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祀都忍不住抖了抖。
都說朝花樓樓主夜非不會按照常理出牌,如今總算是領教到了,确實是如此,一個大男人說出要以身相許的話來,着實令人生出冷汗。
“如此說來,夜非可是女兒身?”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都說夜非男女難辨,白祀雖然覺得夜非是男子,但還是忍不住有此一問。
“嗯?男子不可以身相許嗎?隻要相情相悅,是男是女又何妨?白公子,你說是嗎?”
此話一出,站在白祀身旁的幾個蒙面人紛紛僵了一下,白祀也是額角抽了抽,不過戴着面具并看不出來。
不得不說夜非的言行舉止着實是令人不敢苟同。
“白某沒有這反面的嗜好,不過做不成夫妻倒是可以做兄弟是不是?白某與夜非公子相見恨晚,想和公子交個朋友。”
微暖卻是搖頭,“不了,最近朋友交得太多了,有點乏了,今日着實晚了,就不與你瞎扯淡了,先走了,告辭。”
足尖輕輕一點,微暖的身影頓時消失,白祀身邊的人想去追,但是被白祀攔住了,“别追了,追不上的。”
“主子,不知他聽到了多少?”
“無妨,并未說機密之事,況且就算我們合力也是留不住他,他并非浪得虛名。”剛才若不是那隻小野貓,他們還發現不了,所以白祀覺得夜非的武功很高,輕功也是極爲不錯,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微暖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後見沒有人追上來頓時松了一口氣,她現在是不能和人動手,否則身上挂彩的話會被風輕寒發現,看來剛才她的話是将那人唬住了,她回憶白祀的身形還有說話的方式,一時間想不起來是不是自己見過的人。
“倪風,讓青竹他們留意一下最近有沒有新崛起的勢力。”
“嗯。”倪風應道。
回答王府後,倪風便去尋了青竹,微暖練了一會武功便休息了,雖然白天睡過,但現在還是有點睡意。
第二天她一醒過來就看到床邊有個人坐着,頓時警體起來,待看清楚是風輕寒之後松了一口氣,“風輕寒,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一大早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床邊,她怎麽能不被吓到。
“我沒吓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禁吓咯?”
“可以這麽理解。”風輕寒很難得的跟微暖擡杠了,微暖詫異,這家夥居然會和她擡杠?好新鮮。
不過她覺得這樣的風輕寒顯得真實多了,不似以往那般遙不可及。
“這麽早你來找我幹什麽?有事嗎?”
“無事便不能來找你嗎?我等你用早膳,可你遲遲不起來。”風輕寒的臉上流露出委屈,微暖伸手扶額,她覺得自己錯了,風輕寒這厮絕對是個禍水,而且是個男女通吃的禍水!
“吃飯還要人陪,自己吃不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