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火藥坊建立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大大小小的事故發生了幾十起,卻沒有一次死亡的事故發生,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迹。整個火藥坊到處鋪滿了導電的銅片,水、沙子等安全措施一應俱全,但是依然無法防止小事故的頻繁發生,如果不是愛倫沒日沒夜的在火藥監督,真不敢相信火藥坊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現在新城火藥坊中,每天都堆放着幾十噸的火藥,一旦引爆整個火藥坊都将化爲灰燼,裏面工作的上百名女工也将從地球上消失。火藥坊周密的安全措施可不是爲了保護裏面的女工,而是保護火藥坊裏面的火藥,這些火藥可比女工值錢多了,幾十萬缗的火藥足夠購買上千名的女工,人命沒有火藥值錢,不知是女工的悲哀還是李烨的幸運,誰讓這個時候人命不值錢呢。
愛倫爲李烨付出的一切,李烨隻有用愛護來回報愛倫,誰讓愛倫是李烨的私有财産呢?愛倫到現在還是奴籍,李烨本想爲愛倫除去奴籍,可是愛倫卻不同意,原因也很簡單,愛倫是不是奴籍不重要,重要的是愛倫隻能留在李烨的身邊,那是不是奴籍有什麽關系呢?
“吱呀……、吱呀……”
馬車帶着李烨和愛倫往回走,愛倫将頭枕着李烨的大腿上,身體平躺在羊毛墊子上,歪着頭笑吟吟地看着李烨,越看眼中的笑意就越濃,過了好久,突然噗哧一笑,忍俊不禁道:“夫君,是不是在想心事,怎麽都不理睬人家了”。
嚴力和丁強已經知道了自己準備造反的事情,很快張天成也會知道,他們雖然不會去告密,但是他們會支持自己嗎?
李烨不想做孤家寡人,也不想衆叛親離,能夠得到身邊人的理解和支持,在信心上是對李烨莫大的支持。現在李烨不想找丁強和嚴力,他們需要時間消化這件事情,也許他們會明白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更加不可能選擇逃避。李烨一隻手撫摸着愛倫的秀發,另一隻手早已經觸及到愛倫胸口腴潤柔軟熱乎乎的嫩肉,雖不十分碩大,仿佛兩隻玉碗兒倒扣在那裏似的,一手便可抓緊一塊軟玉,軟玉異常的富有彈性。
李烨的手伸進愛倫的懷裏,愛倫便羞得閉上了眼睛,臉龐變成了玫瑰色,時不時便發出一聲嬌吟。愛倫一張發燙的小臉完全埋進了李烨的懷裏,高高鼓起的蘑菇預示着馬上有一件事情即将發生,雖然愛倫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風雨了,但是一想到要在行走的馬車裏發生這種事情,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生怕被别人聽見,羞死人了。
以前沒有體驗過車震的感覺,至從在馬車裏被曼雲挑逗後,體驗過車震的刺激後,如今也是食髓知味啊!
馬車停靠在住所門口,愛倫理了一下鬓角的亂發,臉上挂着一抹紅霞,從車廂裏向外張望,好像小媳婦進門,生怕别人發現到自己的媚态。沒有人注意愛倫,身後馬上的護衛好像在地上找錢,就是趕馬車的老李也把頭望着天空,好像尋找着什麽。
“羞死人了”
周圍人越是不看愛倫,愛倫心裏越是發虛,愛倫恨不得用手遮面,逃離馬車。剛開始的時候,愛倫還半抱琵琶半遮面,在體驗到刺激的快感後,愛倫變得主動激情四射,早忘記了自己是在馬車裏,高昂的求歡聲讓李烨都有些架不住。
愛倫動作有些遲緩,剛一邁步就一頭栽倒在李烨的懷裏,也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因爲剛剛經曆了魚水之歡。愛倫心碰碰直跳,幽怨的眼色好像在埋怨李烨,自己現在這個形象都是拜李烨所賜。
家中的小蘭和樂夢嬌正在等着李烨回來吃飯,看見愛倫的樣子,早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眼神中流露着耐人尋味的嬉笑。
上元節和元日,新城照例要放七天的假,但是新城銀行卻從來不休息,所以小蘭即使在節假日也要到銀行去看看。新城的學校一年要放三個月的假期,夏天兩個月、上元節和元日一個月的假期,所以樂夢嬌這時最爲清閑。
因爲發生了洩密的事情,原定準備第二天離開新城的時間,不得不再推辭一天,李烨在等嚴力和丁強的到來。
李烨不知道丁強和嚴力會不會來找自己,不管什麽時候,造反都是一項技術活,而且是附加值和風險性極高的工作,無數人倒在了通往權利巅峰的道路上,這是一條用累累白骨鋪成的荊棘小道。要是嚴力和丁強聽見李烨想造反的事情,立馬要求加入的話,不是瘋子就是野心家。
