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看見屏幕的字,頓時眉飛色舞的。
估計長大了兩歲,芊影大人看見這種名字也臊的慌吧。
改!
必須改!
ぺ大笨疍ぺ:改成啥?
ぺ尐儍苽ぺ:ぺ汏脃胚ぺ!
卿雲翻了一個白眼,決定對這種無理的要求視而不見。
ぺ大笨疍ぺ:别逼我對你處以棍刑啊,你敢說那些事你不想?
要論主動程度,唐芊影還在秦缦缦之上。
特别是倆人呆在一起幽會的時間總是很少。
隔着屏幕,唐芊影都能想象到此刻臭弟弟臉上的賤笑,羞紅了臉輕咬着嘴唇,暗罵了一聲大色胚!
不過手裏動作卻不慢的回複着:“點都不想!”
而後一雙漫畫眼裏滿是狡黠的繼續寫着,“每次都給人家種那麽多印子!我内衣都小了。”
畫面感!
這該死的畫面感,讓卿雲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是誰每次都主動解開扣子的?”
被臊的不行的唐芊影想砸屏幕了,兩條超出模型的纖腿擠在一起蹭了蹭。
正想回一句臭流氓的時候,忽地另外一個企鵝号響了起來。
雲:第一志願沖華亭财經大學,專業選統計學和行政管理,服從專業調劑。
雲:我看了一下,華亭财大這次拿出來的專業,其實沒什麽垃圾專業。
雲:第二志願填蜀大保底,服從專業調劑,反正唐爸在蜀大,伱轉專業也是很輕松的。
唐芊影撇了撇嘴,望着這個企鵝号冷笑了一聲。
回了一個哦字。
這個秦缦缦,太煩了!
一點空隙時間都不給是吧!
敲完這段話,卿雲輕輕的歎了一聲,關掉了企鵝軟件。
呆坐半響後,他搖搖頭,挺直了腰身,打開了word認真的寫了起來。
他背後的秦缦缦沖着他落寞的背影皺了皺鼻子,舉起小拳頭在他身後比劃了一下,而後又蹑手蹑腳的縮回了被窩。
男人!
這才是合理的嘛!
臭哥哥!
秦缦缦安心的補着美容覺。
唐芊影填華亭财經大學?
呵呵!
她差點樂出聲來。
秦缦缦覺得無論是卿雲,還是學校老師,都漏算了一點。
華亭地區的熱度。
她敢肯定,在高分考生不敢沖刺清北的情況下,華亭的那幾所優質985将成爲熱門。
華亭财經大學雖然隻是211,但卻是财校的頂流。
經濟相關專業,收入高于其他專業,是不争的事實,所以……
就唐芊影那個分?
搞笑呢!
至于臭哥哥今天偷偷聊企鵝這種藕斷絲連的做法,她并不放在心上。
也不想放在心上。
沒必要去糾結這種事情。
她,女帝秦曌,實力碾壓!
空間和時間會磨平他心裏的那份遐思的。
聞着被窩裏他的體味,放下心來的秦缦缦睡得很香。
再醒來時,她的肚子咕咕的,遮光布垂在地上的縫隙中,陽光亮的刺眼。
望着書桌前空空如也的座位,秦缦缦一張小臉鼓成了包子。
臭哥哥!
不上道!
不過……
秦缦缦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側耳聽了一下周圍的動靜後,一溜煙的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書桌面前。
翻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毫無懸念,鎖屏密碼是她的生日。
《關于發展安嶽檸檬産業的可行性報告》
她瞥了一眼,卿雲貌似已經完成了SWOT分析。
内容是啥,秦缦缦完全的不感興趣。
她趕緊點開卿雲沒有關閉的企鵝,一個個聊天記錄的檢查着。
emmm……
和自己不久前偷窺的一樣。
算他老實,沒有删聊天記錄。
秦缦缦撇了撇嘴,合上了屏幕,又将注意力放在旁邊的手機上。
一條‘上Q,短信勿回’呆在發件箱裏,把她都氣樂了。
好吧!
偷吃都不知道該怎麽隐藏蹤迹!
