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竹無意間得知到玉止訣在小的時候曾經受過一次傷,昏迷不醒,醒過來之後,沉默寡言了很久。”
聽了倪風的叙述,微暖眼睛一亮,不會吧,這個橋段怎的如此熟悉?真的會有這種事?覺得很玄乎。
不過她都有可能,爲何别人沒可能?
倪風見微暖的臉色變來變去,一下子驚訝,一下子困惑,還搖頭點頭的,顯得很奇怪,跟中邪似的。
“樓主?”倪風忍不住問。
“倪風,你可以讓青竹回來了,沒有必要再盯下去了,讓她回去顧着金樽樓和春風樓。”微暖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但是又不知道對不對,有一種是自己想多了的感覺。
盡管覺得微暖的決定有些奇怪,不過倪風還是什麽都沒問,隻是執行微暖的吩咐,青竹在那邊确實已經是查不出什麽了,是該回來了,能查到的都已經查到了。
“你的手給我看看。”微暖伸手。
“不要了吧。”倪風有點不願意。
微暖皺眉,“怎麽不要了?快給我看看。”
倪風不甘不願地将手伸出來給微暖看,他的手中已經沒有繃帶綁着了,傷口已經結痂,傷痕還沒有淡去,有些猙獰,這雙手已經是不好看了,不知道這些疤痕能不能好。
“還會痛嗎?”微暖心中内疚,同時也是有點生氣的,若是當時倪風沒有那麽做就好了,這雙手就不會出這麽大的問題。
“你按了自然是會痛的。”
倪風很随意地接話,微暖瞬間黑線,她怎麽覺得自己這個問題顯得特别白癡,倪風的語氣好像有是在回答一個白癡的問題。
盡管已經好了很多,但肯定還是痛了。
“是不是還是不能拿重的東西?握拳什麽的能夠做到嗎?”微暖看在他是個傷患的份上就不打算和他計較了,好好了解他的傷勢。
“勉強還是能夠握住的,夢廖的醫術很不錯,我現在已經可以活動了,估計過一段時間就能夠恢複原來的樣子了。”
倪風可是很期待呢,雙手不能使力的感覺太不好了。
“嗯,忍一忍,以後就好了,不要現在使力搞得最後毀了。”
“知道。”倪風點頭。
最近他都沒怎麽使用自己的雙手,也沒什麽用得到的地方,他知道隻有雙手好全了,才能更好地幫助樓主。
“你先下去休息。”
倪風走出去,剩下微暖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發呆,她雙手撐着下巴冥思苦想,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離奇,一個穿越也就算了,還來一個?她雖然想遇到一個盟友,但是沒有抱着那麽大的期望,畢竟這種事的概率太低了。
最要命的是,玉止訣不是朋友是敵人,和同爲穿越的人打仗,這個……是不是太銷魂了?
她一會覺得憂慮,一會覺得興奮,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精神分裂了。
微暖搓了搓自己的臉,顯得很煩躁,最終決定戰場上見分曉。
“統帥,明日我們一定會大獲全勝,不會再給他們甜頭吃了。”霍明和幾個副将一起在玉止訣的營帳之中讨論明日出戰的事情。
最近他們吃了不少虧,所以迫切地想要赢,明日便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正面抗衡,他們到時要看看所謂的夜非到底有什麽能耐,偷雞摸狗倒是很不錯,真正較量的時候就不信還能夠赢!
玉止訣看着他們,眼中在笑,嘴角也是微微上翹,噙着冷笑,“夜非的确很有本事,你們不服氣也不行。”
霍明一聽就不高興了,覺得玉止訣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在他眼中,夜非根本就隻是僥幸,仗着一些小聰明獲勝而已。
大規模的戰争才是能顯出能力的時候。
對于霍明的态度玉止訣看在眼中,唇邊的笑意越發森冷,他從來不會因爲自己的能力去否定别人的能力,夜非的本事他見識了,也承認了,同時也是佩服的,對于夜非的名号他是知道的,風召的很多大事他都清楚,夜非可是風召的中心人物。
一開始他也不知道夜非的身份,直到夜非的身份被公開才驚覺竟是個女子,裝傻充愣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容易的,光是這份隐忍就足夠和他匹敵了。
明天開戰,他同樣興奮不已,和夜非對戰可要比和溫狄對戰來得激動得多,溫狄已經老了,沒什麽新花樣了,對付溫狄實在是小兒科。
然而夜非卻是新鮮血液,不知道她下一招會來什麽,讓人不自覺會興奮。
“好了,不必再說了,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不要給我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否則本帥親自動手砍了你們!”玉止訣半是關心,半是威脅道。
“是,統帥!”
副将們都走了出去,霍明走得有點猶豫,似乎是有話說,但是又沒有勇氣說出來,在他猶豫的時候,玉止訣開口了,“走得這麽慢?留下來吃夜宵嗎?我沒準備。”
霍明瞬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快步走出去。
玉止訣微微一笑,對于霍明的才能他是認可的,不過霍明的性子太過急躁,同時剛愎自用,成不了大氣候,若不是他壓着,霍明估計能鬧騰起來。
黎明的曙光照亮這一片土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是整裝待發,隻等着一聲令下。
微暖戴着面具看着士兵們的臉,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豪氣萬仗,熱血沸騰,隻等着出發的号角吹響。
“嗚~”号角聲吹響的那一刻,微暖高舉手中的劍,以劍指天,呐喊道:“兄弟們,沖啊!用敵人的人頭血祭我們死去的兄弟!沖!”
“沖!”震天的呐喊聲接着微暖的呐喊聲響起,震得人耳膜都生疼。
馬蹄聲,呐喊聲,高舉的旗幟迎風而動,獵獵發響。
飛揚而起的塵土迷了眼睛,卻是毫不在意,依舊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沖,迎面而來的便是敵軍,頓時所有人都停住腳步,怒視着敵軍的軍隊。
兩軍對峙,氣勢上各不相讓,令人難猜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