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金貝貝不得不正視,不得不在乎。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卻似乎有些迷離,嘴唇動了動。
看了看嘴形,似乎就是在說:韓墨……
“是的。我要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金貝貝一遍遍地說道。
仿佛是在催眠自己,是在鞭撻自己。
這是一種意念,也是一種信念!
從那一天之後,金貝貝無論多苦、多痛,都咬牙承受、配合了醫院的治療。
并且,她有一顆向往未來的心。
她在想,如果活着,就可以看見帥氣的韓寶寶……韓墨不讓她看,她可以偷偷地看啊!
再想象得美好一點的話,等她的病好了,等她成功地活下來了,她就跟韓墨解釋,然後他就原諒了她,最後他們一家三口還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她隻能往最美好的方向去想象,因爲這樣才能夠擁有最大的動力。
她不能往壞處去想,一點都不能。
壞處就是,等到她成功地治好了病,能夠真正地生活了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也許韓墨已經忘掉了她,愛上一個幾近完美的好女人。
也許,韓墨已經和别的女人結婚了。
也許,韓墨已經和别的女人生兒育女。
也許,韓寶寶已經對她毫無印象,笑着天真可愛,喊着一個美麗的女人媽咪。
而那個女人,不叫金貝貝。
也許……
很多很多的也許,隻是她不能往這些方面去想。
她隻能往好的方向去想象着、鼓勵着自己。
如果她的病好了,那麽……
如果她的病好了,那麽……
一千個,一萬個這樣的假設,讓她每一次在疼入骨髓的感覺之中,堅持了下來。
她的身體狀況,無法接受手術,危險性太高了。
所以,又延長了一個月。
當她第一次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感覺手術台好涼、好冷。
她就想着韓墨牽着她的手的感覺;想着韓墨緊緊地抱她在懷中的感覺;想着每次她生病韓墨就默默地陪在她身邊的感覺……
身體麻木了。
她的思緒卻還在不停不停地轉動着。
放飛着……
所有的,關于過去的一切都在她的腦子裏過濾了一遍。
似乎是在清醒的時候,似乎又是在夢裏。
也許,麻藥已經将她的整個直覺麻痹了,可是,無法麻痹她的感情。
哪怕是在夢裏,她還是會想着他,念着他,無法忘記他。
隻要還有記憶,那麽誰都無法阻止她去想念他。
她還看見了韓寶寶。
那似乎是幾年後了,幾歲的韓寶寶,一張小臉精緻好看,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可愛了。
穿着小西裝,動作十分地優雅,宛如一個小紳士。
可是,他卻一直地冷着臉。
一點都沒有小時候的那麽可愛,抱在懷裏就咯咯地一頓傻笑。
……
金貝貝的手術,一次性地成功了!
以百分之二十的成功機率,順利地通過了死神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