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給領導們畫大餅

第437章 ,給領導們畫大餅

京城,北河胡同。

一九六八年一月二十六日,農曆臘月二十七。

剛接到電話通知的周紅梅,忙不疊地跑去主卧、東廂房等房間,開始準備。

因爲剛才趙君遙打來電話,許多年一家将會在明天,也就是二十七号回家。

對于老趙這個人,周紅梅一點都不陌生,相反還挺熟悉的。

畢竟之前許多年還在京城的時候,趙君遙可是經常來家裏做客的。

每次許多年出差的時候,也都是趙君遙接送,一來二去,周紅梅當然熟悉了。

所以,知道許多年一家要回來之後,周紅梅當即便馬上準備了起來。

房間倒是挺幹淨的,不需要再打掃。

都是被子這些,需要搬出去外面曬一曬黴味,被套還需要洗一洗。

好在最近這些天,京城的天氣都是陽光明媚,所以被套洗幹淨之後,不怕曬不幹。

老許也在準備着呢,家裏很多東西都被收起來了,許多年一家回來之後,肯定要用到啊。

所以,都拿出來洗一洗,曬一曬,做好準備。

别到時候家裏來客人了,再來擺弄這些的話,就有些礙事了。

院子裏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姚春喜的注意。

“媽,怎麽今天要洗被子啊?”

許陸婉、許博秋和許元俊她們三個孩子也跑過去,要幫她們奶奶一起洗被子。

由于西伯利亞冷風的關系,姚春喜現在也沒有了工作。

每天的任務就是帶娃,而許陸婉她們這些孩子,調皮搗蛋得很,在九十五号院是待不住的。

所以每天都會過來北河胡同這邊。

加上周紅梅和老許兩人也嫌棄北河胡同太空曠了,當然很喜歡許陸婉這些孫兒孫女了。

有孩子過來熱熱鬧鬧的,院子裏就不至于那麽冷清了。

那個地下拳擊室,成爲了小屁孩們最經常玩鬧的地方。

畢竟現在是冬天,外面冷得很。

“剛才老五他領導來電話了,說是老五明天回京城,所以啊,我得提前準備一下。”

周紅梅笑眯眯地說道,姚春喜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許陸婉卻直勾勾地盯着她奶奶:

“奶奶,是不是五叔要回來了?那五嬸和哥哥姐姐她們也回來麽?”

她是六二年五月份出生的,敬哥兒和風火輪是六二年三月份。

所以許多年家的六個孩子,都比許陸婉要大不少。

在許多年一家搬去港島之前,許陸婉可是經常跟在風火輪和敬哥兒他們身後的,十足的小跟屁蟲。

時隔兩年,她當然還記得哥哥姐姐的,也記得她五叔經常帶好吃的回家。

往年,她家其實也不缺吃的穿的。

隻不過,前年的時候,她媽媽丢了工作,她爸爸去踩縫紉機了,家裏一落千丈。

去年她五叔回來了一趟,也隻是讓她爸爸回家,并且恢複了工作。

但她媽媽還是沒有恢複工作,仍然是無業狀态。

所以,最近這一兩年,家裏出了不少變故,倒是讓她也跟着變了很多。

小屁孩嘛,向來都是十分敏感的。

“嗯,不止是你五叔一家回來,你們小姑和大姐也回來,到時候啊,肯定會有糖果的。”

周紅梅心情特别高興,旁邊的老許也在咧嘴直樂。

門口這邊,胡美鳳也帶着幾個孩子進來了。

現在是年關,基本上沒什麽事兒,所以經常串門。

走遠院子之後,許曉蔓幾個孩子就直奔她們奶奶這邊,伸手就要幫忙。

該說不說,這些孩子還是很孝順的,主動幹活,動手能力強。

簡單幾句對話,胡美鳳母子幾人也都知道了許多年一家即将要回來的消息,這是一個好消息啊。

随後趕來的範招娣母子幾人,也很快就知道了這事兒。

消息很快就擴散開來了,九十五号院這邊,也很快就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許多年要回來了,很多人的心情就很不一樣了。

閻解成的心情是很不錯的,反正九十五号院,目前來說,沒人比他的日子更好了吧?

