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冰塊數了幾天,已經沒事了。”詩燕簡單地說道,收拾着衣物,将心中奇異的感覺推開。
她在這裏工作數年,劉姐不曾害過她,甚至還處處保護她,她不應該懷疑劉姐才是。
劉姐端起詩燕的臉,像是察看貨物般仔細端詳着。
“瞧瞧你這臉蛋,出落得愈來愈标緻了。當初你上門來應征時,雖然又瘦又憔悴,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美人胚子。沒有想到,一眨眼間,這麽多年就過去了。”她感歎她說道,眼裏閃過些微的不忍,但是那抹憐憫很快被貪婪掩蓋。
“是啊,好多年了。”詩燕征征地說道,想起這些年來送往迎來的日子。這種被男人當成玩物的日子,到什麽時候才會結束?
“唉,别想那麽多。這盅湯,是我要廚房煮的,知道你不勝酒力,而今晚又喝多了酒,怕你等會兒回去的路上危險,先喝些湯醒醒酒。”劉姐将熱湯遞給詩燕。
詩燕不疑有他,端起熱湯就口,吞咽了幾口湯後才逐漸覺得不對勁。
她驚慌地擡起頭來,卻覺得四肢發軟,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熱湯滑入她的喉中,讓她的身體變得軟弱。她喘息着,力氣在轉眼間消失,再也捧不住湯碗,湯碗落在地面摔得粉碎。
那湯裏有着其它東西,某種能讓人軟弱無力的東西。
她才喝了幾口,就已經眼前昏黑,全身虛弱無力。
怎麽會這樣子呢?她是那麽相信劉姐啊……
“孩子,你可别怪我啊!”劉姐憐憫地說道,伸手摸着詩燕的臉蛋,态度就像是一個慈母,卻做着最可怕的事情。
劉姐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總會有人喊出令她心動的高價,将詩燕買了去;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她會罔顧良心的苛責,将詩燕推入某個男人的懷抱……
隻是在此刻,在詩燕無言的痛苦眼光下,她有些不忍心。
此時,門口闖入一個額頭微秃的男人,緊張兮兮地探頭看着。
“怎麽樣?她把藥喝下去了嗎?”王經理問道,在看見軟倒在地上的詩燕時,露出滿意的表情。
“這藥不會傷害她吧?”劉姐問着,還有些許的良心,詩燕畢竟是她看着長大的,這些年來也幫他賺了不少錢。
“當然不會傷害她,我還等着拿她送人呢,怎麽會笨到拿會傷害她的藥給她喝?這些藥隻會讓她四肢無力、昏昏沉沉的。”王經理不耐煩地說道。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句藥粉,倒進水杯裏調勻,伸手端給劉姐。“再喂她喝下這一杯。”
“這又是什麽?”劉姐接過水杯,忐忑地問道。
“讓她比較容易撐過今晚的藥。”王經理簡單地解釋完,又緊張地頻頻看向門口。他不是做壞事的料,手腳在此刻已經頻頻顫抖。“動作快點,我們必須馬上把她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