當得知李烨想造反的事情後,嚴力和丁強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思議,如果話不是從敬翔口中說出來,而且分析的頭頭是道,嚴力和丁強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震驚之後,嚴力和丁強很快的冷靜下來,他們需要時間進行消化。嚴力跟着丁強來到丁府的書房,這裏沒有人會打擾兩人的談話,至少他們倆是這樣認爲的。書房中擺放着一面屏風和幾排架幾案,丁強在幾個師兄弟中是最喜歡讀書的,正是這個原因,李烨一開始才讓丁強負責情報收集工作。
有時一個人的優點,恰恰是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因爲丁強喜歡讀書,做事情要比别人穩重許多,而且漸漸的有了文人的書生氣。情報工作是什麽,那是陽光背後的陰暗面,隻要是爲了情報的收集,無所不用其極,丁強做不來也不願意這樣做,所以情報工作便落到了阿布思望的手上。
丁強拿來兩瓶好酒,自己一瓶,嚴力一瓶,也沒有準備什麽下酒菜,便對着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嗆得眼睛裏滿是淚花。
李烨準備造反的事情,對于丁強來說打擊太大,并不是因爲丁強對大唐有多厚的感情,而是因爲丁強不理解現在的生活難道不好嗎?幹什麽非要造反,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千百萬冒着殺頭風險的人,到最後隻有一個人能站在權利的巅峰,這是沒有之一、沒有分享的結果。
嚴力跟丁強想的不一樣,更多的是在考慮造反對于家族的影響,如果說丁強對于李烨的造反沒有信心的話,嚴力這是在考慮造反之後對家族有什麽影響。
好不容易過上了幾年太平的生活,丁強和嚴力真的搞不明白李烨爲什麽把造反,這樣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師兄,幾個師兄弟中除了二郎,就屬你的學問最大了,現在二郎想造反,你到底是什麽想法,倒是說說看啊”
很長時間,嚴力才開口,現在不是埋在沙子裏當鴕鳥的時候,敬翔知道這件事情後,李烨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現在兩人一定要有一個明确的态度,哪怕是不支持李烨造反,也好過默不出聲。
李烨暗中積蓄實力,很多的事情都是分成諾幹小事進行的,比如遼東半島有多少兵将,嚴力都不清楚,更不要說丁強了。丁強根本不認爲李烨能成功,胸口有着一團怒氣道:“二郎,這是瘋了,以卵擊石,那些大大小小的藩鎮存在了上百年,那一個敢站出來反對朝廷的,這不是飛蛾撲火嗎,我們應該勸勸二郎,讓二郎早點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丁強不知道李烨在遼東半島做了什麽,嚴力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渤海國打、跟奚人打、跟新羅國打,最後跟契丹人鬥,要說沒有實力,嚴力根本不相信,可是說道造反,嚴力也是沒有多大的把握。
從心裏講,嚴力更希望李烨成爲一方藩鎮的節度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依然就是一個國中之國的土皇帝,比造反的風險要小多了。嚴力灌了一口酒道:“師弟的話,某不贊同,人要是沒有了野心,就不可能成就大事,我們今天的一切是怎麽來的,還不是跟着二郎賺來的嗎?造反的風險太大,不過要是二郎想要一個節度使,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這件事情我們師兄弟幾個應該支持二郎,不然會讓别人瞧不起的”。
隻要李烨不造反,丁強心裏就舒坦許多,壓力太大了,有些遊戲不是人人都能玩的,過山車好玩吧,要是心髒不好上去試試,玩死你算對你客氣的。
“我們應該找二郎去談談,聽聽二郎到底在想什麽,如果二郎真的想起兵造反,我們幾個師兄弟一定要勸住二郎,現在的生活已經不錯了,就是得到王侯将相又能怎麽樣。至于師兄說的節度使主意不錯,這樣既穩妥又安全,新城幾十萬人都等着二郎送飯吃,我們不能讓幾十萬人陪着二郎一起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