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裏,卿雲環顧了一圈,正納悶着,房間裏爲什麽沒有唐芊影的身影。
不過,他也沒有嘴賤的問這事。
替秦缦缦拉下禮服拉鏈的同時,雲帝淺淺的逞了一番手賤後,秦缦缦卻主動的告知了唐芊影的去向。
這下卿雲更不敢多嘴說啥了,隻是輕攏慢撚抹複挑的轉移着女帝的注意力以及……
可能的、莫名的怒火。
有些事,大家都是有默契的心照不宣。
事實上,唐芊影大姨媽告别之時,便是他襲姐之日。
所以,這幾天要格外小心這婆娘的小情緒。
畢竟,秦缦缦再大度,她也會吃醋。
而秦缦缦明知他的鬼心思,也懶得戳破,由得他轉移注意力。
時間越近,她的心裏其實也越是酸澀不堪。
不過路是自己選的,她也不會矯情的發火,隻是自己消化着自己的情緒。
眼前這個壞人還算是有良心,知道來小意纾解她的情緒,也算是态度端正了。
沖他皺了皺鼻子,秦缦缦拍掉自己身上的鬼爪子後,便将他趕出了卧室。
雲帝站在門口擡起手指聞了聞,表示那啥香四溢,氣得秦缦缦将禮服扔在了他的頭上。
笑鬧笑鬧,沖淡一些尴尬的事。
坐在沙發上,卿雲拿起了今天的報紙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
長時間的用腦過度,讓他也有點吃不消,晚上喝了點酒,幹脆也不加班了,放松放松腦子。
不多時,浴室裏傳來了水聲,正當他準備起身潛入快活快活之際,卻見秦缦缦穿着一條酒紅色睡裙走了出來。
雲帝眨巴眨巴眼睛,起身環住她的纖腰,大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撫着。
emmm……
情調!
自然需要調情!
秦缦缦湊到他嘴邊輕輕一吻,卻推開了他,走到酒吧台前開了一瓶香槟。
酒店雖好,但酒店裏的酒卻不一定好,年份适中的香槟也無需醒酒的動作。
卿雲見狀,自覺的走過去,從櫃子裏取出了高腳酒杯。
顯然,這婆娘此刻想要的不是調情,而是談話。
夜色,是屬于黃浦江的。
白色的光,紅色的光,藍色的光,橘黃的光,碧綠的光,在暗夜的背景裏,以滋蔓的形式,以被嚴格束縛了形狀的幾何形式,以放射的形式,以既互相混合又分明獨立的形式裝點了夜色中的建築、陸地、船舶、江水和人們的臉。
倚在欄杆上,望着江面上兩岸所有的樓宇上的燈光輝映下的華彩畫面,卿雲突然笑了起來。
“我們……我還沒帶你去看黃浦江的夕陽景象。”
心裏還在組織語言的秦缦缦聞言愣了一下,忽地想起了一個畫面。
那是高三末年的傍晚,晚自習時,大家一起站在樓道裏并肩看着夕陽。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擇日不如撞日,明天!”
卿雲見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那……明天我讓人安排好,我們在江邊一邊看夕陽,一邊吃西餐。”
秦缦缦卻白了他一眼,而後古靈精怪的笑着,“不要,我要你騎自行車載着我繞着外灘騎,太陽不下山,你不許停。”
卿雲心知肚明是啥原因,忙不疊的答應下來。
誇父追日嘛,自然要有代價。
秦缦缦此時卻傲嬌的哼了一聲,又沖他皺了皺鼻子,略帶不忿的說着,“便宜你了!”
卿雲趕緊靠過去把她攬在懷裏,進行着吻服工作。
秦缦缦先是撅起小嘴不情願的左躲右閃,不過僅僅幾秒,便主動的噙住他的唇瓣,熱烈的索取起來。
半響,唇分,望着懷裏眼帶迷離的佳人,雲帝吻了吻她的鼻尖,“今天是怎麽了?又是浴缸,又是香槟的?”
他趕緊岔開着話題。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傷害,多提無意,彼此盡早習慣才是正理。
秦缦缦卻笑吟吟的說着,“就是想讓我們放松一下。”
說罷,她轉身趴在欄杆上,指着江面上船隻的星星燈火,繼續說着,“哥哥,你知不知道,晚上八點以後,黃埔江就不許汽油船繼續行駛了。”
卿雲沉默了半響,而後也學着她的模樣趴在欄杆邊上,雙眼望着夜色下的江面,“讓你擔心了。”
工作連軸轉的日子,确實也是有些不像話。
秦缦缦微微一笑,和他碰了碰杯子,“我是你的妻子。所以……”
随即她便惡狠狠的說着,“你掙的錢歸我管!你的身體也歸我管!已經安排好的日程我不管你,但是後面的,哼哼!你懂得!”
望着她奶兇奶兇的模樣,卿雲笑了,湊過去在她俏臉上輕輕一吻,“都聽你的。”
秦缦缦傲嬌的擡起下巴,“說話算話?”
卿雲笑着舉起了杯子,“說話算話。以後盡量不這麽安排了。”
秦缦缦點了點頭,和他一起抿了口香槟,算是達成協議。
她也知道,真忙起來,是顧不上這麽多的。
但自己的态度要有,否則這壞男人是真的可以一天16個小時在工作上,兩個小時在自己身上的。
“今天下午,那個經濟學院的院長石廣勇說起這麽一件事……”
秦缦缦靜靜的聽着,時不時的和他一起抿着香槟,沒有出言去打斷他。
見他說起學校的事情,她也樂得如此。
正好,她正愁沒機會去引導他的情緒。
與工作的事情相比較,學校,要輕松很多。
卿雲絮絮叨叨的将兩個導師的事情說完。
雖然他心裏已經做出了選擇,但是,他更想聽聽秦缦缦的意見。
秦缦缦沉吟了片刻,卻沒有急着說話,而是拉着他進了浴室。
卿雲也不着急,顯然,這婆娘是準備做點什麽,現在隻是在舒緩着他的情緒。
寬衣解帶,赤裸相擁的坐在浴缸裏,這種事情,兩人做過已經很多次了。
卿雲惬意的靠在浴缸壁上,而秦缦缦則躺在他胸膛上。
回首吻了吻,作完了一套女人撒嬌的流程後,秦缦缦才笑眯眯的開了口,“你自己怎麽看呢?”
對于那位曾老先生是唐芊影鄰居的事情,她一點都不在意。
她和唐芊影之間,勝負已分,要想再起争鬥,那是很多年後孩子之間的事情了。
這些都是小事,她的孩子,怎麽可能會輸。
卿雲低頭啄了啄她的秀發,而後卻茫然的說着,“各有優劣,真的很難決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