但許多年要回來了,他的心情就差了很多。

可以說,許多年就是他的心魔,是他和于海棠兩口子無法幸福生活的源頭之一。

當初就是因爲許多年,于海棠才會跟他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特别是許多年一家搬去港島的那段時間,于海棠跟他冷戰了差不多一個月。

随後西伯利亞冷風過境,于海棠更是專注于事業,而且很快就升職了。

身爲一個女人,于海棠跟當初的許大茂有一拼。

要不是去年,許多年回來了一趟,把許大茂給送進去包吃包住了,于海棠的聲勢還更加大呢。

“什麽?許多年一家要回來了?”

剛從軋鋼廠回來的于海棠,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愣了好一會兒。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過往,去年許多年回來的那段時間,她還想去找一找許多年來着。

可惜,人家許多年要麽待在家裏,要麽開車出門,根本沒跟她有單獨見面的機會。

後來索性她也放棄了,畢竟她也是高傲的。

隻是,現在再次聽到許多年三個字,她内心還是免不了掀起一絲波瀾。

轉過天,臘月二十八,周紅梅、老許等人都在家裏,翹首期盼。

連附近鄰居們,都在院門口坐着曬太陽,一起等待。

這麽冷的天氣,真是辛苦她們這些老人家了。

午飯過後,許曉蔓都有些待不住了,咋還沒來呢?

直到下午三點多,快四點的時候,汽車從遠處緩緩駛來,北河胡同門口瞬間沸騰了起來。

三輛車啊!

這應該是許多年他們一家了吧?

不多時,汽車的速度更慢了,有鄰居已經瞧見了許多年,還有小豆包她們伸出來的小手。

雖然是帶着手套,但揮舞的幅度和速度,以及她們叫喊的聲音,還是可以看出來,她們這些孩子是非常激動的。

“耶,五叔回來咯,哥哥姐姐回來咯!”

許陸婉第一個蹦跳了起來,然後腳步飛快地沖向吉普車。

其他小屁孩也緊随其後,整個院門口附近,都瞬間沸騰了。

看到這麽多人在門口,許多年還是挺詫異的,咋回事?

趙君遙看到了他臉上的驚訝表情,便笑道:

“我昨天就通知了你父母,估計是因爲這事兒吧,看來伱在附近鄰居心中的地位,還是蠻高的”

“團結友愛嘛!”

聽到許多年笑呵呵的一句話,趙君遙翻了個白眼,都認識那麽多年了,他還能不知道前者是什麽樣的人?

狗屁的團結友愛啊!

住九十五号院的時候,許多年跟他的鄰居,都處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呢。

搬到北河胡同之後,更是成了孤家寡人,都沒有鄰居跟他們家關系特好的。

當然了,南鑼鼓巷附近的居民,一個個都是奇葩。

不說九十五号院了,就說附近的那個北師大的譚老師,她教導出來的兒子杜建民,就妥妥的一個熊孩子。

還有其他一些鄰居,也有這樣或那樣的毛病。

汽車穩穩停了下來,小豆包她們第一時間下車了,跟許陸婉、許宜素、許曉欣她們這些小屁孩湊一塊了。

老許家的第三代,那是絲毫不輸二代的。

不提許多年生的孩子,老大許大年就生了五個孩子,老二家也生了四個半。

之所以說是四個半,那是因爲前年生了一個許子潔,現如今範招娣肚子裏還懷着寶寶,所以算半個。

“爹,媽,你們怎麽都在門口啊?這裏那麽冷,快進屋吧。”

下車之後,許多年笑着說道。

周紅梅和老許都滿臉褶子,笑容滿面,根本合不攏嘴。

他們隻有開心,冷不冷的,已經感覺不到了,内心卻是很熱。

現在院門口,簡直不要太熱鬧。

不遠處的鄰居們,臉上帶着莫名的情緒,或熱情的笑容,或嫉妒的表情,或旁觀的冷漠。

“這許多年一家不會是在港島待不下去了,所以又搬回來了吧?”

“搞得那麽隆重,也不知道回來這裏幹嘛?啧啧,這秦淮茹穿得那麽光鮮亮麗,打扮得那麽花枝招展給誰看呢?”

“那個小梅好像也不太一樣了,瞅着多水靈啊,也不知道嫁沒嫁人?”

“嚯,兩年沒見,小豆包這幾個小孩,長高了這麽多啊?”

“嘶,帶回來這麽多東西嗎?不會是真搬回京城了吧?難道許多年不怕人家袖章隊調查麽?”

