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寒接過那一碗東西放在唇邊慢慢地一口口喝進去,而靜棠則在一邊解釋,“這裏面放了驅寒安神的藥材,是屬下親手抓的藥,親自盯着煎。”
此話不是爲了邀功,而是說明這一碗東西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出門在外,飲食方面務必得小心,而且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靜棠和宿烈對于風輕寒的飲食再不敢怠慢,能親力親爲的就親力親爲,而且必須盯着,生怕被别人鑽了空子。
“嗯,你們下去吧,我準備歇了。”風輕寒将碗還給靜棠。
靜棠和宿烈下去。
微暖隻覺得心酸,上次大意令他中了毒,也不知道餘毒清幹淨了沒有,可别留下什麽後遺症才好。
風輕寒躺下去,他沒有感覺到暗處的微暖,隻是在躺着的時候突然咳嗽起來了,而且咳得不輕,好一會才停下來,這咳嗽聲咳得微暖的心一陣陣揪疼,這家夥怎麽就咳嗽了,難道是得了風寒?
得了風寒還這麽操勞,真是的,遲早得過勞死。
咳嗽完,風輕寒便閉上眼睛睡覺了,過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微暖才感覺風輕寒進入了睡眠狀态,覺得很不容易,她從暗處輕輕地走出來,俯身看着熟睡的風輕寒,臉色有些發白,嘴唇也沒有以往的紅潤。
一抹很輕很輕的歎息從微暖的口中發出,她坐在他的床邊許多,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變換姿勢,隻知道在天快亮的時候離開,能這樣靜靜地與他相處,她覺得很好,她本就渴望這樣的生活,安心的,平靜的,不需要擔驚受怕,不需要争風吃醋,隻覺得心裏住了一個人,暖暖的。
第二日按理來說他們是要出去轉悠的,看看這個地方的災情到底是如何了,同時也要了解有多少難民,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是隻要施救便能活的,這些事情都得去做,絕對是不能交給貪官去做,否則隻有可能是虛報,所以需要親力親爲,而這一點正好是風楚睿可以做到的。
風輕寒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出去查看,雖然他想出去,但是被風楚睿和别的官員勸住了。
“九弟,今日還在下雨,等雨停了或者是雨小一些的時候你再出去,最近你的身體也不大好,若是你病了,他們都不好交代。”風楚睿的話讓那些官員很是贊同,那些難民的死活他們是不會放在眼裏的,但是若是風輕寒出了事,那麽他們就死定了,官丢了是小,小命都保不住。
“嗯,那就勞煩二哥和太子哥哥了。”
風輕寒沒有堅持,讓他們去了,自己待在家裏想着對策。
雖然他不能出去,但是他的人可以出去,所以每一天還是會給他帶來有用的消息,讓他了解易護城的大概,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自己走出去的好,而且要想真的了解災情就必須去受災嚴重的地方,窩在這裏算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