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許多年已經完成了治療,病人也已經離開了。
按照醫囑,病人會在一周後回來進行二次複診,到時候再看看恢複情況。
具體的整個打分情況,還需要時間。
考核還在繼續,隻不過就得等了。
這就是爲何當初蔡承運說,需要許多年在京城待滿半年時間的原因了。
畢竟相關要求的病人,并不一定在考核期間内很快就出現,所以需要一定的運氣來等候。
等到了主任醫師也是一樣的,對醫術的考核,更加嚴苛了。
又一天過去了,馮建兵來到了總醫院這邊,表情痛苦和猶豫。
“許隊,能不開刀麽?”
“你自己說呢?”
馮建兵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許多年隻能給他開刀取出他身體内的異物,否則的話,他這病痛,還會持續。
甚至到了後面,還有可能引發其他的病變,到時候就更加痛苦了。
看到許多年的表情,馮建兵表情驟然變色,掙紮了好一會兒,這才不得不洩氣地躺在病床上。
接下來就要進行手術了,對馮建兵而言,這事兒很嚴重。
但許多年很快就給他注射麻醉劑,給他來了一個全麻,讓他沒法知道接下來的事兒。
旁邊并沒有其他人,隻有許多年自己進行手術。
反倒是門外,彭志剛、楊文、劉恒典等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他們本來應該是在訓練的,隻是聽說馮建兵要來手術,還是忍不住請假過來看望一二。
之前的任務裏,要不是馮建兵,彭志剛他們就别想順利完成任務,甚至還有可能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
在猛虎中隊裏,一旦出現人員傷亡的事兒,那就是大事兒。
從六三年開始,整個猛虎中隊所有人,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出現過人員傷亡的事兒。
即便是重傷這樣的等級,都已經很少見了。
因此,人員傷亡一事兒,後果很嚴重。
小隔間裏,許多年表情十分嚴肅,手上的手術刀異常鋒利,很快就切割開了馮建兵的皮膚。
随着破開他的腹部,很快就讓許多年的瞳孔震驚了。
三根大約有十三四厘米長的細小針,貫穿馮建兵的好幾個器官,其中一枚還是從心髒裏橫穿過去了。
十分可怖!
這些細小針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已經引起器官細胞的異變,形成癌細胞了。
其中部分器官還引起了炎症,這才是導緻馮建兵感到疼痛的關鍵點。
“有毒麽?還是什麽生化武器?”
許多年頭大如鬥地看着這三根細針,眼底的震驚久久無法散去。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當初在白頭鷹那邊的黃石公園,原始森林裏的那個勞倫斯實驗室。
至今,他還記得當初掃蕩這家實驗室的時候,在裏面看到的很多恐怖的未來武器。
想當初,矮八嘎污水國在東北搞的一些毫無人性的生化實驗,幾乎如出一轍。
似乎,那些發達國家,都如此喪盡天良,不把普通人當人。
“踏馬的,下次有機會再去那些地方,一定要再搞一搞事兒,把這些喪天良的人送去見撒旦!”
暗暗臭罵了一句,許多年不敢耽擱時間,快速地給馮建兵進行清除細針。
癌細胞的出現,最讓人火大。
但是現在還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把三根細針,小心翼翼地取出來,許多年這才開始想辦法,如何清理癌細胞。
貫穿心髒的那根細針,雖然是最難的,但許多年的技術可還行,所以倒也沒有花費太多的精力。
“這些癌細胞,要不就用三條小龍來處理一下?”