鄰居們泛起了嘀咕,可他們的孩子,卻跑到小豆包她們附近湊熱鬧。

然而,跟兩年前相比,鄰居家的孩子,好像停止了生長。

反觀小豆包她們六姐弟,一個個又長高了不少。

其實這隻是錯覺。

搬去港島之前,小豆包和小團子就已經快一米四了。

現如今兩年過去了,她們也隻是一米四多一些,距離一米五還有一段距離呢。

女孩子發育得比較早,何況今年的小豆包和小團子已經九歲了,可不是小屁孩了。

眨眼間就可以長很多,這是很正常的。

鄰居們之所以覺得小豆包她們長高了,一是兩年多沒見了,二是有鄰居家的孩子做對比。

熱熱鬧鬧的場面,在汽車上的禮物全搬到院子裏之後,慢慢散去了。

汽車隻開走了一輛,停下來兩輛車。

許多年回家一趟,肯定是需要汽車的,作爲許多年的娘家人,猛虎中隊當然要支持了。

他家的幾個孩子都長大了,許多年這趟回來,鐵定要去探親。

一輛車根本坐不下,兩輛車就剛好。

至于說司機?

那肯定不是問題,秦淮茹也會開車了。

就港島那地獄級别難度的路,秦淮茹都跟老司機一樣,很順暢,也沒有什麽事故。

京城這寬敞的道兒,那就更加不在話下了。

瞅着這兩輛吉普車,鄰居們又忍不住開始碎嘴了。

這是什麽情況啊?

還能停下來兩輛汽車?

甭管鄰居們是怎麽想的,此時院子裏,格外熱鬧。

剛到家的小豆包這幾個孩子,滿院子撒歡地跑,堆雪人、打雪仗成爲了她們的最愛。

其實這些天,京城天氣都賊好。

地面的那些積雪,都是之前下下來的,并不髒,因爲許陸婉她們才不會玩雪呢。

所以,堆積起來的雪,就便宜了小豆包她們。

已經兩年沒有玩過雪的她們,對雪的狂熱,絕對是其他孩子無法理解的。

失而複得的心情,簡直不要太爽。

“你們别跑太急了,你看看你們,滿頭大汗了還跑?不知道脫衣服麽?”

秦淮茹把禮物拿出來,分給了許宜素這些孩子,然後來到門口,把她的孩子給喊了進來。

天氣寒冷,已經出汗了的話,就該讓她們趕緊去洗澡了。

洗澡這事兒,就有些犯難了。

不夠熱水!

由于北河胡同這邊,就隻有老許和周紅梅兩人住,所以隻有西廂房才會燒炕。

即便是燒炕,那也是晚上才燒,爲什麽呢?

因爲白天都待在地下拳擊室呢,這地方冬暖夏涼,是家裏人多的地方。

原本周紅梅是打算等許多年他們一家回來之後再燒炕的,現在看來,炕是燒着了,熱水也該另外安排一下了。

秦淮茹卻沒有讓周紅梅動手,而是她親自來。

胡美鳳搶着幹活,姚春喜幫忙提水,範招娣倒是沒有動手。

“她五嬸,我看你的手,比以前漂亮多了,在港島那邊是不是不用燒火做飯呀?”

現在的胡美鳳,跟秦淮茹聊天的時候,客氣多了。

也不敢喊小茹了,而是直接借用孩子的稱呼。

按理說,她的大女兒許曉倩也跟着回來了,她應該高興才對。

可惜,許曉倩還是不跟她親,帶回來的禮物,都給許曉蔓這些孩子,對她這個當媽的,也隻是喊了一聲媽,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灰溜溜的胡美鳳,隻好過來幫秦淮茹的忙。

這一幫忙不打緊,因爲靠得近,所以她看得更加清楚了。

秦淮茹的皮膚也太好了吧?

一雙小手也更加細嫩雪白了,看得她目瞪口呆,心裏也嫉妒得不行。

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話是真不假啊。

“對,在港島那邊沒辦法幹活.”

就在秦淮茹準備往下說的時候,許多年突然喊了一句:

“小茹,你過來一下,我那個紅包放哪裏去了?”

前者聞言,頓時跑了出去。

可來到許多年面前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男人的記憶力很好的啊,怎麽會不記得紅包放哪裏了呢?

沒等她說話,許多年已經把她拉到一旁了。

“港島那邊的事兒,盡量少說,或者一筆帶過,聽到沒有?”