秦缦缦決定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拿出手機拍下證據,等哪天不高興了再來翻舊賬。
拉開窗簾,對着外面的驕陽,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嘴裏還嗯嗯着。
懶腰還沒伸完,她卻驚奇的發現那個壞人竟然在她花園裏,蹲在牆角,不知道在做什麽?
而雲朵乖巧的趴在一邊,專心緻志的啃着個大号磨牙棒。
秦缦缦眨巴眨巴眼睛,趕緊躲在窗戶邊偷窺着。
這貨……
不會是在藏私房錢吧?
在她的花園藏?
難道,他也相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缦缦的嘴角浮現起一道莫名的笑意。
好巧!
你嶽父也是這麽想的!
秦缦缦趕緊跑回自己卧室,搬出一個觀鳥鏡來。
這不得把地點記錄下來?
emmm……
過兩天得去檢查一下她爸的藏匿地點,看看有沒有轉移。
然後……
一網打盡!
架好觀鳥鏡,秦缦缦笑眯眯的湊到鏡頭前。
切……
沒意思!
看清楚一切的秦缦缦,悻悻的又将觀鳥鏡扛了回去。
玩泥巴……
真有童心哈!
洗漱完畢後,她翻着白眼溜達到花園裏,小腳丫子踢了卿雲屁股一下,
“臭哥哥,你在幹啥?”
卿雲差點摔了跟鬥,撅着屁股轉過身來,“别鬧,做正事。”
望着他臉上斑斑點點的泥點子,秦缦缦直接笑出了聲。
她蹲了下來,想去捏捏他身前那一顆顆湯圓一般的泥丸子,
卻被他的髒手拍了拍,“别動我的,我真有用的。”
秦缦缦皺了皺鼻子,嗔了他一句小氣,而後好奇的問道,“這些小球,做什麽用的?”
好像一顆顆烏雞白鳳丸一般,但又不是一個顔色,紅的黃的黑的青的都有。
卿雲嘿嘿一笑,用手去刮了刮她的鼻子,“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秦缦缦見他不肯說,hiang了一聲,表示這些東西她才不感興趣。
而後使勁的給了他背上一巴掌,憤憤的說道,“我才洗完臉!”
敗家子!
洗面奶不要錢的啊!
卿雲卻湊過去髒臉在她小臉上滾了一圈,而後銜住她的雙唇便是一吻。
秦缦缦唔唔兩聲輕輕掙紮了一下便環住了他的脖頸。
考完了,這才是正事嘛。
什麽報告,什麽泥球,這些死一邊去。
半響,唇分,嘗盡了她小嘴裏甘甜,卿雲卻屁股擠了擠她,“我還有一會兒才好。”
秦缦缦見狀翻了一個白眼,拍了在一邊啃磨牙棒的雲朵一巴掌,氣呼呼的起身回去重新洗臉。
見她轉身回屋,卿雲才從懷裏掏出個模具,将這些在秦缦缦眼裏的‘泥球’,一顆顆的小心翼翼地放在裏面塑着形狀。
他做的很是專心,秦缦缦催了兩次開飯,他才堪堪做完一切将它們放在牆角做着陰幹處理。
曬不得太陽,也淋不得雨,下午還得做個棚子。
爲了防止雲朵搞破壞,做完一切,他還把這兄弟請出了花園将門給鎖上。
秦缦缦愈發的好奇起來,不死心的追問着到底是啥。
卿雲嘿嘿的笑着,就是不告訴她,隻是推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秦缦缦心裏有些猜測,但又不确定。
過兩天便是她的生日,這貨不會送她泥珠子玩吧……
秦缦缦的臉色都變了。
雖然她也知道,臭哥哥此刻壓根兒就沒什麽錢。
總不能用她爸媽的錢給她送生日禮物吧,這像什麽話?
所以多半便是他自己做的什麽東西當做禮物。
秦缦缦并不在乎禮物的貴重。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沒什麽東西她買不到。
反而這臭哥哥自己做的東西,她會更加寶貝。
但是……
泥珠子!
什麽鬼!
秦缦缦氣鼓鼓的跟在他的身後,心想着,要是那天他敢拿這玩意兒來糊弄她……
她撲閃撲閃着大眼睛,小臉一紅,哼哼,那就别怪她不讓他上床了!
