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披在了城市上空,它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醫院,“好了,我們就都回去了吧,過不過得了今晚就看你們的了,記住,千萬不要被任何東西吓倒”白凡最後一次說道,“恩”三人看着他們離開了,“言言,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恩”安微在一旁看着兩人,真不知道爲什麽會選她來,悠然是獵魔者,雅安有陰陽眼,而自己什麽也不會,反而還帶有詛咒。
夜半,女孩從夢中醒來,周圍的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她轉過頭,看見門邊站着一個身穿白色病服的小男孩,小男孩呆呆的望着她,她不禁有些害怕,接着,男孩便跑了出去,夏言并沒有追出去,因爲她不能離開這個房間;過了一會,她再次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喝水,轉過頭,卻發現了那個男孩正在窗前看着她,男孩的臉緊貼着玻璃,而且,他的身邊還站着兩個同齡相比,一男一女,“救我”男孩用唇語說道。
這時,樓道内傳來一陣腳步聲和鐵棍托動的聲音,三個孩子飛一般的離開了,它們似乎很懼怕這個聲音的主人,夏言仍愣愣的坐着;那陣腳步聲越來越進,那鐵棍的聲音消失了,卻仍有托動的聲音,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會有什麽怪物會經過這裏。
那腳步聲終于抵達了門旁,那是一個蓬頭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病服緩慢的行走着,她的手裏,竟托着那個男孩的下半截身體,女人在走過病房的一瞬間,她轉頭朝女生笑了笑,那笑容讓她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女人的嘴被拉長到了耳根,她一笑,嘴上的線條立即露了出來,那笑容,就像在警告下一個人就是她。
她終于回過了神,窗外的月亮還高挂在空中,她把目光放到了門外,那地闆上還有那半截屍體的血迹,“姐姐,你爲什麽不救我?”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響了起來,女孩一驚,門外,男孩的上半截身體正朝她的房間爬來,“不,不要”她往後退了退,它應該進不來的吧,她這樣想着,可是男孩已經爬了進來,而她已經叫不出聲音了,那個身體就要爬過來了;女孩咬咬牙,跳下了床,然後從男孩身旁的縫隙跑了出去,門内,那半截身體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它伸往床邊的手已被灼傷。
走廊上更加的陰森恐怖,那股鬼氣,籠罩了整家醫院;女孩不停的跑着,并時不時的看向身後,終于,她累得停下了,她擡頭,看見了房内正在織毛衣得女人,她認得,就是這個女人殺了那個男孩,房内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她緩緩擡起了頭,在女人擡頭的瞬間,她跑開了。
大廳,女孩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這時,一個護士推着東西從她身旁走過,“護士小姐,救命,有鬼在追我”她跑了上去,“跟我來”護士頭也不擡的說道,女孩跟着她走進了電梯内,“我們這是要到哪去?”她問道,護士并沒有說話,“你說,那個鬼是什麽樣子的?”她突然開口,“那是個女人,她的頭發……”‘叮’電梯到了,門緩緩打開,露出了身後的字,“是這個樣子嗎?”女人取下了口罩……
第二日,“言言,言言呢?”風輝着急的看着病床,“她什麽時候不見得?”一旁的安微也被驚醒了,“不知道,我一醒來她就不見了”“那快去找找”“恩”兩人跑出門外。
“怎麽了?”安微一頭撞到了白凡懷裏,“夏言不見了”“什麽,什麽時候不見得?”“不知道”“如果是昨晚就遭了”正說着,一陣警鳴聲響起,幾人相互看了看,然後跑了出去。
停屍房,已被圍上了黃線,很多人都要求進去,警察不停的攔住他們,風輝趁亂跑了進去;來到門前,他愣住了,一個女生的頭懸挂在門上,她的身體被夾在了門間,“先生,先生,你怎麽了”
陽光庸懶的照在頭上,但卻沒人露出笑臉,“又失敗了”白凡說道,“昨晚你們爲什麽沒看見她出去?”雅安看向安微,“我也不知道,我醒了幾次,她都在床上,可是今天晚上她卻不見了”“言言……”正說着,風輝一下醒了過來,他的額頭已滲出冷汗,看來是做惡夢了。
