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笑眯眯地擡頭看着夢廖,“不放!”
“信不信我抽你!”夢廖火大,自從白悠來了之後,他就沒有一天舒心的,整天被這小妮子煩,最主要的是,大家都向着她,隻要他說一句重話就被大家瞪眼,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信,你不會抽我的,你也不舍得抽我。”
這一點白悠還是很自信的,夢廖雖然時常對她惡言惡語,态度很差很差,但是他就是沒有對她動過手,也沒有對她下什麽奇怪的毒,證明他心裏應該是有那麽一點在意她的,否則他完全可以對她下藥。
夢廖真的是要沒脾氣了,“你的臉皮都可以和城牆去比了,厚死了,我應該給你服用可以讓你失憶的藥物,省得整天煩我。”說這話的時候,那神情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然而,白悠卻是突然放開了夢廖,小臉變得嚴肅,“大叔,你可以對我下任何的毒藥,就是不可以對我下這種藥,你沒有權利奪去我的記憶,這是我的東西,我不想忘記你,不願意忘記你!”每一個字都說得很用力,令夢廖僵住,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沒有辦法和白悠對視,轉開了視線。
“我随便說的,你别放在心上,我才不要爲你專門去研究一種藥呢,多費力。”夢廖别扭地開口。
白悠走上前,“大叔,讓我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好不好?很快的。”說得很可憐,就像一個許久不曾得到關愛的孩子。
夢廖想移動腳步後退,卻是發現無法動彈,他怎麽能讓她抱呢?她會得寸進尺的,但是怎麽就邁不開腳步呢,他的腳肯定是有問題了,一會得好好檢查檢查。
在他猶豫掙紮的時候,白悠已經抓住機會将他抱住了,抱得并不緊,隻是用雙手環着他,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白悠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兩年的時間裏,我每一天都在想,找到了大叔一定要讓他抱抱我,大叔的懷抱最舒服最溫暖了。”
既然無法讓大叔抱我,那就隻能是自己來抱大叔了。
她放開手沖夢廖展開一抹明豔的笑容,顯得很滿足,“大叔,謝謝你。”
夢廖看着轉身離開的白悠,眉心皺起,垂在兩側的雙手握緊成拳頭,臉上的神情格外的冷峻。
真是一個傻姑娘。
當時他遇到她的時候根本看不出她是個女孩子,因爲那時候的她雖然是十四歲了,可是看上去卻像個七八歲的小子,什麽特征都沒有,皮膚也是黑漆漆的,一開始他并沒有看出什麽問題,隻是後來發現她會突然昏迷,昏迷之後就像睡着一般,看不出病症,他覺得不對就給她詳細做了檢查,還問了她一些問題,終于确定她的不正常,是有藥物在限制她的生長。
他會給白悠治病一方面是憐惜這個孩子,另一方面也是一個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