好吧……跪半個小時再上床。
卿雲回到屋裏先沖了個涼。
這鬼天氣,剛考完就天天白天大太陽,晚上下雨的,開啓了桑拿天模式。
剛剛他全程躲在陰涼處,也是被弄得一身汗。
腰間裹着浴巾,頭上拿張帕子擦着水,踩着拖鞋他便下了樓。
别墅裏面隻有他和她,傭人做好飯菜便會離開,并不會打擾他們。
坦誠相見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也懶得穿什麽。
身爲雲帝,他很是善待下屬。
主要是洗了澡,卿小雲也想涼快涼快透透氣。
雖然見過很多次,但望着他腰間清晰的人魚線,正在擺碗筷的秦缦缦還是羞紅了臉,啐了他一口。
她覺得他就這麽裹着浴巾,貌似比什麽都不穿,看着還要讓她全身發軟。
秦缦缦站在那裏,腦子裏卻滿是旖旎的場景,不自覺的聲音柔糯着,“吃飯了……”
卿雲正擦着頭上的水,見她滿臉羞紅的模樣,也是呆了呆。
春意盎然。
唉……
都怪自己魅力值太高。
行走的荷爾蒙啊。
倆人正是要突破未突破之際,彼此的心理早已做好了準備,身體也會不由自主的調整着内分泌。
他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碗,放在了一邊,大手圈住她的纖腰,也不說話隻是嘴角上挂起壞笑,輕輕的沖着她泛起玫瑰色的耳垂吹了吹。
秦缦缦全身打着顫,側頭不敢避開他眼裏的灼熱,一雙小手無力的輕推着他的胸膛,“吃……吃飯……”
卿雲湊到她的耳邊,鼻息輕輕拍着她的耳垂,又是緩緩的一口氣吹了過去。
她的耳朵,最是敏感不過。
秦缦缦的身體徹底軟了下來,無處安放的小手漸漸的攀到他的肩上,微微偏頭,将自己的雙唇送到了他的嘴邊。
卿雲淺淺一吻後,卻笑了起來,“吃飯。”
正在意猶未盡準備再次吻上去的秦缦缦,一雙大杏眼瞪的溜圓,也不說話,氣鼓鼓的望着他。
哪有這樣戲弄人的!
她hiang了一聲,而後小手一探,滑進了他的浴巾裏,眼裏滿是戲谑,“吃飯?”
你倒是吃一個給本宮看看啊!
大理石的桌子。
坐下去,也不嫌咯得疼。
卿雲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躬身而後猿臂一展。
“哎呀!”
“不管它!”
“讨厭!”
……
工具箱就是男人的玩具箱。
甚至很多人買來也不會怎麽用,但是家裏總會有這麽一個箱子。
哪怕是秦天川這位超級富豪,也不例外。
他的工具箱,讓卿雲愛不釋手。
不過真特麽的暴殄天物啊!
工具間裏,很多東西都是沒拆封的。
甚至有些玩意兒,卿雲都叫不上号。
選了幾個趁手的家夥事,卿雲又找了幾塊小木闆,坐在别墅的門廊陰涼處開始砰砰的鑿擊起來。
“你都不用釘子?”躺在躺椅上休憩的秦缦缦,懶洋洋的看着這一切,眉角處全是春意。
卿雲嘿嘿的笑笑,手裏動作不停,“榫卯結構,聽說過沒?”
他心裏吐槽了一句,工具間太大,又塞得滿滿當當的,他根本就沒找到釘子在哪放着的。
秦缦缦歪着頭想了想,“書上看過,就是通過凹凸之間的咬合連接實現固定的是吧?
我會畫圖紙,但沒操作過。”
卿雲撇了撇嘴,“你這就是傳說中的紙上談兵吧!“
秦缦缦一隻大長腿伸出去想踹他一腳,但看着他手上的錘子和鑿子又不敢下手的。
沖着他的背影比劃了一下拳頭,她繼續在躺椅上歇息着,沒事兒就抿一口電解質水。
心裏暗罵着變态的她,望着他身上一塊塊雕塑一般的腱子肉,眉宇間有些淡淡的憂愁。
對于世界的認知,她有點不确定了。
渾身懶洋洋的秦缦缦咬了咬嘴唇,狀似無意的說着,“哥哥,過兩天陪我去看看中醫好不好?
