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錯都一樣,反正你今天就要去跟我的人生作陪葬。”肖大權陰笑了兩聲,霍然伸出腳踢翻桌子,臉色十分兇殘。
他平日的笑臉隻是虛假的手段,他實際上是自私而殘酷的,卻很少有人看出他的本性。
詩燕驚駭地轉身想逃,但是長發卻被他拉住,在那一瞬間,她能夠感覺到死神涼涼的呼吸。
她緊閉上眼睛,發出駭然的尖叫聲。因此她沒有聽見并看見,在她尖叫的同時,大門被撞得四分五裂,雷勁高大的身影猛然竄入室内——
同一時間,肖大權舉高刀子,奮力地往詩燕的小腹戳去,想一刀讓她們母子斃命。
“梁詩燕,去死吧!”
倏地,一道黑影撲向詩燕,硬生生爲她擋下那銳利而緻命的一刀!
刀子劃過他的衣服,刺穿他的血肉,鮮血開始湧出。
詩燕感受到男性炙熱的體溫,以及似曾相識的淡淡麝香。
她睜開眼睛,發現雷勁已經趕到她的身邊,在保護她的同時,也細心地護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摔着。
“雷勁。”她軟弱地呼喚他的名字,身體因爲松懈而沒有力氣。
“乖,沒事了,别怕。”他低聲安撫着,用受傷的那隻手蒙上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即将到來的場面,以免吓壞她。
“你也來了,你是打算跟她一起死嗎?雷總跟一個酒家女死在一起,這不是太不光榮了嗎?”肖大權看着闖進來的雷勁,一臉的瘋狂。
“侮辱她,是你最錯誤的做法。”雷勁深邃的眸陰冷下來,冷不防一腳淩厲地踢出——
正中肖大權的臉,足夠的沖擊力道,踢斷對方的鼻梁。
肖大權拿刀想要抵擋,沒想到雷勁的腳換了個方向,從刀柄處踢下,銳利的刀刃當場不留情地貫穿他的手臂。
尖銳的疼痛讓肖大權發出殺豬似的哀嚎聲,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他已經因爲痛苦而昏倒。
詩燕忐忑地拉下雷勁的手,從他懷裏爬起身來,身軀還在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整個客廳變得一團亂,地上都是血迹。她順着血迹的流向看去,愕然發現雷勁也受傷了。
“天啊,他刺傷你了!”她低叫一聲,知道他是爲了保護她才會受傷,她的心裏頭又感動又擔憂——
早知道這些日子就不那麽捉弄他了——
她早就不在乎他之前對她所做的事情了。
她早在得到了他的溫柔之後,就再也無法自拔了。
先前被傷害的痛苦在此刻都被遺忘;她像是撲火的蛾,而他就是吸引着她奮不顧身的那把火焰。
在他的溫柔之中,逐步的淪陷下去了。
好不容易進到屋内,再度見到詩燕,雷勁心中滿是焦急,連肖大權的“打擾”他都不看在眼裏,他現在所在乎的,隻有眼前這個女子。
“詩燕,你有沒有受傷?”他絲毫不顧手臂上鮮血直冒的傷口,隻是握住她的手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