“你醒了”“言言呢?”“她,已經出事了”“什麽”聽到這,他的大腦開始一片空白,他們本來下月定婚德,可是沒想到……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是我害死了她,言言,我馬上就來陪你”他目光呆滞德看着前方,“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太疏忽了,認爲她可以抵擋住幻覺的”“不,是我害死了她”他仍然搖着頭,“聽着,你們别再說了,既然吸取了教訓,我們就應該考慮下一步該怎麽做,人已經死了,那就不可能再複活”馬德突然對說道,“那你告訴我該怎麽做?”風輝看着他,“首先,醫院是不能待了,所以我們要回到你的家,然後,那個東西會讓人看到他内心最恐懼的地方,而這也是我們無法幫到你的,如果你無法面對拿着恐懼,那就沒有辦法解脫”“恩”男人咬咬牙,點了點頭。
離開醫院,外面的烏雲早已散開,像爲迎接一個新的黎明而到來,但是天邊的那朵陰霾,始終揮之不去……
回到家,開始布置房間,“首先,正廳要構成一個八卦”“悠然,說說你和馬德是怎麽認識的吧”雅安問道,“這個啊,其實也是在讀書時認識的,當時因爲種種原因大家才走到一起,也正是那時候才發現我們是獵魔者”“哦,不過看你們挺配的”雅安奸笑道,“哪有,我們隻是朋友”悠然有些臉紅。
“好了,已經布置完了”“接下來是卧室、廚房、廁所、陽台以及書房;要把它們構造成五芒星的形狀”馬德繼續說道。
“那雅安,你是怎麽認識白凡的?”悠然把一旁的紅線挂到了廚壁上,“其實我們也是和你們差不多,隻不過有一點不同而已”“哦,那他和你告白沒”“哪,哪有,我們也隻是朋友”雅安的臉也紅透了,“隻是朋友啊,你認爲誰信啊,對吧,安微”“恩”“喂,你們……”
“最後你要把房内的每一個時間都要調到最準确,不能多一秒,也不能少一秒,因爲那可是關系你的性命”“恩”“雅安,把麒麟玉挂上去”“好了”最後一道工序也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是禍躲不過,我們也不能再幫你什麽了”“好,謝謝你們了”“我們走吧”“恩”
走出房間,馬德依然皺着眉頭,“怎麽了?不是都已經布置好了嗎?”悠然問道,“是沒錯,不過我總覺得還有什麽不對”“别想了,你不也說過嗎,是禍躲不過”“恩”
屋内隻剩他一個人,那串挂在客廳裏得風鈴被撞得叮叮響,那是夏言第一次送給他的東西……
[戀]
她常常很疑惑,
他爲什麽會愛上她。
她長得不美,體型微胖,有點笨拙,甚至不會做菜,
而他俊逸脫俗,多才多藝,風度翩翩,炒得一手好菜。
每次她這樣問他時,
他總是托起她的下巴,用那雙星一般的眼睛長久地凝視着她,
“我愛的是你的心,那顆象水晶一樣通透的心。”
她每次都眩暈在他的目光中。
最近他有點奇怪,
每次都回來很晚,
說是在加班,身上卻帶着酒味,
她甚至從他的衣服上發現了幾縷長發。
她開始跟蹤他,
終于,捉奸在床,
那是一個極端豔麗的女人。
他毫不慌張,依舊托着她的下巴,看着她,
“相信我,相比她那幅美麗的皮囊,我更愛你水晶般的心。”
他的眼仍然如星一般,
她卻不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個字,此刻她隻想離開。
他從她的眼中讀出了一切,表情出奇的堅毅,
“我這就證明給你看,我愛的是你的心。”
猛地回身,用手插進那女人的胸膛,掏出一顆心來,捏的爆碎,
她愣住了,這個男人竟用這麽極端的手段,來證明他的愛。
他給了她一個擁抱,
從後背把手插進了她的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取走了她的心,塞進了那女人的身體裏,
充滿歉意地小聲補充着,
“還有她的皮囊。”
[挑衣服]
她正在商場女裝部裏逛着,挑選着那些漂亮的衣服。
“嗨!你這件衣服挺漂亮的。”
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個英俊的男子,
嘴角還挂着輕佻的微笑,
她的臉沒來由的紅了一下,
“謝謝!”她輕聲說着。
他還在看着她,眼神專注而專業,
“真的很漂亮,色彩、質地、樣式都是上上之選。”
說是在誇衣服,
他的目光總是瞄着她的脖頸、手腕和耳朵,這些肌膚裸露的地方,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目光裏蘊含的熱度。
這是最近流行的新搭讪方式嗎?
如果是這樣一個男子的話,她倒是不介意。
正在胡思亂想,
他忽然說道,
“這件衣服,可以借給我女朋友試試嗎?”
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傻傻地盯着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麽你是同意了?”
男子爽朗地笑了,輕輕地一揮手,她立刻昏了過去。
商場某個幽暗的樓梯間裏,有個幽怨的女聲傳來,
“這件衣服我不喜歡啦!醜死了!”
男子無奈地回答着,
“那麽我再去給你挑一件?”
“好吧,這次我要一起去!”
男子不無遺憾地将她的皮,扔在她鮮血淋漓的屍體上,
和自己那個挑剔的女友,一起去逛商場,準備重新挑一件“衣服”。
據說他們現在還在那裏逛着,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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