其實,在港島的時候,許多年就叮囑過了,隻不過,秦淮茹好像忘記了啊。

雖說許多年很清楚,小豆包她們這些孩子,才是最大的破綻。

畢竟孩子嘛,一時間說漏嘴了,也是很正常的。

但他沒想到,率先說漏嘴的居然是秦淮茹。

真是不靠譜!

“我知道了。”秦淮茹拍了拍胸口,有些後怕地說道。

“快去吧,稍微注意一下就是了。”

許多年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

其實,秦淮茹她們說出去也不打緊,那些打着什麽歪門邪道的鄰居,要是真敢上門惹麻煩的話,許多年可不介意跟他們打幾拳。

胡美鳳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但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現。

女人們在廚房這邊忙活着做晚飯,孩子們在院子裏追逐打鬧,許多年則是在餐廳這邊,跟老許等人聊着天。

坐了沒一會兒,許多年就起身離開了家。

“爸爸,你去哪裏?我也要去!”

看到他爸爸出門,敬哥兒也想跟着去。

“爸爸去工作,你們待在家,要聽媽媽的話,聽到沒有?”

“哦哦,聽到了,爸爸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問這麽多幹嘛?等爸爸忙完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許多年坐上吉普車,腳踩油門,一溜煙兒就離開了。

吉普車剛離開,從對面出來的閻解成,蹬着鳳凰牌二八大杠,追了出去。

他剛巧就看到了許多年,正好跟着去看看,後者到底要去哪裏?

結果,進入景山前街之後,閻解成便看到吉普車的尾巴,直直地行駛到了文津街。

而且就在文津街的妻子一個衙門門口停了下來。

這地方,絕對不是他閻解成能來的啊,所以他隻是假裝經過。

眼瞅着許多年下車,然後直奔衙門,一氣呵成。

更讓他震驚的是,許多年居然還得到了門口警衛員的敬禮?

“我滴個乖乖兒,他不是辭職了麽?咋地還能受到警衛員的敬禮呢?”

得是多大的官兒,才能得到警衛員的敬禮啊?

要知道這可不是其他地方啊,這兒可是文津街啊。

就在他驚訝不已的時候,他的二八大杠突然撞上了前面的行人,哎喲一聲,他也跟着倒了下去。

“你怎麽騎車的啊?騎車不看路的麽?”

被撞倒的女同志氣炸了,沖着閻解成就是一頓輸出。

沒等閻解成狡辯,他身後就出現了兩個警衛員。

“同志,你沒事吧?”

警衛員隻是關心了女同志一下,見女同志搖頭稱自己沒事兒,然後警衛員就對閻解成道:

“同志,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怎麽了?我不就是撞了一下這位女同志嘛,我給她道歉了啊,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沒等閻解成狡辯幾句,他就被警衛員架着進了衙門那邊。

至于他的自行車,自然是由另外的警衛員給推到衙門了。

女同志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旋即自認倒黴地趕緊走人。

她沒想到自己隻是從文津街這邊經過,多看了幾眼旁邊的吉普車,沒想到就被人撞了。

被撞了不說,居然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事兒,看來事兒不小啊。

此時的衙門裏邊,閻解成被幾個警衛員圍着,讓他坦白從寬。

閻解成頓時冤枉死了,他坦白什麽啊?

不就是多瞅了幾眼許多年麽?

至于把他帶到衙門嗎?

身爲軋鋼廠保衛科隊長,閻解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他沒有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進文津街衙門,居然是被人架着進來的。

“同志啊,我真是冤枉的,我是紅星軋鋼廠保衛科的,我之前是退伍轉業的軍人,剛才進去衙門的那位同志,以前住我們家對面.”

委屈之餘,他趕緊坦白,交代清楚自己的事兒。

免得遭受一頓挨打,那他真的要冤死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警衛員還有些不相信,旋即也不給閻解成機會,便道:

“行了,那你就在這裏等着吧,等下許同志出來了,會跟你對質的。”

一瞬間,閻解成傻眼了。

他還得在這裏等着?

窩草!

真的是太窩火了!

等下要是跟許多年對質,他不得羞愧死啊?

于是他趕緊哀求,希望警衛員網開一面,去九十五号院那邊找鄰居,或者去找街道辦的王主任,這就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了。

然而警衛員哪裏有時間處理這些事兒啊?