看着這些到處亂竄的癌細胞,幾乎是遍布了馮建兵身體内的所有大小器官。
最讓人頭疼的是胰腺這個部位。
衆所周知,胰腺癌是癌症之王,一旦得了胰腺癌,幾乎是很難再存活下去了。
盡管積極的心态可以讓人存活更長的時間,甚至是身體恢複,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但是,科學和玄學之間,幾乎就是一線之隔,這件事特别難說。
除開心态是否積極這一點,患者的身體狀況和器官功能這些,也是患者能否被治愈的關鍵。
而此時的馮建兵,那是整個腹部的大小器官,幾乎都沾上了癌細胞。
癌細胞的病變,那是非常迅猛的。
敵人射出來的三根十三四厘米長的細針,已經是找準了角度,絕對是置馮建兵于死地爲目的,否則不會如此恐怖的情況。
如果不是炎症,甚至很有可能會讓馮建兵快速‘自然死亡’。
那麽他這個功臣,也就是最短命的功臣了。
情況有些嚴重,許多年歎了一口氣,還是請三條小龍來幫忙吧。
畢竟這是他當上隊長沒多久的第一位功臣,可不能讓對方短時間内消失了。
快速給馮建兵縫合好傷口,然後許多年把對方帶進空間裏,讓三條小龍,将對方身體修複到七成左右。
七成的樣子,已經是最好的狀态了。
徹底痊愈的話,肯定會讓人懷疑,還是别這麽幹了。
搞掂這一切之後,許多年這才把馮建兵帶出來,然後面色凝重地走了出去。
“許隊,老馮他怎麽樣了?”
看到許多年出來,彭志剛幾人馬上焦急地詢問了起來。
“他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度過了危險期,不過,老彭,你們小隊的其他人,恐怕有麻煩了.”
許多年之所以這麽懷疑,那是擔憂一件事兒。
敵人不可能隻是射馮建兵一人吧?
以彭志剛他們這些大老粗,對于身體裏的一些小毛病,絕對會是無視的态度。
所以,他們可能已經中招了,但卻沒有任何知覺。
參考馮建兵的身體狀況,許多年有理由判斷,彭志剛他們身體裏,大概率并沒有什麽炎症。
但是癌細胞的擴散速度會非常迅猛,所以許多年覺得有必要提前檢查一下。
彭志剛等人聞言,頓時勃然色變!
“許隊,您不會是吓唬我們的吧?”
一旦他們身體裏也同樣有着三根細針,那麽他們這支小分隊,基本上是栽了。
對整個猛虎中隊的打擊,那是非常大的。
“我閑的啊?拿你們的生命開玩笑?”
許多年沒好氣地呵斥道,當即沒有再搭理他,而是拿起桌上的電話,給趙君遙和湯不器,分别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件事很大,他必須通知兩位頂頭上司。
果然,許多年隻是說猜測兩個字,趙君遙和湯不器兩人哪裏還坐得住啊?
此時的猛虎中隊,隻有烏文浩這支小分隊在訓練,顔守民還帶隊在外面執行任務呢。
所以,趙君遙并沒有繼續盯着烏文浩他們,而是火速趕來解放軍總醫院這邊。
然而,湯不器來的更快。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辦公室,便看到了沉着臉的彭志剛等人。
還有就是躺在病床上的馮建兵,卻沒有見到許多年。
“怎麽回事?伱們都已經檢查完了?”
湯不器嚴肅地盯着彭志剛,沉聲問道。
後者滿臉恨意和後悔,眼底還帶有淡淡的恐懼和後怕。
他陳述了一下剛才許多年給他檢查時說過的話,也給他看過了從馮建兵身體裏取出來的三根細針,以及馮建兵的身體狀況,全數說了出來。
趙君遙和湯不器兩位領導,頓時臉色大變,嚴肅的臉上陰沉如水,殺氣騰騰地拍了一下桌子。
“簡直喪盡天良,果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此時,許多年剛好帶着夏恒斌從小隔間裏出來,看到兩位領導之後,便道:
“領導,我已經檢查過了,老彭他們幾人,基本上都有細小傷口,而且傷口位置幾乎跟馮建兵相差無幾”
呼!
聽到這句話的趙君遙,幾乎站不住了,差點就摔倒。
湯不器也是更加生氣了,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如何挽回損失。
“小許,你能不能把他們都治療好?”
事,已經發生了。
如何報複敵人這件事,等事後再說,現在還是确認一下,能否将彭志剛他們十四人,完全治療好。
“領導,我不敢完全打包票,我隻能說盡力而爲!”
