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然?”靜兒詫異。
“是啊,祈然,我給他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哈哈,允許我自戀一下。”顧長歌說着就笑起來了。
哎,她本來就是個逗比,爲何要讓她成爲大家閨秀,這打開方式根本不對。
“自戀?自戀是何意?”靜兒對于顧長歌這段時間口中蹦出來的詞句表示很不能理解,很多都是她以前沒有聽過的。
顧長歌幹笑了兩聲,“自戀就是自己覺得自己很棒。”
“小姐本來就很棒!”以前隻是因爲被大小姐壓着,所以才沒有人覺得小姐棒,她覺得小姐根本不必大小姐差。
“是嗎?哈哈,好的,我就是很棒!”
一主一仆就這樣在外面聊天,祈然在裏面洗澡,聽着外面的聲音覺得很心安,不再有那種彷徨不知所措的恐懼。
原本他以爲自己就餓死在街頭。
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會什麽,隻能那麽坐着,看着來來往往人,卻是沒有一個認識的。
可是就在不久前,這個女子說收留他,不在意他是誰,不在意他的過往,他覺得自己從此找到了一個歸宿,找到了依賴。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髒多臭,一桶水根本不夠洗,不過還是盡力洗幹淨了,換上幹淨的衣服,對着鏡子将自己的胡茬都刮幹淨,卻不敢長時間看着鏡子裏的臉,臉上的傷疤令他覺得澀然,他打開門。
顧長歌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即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幹淨的男子,黑發濕漉漉地披着,嘴唇緊抿,顯得緊張,他盯着顧長歌看,顧長歌看着他得臉不得不感慨,若是沒有臉上那道傷疤,該是怎樣一個俊美的男子?
男生女相說的便是他吧。
“頭發怎麽沒有擦幹?”顧長歌立即過去拿過毛巾給他擦頭發,“衣服都濕了。”
祈然乖乖地站着讓顧長歌擦頭發,動作溫柔而細心。
靜兒看着這一幕,心中突然有點小糾結,她伺候小姐,小姐伺候祈然,那這裏豈不是祈然最大了?
“是,不是很,難看?”祈然低聲開口,顯得小心翼翼。
“還好啦,沒有那麽難看。”顧長歌覺得沒有失憶之前的祈然應該是一個很在意自己容貌的人吧。
隻不過是誰這麽狠毒竟然毀了他的容貌,是因爲嫉妒他的長相嗎?
顧長歌覺得自己對祈然是真的好,她自己的頭發都沒有耐心吹幹,别說是幫别人擦頭發了,可是今天她卻将祈然的頭發都擦幹了。
然後讓靜兒給祈然弄了一個适合男子的發型,當她看着祈然那沒有受傷的側臉時,覺得實在事精緻完美,就算是換上女裝也不會有人懷疑這是一個男子。
對于顧長歌帶了一個男子回來這件事顧行和顧長莺都沒有在意,顧長莺忙着追求風隐,顧行忙着賺錢,反正顧長歌已經沒有名聲,無論怎樣都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