警衛員其實已經可以大概相信閻解成的話了,但間諜都是狡猾狡猾的,所以出于安全考慮。

還是讓閻解成在這裏等一等吧。

辦公室裏面,許多年見到了領導,隻不過,領導隻是跟他唠嗑,說一些家常話罷了。

聊了一會兒,領導這才表示,要帶他去另一邊的衙門,見一見其他幾位領導。

對此,許多年欣然同意。

出來的時候,警衛員就便對許多年說道:

“許同志,剛才有位自稱是您鄰居的人,一直跟在您身後,我們看他鬼鬼祟祟的,就”

許多年當然早就注意到了跟在自己身後的閻解成。

他的汽車是從北河沿大街進入到五四大街,然後到景山前街,接着才到文津街的。

這一路,也就是兩公裏左右,閻解成自然是可以跟得上的。

“他叫閻解成對吧?”許多年笑着點頭,見警衛員表示沒錯,接着說道:

“對,他是我以前的鄰居,現在應該還在軋鋼廠當保衛科隊長。”

既然誤會解除,那就萬事大吉。

警衛員還有些可惜:咋就不是間諜呢?

要不就立功了!

跟着領導離開衙門,許多年又繼續聊起港島那邊的事兒。

其實領導也知道許多年在港島那邊過得是什麽日子,絕對是神仙日子啊。

很快,到了另一邊的衙門,許多年見到了其他幾位領導。

一開始是閑話家常的那種閑聊,從中庸日報到新經濟日報,再到明月小說書刊。

接着又聊到了許多年的稿費,領導們都好奇不已:到底賺了多少稿費?

關于稿費這事兒,許多年并沒有隐瞞。

也瞞不住,畢竟他在港島那邊的資産可是不少。

何況,他之所以寫小說,還不是爲了在明面上有錢嘛?

這是合理合法所得的錢财,領導們隻會誇贊,并不會說其他。

“九千萬?港币?”

聽到許多年說了一個數字之後,幾位領導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雖說他們也是見慣風浪的人了,然而聽到九千萬這個數字,還是被狠狠驚訝到了。

“對!”許多年點頭道:

“其實還沒算版權費用,各位領導也都知道,我在前年就拿部分稿費成立了一家丫丫玩具工廠.”

關于玩具工廠這事兒,領導們也都可以理解。

早在京城的時候,領導都聽說過許多年給他的兒女們制作了一屋子的玩具。

那麽到了港島之後,開一個玩具廠,也不是不能理解。

“現在那個玩具工廠,去年的營收是在兩點七億港币,利潤是九千萬”

嘶!

領導們再次被驚訝到了。

其中一位領導忍不住開口道:

“小許,你說的這麽詳細,就不怕我們開口讓你捐錢嗎?”

說什麽捐錢,那都是修飾語罷了。

許多年聞言,攤了攤手,道:

“先不說領導你們是否看得上我這點錢,就算你們不開口,我也是要捐錢的。”

“之前的那兩台發動機,就是我捐的錢。”

“錢财隻是身外之物,我過去兩年可以賺到這些錢,未來肯定還能賺更多。”

他說完之後,幾位領導頓時哈哈大笑。

其他幾位領導還指着剛才開口說捐錢的那位領導,直言他思想龌龊。

話,有點重,但領導們這樣說,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他們這些領導,也有各自的利益訴求,小算盤打得響亮,也很正常。

可不管如何,許多年都穩坐釣魚台,絲毫不擔憂這些。

他上交的這些錢,其實就是買個護身符。

盡管他去了港島,好像領導們就拿他沒辦法似的。

但不要忘了,周紅梅和老許還在京城呢。

何況許多年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當初如果不是計春耕帶他去設計院,見到沈勃沈院長,他哪裏有機會入職設計院啊?

那段時間,許多年确實通過釣魚,賺了一些錢。

但如果被人舉報,說投機倒把,那他也是挺麻煩的。

何況,釣魚本來就不是什麽長久之計。

從五八年到六一年這幾年,政策是經常改變的。

比如投機倒把這事兒,界定并不是很嚴格。

在六零年之前,釣魚來賣,就算是踩着違法和合法中間的虛無地帶了。

可以算是投機倒把,也可以說不算。

而六零年代之後,集貿市場的出現,農民可以把自己剩餘的生産資料,拿到市場上自由換取物資。

這裏面也規定了,是農民!