許多年如實說道,十四個人的手術,可不是開玩笑的。
饒是他精力充沛,一天之内,最多隻能治療三人。
再多的話,恐怕就要透支身體了,這樣會得不償失。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湯不器這才露出了笑容。
因爲許多年已經這樣說了,在他看來,那就是打包票了。
在整個猛虎中隊,最謙虛的就要數許多年了。
每次都說盡力盡力,但每次的任務完成度卻是非常高。
所以,湯不器很開心,也算是明白了,猛虎中隊有許多年這樣的隊長,何其幸運。
畢竟,如果不是許多年及時發現了這樣的情況,那麽馮建兵他們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了。
這種不知不覺地‘自然死亡’的詭異情況,絕對會給猛虎中隊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領導,我覺得,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先給老彭申請一下百年老山參吧”
老山參并不能治療癌症,但可以有效抑制癌細胞的生長。
這是很強大的輔助手段,也是很多中醫,在治療癌症的時候,最爲常用的手段。
所以,在古時候,癌症這玩意兒,其實也叫富貴病。
畢竟可不是誰都用得起百年老山參的啊。
人參作爲百草之王,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從來也沒有泛濫的時候。
它是衆多昂貴中藥材當中,較爲昂貴且難尋的藥材。
要不然,很多富裕之家,也不會把百年老山參當做傳家寶、救命符了。
湯不器和趙君遙兩人,聽到許多年這麽說,也是連忙點點頭。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當然要快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那邊,廖世承和戴春州兩人同時出現了。
“許主任,您這邊這麽熱鬧呢?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看到許多年辦公室那麽多人,而且幾乎都是軍人,頓時讓廖世承和戴春州兩人有點吃驚。
盡管這裏是解放軍總醫院,醫院來了士兵看病,十分正常。
可是看看湯不器和趙君遙兩人肩膀上的肩章,就知道這兩位可不是普通領導。
再看看彭志剛他們這些人端坐的身姿和表情,這根本不像是普通部隊。
震驚歸震驚,廖世承兩人還記着來找許多年的目的呢。
“廖主任,我這邊恐怕幫不到你了,我現在也很忙,這些都是我的病人,而且全都需要做手術”
許多年苦笑了一下,指着彭志剛、馮建兵他們解釋了一遍。
特别是馮建兵,上次他可是請廖世承過來幫忙一起會診過的,對方絕對還記得這事兒。
聽罷之後,廖世承盯着那三根細針,瞳孔地震:
“許主任,您是說,這就是您從他身體裏取出來的細針?而且裏面衆多器官都已經發生癌變了麽?”
“對,無法切除的那一種,我隻能利用中醫手段來治療了.”
“嘶!”
廖世承和戴春州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便異口同聲地表示,能不能旁觀許多年做手術?
“可以,如果廖主任您可以幫忙一起做手術,幫我把細針取出來,那就更好了.”
聽到許多年的話,廖世承嚴肅地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取細針這樣的外科手術,本來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同時,他也很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讓許多年如此鄭重其事?
旁邊的湯不器和趙君遙兩人,并沒有插嘴,隻是靜靜地聽着。
等許多年帶着廖世承等人進入裏面的小隔間,開始給彭志剛手術的時候,湯不器這才開始打電話。
百年老山參是珍貴藥材,即便是猛虎中隊,可以申請到的額度,也是有定量的。
這種藥材,一般來說,都是各大醫院、單位的鎮山之寶,輕易不會拿出來的。
就好像當初的楊國亮這位直腸癌病人一樣,想要申請到總醫院這邊的百年老山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當時,總醫院這邊是有三根百年老山參的,但現在已經存儲到了六根。
因爲其中的三根,還是許多年賣給總醫院的。
如果總醫院沒有富餘的百年老山參,到時候遇到一些特殊的病人,許多年想要申請使用,難度會非常大。
他總不能自掏腰包吧?
就像現在,湯不器一個電話打出去,那邊很快就回複了,總醫院這邊可以拿出兩根百年老山參來。
然而,彭志剛他們總共十四人,全都需要百年老山參才可以。
因此,兩根并不夠,還需要再申請多一根半才行。
并且還需要根據後續用藥,再酌情申請才行。
在湯不器打電話的時候,小隔間這個臨時手術室,廖世承和戴春州兩人已經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住了。
太可怕了!
三根細針貫穿所有的大小器官,幾乎是分毫不差!
十三厘米多一些的長度,還不到十四厘米,幾乎就是剛好在人體内部,不多也不少。
極爲可怕的情況!
