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不過是對方找的一個借口。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要找地方住,又怎麽會找不到?這些年,左子墨給他的待遇不薄,他就是天天去酒店住總統套房都沒有問題。
這般煞費苦心的搬過來,分明就是有所圖。隻是,溫暖沒有想明白的是,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認真去想,對方圖的恰恰就是她自己。
第一天搬來,算不上是水火不融,卻也不能夠叫做相安無事。
總之,留下一通不痛不癢,象征性表示不滿的話之後,溫暖便氣呼呼的回去了房間。
第二天,一醒來就聽得外面“哐裏哐當——”鍋碗瓢盆相撞的聲音。
溫暖睡的糊裏糊塗,竟忘了冷然昨晚一起搬來的事情,還以爲家裏遭了賊,拿着晾衣服用的撐衣杆便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
結果,在看到彼此狼狽的一面時,兩人都是一驚。
廚房裏,冷然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鍋碗瓢盆亂了一地。廚房外面,溫暖穿着睡衣,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手裏還拿着一根連老鼠都打不死的細杆子。
面面相觑的一瞬間,兩個人都忍不住被一種叫做尴尬的情緒所包圍。
愣了半響之後,溫暖才回過神,想起這家夥昨晚搬來的事情的同時,把手上的撐衣杆往身後藏了藏,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的開口道:“你在做什麽?”
冷然看着滿地的狼藉,俊臉上微微閃過一抹不自在道:“我看時間還早,便想試着給你做頓早餐,不過……沒成功。”
溫暖沒好氣的抛給了對方一記大白眼,她有眼睛,看得見。敢情這家夥是在把她的廚房當做實驗的戰場呢。
看她有發怒的征兆,冷然忙不疊的安撫道:“你先别急着生氣,我也是一片好心,誰知道,明明看起來那麽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居然這麽難。”
說到最後,臉上竟帶了幾分無辜跟委屈。
看到一向自诩爲無所不能冷少居然也有吃癟,也有不如自己的時候,溫暖就莫名覺得得意,便想着再對方面前露一手道:“你先出去等着。”
“嗯?”冷然面露疑惑。
溫暖則是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伴随着那麽一點點的不好意思,惡聲惡氣的低吼道:“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你把廚房弄得這麽亂,總得要收拾一下吧?”
冷然下意識的接口道:“可以找鍾點工來收拾,你放心,錢我出。”
“用不着。”
其實,溫暖把對方趕出去,不是爲了收拾廚房,而是。。爲了給兩人做早餐。
片刻後,看着她端着兩人份的早餐出來,冷然嘴巴直接張成了“o”字型,眼裏滿滿的詫異。
溫暖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把對方的那一份推到他面前,低吼道:“快點吃,吃完去給我把廚房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