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人沒有回答,而是闆着一張冷臉,默默的抽出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身上被咖啡濺到的亞麻色純手工西服,淡淡抛出幾個字道:“180萬,記得把錢打到我的賬上。”
“什麽?”
蘇景臣收回視線,看向對面的好友。他剛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兩個女生身上,沒太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麽。
“衣服!”
左子墨冷冷抛下兩個字,不等好友反應,便徑自起身。離開位置的時候,刻意看了向紫菀那個方向一眼,墨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未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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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之前的那家酒吧,左子墨是最後一個到的,除了冷然之外,蘇景臣也在。左子墨一看到對方,便抛了一個淡淡的冷眼過去,“你怎麽也在?”
蘇景臣翹着二郎腿靠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端着酒杯,一隻手搭着靠背,聞言,挑了挑眉,擺出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道:“左少這是什麽話?難道我就不能夠在嗎?我都還沒有問你,到底是不是兄弟,有酒喝居然也不叫上我?”
左子墨無視對方一臉哀怨,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對着後面跟過來的侍應交代了兩句,這才轉向對方,冷冷道:“想喝酒?先把我的一百八十萬還來。”
蘇景臣揚了揚眉,頗爲受傷的看着對方,“不就是一件衣服嘛,至于你連兄弟都不要了?況且,你也不缺那點錢吧?”
堂堂跨國集團的總裁大人,居然爲了一件衣服追着别人要債,說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話。
左子墨卻是冷冷回了對方幾個字道:“親兄弟,明算賬!”他錢多那是他的事,不表示别人可以以此爲由,來賴他的賬。
“行行行,我還還不行嗎?”蘇景臣撇了撇唇,故意當着對方的面長歎了一口氣。都說商人重利,果然是一點都沒錯。
“那就拿過來吧。”左子墨手一攤,依舊是淡淡的語氣。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爲有任何的不妥。
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現在?現在不行!”
蘇景臣摸摸鼻子,表情頗爲無奈的搖頭:“你也知道,我最近剛跟老爺子鬧翻了,那邊正對我實行經濟封鎖政策,把我所有的信用卡都凍結了。别說是一百八十萬,我現在就連一百八十塊都拿不出!”
說完,轉向另一邊坐着的冷然,揚了揚眉,“你确定這個冷面冷心,冷酷無情的家夥,真像你說的,有女人看上他?”
冷然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欠扁的笑意,糾正道:“我可沒說有女人看上他,而是我們左少看上了某個女人才是!”
那天,他在休息室裏聽得分明,那丫頭分明就是打算向自己告白來着。是某人硬要裝傻充愣,颠倒是非黑白。
也不知是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竟還逼的對方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