想要取出細針,也絕非易事。
饒是身爲總醫院外科手術方面的專家的廖世承,此時也是不敢動手。
直到許多年行雲流水般地取下細針之後,這才眼睛亮了起來。
他跟許多年共事過很多次,每次都以爲許多年的醫術便是這樣了,沒想到現在又給他開眼了。
爲什麽許多年的醫術進步速度,會這麽快速呢?
廖世承想不明白!
戴春州也同樣有些無法理解,明明許多年的中醫已經很牛逼了,沒想到在外科手術上面,也同樣不差廖世承多少。
簡直就是一個全才般的存在。
難怪那麽年輕,許多年就即将成爲副主任醫師了,屬實是牛啊。
連續三根細針被取了出來,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了。
“廖主任,接下來的傷口縫合,能不能麻煩您一下?”
許多年不好意思地開口,因爲這話有些得罪人。
正常情況下,主刀醫生的地位是很高的,傷口縫合這樣的小手術,都是交給副主刀,或者直接交給實習醫師。
這個實習醫師并不是剛進醫院,什麽都不懂的那種醫學生,而是想要成爲主刀醫生的副主任醫師等一類醫術很好的醫生。
所以,許多年這樣說,可不就是把廖世承這個主任當成了實習醫師嘛。
“沒問題,許主任您到旁邊休息一下吧。”
廖世承倒是沒有生氣,而是笑呵呵地應了下來。
剛才許多年的醫術不僅僅是震驚到了他,更是讓他學到了不少。
外科手術有很多手法,特别是現在這種複雜之極的手術,更需要精妙控制才行。
細針給各器官造成的傷口,并不會很大。
可是引發的癌症細胞,卻已經陸續開始擴散了。
脈搏上面還沒開始顯出來,但腹内器官,卻已經開始了。
估計也就是時間還短,不足二十天罷了。
估計也就是時間還短,不足二十天罷了。
如果時間拉長到一個月,那麽事情就會變得很不同了。
剛才廖世承和戴春州兩人也已經看到了具體情況,确實無法切除癌細胞病變部位。
因爲涉及到的器官太多了,而且太細了,很難通過外科手術來完成治療。
所以,癌症這個病,許多年是靠中醫手段來治療,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當廖世承在縫合傷口的時候,戴春州則是在請教許多年,如何用藥治療?
還是那句話,涉及那麽多器官,怎麽用藥和針灸,這是一個非常考驗醫生的問題。
反正,以戴春州的認知水平,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她也不知道如何用藥。
因此,她放下臉面虛心請教。
“戴醫生,這事兒我隻是有個大概的想法,目前是準備以百年老山參,先穩住病情,防止癌細胞擴散.”
許多年皺眉思考,斟酌着語氣,緩緩說道。
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多開口,因爲那是他的絕技。
就像戴春州口中曾經提及過,他擁有可以讓病患快速恢複的這個獨門絕技,道理是一樣的。
中醫講究傳承,講緣分,所以有些醫生把自己的絕技捂得死死,再正常不過。
當然了,許多年并非是想要捂住這些治療辦法。
而是他自己,目前也不好試驗這些,他隻是利用三條小龍來力挽狂瀾罷了。
畢竟他還是更在乎自己在猛虎中隊的職位。
他可以提前退休,但不能夠允許自己懈怠,在工作中擺爛。
這是原則性問題!
猛虎中隊的領導們可是給了他不少假期的,并且還允許他在總醫院這邊上班,可以說是給予了他很多特權。
享受了這些特權,就必須得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
否則,許多年憑什麽?
戴春州聽完許多年的話,沉默了半晌,她知道了大概思路,但她自己卻做不到。
針灸之術也有不傳之秘,用藥方面也同樣如此。
幾千上萬種中藥材,乃至于普通的食療,其實都是中醫療法的一種。
但療效是溫和的手段,還是猛烈刺激的,這個就難說了。
她沒有繼續追問細節,而是努力思考,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又如何應對呢?
沒等她有答案,廖世承已經完成了傷口的縫合,兩人便被許多年請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小隔間之後,許多年這才帶着彭志剛進了空間。
不多時,等許多年從小隔間走出來,趙君遙立馬上前道:
“小許,小馮他們得需要休養多少天?能否全部治療好?”
