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出席今天的年會,他特意在這家酒店訂了一間套房以做休息之用。原本打算把那個女人放下之後就離開的,沒想到對方居然撒起了酒瘋,拉着他,吵着要跟他一起睡。
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或者說,就連他自己都不能夠理解的是,他居然真的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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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透過大片的落地窗照進來,整個房間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暖陽中,向紫菀緩緩睜開眼,冷不防對上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爲了配合昨晚的那身打扮,在溫暖的強烈要求之下,她特意換了一副隐形眼鏡,經過了一夜,此刻早不知道去了哪裏!
眨了眨眼,視線從頭頂的天花闆,移到床頭的鬧鍾上。趨近一看,緊跟着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整個人條件反射般從床上跳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赤着腳便慌慌張張的沖進了隔壁的衛生間,口中念念有詞道:“糟了,糟了,要遲到了!”
從床上跳下去的時候,眼角似乎掃到了什麽,不過并沒有太在意。等過了幾分鍾,才又重新從衛生間裏探出頭來,觑着視線,表情有些茫然的看向大床另半邊的左子墨道:“請問,你是?”
左子墨半倚在床頭,身上隻穿了一件浴袍,似乎已經醒了很久。他右手抵着左手,中指跟食指之間夾着一根煙,煙身已經燃了大半,臉上的表情在煙霧缭繞中顯得有些高深。他靜靜的盯着向紫菀的方向,半響,冷冷挑眉道:“我還以爲,你并不關心這個問題?”
其實,他已經保持那個姿勢坐在那裏很久了,他也承認,自己太過無聊。無聊到刻意等着那個女人醒來,然後好觀察她的反應。
但結果,卻是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雖然有尖叫,也有慌張,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呃?”
向紫菀聞言,不由得迷糊眨了眨眼。先是不解看着左子墨,繼而煩惱皺起了眉頭,哭喪着一張臉,看起來很是着急道:“那個,你不想要告訴我也沒有關系。我上班就快要遲到了,能不能麻煩你想辦法幫我找一套幹淨的衣服來?我身上的禮服沒辦法穿着去上班,拜托拜托了,我會給你錢的!”
看着自己身上昨天穿過的小禮服,向紫菀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滿腦子想的,都是遲到五分鍾就要被扣獎金的殘酷事實!
“你就沒有别的什麽想要問的嗎?”
左子墨微微皺眉,冷着臉,表情森然的看着對方。
這個女人昨晚喝醉了酒,早上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準确來說,是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醒來,居然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問題。
相反的,就隻關心自己上班快要遲到,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
她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那方面的覺悟?這樣的反射神經,是該說她太大膽,還是太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