許多年不是農民,他是京城市民,如果那個時候他拿着河裏釣上來的魚去換取生活物資,其實也算違法。

隻是那個時候,同樣不嚴格,袖章隊打擊是那些低價收購,高價轉賣的二道販子。

因此,許多年肯定不會幹什麽出格的事兒,來自絕回京城的路。

領導們笑過之後,對他更加欣賞了。

接下來,領導們便詢問許多年,能不能由國家這邊拿出錢,去購買其他國家的先進技術和生産資料?

許多年聞言,心裏瞬間就明白了,肯定是領導們上頭了。

之前他送的那兩台三轉子發動機和技術,肯定是讓有關部門嘗到了甜頭。

内地在這個時候,其實并不太緊張,但也依然缺乏很多技術和生産資料。

此前,許多年還在猛虎中隊的時候,就幫助華潤公司解決了不少難題。

然而,相對于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國土面積來說,一個華潤公司所帶來的技術和物資,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可由于前段時間的國土換國土,種蘑菇的事兒,也讓衆多領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要更加強大!

如何才能變強?

這個還是很簡單的,可是知易行難啊!

比如多造幾顆蘑菇蛋,這是說造就能造的麽?

造出來之後,是不是要保存?

如何種植呢?

這些都需要大量的技術和物資才行啊,比如建立大量的軍工廠,提升工業制造能力。

本來領導們還在發愁呢,但前段時間,許多年上交的兩台航空發動機,讓領導們看到了希望。

許多年很快反應過來,道:

“我先不回答各位領導的問題,是這樣的,我今天從白雲城坐飛機之前,白雲城的幾位領導邀請我吃了一頓飯。”

“吃飯的過程中,他們跟我說了一件事兒,是想讓我替他們設計一棟酒店。”

“我不太确定現如今的政策是怎麽樣的,但我知道,如果白雲城那邊建起一棟五星級大酒店,那麽對于解決剛才諸位領導提出的問題,有一定的幫助”

此話一出,幾位領導頓時面露異色,思索片刻,便有領導開口了。

領導表示,這五星級大酒店,真的可以有幫助麽?

他們是遲疑的态度,許多年卻笑道:

“我在港島也住了兩年的時間,之前更是去過楓葉國、白頭鷹等其他國家.”

“我們内地這邊是習慣節儉節約的,這是我們的優良傳統,需要保持和傳承下去,但人家老外不是啊.”

“再者,我們接待客人的時候,肯定是掃榻以待,打掃幹淨屋子,把我們過去落後的樣子徹底清掃.”

許多年提及了外國人對我們的固有印象,那就是長辮子。

想要改變這種情況,除了需要在白雲城建立大酒店之外,在外部也需要一定的宣傳。

接着,他就提及了接下來幾年,他的創作方向。

領導們呆了呆,沒想到許多年居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我們曾經是輝煌的,唐朝時期,萬邦來朝;明朝的時候是天子守國門.”

“我計劃在接下來幾年,就專門創作這樣的曆史小說,讓那些老外知道我們曾經輝煌,現在也一樣.”

聽完之後,領導們都徹底呆滞住了。

首先是白頭鷹這些外國人對内地的固有、死闆印象,确實令人擔憂。

但這并不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可許多年也說了。

隻有改變印象之後,才能吸引人才回流,這确實是需要重視的問題。

畢竟内地想要發展,肯定不能隻需要技術,不需要人才吧?

很多華人才是許多年想要這麽創作小說的初衷,也是他需要攻克的群體。

爲什麽?

有一項數據就說明了一切,在海外的幾千萬華人當中,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占據了百分之七左右。

似乎百分之七也不是很多,但要明白,這可是受到過高等教育啊,這是大學生!

并且很多頂尖大學的研究生,數學、航天、物理、化學材料等理工科方面的人才,有很多都是華人。

剛才許多年就說了,如果這些人才因爲看過了他的小說,想要回來報效祖國的話,這得是多麽龐大的力量?

不需要,這部分隻要有千分之一,甚至隻是萬分之一,那也是幾百上千名大學生了。

有這些人,完全可以造一台發動機了。

“這樣真的可以麽?”

面對許多年畫的餅,饒是見多識廣的領導們,也忍不住喃喃自語地問道。

很明顯,這個餅很香,十分可靠,領導們想吃。

“可不可以,試試不就知道了麽?”

許多年莞爾一笑,接着道:

“反正我隻是負責寫小說罷了,這是我的拿手好戲,我名氣也足夠.”

