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眉毛揚起,不以爲意,閉上眼,不等于身體的感覺也消失了,她動作輕緩的解開了裏衣的帶子,輕輕一拽,露出了高昊白皙的胸膛,她微微一怔,高昊看着瘦削,脫了衣服卻看的出十分結實。
每一寸肌膚的紋理都清晰可見,胸膛寬闊,行至腰腹間自然的收縮,平坦的小腹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的微微起伏着,映着胸前的兩點朱紅,看着分外誘人。
葉傾呆了一呆,心道,好一個色不迷人人自迷。
隻是此時她心中滿是即将報複高昊的快感,什麽旖旎心思也顧不上,手指不停,毫不猶豫的拉住了高昊的裏褲,痛痛快快的往下一扒,一路到底,直接就褪到了高昊腳踝處。
一時間,葉傾神清氣爽,念頭通達,隻覺這兩日心中的抑郁悲憤怨恨,種種負面情緒統統被吹的一幹二淨。
她恨不能仰天大笑三聲,眼角餘光卻瞥到了高昊腰下那軟軟的一團,粉粉嫩嫩,宛如冬日裏梅樹枝頭的一朵蓓蕾,顫顫悠悠,惹人憐愛。
似察覺到了葉傾的目光,高昊終于睜開了眼睛,一張俊臉上滿是陰郁,葉傾毫不懷疑,若是他此時能夠動彈,怕是立刻就要撲上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葉傾心中登時又舒爽了三分,連眉眼都舒展開來,調笑道:“太子殿下這裏如此粉嫩,難不成還未經人事?”
想到昨日她在高昊面前的失态,葉傾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伸手就在他那物上輕輕的彈了兩下。
便像是春風拂過,春暖花開,那雪梅枝頭原本含羞帶怯的蓓蕾刷的一下綻放,在葉傾吃驚的眼神中,那小東西一點點的站直了身體,顔色卻依然粉嫩。
葉傾第一個想法竟是太子不能人道真是謠傳。
她下意識的就向着高昊看去,卻見高昊滿臉漲紅,雙眼中的怒火幾欲噴出,全身更是氣的顫抖不已,和昨日裏她的境況何其相像!
葉傾再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稱心如意,甚至于她得意的站了起來,退後了幾步,欣賞起了太子殿下不着寸縷的身體。
她力氣不足,是以隻是把高昊的衣服都解開,卻并未剝下來,此時看去,一片錦繡之中,白衣勝雪,白衣之上太子殿下半側而卧,他膚色白皙,寬肩窄臀,大腿結實有力,小腿筆直修長,加上他此時氣惱交加,身體微微起伏,整副靜态的美男圖瞬間********起來。
葉傾觀賞片刻,卻是上前一步,解開高昊發上金冠,一頭如瀑的黑發傾瀉而下,和他白皙的肌膚交相輝映,當真是美不勝收。
葉傾心道,怪不得平陽公主府裏三不五時的擡青色小轎進去,果然未經人事的少年要漂亮的多。
她重新坐到了高昊身旁,看着高昊死死瞪着她的模樣,葉傾揚眉笑了:“讓我猜猜,殿下如今在想什麽?”
她故意做出沉思的模樣,想了片刻,一拍手掌,笑道:“殿下此時,定然是想,若是等你脫了困,定然要這恬不知恥的女人好看,最好是叫她身敗名裂,衆人唾棄才好,臣妾猜的可對?”
看着高昊微微閃動的目光,葉傾也不去想她猜的到底是對還是錯,她捧起了高昊軟軟的右手,握在手裏把玩着,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卻不分明,細細長長,十分好看。
葉傾一邊把玩,一邊溫聲道:“殿下生的這般模樣,若是扮做女子,定然也十分好看,若是如現下這般,全身無力,送到風月之所,想必定然會有無數男子前赴後繼隻爲一親香澤吧!”