“領導,我隻能說盡力,像老馮的話,最少需要四十五天才行。”
許多年的話,頓時讓趙君遙歡喜地點點頭。
四十五天,其實也還好!
湯不器已經放下電話,沖許多年點點頭,藥材的事兒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許多年自己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
如果許多年無法把握住,恐怕不需要過幾天,就會出現大事了。
接下來兩天,許多年都在忙碌這件事,幾乎是連軸不停轉。
很多藥材也陸陸續續地送來總醫院這邊。
而彭志剛他們十四人已經全部被安排住進了總醫院,就距離許多年辦公室不遠的地方。
如此一來,是方便許多年照顧罷了。
猛虎中隊這邊,烏文浩他們也很快聽說了這件事,頓時群情激憤。
大家都同樣非常後怕這樣的事兒,降落在自己頭上。
畢竟他們都需要外出執行任務,萬一他們也遇到了這樣喪盡天良的敵人,那怎麽辦?
而且,如果無法堅持返回内地進行治療,就已經倒在了半路上,那怎麽辦?
難道真的就這麽憋屈地死了嗎?
總之,烏文浩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十分憤怒。
就連烏文浩本人,也沒有因爲彭志剛他們幾人在接下來半年,大概率無法外出執行任務,而興奮起來。
畢竟彭志剛他們無法執行任務,意味着就拿不到積分。
沒有積分的話,意味着烏文浩少了更多的競争者。
他隻需要跟顔守民等幾人競争剩下的一個職位即可。
内心深處,烏文浩有的隻是後怕!
很多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面對更加錯綜複雜的形勢,猛虎中隊也必須更加警惕才行。
否則的話,彭志剛他們這十四人,就是前車之鑒啊。
盡管剛拿了集體一等功,彭志剛他們應該很興奮才對。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别說興奮了,能撿回來一條命,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就在許多年給最後一人手術的時候,姚春喜那邊突然難産,周紅梅跑了過來,希望許多年能幫忙。
周紅梅是非常喜歡姚春喜這個兒媳婦的。
她想要補償許百年和許千年這兩兄弟,缺失多年的母愛,所以都把感情轉移到了姚春喜和婁曉娥兩位兒媳婦,以及她們的兒女身上。
很明顯,她更相信許多年的醫術,而不太相信協和醫院那邊婦産科醫生的醫術。
“媽,您先别急,等我把這個手術做完,等下再跟您過去看看.”
許多年那叫一個無奈啊,真的是催命嗎?
“不是,你三嫂已經痛苦地叫了三個多小時了,那邊的醫生,一個個都束手無策,還讓我簽字,保大還是保小”
周紅梅也急啊,她當然知道事情輕重緩急,可人都是有私心的。
而且許多年手上的這個病人,在她看來,并不是很重要。
絕對沒有姚春喜這個兒媳婦重要啊!
“媽,您别急,三哥他到醫院了沒有?”許多年一邊手術,一邊跟小隔間外面的周紅梅安撫着說道。
其實這樣的情況下,能簽字就隻有許百年一人。
除此之外,許陸婉也是可以簽字的,但還需要等她成年之後才行。
“他還在北汽制造廠那邊,我剛才打電話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到醫院”
聽到周紅梅的話,許多年點點頭,道:
“媽,您現在過去協和醫院那邊,我半小時後馬上就到了.”
情況再緊急都好,許多年也無法立馬走開。
他正在給夏恒斌做手術,就差最後一根細針,就可以取出來了,自然不能現在離開啊。
做人,得有始有終!
何況,姚春喜那邊,也并非一定真的需要他。
真當協和醫院的人,都是庸才嗎?
周紅梅聞言,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沒有責怪許多年的意思,可就是希望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沒想到還是厄運降臨。
唉,老三真是命苦!
命苦不能靠正府,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此時的許多年,手上動作愈發快速,他也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了,估計他母親已經離開了吧。
十多分鍾之後,許多年終于取出了細針,然後抓緊時間縫合傷口。
然後把夏恒斌帶回空間,同樣是治療到七成左右,餘下三成,任由中藥和針灸手段來修複。
搞完這些之後,許多年喊來護士同志,讓她們幫忙把夏恒斌轉去病房那邊,他自己則是火速離開了總醫院。
從總醫院到協和醫院,倒不是很遠。
等許多年到達産房門口的時候,許百年、周紅梅等人在焦急地等待着。
“陳醫生您好,現在什麽情況了?”
