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帶本郎君去看看!”趙承嗣點了點頭,就跟随天虎進入了青翠園。
一個月過去了,青翠園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隻要是可以利用的地方都被天虎搭建了露台。就連飼養的豬圈與羊圈之上都搭建了露台,下面養牲畜,上面種蔬菜。
儲藏的倉庫與苦力的房間之上都是青油油的一片,蔬菜的嫩芽就像是一幅幅美麗的畫卷,披在青翠園裏的各個角落。
“好,天虎幹得不錯。先生,我們的馬匹生意最近如何了?”趙承嗣點了點頭,轉過身詢問闾丘仲卿,立體農業已經有了一點成果,自己的馬店應該也有好消息了。
“郎君放心,自從劉公子與符公子二人用自家府上的馬匹配種之後,我們馬店的生意是原來越好了。除了草料的成本花費頗大之外,我們店内上月已經賺了三百金了。”闾丘仲卿向趙承嗣詳細解釋馬店的生意。
宋初的朝中勳貴都是五代的遺臣,手中一般都握有大批的護衛與幾匹優良的駿馬。自從劉知信與符昭願做成了第一筆生意之後,不少的朝中衙内都喜歡帶自己的馬匹來趙承嗣的店内交配,一般産下的馬仔都會全數買下。
“先生,所有從店裏賣出去的駿馬都要做好記錄,本郎君想看看到底什麽樣的馬匹才适合在中原地區成長。”趙承嗣點了點頭,吩咐闾丘仲卿要密切關注配**的成長情況。
縱觀宋一代,在馬匹上是吃了大虧的,一是馬匹的數量,二是馬匹的質量。宋初的兩次北伐都輸在了馬匹之上,趙承嗣要改變宋遼之戰,馬匹就是一個很重要的資源了。
遼國雄踞北方,已經掐斷了戰馬資源的輸出,夏州李氏雖然暫時服從宋朝,每年會進貢馬匹,但是數量有限。西域高原馬又難以适應中原的氣候,趙承嗣隻有自己研究馬種了。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大家的力量是無窮的,趙承嗣就要要通過配種這項生意,希望能搞出一種适合在中原地區成長與作戰的戰馬。
“郎君放心,開封城内的纨绔就喜歡到處賽馬與比試,馬匹的好壞一眼就能看出!”
“恩,此事就交給先生了。”
“天虎,青翠山上種植的馬草如何了?”趙承嗣望了一眼青翠山,又開始關心起馬草的種植了。
宋代的馬匹養殖一直萎靡不振,馬草的供應也是一個大問題,如果趙承嗣解決了馬種的問題,馬草的問題就是第一大問題了。宋初已經沒有了幽雲十六州,河套地區又屬于夏州的黨項族控制,失去了養草護馬的地方,中原的馬草一直都質量不佳,嚴重影響了戰馬的素質。
中原地區由于氣候的原因很難種植出北方草原的牧草,趙承嗣回到了古代一直在思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在遊覽了青翠山之後,趙承嗣有了一個想法:利用山地的海拔落差氣候來種植牧草。
山地是有海拔落差氣候,在不同的海拔有不同的氣候條件,要在中原模拟出一個北方草原的氣候隻有在山地才能實現,趙承嗣嘗試用山地種草的方式,看看能不能種出優質的牧草。
“郎君,牧草已經割過一次了,都拿來喂食園中的駿馬,草的質量與北方草原有差距,但是我們的馬匹食用之後并沒有不良的反應,體質也沒有出現問題。”天虎開始向趙承嗣解釋在青翠山種植的馬草了。
“恩,天虎啊!在山上各處都種些馬草,看看哪個地方能培育出優質的馬草。”趙承嗣點了點頭,馬草的預期效果比自己想得要好,沒有想到隻是第一次種植,就能有食用的馬草,雖然不夠優質,但是馬匹吃了起碼體質有保證。
“郎君放心,小人明白了,以前沒有想過可以再山上種植馬草,現在有郎君的提點,小人知道如何利用山上的氣溫與濕度了。”
“好,此事就交給天虎了!”趙承嗣點了點頭,一個敢想敢做的人才能開發自己的思維,放手交給天虎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驚喜,畢竟自己沒有務農與種植的經驗,還是不要外行領導内行。
“郎君,城内發生了一件事,還是請郎君回去處理下........。”闾丘仲卿聽到了一個下人的禀報之後,臉色一變,連忙上前通知趙承嗣城内發生了變故。
“發生了什麽事?”趙承嗣愣了一下,什麽事情居然能讓闾丘仲卿都有些慌神了。
“郎君,苦兒巷出事了,我們收購房産的事情遇到對手了,現在有一半的房産落入他人手中了。”闾丘仲卿低聲告訴趙承嗣,城内有人也在進行房産的收購,而且已經與趙承嗣的收購發生沖突了。
“什麽?!有這種事?走,上馬車再說!”趙承嗣的菜園與馬店都稍有起色了,在趙承嗣産業鏈的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但是以後要建立一個商業帝國,收購土地建立古代的商業綜合體是基礎,産品是需要地方寄賣的。
“郎君,對方是誰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隻知道在開封府的土地拍賣之上,有人買走了苦兒巷的房産,我們隻獲得了一半的房産。”闾丘仲卿一上馬車就将城内的事情禀報給趙承嗣。
“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趙承嗣愣了一下,一種不好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被别人陰了一道還不知道對手是誰,這背後意味着對手一點都不簡單。
“郎君恕罪,這是在下的失策,回城之後一定會派人查出背後的主謀是何人!”闾丘仲卿略帶愧疚地回禀趙承嗣,自己在潞州久了,提防之心也松懈了,豈料這開封城内卧虎藏龍,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人陰了一道。
“好了,本郎君沒有怪罪先生的意思,隻是想弄清楚事情而已。”趙承嗣安慰了闾丘仲卿幾句,現在自己的産業鏈正在形成的初期,絕對不能讓任何事情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