她說着,臉上現出了悠悠神往之色,便仿佛真的看到了,數名男子,把扮作女子的太子高昊壓在了身下的場景一般。
高昊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道:“你——”
葉傾低下頭,和他對視,慢條斯理的道:“咱們現在算是兩清了,我這個人什麽樣,殿下也算看清楚了,真個是打老鼠不怕傷到玉瓶,隻怕打的不夠碎的,所以呢,殿下最好也别再動什麽報仇雪恨的心思。”
二人對視片刻,高昊的神色緩和下來,葉傾見他把話聽進去了,心裏一緩,如有可能,她也不想和高昊弄成勢不兩立的對頭關系。
葉傾站起身,随手放下了床幔,把全身不着寸縷的太子殿下遮擋的嚴嚴實實,喚人道:“來人,準備浴桶。”
高昊身體沉重,葉傾卻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挪到了木桶之中。
便如高昊昨日對她一般,葉傾拿起棉巾,爲高昊一寸一寸的清洗着肌膚,高昊目光微動,太子妃倒真如她所言,半點虧也不肯吃。
洗到雙腿之間時,葉傾隻是淋了點熱水,那小東西就又立了起來,葉傾的臉一紅,下意識的向着高昊瞥去,卻見他的臉比她的還紅,雙唇緊抿,眼皮搭落,倒是看不出喜怒。
葉傾知太子殿下還沒松口,既知他這個弱點,倒不妨利用利用,便用帕子沾足了熱水,一遍又一遍的淋了上去。
那小東西便像是淋足了雨水的樹苗,竟是越來越挺拔,頗有茁壯成長的架勢。
高昊的臉色漸漸漲紅,又逐漸陰沉,視線挪到了身側的葉傾身上,少女額前的幾縷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了額前,膚色粉嫩,似成熟的水蜜桃,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他視線偏轉,終于開口道:“行了,就這麽招吧。”
把高昊從水中撈起,又費了葉傾不少功夫,累的她手指都擡不起來了,卻還強打精神給高昊穿上一身幹淨裏衣。
葉傾算是看出來了,太子殿下的潔癖,真不是一般的嚴重,估摸着到現在爲止,除了她以外,還沒有人看過太子殿下的赤身裸體,不然高昊的反應也不會那般敏感。
要是喚了旁人來給太子伺候更衣,估計兩個人剛談好的和平協議馬上就崩了。
給高昊掖好了被角,又放下了床幔,葉傾痛快的交代着:“殿下放心,這藥到了明天就好了。”
說着,她退了出來,一直到回到了寝宮之内,躺倒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才心有餘悸的出了一身冷汗。
這兩日過的還真是跌宕起伏,便是她前世身爲皇後之時,也少有如此刺激的時候。
若非她隐有預感,吩咐了鄭姑姑,若是長時間見不到她的面,就去請葉貴妃尋個由頭把太子支走,再帶上些健壯的婆子來尋她,怕她此時真成了高昊的籠中鳥。
葉傾現下出了一口惡氣,倒也不怕高昊報複。
葉貴妃現在寵絕後宮,護她周全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她既不可能暴斃,也不可能久病不起,高昊便拿她毫無辦法。
這就是朝中有人的好處了,有個靠山,比什麽都強!
現如今這太子妃做的,可比當初的皇後要舒服多了,以前她可沒什麽靠山,步步爲營,尚且如履薄冰。
葉傾舒出一口長氣,盤算起了和高昊的關系來。
說起來也可笑,她和太子身爲夫妻,未行周公之禮,如今卻也算是袒裸相見了,隻不過她袒的時候,他穿着衣服,輪到他了,她又是衣冠整齊。
經過這麽一番波折,葉傾也算看出來了,太子高昊絕非表面上那般無腦,也非什麽不能人道。
嗯,有計謀,又潔身自好——
葉傾喃喃的念了兩遍,突然覺得,高昊這般的人物,倒是現如今最适合她的。
有腦子,才能和高昱鬥個上下,潔身自好,便不招她讨厭。
葉傾琢磨着,還是和太子搞好關系吧。
畢竟,身爲太子妃,她也不能和離。
葉傾打定了主意,爬上床去,痛痛快快的睡了個舒服。
第二天醒來時,張姑姑卻是來提醒她:“娘娘,今日可是要去交接鋪子了。”
葉傾精神一振,掐指一算,可不正好三日之期到了,顯慶帝要把東西都吐出來了。
登時高昊也被她抛到了一邊。
葉傾當初既然是去問的葉貴妃,這個時候,自然是去葉貴妃處找補,總之是不能直接掃了顯慶帝的面子。
葉傾用過早膳,帶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着朝鳳宮行去。
葉貴妃如今已有四個月的身孕,小腹微凸,隻穿了一身寬松的常衫,看到葉傾過來,十分高興,招呼她道:“你來了正好,我這裏的燕窩人參都快堆成山了,你快拿走些。”
葉傾立刻屈膝做了個謝賞的動作:“那我可不客氣了。”
葉貴妃笑着拉過她的手,坐在了自己身旁:“跟姑姑客氣什麽,這兩天沒出來,可是太子欺負你了?”
葉傾心道,她們是互相欺負來着,口上卻道:“太子對我極好,還親自爲我挽發呢,這根發簪就是太子送的。”
說着,她微微側了下頭,葉貴妃一眼看到了她頭上的九制梅花簪,不由笑道:“水頭還好,樣子倒是新奇,話說回來,你和太子還真是恩愛——”
葉傾讪笑兩聲,面上微微發燒,倒似坐實了葉貴妃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