許多年并不是詢問周紅梅,而是她身後剛打開的産房門,從裏面走出來的陳永玲醫生。
作爲協和醫院婦産科醫生,陳永玲的名氣還是蠻大的。
而且許多年跟對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很熟悉呢。
之前秦淮茹生産的時候,連續三胎,都是陳永玲幫忙接生的。
“許主任您來了,正好你也是産婦的親屬,麻煩您進來幫忙看一看吧”
原本是已經下達最後通知書,陳永玲也已經準備放棄保大的。
但現在看到許多年,陳永玲卻看到了希望。
在醫生這個圈子裏,準确來說,協和醫院跟解放軍總醫院一直在較勁兒。
協和醫院是老牌醫院,不管是器材方面還是醫生實力數量這些,那都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存在。
然而,解放軍總醫院畢竟非同一般,人家可是總醫院啊,不說全國了,光是京城,就還有第一到第八的解放軍醫院。
所以,僅僅隻是這些,就足以說明總醫院的牛逼之處了。
當然了,醫院嘛,比的還是實力,而不是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兩所醫院,一直在明争暗鬥,都在争第一的虛名。
雖然是虛名,但人争一口氣佛受一炷香,人活着還是需要争一争臉面的。
也因此,許多年這個後起之秀,不僅僅在解放軍總醫院很有名氣,在協和醫院這邊,也同樣備受歡迎。
同樣,許多年擁有讓傷患快速恢複的獨門絕技,也是廣爲流傳。
陳永玲一直都想要見識一下,卻沒有機會。
眼下這個情況,許多年應該跑不了吧?
周紅梅等人眼巴巴地看着許多年,跟在陳永玲身後,步入了産房。
産房内,血腥味彌漫,好幾個護士同志,全都滿頭大汗,十分緊張。
雖說待在醫院裏,護士同志們,早已見慣了生死。
可是,當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緩緩停止了心跳,而大家卻無能爲力,這種感覺,還是讓人十分沮喪、無助和痛苦的。
反正沒人喜歡這樣的感覺。
許多年看了一眼姚春喜,又看了看鼓起來的大肚子,還有被白布蓋着的下身,那裏已經溢出了很多血。
難産加大出血,這絕對是一個非常緊急的情況。
按理說,姚春喜也不是第一次生産了,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奈何,她隻是一個普通孕婦罷了,第一次懷上雙胞胎,引發這樣的情況,是非常突然,卻又是很正常的事兒。
聽着陳永玲陳述關于姚春喜的身體狀況,許多年一邊拿出銀針,準備施針,另一隻手已經搭在姚春喜的手腕處了。
其他護士同志,全都瞪大眼睛地看着許多年。
後者是誰,護士同志們也都不陌生,畢竟當初秦淮茹連續三胎都是雙胞胎的事兒,在協和醫院的婦産科,已經被津津樂道了好久。
“麻煩大家一下,幫我把寶媽身體側躺,我需要在她背上紮幾針”
許多年開口說道,護士同志們便抓緊時間,慢慢行動。
止血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是其他。
陳永玲沒有看懂許多年的步驟,人體背部也确實有穴位,但此時紮針,似乎有些不對吧?
甭管如何,許多年已經施針了。
隻是一分鍾左右的時間,護士同志便驚訝地呼喊了起來,血量小了很多。
“給她注射葡萄糖吧,要不然等下她根本沒有力氣,也沒有辦法生産了.”
