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徐玉娘的一出場,就讓衆人眼前一亮。
蒲扇遮容,餘音繞梁,猶如天仙下凡,歌聲悅耳,聽其聲知其人,一位絕世佳人宛如在衆人身邊萦繞歌舞。
“好美妙的歌聲!”趙承嗣聽到徐玉娘的歌聲都不禁爲其傾倒,在座的衆人都沉醉在徐玉娘的歌聲之中。
“嘿嘿,徐娘子的身段真不錯!”一些**之人見到徐玉娘在舞台上翩翩起舞,都望着徐玉娘的身子開始想入非非了。
“不錯,不錯,要是服侍本大爺一晚,真是不錯!”
“謝謝各位官人,奴家獻醜了!”徐玉娘獻舞完畢,将蒲扇收回,向衆人行了一個禮,然後擡起頭。
“這.........?”衆人一見徐玉娘的容貌,都吓了一跳,本來是年方十八的妙齡女子,身材姣好,面相也不錯,可惜左臉的那塊白斑猶如碧玉上的一絲裂痕,讓價值萬金的美玉變得一文不值了。
台下的不少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一些富家的公子都用折扇捂着嘴,開始讨論徐玉娘的容貌了。
舞台之上,徐玉娘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淚水在兩眼不停地打轉,自己已經多次遇到這種情況了,大部分見到自己的容貌,眼中鄙視與輕蔑的神情便會不自然地流露。
“好了,諸位官人,我們家徐娘子可是多才多藝,除了舞蹈與音色之外,琴棋書畫無不精通,這裏有幾局我們家徐娘子布下的殘局,請諸位賜教。”随後,小二擺出了幾張大棋盤,擺上了徐玉娘布下的殘局。
同時徐玉娘在舞台上的書桌旁做了下來,開始展現自己的書法。
“小郎君,徐玉娘還真是多才多藝,果然出生大戶人家。”闾丘仲卿點了點頭,徐玉娘的才情真是讓人折服,若不是臉上有瑕疵,恐怕母儀天下都不是沒有可能。
“好了,錢财都準備好了?我們要跟王仁瞻玩一玩!”趙承嗣微微一笑,然後将手中的牌号緊緊地握住。
“好了,各位官人,此乃我們家徐娘子的墨寶,請各位觀賞。”不一會兒,徐玉娘的一副字帖都寫好了,曹操的觀滄海!
“好字!”徐玉娘的墨寶一出,幾名書生打扮的公子就拍手稱好,女子能寫出秀麗的字不奇怪,但是要寫出雄偉的字體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手腕勁力就是一道考驗。
“各位官人,見識過我們家玉娘的才藝就可以出價了,我們家玉娘的價格是.......。”
“一百金!”小二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承嗣的牌子就高高舉起了,喊出了一個驚天的價格,在面相紙上徐玉娘的價格是一百兩銀子。
“哦?!”趙承嗣的一聲高喊,将所有人都吸引了,這一回喊價的人不再是那雄渾的嗓音,居然是帶有一絲奶氣的孩童聲?
衆人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名大約五歲的孩童舉起了手中的木牌,看架勢此人也是開封城内一個顯貴。
一百金?徐玉娘聽到趙承嗣的喊價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望了趙承嗣一眼,居然隻是一個五歲的孩童?!
“好!我不和三郎搶了!”石保吉将自己的木牌一扔,砸到了另外一桌的酒碗裏,濺起的酒水将一位富家商人的臉給弄濕了。
富家商人一拍桌子,瞪了石保吉一眼,然後縮了縮頭拿出自己的汗巾,擦拭了一下,石守信的兒子不好惹!
“我也不争了!”劉知信将木牌重重一扣,表示自己不會和趙承嗣争奪徐玉娘了。
“小弟也随劉兄!”魏鹹信也微微一笑,将木牌一扣,然後端起桌上的酒水喝了起來。
劉知信與魏鹹信是開封城内有名的纨绔,二人都罷手了,不少想出價的人都紛紛縮了回去,雖然不知道趙承嗣的來頭,但是能讓二人逗罷手,這個小男孩絕地不可小視!
“大人?”張管家一聽趙承嗣的報價也懵了,一百金,趙承嗣居然出到了一百金,想起自己剛剛打探到的消息,張管家緊張地瞟了王仁瞻一眼。
王仁瞻不急不慢,望了望四周,隻見四周的人都默默地放下了牌子。
“好!八号官人出價一百金,出價一次,有沒有其他官人出價?!”小二這回可是興奮了,這次是一号官人王仁瞻以外的出價,一百金打底,看來今日自己的賞錢都可以拿不少了。
“八号官人第二次!”
“五百金!”王仁瞻終于舉起了牌子,将價格提高了五倍。
“郎君?”張楚與闾丘仲卿都愣了一下,王仁瞻這是明擺着跟趙承嗣對上了,一出價就是五百金,直接将趙承嗣的出價給壓了下去。
“一千金!”趙承嗣也不甘示弱,直接将價格拉到了一千金。
一千金!觸到了一千金,在座的衆人都講目光投向了王仁瞻,一千金已經是此次夏選的最高價了,王仁瞻再出價就要破紀錄了。
“一千五百金!”王仁瞻揮了揮手,輕輕一擡,又加了五百金。
“兩千金!”趙承嗣将号牌一舉,又加了五百金。
翠紅樓之中嘩然一片,兩千金,這可是一個天價,衆人都屏住了呼吸,雙眼望着王仁瞻,看王仁瞻會如何應對。
“這.........?”王仁瞻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将木牌扣在了桌上。
“三郎既然如此喜歡,叔父就不與三郎争了!”
“不争了?”王仁瞻話語一出,劉知信與一衆衙内都愣住了,王仁瞻這麽輕易就放棄,這不像是王仁瞻的作風,按照衙内們的估計,王仁瞻起碼還有上到五千金的實力。
“郎君,這........?”闾丘仲卿與張楚也愣住了,王仁瞻居然喊價到第二次就不喊,難道已經知道了趙承嗣的謀劃。
“才兩千金?”趙承嗣舔了舔嘴巴,王仁瞻依然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看來早已經胸有成竹了。
“兩千金!八号官人出到了兩千金!”小二隻是聽到了兩千金,在舞台之上叫嚷起來。
台上一片寂靜,王仁瞻都扣上牌子了,其他人更加不敢出價,而且兩千金已經是天價了,就算徐玉娘是金枝玉葉開封的權貴們也不會花如此高的價格。
“八号官人第三次!”小二一錘定音,徐玉娘被趙承嗣給買下了。
“郎君?”
“先生,上去訂立契約!”趙承嗣微微一笑,讓闾丘仲卿去簽訂契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