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二哥似乎十分煩惱。”魏風然緩慢地說着,一邊将遺留在桌上的咖啡杯拿回托盤上放好。
“怎麽說呢?”丹尼好奇地間。
魏風然端起半滴不剩的咖啡杯,難得地咧嘴微笑。“因爲他剛剛喝下嫂子煮的咖啡,還一滴不剩地喝得精光。”
房内衆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因爲貝貝所煮的咖啡,簡直難喝到可以麻痹人的味蕾,而雷勁竟然毫無知覺地全喝下肚去……到底,他心裏究竟在煩惱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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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濃的夜色籠罩整個城市,霓虹燈開始閃爍,在這個酒廊林立的溫柔鄉裏,女人們在燈下送往迎來。
梁詩燕将自己關在酒廊後方的房間裏,從早上開始就滴水不進,隻是靜靜地瞪視着鏡中的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酒廊的,她曾經回到家中,卻找尋不到詩音的身影,空蕩蕩的房間讓她覺得恐懼,所以還不到上班時,她就來到酒廊中。
劉姐帶着些許歉意的臉龐,在她眼前閃過,而她隻是視若無睹地走入房中,隐約還能夠聽見劉姐在門外不斷地解釋着。
她聽不進那些,事情已經發生,再說什麽都是枉然。
她的心已經系在雷勁身上,而在陰錯陽差下,他占有了她,卻也恣意地傷害了她的心。
“詩燕别這樣,你出來啊!就算是你氣我也好,但你至少吃點東西,别餓壞了自己。”或許是因爲罪惡感在作祟,劉姐在門外勸說着,急着要把詩燕勸出門外。
那些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終于逐漸滲透進詩燕的腦海。
梁詩燕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隻覺得全身都在發疼,而仔細地感覺,那股疼痛竟是從内心最深處滲出的!
她的雙手護在胸口,隻覺得格外地疼。就像是在那裏,有一處深深的傷口,正在冉冉冒着鮮血,怎麽也治愈不了……
詩燕緩慢地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一臉焦急的劉姐跌了進來。
“詩燕,詩燕,你沒事吧?你說說話啊,我的老天,那個男人究竟對你做了什麽?”劉姐匆忙地察看詩燕,雙手撫上詩燕的臉龐。
愈看,劉姐心裏的罪惡感愈重。不是隻是說将詩燕送給那個男人共度一夜嗎?
爲什麽詩燕憔悴失神的模樣,像是被衆多男人淩辱過般。
她看起來不像是受傷,但眼睛裏卻是一片死寂,像是已經哀傷到了最後,就連哭泣的力量都失去了。
隻是一夜歡|愛,怎麽會讓詩燕憔悴到這種地步?
難道那個雷勁雖然外表體面,實際上是個變态?
是他整夜的折磨,讓詩燕才會猶如失去魂魄,有着深深的痛苦?
詩燕勉強扯唇一笑,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媽媽桑,我沒事的。”她淡淡地說着,那模樣看來讓人心疼極了。
“還說沒事,你的臉色蒼白得像是白紙。”劉姐連忙叫人去準備一些吃食,看詩燕這種模樣,她實在難受。
她握着詩燕的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以爲詩燕會恨她,但是在詩燕的眼裏隻看得見哀傷,全然看不見怨恨。
“詩燕,你會恨我嗎?”劉姐陡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