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常會有人滋事鬧場,打架受傷是十分常見的,有時候喝醉的客人甚至會責打我們,所以媽媽桑在每個房裏都擺了個急救箱,以備不時之需,”
她輕聲回答,已經将他傷口裏的玻璃碎片挑幹淨,簡單地替他包紮,雙手在碰觸到他溫熱的肌膚時,仍會有些顫抖。
詩燕仰起頭無助地看着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她的每個眼神與動作是小心謹慎的,深怕打破此刻的溫柔魔咒。
雷勁緩慢地伸出手,輕撫着她細緻的肌膚。“你時常遭到那些醉漢的毆打?”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詩燕就是被不耐久候的醉漢毆打。
最初的那次見面,怎麽都料不到,他們之間會牽扯得那麽深!
這個美麗的女人深深地影響了他的情緒,讓他變得焦躁與易怒,平日的冷靜全都消失。
所有的朋友都遭到池魚之殃,全喊着受不了他暴躁的脾氣,将這次任務全交給他,沒有人願意與他共事。
“這是我的工作。”詩燕悠悠地說,語氣裏沒有任何怨怼。
雷勁突然眯起眼睛,原有的些微溫柔,在轉眼間全部消失不見。
黑色的眼眸重新變得冰冷,像是永遠不會融化的寒冰。
一抹邪魅而危險的笑躍上嘴角,卻沒有到達眼裏。
“沒錯,這是你的工作。應付醉漢、遭到責打或是裝扮無辜,乃至于接受委托,跟我上|床、替我包紮,這都隻是你的工作。”她的言語無意間深深地觸怒他。
洶湧的怒潮在他胸口翻滾,讓他完全失去理智,像頭野獸般,在此刻隻想要嗜血。
詩燕無助地搖搖頭,知道他誤會了她話中的意思,那些話将他誤導到最不堪的想法裏去。
她本能地想要逃走,知道眼前的他萬分的危險,若不快點逃離,隻怕會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隻是嬌弱如她怎麽可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她笨拙地往後退了幾步,就覺得腰間一緊,他的手臂像是鐵條牢牢的箍住她,不顧她的掙紮,粗魯地将她拉入懷中。
“雷先生……”她虛弱驚駭地低語,仰頭看着他帶着怒氣的英俊臉龐。
他冷笑一聲,對她哀求般的呼喚置若罔聞,剛剛包紮傷口的手緊把住她的下颚,強迫她擡起頭來,承受他粗暴無情的吻。
他的唇抵住她的,撬開她的牙關,竄入她的口中糾纏她的香舌。
這個吻粗暴而激烈,刻意弄疼她。
他的牙輕咬住她的唇瓣,将她求饒的嬌吟全都吞入口中,另一手則放置在她胸前的柔軟豐盈上,恣意地揉捏着。
“不,别這樣……”詩燕哀聲說道,因爲感受到他的暴戾而顫抖着。
她的身子軟弱的靠在他懷中,根本無力反抗。
這個吻與先前的截然不同,她感受不到任何情欲,隻是極端的恐懼。
她終于知道,即使撤除那些傷人的言語,他還是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傷害她,而那種傷害将會使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