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咖啡廳裏,張秋曼站着,對面的何太太也站着,“賤人!你怎麽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十年前你怎麽不去死?”
何夫人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看着張秋曼的時候,眼中盈滿了仇恨。
張秋曼感覺臉頰火辣辣的,不是痛,而是麻木了,她沒有伸出手去撫自己的臉,隻是淡淡地看向了何夫人。
何東的母親來找她,無外乎是狗血的那一種可能:讓她離開魏風然。
“你真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你跟風然在一起?張秋曼啊張秋曼,你怎麽能有這個臉呢?”何夫人坐下來,擡頭看向了張秋曼。
有些事情,該談明白的,始終是要談的。
在H.M公司裏,魏風然的辦公室内。
魏風然正在上班,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接了起來:“小喬,你找我有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魏風然的濃密一蹙,聽了一會兒,挂斷了電話,猛然地站起來,拿過了外套,匆匆地往外頭走去。
五分鍾之後,他就到達了目的地。
正準備沖過去的時候,卻聽見了他媽的聲音。
“張秋曼,我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情。”何夫人冷笑地看着對面的女人,殘忍地将真相告訴她,“在我兒子死了之後,我因爲思念兒子過度,見到任何人都以爲是東兒……”
魏風然站在角落裏,疑惑地挑眉,媽跟秋曼提起她逝去的兒子做什麽?
“就在那一年,我偶爾救了一位少年,他發生了車禍,受傷很嚴重,我将他送去醫院急救。”何夫人陷入了回憶之後。
而坐在對面的張秋曼,早就已經蒼白了一張小臉。
何夫人沒有說完的話,她就已經猜到了結局。
“最奇怪的是,那個孩子的身上,還有着跟我東兒一樣的胎記……我在想,那應該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他的年紀與東兒也相仿,那個時候他剛剛十八歲,是一個孤兒,剛剛脫離孤兒院……”
何夫人眼中帶着哀傷,哀傷之中又帶着欣慰。
之後,她收養了這位少年,視如己出,風然因她是救命恩人,對他們二老向來十分的孝順,唯一的堅持就是沒有改名,一直都是魏風然。
“所以,他不是……不是何東?”張秋曼的手在顫抖,嘴唇也在顫抖。
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何夫人冷笑地看着她,“你以爲他是東兒,所以跟他在一起,你還真執着啊!你已經害死了我的一個兒子,現在卻還想要搶走我的這個兒子?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我會将真相告訴風然,不久之後,他就會跟我指定的女人結婚,看在你對東兒的那份愛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三天之内離開我兒子。”
何夫人話罷,起身離開。
張秋曼整個人無力地靠向了沙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真是瘋了……”她伸出手緊緊地揪住胸口,臉色十分的蒼白,腦子裏一陣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