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廖一看到她就急着迎過來,“終于回來了,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呢,快,時間不早了。”伸手就抓住微暖的手臂将她拉進來。
突然的拉扯引起劇烈的疼痛,微暖痛得眉頭緊皺,但硬是沒吭一聲,隻是從夢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馬上安排吧。”
她抓緊自己的手臂,讓衣服将血吸幹,不能讓血流下來,看了看手掌,沒有看到血才松了一口氣。
當微暖踏入房間看到玉止栎怔住,玉止栎看到她微微一笑。
“我怕到時候我控制不住你,找了阿栎來,話說,你們這一前一後的,可真夠巧的。”夢廖随意地說,“你們去将輕寒扶過來吧,都準備妥當了。”
“哦。”微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風輕寒身上,根本注意不到什麽。
本來還處在擔心自己趕不過來的緊張當中,現在回來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寒,今天不能趕我走,我得陪着你,多麽苦,多麽痛,我都陪你一起熬過去!”
微暖神情堅定,不容拒絕,反正就算風輕寒拒絕,她也會堅持,沒有商量的餘地。
“好,一起熬過去!”風輕寒虛弱地點頭,他靠在微暖的身上走出去。
虛弱不堪的他連嗅覺都不靈敏了,若是他還是以前的他,一定能夠聞到微暖身上的血腥味,傷口處正源源不斷地流出血來,她每動一下都在扯着傷口,傷口本來就深,在她這樣亂動下,傷得更重。
可是她真的顧不得了。
“你現在就坐在這裏看着,不能有什麽動作。”夢廖給微暖安排了一個地方。
“嗯。”微暖答應下來。
夢廖和玉止栎将風輕寒的衣物褪去,将他放置浴桶中,步驟和以前差不多,但是随着風輕寒越來越虛弱,他的承受力也越來越差。
玉止栎坐在微暖的身邊,目光落在風輕寒的身上。
風輕寒失去了意識,身體歪在浴桶上,隻能看到他在無意識地抽搐。
期間還有幾次悶哼出聲,聽得玉止栎和微暖兩個人都很心疼,但是他們都知道現在他們幫不上什麽忙,所以乖乖坐着。
連風輕寒意志力這麽強的人都無法忍受,可見這種疼痛是有多麽難熬了,微暖無法感同身受,她覺得和風輕寒正在遭受的痛苦相比,她手臂上的傷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連提都不好意思提。
注意到夢廖手中那一桶冒着熱氣的水,微暖忍不住問道:“這水是不是很燙?”
“沒事,他感覺不到。”夢廖解釋。
“感覺不到不代表不會燙傷。”微暖着急了,玉止栎伸手拉住微暖,“别沖動,夢廖不會傷害他。”
“可是……”
“他現在的溫度比我們低很多,這樣的熱水根本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