“等過完春節,中庸日報和新經濟日報也即将前往白頭鷹,開設分公司,到時候小說連載,就會慢慢進入那邊的唐人街”

“明月小說書刊出版的凡人修仙傳,在白頭鷹那邊的銷量不多,但在那邊開了分公司之後,我相信,肯定會迎來爆炸式的增長。”

在後世,互聯網極度發達的年代,娛樂方式極爲豐富的時代,網絡小說也同樣在海外殺瘋了。

而在如今這個時代,電視機才剛剛興起,除了聽歌、踢球這些娛樂方式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多了。

看書卻是很多人最喜歡的娛樂方式之一,特别是大不列颠、白頭鷹等國家,他們的報紙行業可是非常發達的。

文津街的衙門辦公室裏,幾位領導都乖乖聽着,被許多年的衆多詳實數據、清晰的條理,給吸引住了。

别人畫大餅,就隻是畫餅。

但許多年畫餅,不僅僅把秘方全部告知了,還把和面、醒面、制餅、售賣等細節,全部掰碎了揉爛了,說得非常清楚。

所以,這個大餅,領導們吃的津津有味。

警衛員突然來敲門通知,說是已經晚上七點半了,該吃晚飯了。

這個時候,大家這才如夢驚醒。

然後領導們便讓人把飯菜端來辦公室這邊,還讓警衛員打電話通知一下許多年家那邊,許多年不回去吃飯了。

就這,許多年都沒辦法反抗,隻能乖乖接受安排。

正聽得起勁呢,領導們怎麽可能放過許多年?

飯菜端進來了,領導們也隻是吃了幾口,然後就認真聽講了。

書記員在旁邊把許多年的話給記錄了下來,手都快要斷了,也不敢喊疼。

還是許多年察覺到了,跟領導說了一下,領導這才喊了一位書記員進來幫忙一起記錄。

聊了許久,許多年的大概意思就說得非常清楚了。

港島是我們的,現在把港島發展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至于說大不列颠那邊會不會使出什麽幺蛾子,那完全不需要擔心。

估計現如今的大不列颠,還沉浸在日不落帝國的美夢當中,我們不需要主動叫醒這個裝睡的人,甚至還主動添一把火。

把港島燒得更旺一些,那些紳士們更加開心呢。

從海外回來的華人,一般來說都會待在港島,等時間成熟,這些華人估計會自己主動回内地尋根問祖。

這是很正常的事兒,而且現如今就有不少人是這麽幹的。

當初五十年代的時候,就有不少海外華人回到内地尋根問祖呢。

除此之外,港島興起之後,白雲城那麽靠近港島,肯定也能受益啊。

“現在,我們來說回剛才幾位領導提的問題,技術和物資!”

聊了一圈之後,許多年突然再次提及這事兒,領導們一呆,剛才不就是再聊這些事兒麽?

怎麽又再次提這事?

“需要分開來看這個問題,技術有很多種,在白頭鷹那邊,有很多核心技術,别說買了,隻是問幾句,人家就會開槍了。”

許多年嚴肅了起來,接着說起了相對隐蔽的事兒。

那就是竊聽裝置的事兒。

領導們再次無語,他們發現,許多年了解到的隐秘事情,還真不少。

“各位領導,你們可能不知道,在鄂霍次克海底,那邊有一艘大比目魚号核潛艇.”

嘶!

随着許多年的闡述,大家才知道,原來白頭鷹那邊的竊聽裝置已經如此先進了麽?

“現在,北極熊根本沒有發現這件事,我可以預測,不出五年,到時候太空競争這事兒,一定是北極熊敗了.”

聽到許多年這句話,如此斬釘截鐵的語氣,真的把各位領導都給震驚到了。

“停!”

其中一位領導突然開口,神情非常嚴肅,然後沖着兩位充當書記員的秘書道:

“剛才許同志說的話,全部銷毀,不能再記錄了。”

“還有,你們也必須忘記剛才許多年說的話,按一級保密條例執行,聽到沒有?”

飯菜已經涼了,但大家都沒吃幾口。

兩位書記員秘書,同樣嚴肅地點頭,表示一定會完成任務。

内心深處,他們卻無比的震驚。

說罷,領導這才看向許多年道:

“許同志,你準備一下,跟我們去另一邊,等下再重新彙報工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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