止血之後,按理說,難産的話,應該是剖腹産才對。
但姚春喜的情況特殊,不僅僅是因爲她全身衰竭,并且宮頸口擴展延緩,這樣生産的話,難度系數很大。
何況她還是大出血,如果剖腹産的話,指不定還會出現什麽樣的意外呢。
如果真的剖腹産,恐怕到時候就真的是保小了。
但對于許多年而言,他都出手了,肯定大小都要保下來。
所以,必須得靠按摩的辦法,重新調整才行。
如此情況,就需要特殊的辦法才行。
許多年又看了一眼姚春喜背部上面的細小紋身,不動聲色地讓護士同志給她翻身。
眼下還是讓姚春喜順利生産再說,其他都是次要的。
旁邊的陳永玲,按照許多年的吩咐,開始給姚春喜進行按摩,矯正位置。
而許多年自己則是繼續紮針,刺激姚春喜的身體潛力。
寶媽全身衰竭這樣的情況,處理起來,屬實是極爲困難的。
陳永玲還想學習許多年的針灸之術來着,奈何現在是手術中,情況危急,她也沒法看太多。
半個小時之後,經過許多年的針灸和陳永玲的按摩,加上輸液,終于是讓姚春喜有了一點點力氣。
胎兒已經相對順位了,接下來就是需要擴寬一下宮頸口了。
這方面,陳永玲技術娴熟,畢竟她本身就是專業的婦産科醫生,擴寬宮頸口這技術,是她的拿手絕活兒。
在對方開始手術的時候,許多年卻在思考一個問題:姚春喜肚子裏的孩子是雙胞胎啊。
既然是雙胞胎,那麽孩子肯定不會像單胞胎那樣,體重很重或者胎兒頭部很大。
但爲何姚春喜會出現難産症狀中的宮頸口位置不大呢?
要知道,她又不是第一次生産了,之前生許陸婉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啊。
現在想這個問題是沒有用的,還是等兩個小家夥生下來再說吧。
不多時,随着陳永玲的動作,加上護士同志們的加油呐喊,忍着疼痛的姚春喜,終于生下了第一個孩子。
然而,問題也随之到來。
這個小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媽媽肚子裏待太久了,全身青紫色,看着十分可怕。
如此一幕,倒是讓許多年想起了之前總醫院時,會診遇到的那位主動脈夾層患者安永玉。
當時她生産的那位女寶寶,就是早産兒,那會兒就是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眼前這個小家夥,是足月,甚至可以說是超月份才生産的。
衆所周知,十月懷胎當中,可不是足足正常月份的十個月,而是每月隻有二十八天的那種十月。
換句話說,真正的懷胎便是四十周左右就已經是足月生的娃了。
很多孩子都是三十八或者三十九周左右就生了,而雙胞胎在三十七周以上,就算是足月了。
而姚春喜可是足足懷了四十周,快接近四十一周的時候,才生産的。
情況相對特殊很多,而生産之前,許多年可是有給她号過脈的。
可還是沒有想到,在她五天前入住協和醫院之後,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屬實是有些奇怪。
陳永玲很有經驗,立馬安排護士同志繼續接生,她自己則是開始給小家夥拍打背部,想要讓小家夥順利哭出來。
時間拖得越久,越麻煩。
因爲孩子不哭鬧,表示沒有呼吸,這樣會很快宣布孩子的生命快到終點。
許多年需要給姚春喜紮針,他要保大,也可以說是在保小,所以沒辦法幫上忙。
小家夥還挺沉的,看着應該有六七斤左右。
真不愧是超足月生的娃兒,個頭就是大。
不多時,在陳永玲的不懈努力下,孩子終于是哭出來了。
陳永玲也幾乎脫力了,畢竟之前她就已經在産房裏待了四五個小時了,現在又忙活那麽久,還沒吃午飯呢,累的不輕。
聽着小家夥賣力的哭聲,陳永玲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不等她喘幾口氣,姚春喜又生下了第二個孩子,到此,雙胞胎都順利生産了。
這個時候,陳永玲更加忙碌了。
許多年也忙活了起來,保小的工作,基本上是完成了,就等陳永玲把第二個孩子弄哭,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現在就剩下保大了,收尾工作沒做好,一樣很容易導緻前功盡棄的。
産房門口,周紅梅、許百年等人聽到了哭聲,隻是開心了一下,卻還是很擔憂。
因爲無法确認姚春喜和另外一個孩子的情況,所以現在還沒法慶祝。
“祖宗保佑.”
周紅梅虔誠地祈禱着,希望祖宗真的可以聽得見,保佑許家人平平安安。
而産房内,陳永玲卻十分焦急地拍打着第二個孩子,因爲他在他媽媽肚子裏待的時間更長,現在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并且已經超過了原本預計的時間了,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