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之下,從她的頭頂澆灌而下,她靜靜地跪在那家人的門口,隻求能夠看他最後一眼。
然而,當門被打開了的時候,他的親人,來到她的面前,瘋狂地對着她拳腳相向。
她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更不該反抗。
因爲,他的死,全是她的錯。
黑色越發的黑暗起來,就像何家一直在辦的喪失一樣,全家彌漫着一股濃郁的悲傷氣息。
張秋曼跪在地上,忍着渾身地痛楚,在雷雨之中忏悔,然而,雨水再大再純淨,都無法洗去她渾身上下的罪孽!
十七歲的何東,二十歲的女家教張秋曼,日久生情,互生愛意,結下了最不該有的師生戀。
昨天,兩個人一起去爬山,卻不慎張秋曼差一點滑落山崖,最驚險的一刻,何東将她拉了上來,他自己卻滑落谷底。
谷底很深,以往似乎不見底,何東因此命喪于此。
“啊……啊……”張秋曼在風中痛苦,在雨中放聲尖叫。
身上的疼痛,怎及她心上的傷?
同年同月的三日後,張秋曼在家中割腕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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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花店。
“曼姐,客戶來電,點名找你。”工作的小妹朝着在花圃之中忙碌的人大喊。
“來了。”那位被稱爲老闆的人,其實是一位身材苗條,風姿婀娜的大美人,從花圃離開,過來接過了電話,“嗯嗯,好的,您放心,我會親自去布置婚禮會場。”
挂了電話之後,她有些怔怔然地發呆起來,電話裏的人的聲音……
“曼姐,怎麽了,客戶刁難你?”小妹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做她們這行,挺辛苦的。
雖然說,曼姐這個店拉攏了不少新老客戶,但是,有些客戶也着實不好侍候,曼姐又總是一個人,很多事情都是她自己擔任了下來。
“沒有,剛剛在想點事情。”張秋曼回過神,朝着工作的小妹淡淡的笑了一下,“明天一早,我帶着小春去給客戶布置婚禮會場,你自己一個人在店裏能忙得過來嗎?”
“沒問題。”王肖直爽地應道。
翌日。
早上七點,張秋曼就帶着自己的員工小春前往婚禮會場布置現場。
這是X市的H..M公司的一位老總結婚,場面排場十分龐大,她怕忙不過來,所以,早到了。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有人比她更早。當拿到高大的背影映入眼簾的時候,張秋曼正好在清晨的迷霧之中,視線透過了那層層的迷霧,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也對,該是虛幻的啊。
她從愣怔之中回過神來,下了車,大步地朝着那邊走過去。
也許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吧,男人緩緩地轉過身來。
颀長的身材,深邃俊朗的五官,濃眉大眼,頗有幾分陽光大氣。
張秋曼望着對方那張俊臉,感覺自己是徹底地從那團充滿迷霧的虛幻之中走出來了。
“你就是魏先生吧?”她朝着對方走了過去,猜測着他的身份,因爲他昨天在電話裏說,會在婚禮現場等候她,“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魏風然轉過身,看着眼前的女人,眸中閃過幾分訝異之色,名片上顯示花店老闆娘29歲,可是,眼前的女人,卻比他想象之中的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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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們,顧歌提前寫魏風然的番外了……更新可能不給力,但是能提前就已經盡力了,灰常忙現在~要過年了,收拾東西啊、備年貨啊神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