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寒是早就習慣,拿過藥碗一口口慢慢喝,苦味在口中蔓延,但想到先前的吻卻是覺得滋味甘甜。
“過幾天就不隻是喝藥了,需要泡澡來将體内的毒素蒸出來,過程會痛苦。”夢廖對風輕寒說。
“嗯,沒事,我撐得住。”
既然想要複明,那麽再多的苦他都願意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微暖的模樣。
夢廖說完就準備走了,臨走的時候回頭沖微暖說道:“以後那啥的時候注意一點,非禮勿視對不對?不要光明正大讓别人觀看欣賞嘛,雖然我不介意的,但是别人看到總是不太好的,是不是?”
看着夢廖離開的背影,微暖真想踹他屁股一腳,沒見過這麽欠踹的人!
“非兒,我們繼續。”
“啊?唔……”微暖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抱住,嘴已經被封住,頓時整個口腔中都是濃濃的藥味。
這一次的吻并不熱烈,顯得比較溫柔,風輕寒似乎正在一點點引導微暖怎麽接吻,微暖有些囧,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不會接吻,若是此時風輕寒能夠看得見她的話,一定能夠看到她绯紅的臉頰,還有不斷顫動的睫毛。
她分享着他口中的苦澀,感受親吻中的溫柔和纏綿。
在微暖即将全身發軟之前,風輕寒放開了微暖,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風輕寒抱着微暖,隻是靜靜地抱着,微暖此時腦子裏的第一反應竟是,剛才風輕寒喝的藥好苦。
苦得她整個舌頭都麻了。
“風輕寒,我們琴笛合奏吧。”突然想吹曲子了,想試試她練習的那首曲子有沒有調氣療傷的作用。
若是有用的話,對風輕寒此時的狀況絕對會有益處。
“好。”風輕寒不禁想起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想要在衆人面前與微暖一起琴笛合奏,不知何時才能實現這句話。
微暖并不知道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她手中這一根笛子現世之後會引起怎樣的騷動。
悠悠的琴聲,青冽的笛聲,由微暖先吹,風輕寒再跟上,對于風輕寒後面能夠合上,微暖不奇怪,風輕寒在音律上的造詣很高。
此曲的曲調猶如山澗中的清泉,不奔波,不兇險,隻是溫柔地沖刷着岩石,偶爾激起一朵朵小小的浪花,應着風落下,碎開,猶如嬉戲的精靈,快活而靈動。
風輕寒在彈奏的期間就覺得這首曲子很奇特,聽了之後整個人很舒服,原本虛弱疲憊的感覺少了很多。
“非兒,這是什麽曲子?”風輕寒顯得有些興奮,微暖注意到風輕寒的起色确實好了很多,她心中歡喜,真的有作用,“靈泉調。”
“不錯的曲子,我整個人都感覺很輕松。”
“是嗎?那我們試試另一首。”
這一晚,微暖和風輕寒忘記了時間合奏了一首又一首曲子,卻是沒有一絲疲倦。
無論多少年後想起這一晚都會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