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服務生摔跌進來,滿臉都是鮮血,看來好不狼狽。“媽媽桑,是毛老大,他等不到詩燕,正在發火,已經砸了兩間包廂了。”
包廂内的小姐們聽見情況不對,馬上尖叫着奪門而出。
她們見多了這種場面,也都清楚知道必須“明哲保身”,不然要是倒黴。
在混亂間被破碎的玻璃劃花了臉,以後要靠什麽混飯吃?
加上詩燕漂亮,女人們早看她不順眼,遇上她有事,看好戲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遠出手幫忙?
很快的,門外的吼叫聲愈來愈驚人。
不一會兒,一個理着平頭、人高馬大的魯男子嘴裏嚼着槟榔,出現在包廂門口。
他氣得整張臉都脹紅,一揮拳就打飛了前來勸阻的服務生。
“媽的,還要讓老子等多久?明明說要過去我那裏陪酒,卻跑來這裏。是因爲我坐了幾年牢,人說話都沒分量了,你們才沒把我放在眼裏嗎?”毛老大吼叫着。
“毛老大,您别生氣,詩燕隻是過來招呼一聲,馬上就過去您那裏了。”劉姐連忙說道,知道剛出獄的人氣焰最是張狂,她這間酒店雖然人脈廣闊,但是可仍惹不起江湖上的兄弟。
“招呼一聲?今晚詩燕可是要陪我的,哪輪得到招呼旁人?”毛老大憤怒地喊叫着,一伸手就抓住詩燕,在将她拉到眼前時,原本憤怒的表情驟變,眼裏充滿了淫|欲。
“果然漂亮,老子可沒白等。小美人兒,今晚你可要好好的陪我。晚點帶你出場之後,我會好好疼你的。”他舔着唇,幾乎迫不及待。
“我不出場。”詩燕冷眼看着毛老大,無畏地說道。但是她才一說完,冷不防地就挨了一巴掌。
毛老大是江湖中人,自然完全不知道憐香惜玉,那一掌打得詩燕細緻的臉龐一片紅腫。
詩燕喘一聲,卻沒有哭泣,仍舊睜着沉靜的眼,看着毛老大。
在酒店裏工作數年,這種情況她遇得多了。
今晚大概也不例外,在無人爲她出頭的情況下,必須由媽媽桑出面賠不是,而她也必須委屈地敬酒賠罪,任這人用難聽的字句羞辱。
“他媽的,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老子要睡你是看得起你,都到酒店來陪酒了,還給我擺什麽貞潔烈女的架子?你要是不出場也行,老子随便找間房間上你。”毛老大冷笑着,拖着詩燕就往外走。
陡然之間,一塊冰塊準确地撞擊上毛老大的臉。
毛老大沒想到會遭到攻擊,他發怒地瞪着包廂内所有的人。
包廂内沒有人有動靜,所有的人都氣定神閑。
丹尼甩甩先前因爲捏起冰塊而有些潮濕的手,仍舊喝着果汁,視線甚至沒有看向毛老大。“這裏是酒店還是動物園?”他突然問道。
“當然是酒店。”魏風然好整以暇地說,端起酒杯就口。
“那麽我看到的應該是人了?”他一臉的困惑,眼裏其實有着諷刺的意味。“怎麽他又是吼又是跺腳的?看起來活像是發情的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