最近總是很乏,我想調理一下,你也順便看看呗。”
從小接觸着草藥醫生的卿雲自然應承了下來,對于中醫的調理和針灸,他很是相信。
特别是針灸。
村子裏很多年輕人外出打工賣苦力,每年春節回來不是這裏疼就是那裏疼。
村裏的老醫生幾針下去,啥問題都沒了。
他感覺自己頸椎應該來上那麽一兩針,長期的伏案自己也覺得肩頭很緊。
秦缦缦聞言,嘴角都翹了起來,沒想到卿雲這麽好說話。
說話的時候她有些忐忑,不确定卿雲會不會答應。
這是一個中醫崩壞的年代。
而數理化越好的人,越不相信中醫。
看他正在拼接那些木材,她也來了興趣,“哥哥,我也想玩。”
卿雲轉過頭去,沖她亮了亮大白牙,“一邊玩你的圖論去,這些木材上面毛刺我沒處理的,紮了你的手。”
隻是做一個簡易的小棚子而已,沒必要出動砂紙什麽的,帶着防切割手套就完事了。
秦缦缦白了他一眼。
不識好人心!
她對這堆東西哪有什麽興趣?
隻是想黏在他身邊而已。
她嘟了嘟嘴,“我走進死胡同裏面了,小半年都沒什麽進展。”
卿雲手上動作不停,嘴裏嘿嘿笑着,“求我。”
秦缦缦譏笑了一聲,“哥哥,我勸你不要不懂裝懂。”
物理、化學,她承認她比不上他,但數學……
兩個他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卿雲也不停下手裏的工作,聳了聳肩膀,“你反推試試?”
秦缦缦聞言愣了一下,“反推數學?你學過反推數學?”
這确實讓她驚訝了。
她的印象裏,卿雲隻是爲了競賽,将大學的高等數學常用教材自學完了。
但是反推數學,卻是數理邏輯中一個研究方向,是前沿應用。
事實上,與一般的數學實踐不同。
反推數學不是從公理推導出定理,而是通過‘反推’來尋找證明該定理的公理。
這是二十世紀數學基礎與哲學中一項影響深遠的研究計劃——希爾伯特綱領的重要組成部分。
秦缦缦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高中的競賽生,完全沒必要,或者說不可能去接觸到二階算術的。
望着她因驚訝張大的小嘴,卿雲不覺小腹一熱。
他舔了舔嘴唇,趕緊扭過頭去,淡淡的說着,
“又不難,無非是把數理邏輯這門課的教材看看而已。
你也知道,在競賽上,我也沒啥對手,當時也是無聊,就看了看反推數學。”
秦缦缦聞言有些無語。
臭哥哥,在我面前凡是吧!
卿雲繼續說着,“去年我見你在畫六芒星,就知道你在研究西塔潘猜想。
我琢磨了一個多月,正面我是沒法證明的,當時想着打完競賽就試試反推的。
我很懷疑,西塔潘猜想是錯的。”
說罷,他轉過身來戲谑的看了她一眼,
“你信不信,要是當初我沒事,這個問題我已經攻破了。”
反正吹牛又不上稅,這種事情死無對證的。
秦缦缦很想白他一眼,但是心裏卻是有些發毛。
其實她這小半年裏對此也有一點猜測。
證明不了的數學猜想,一種是沒有想出證明方法的,如哥德巴赫猜想。
但是這種猜想肉眼可見是正确的,不過數量很少。
另外一種就是浩如煙淼的其他猜想。
這種猜想很可能窮盡數學家的一生,或者上百年無數數學家的一生,最後得出一個否定的結論。
秦缦缦越想越覺得煩躁,留下一句“吃飯的時候喊我”便掀開身上的涼被,噔噔噔的向着自己房間跑去。
卿雲瞥了一眼,覺得今天中午自己還是不夠努力,這妮子居然腿上還有勁兒?!
可他也沒辦法,還沒徹底圓房,榫卯結構還沒建立好,她安心要掙脫他還真沒辦法。
不過,也好,給這婆娘找點事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