開陳廣宇的鉗制拼命的捶打着他。
陳廣宇完全無視了身上的疼痛,摟着顧青岚的手緊了又緊,似乎要把顧青岚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陳廣宇見撬不開她的牙齒,伸出右手捏着她的下颚逼得顧青岚不得不松了牙關。
趁着顧青岚疼痛的瞬間他一路攻城掠地在她的口腔裏用力掃蕩。
顧青岚強忍着眼淚不讓它掉下來,重重的咬住陳廣宇的舌頭。
陳廣宇吃痛,顧青岚用盡全身力氣一下推開了他。陳廣宇倒退了一步,有些色情的舔了舔嘴角的血。
顧青岚覺得這樣的陳廣宇太陌生了,到底是他變了,還是他從未變,隻是她以前太傻一點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