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胡同小學,七月的第一天,許多年帶着兩個孩子來參加考核了。
昨天參加了光明小學的考核,今天又參加史家胡同小學的考核,還真是馬不停蹄啊。
要不是爲了孩子,許多年才不會那麽不辭辛苦呢。
跟光明小學的考核沒什麽不同,内容也相差無幾。
但史家胡同小學的老師明顯就很不同,态度十分溫和,并且很務實。
而許多年最需要也是最看重的地方,便是務實了。
務實一點好啊,隻有這樣,培養出來的孩子也會務實一些。
不過,許多年雖然偏向于史家胡同小學,可是這個選擇是雙向的,誰知道對方會不會選擇要小豆包和小團子呢?
所以,在接下來幾天,許多年還是參加了實驗小學、育民小學等幾家學校的考核。
當然了,這些學校其實都距離北河胡同不是很遠。
要不說,北河胡同本身的地理位置優越呢。
就像史家胡同小學,距離北河胡同就是兩公裏多,不到三公裏的距離。
當然了,這個距離的話,許多年有時間的話,自然是會送她們去上學的。
不過小屁孩們自己走路上學也可以,反正孩子那麽大了,上學應該都是一大群孩子跟着一起去上學的。
到時候再看呗。
光明小學已經被排除在外了,京城第二實驗小學有點遠,大概率也被排除在外了。
因爲京城第二實驗小學距離北河胡同有六公裏的距離,屬實太遠了。
其實最好的選擇還是東十四條街小學,一公裏不到的距離,就是幾百米罷了。
奈何師資力量差史家胡同小學這些學校太遠了,要不然,許多年自然樂意選擇啊。
上輩子許多年讀小學的時候,每天都需要走七八公裏的路程,一個來回就是十五六公裏。
而且,這些路程,并不全是普通的硬質路面,而是由田埂小路、山路等等組成,那酸爽就别提了。
畢竟上輩子他上小學的時候,還是八十年代初呢,那個時候的路是真的崎岖。
結束了多家小學的考核之後,許多年也回歸工作之中了。
“感覺這個假期,好像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一樣,白給了這個假期.”
回到總醫院之後,許多年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爲了孩子,他的假期都沒有了。
當然了,也不能全都是爲了孩子,也還有許多年這個做父親的虛榮心或者好勝心在作祟,要不然,把孩子扔普通學校,其實也大差不差。
解放軍總醫院這邊,還是跟往常沒什麽兩樣兒。
剛回歸辦公室的許多年,病人并不是很多。
醫院前面挂号排号的護士同志,被他叮囑過,盡量少安排病人。
何況,最近也不是換季,病人不多也是好事兒。
隻不過,病人是不多,但來看望他的人可不少。
廖世承、蔡承運、戴春州等人,聽說他回來了,都過來走動一番。
算起來,許多年可是離開總醫院有大半年了啊。
盡管中間幾次會診回來過,但他從去年十一月份到現在,算起來就是離開醫院超過半年了。
“許主任,這次回來了不會再請假了吧?”
蔡承運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他屬實是有些害怕了。
過去兩個多月,好幾次會診都想找許多年,結果卻沒法喊人。
因爲許多年根本不在京城,喊也沒有用。
“蔡主任,跟我說這個沒用啊,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盡量待在京城咯。”
許多年攤了攤手,戴春州已經笑着搶先解釋了一句:
“許醫生,你可不知道,過去一段時間,有好幾個病人都需要你來幫忙協助會診呢,特别是胡醫生,唉.”
“胡醫生怎麽了?”許多年好奇地問道。
胡醫生的名字叫胡春農,是外科大夫,重症急診室有名的主刀醫生。
其實,在許多年來總醫院之前,這邊是沒有重症急診室的。
後來由許多年提了一嘴,上面才開始慢慢重視起來的。
醫院的改革,并不是那麽容易的,很多事情的調整,都需要時間的磨合。
比如急診室就不是一般醫院玩得開的。
而且沒有足夠的醫療資源,根本也玩不起。
但對于總醫院來說,不管是病人數量還是醫生團隊,又或者是醫藥等等,已經完全符合标準了。
所以急診室便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胡春農是挺慘的,許多年聽完戴春州等人的話之後,才感慨了一句。
有道是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或許,當初勸胡春農學醫的那個人,就應該天打雷劈才對。
要不然,胡春農也不會因此丢了性命。
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一個多月前,一個名叫孫文斌的年輕人,把他八十六的母親送進醫院以後,不僅不配合治療,而且幾乎是每天都會因爲母親病情的發展和醫務人員吵架。
當時的患者是由胡春農醫生接診的,家屬開始時拒絕了一切檢查,僅僅要求輸點液。
但是因爲患者年齡較大,百病纏身,輸液後病情無改善好轉,幾個家屬就認定是楊文醫生輸液給輸壞了。
醫護同志也曾嘗試和病人家屬溝通,但是病人家屬情緒激動,完全沒法溝通。
孫文斌一家不接受疾病也不接受死亡。
每天都會因爲一點點的病情變化和懷疑醫院的用藥,不停的吵鬧、辱罵、威脅。
估計是腦子燒壞了吧,所以患者家屬才會這般激動,特别是患者的小兒子孫文斌,總是在跟醫護同志吵完架之後,重複一句話:
說老太太死了,咱誰都别想活。
然後就真的在某天下午,孫文斌帶着一把小刀,成功把胡春農給殺害了。
那個時候,廖世承等人還想通過手術,把胡春農給救回來的。
可惜當時許多年并不在京城,所以根本無力回天。
胡春農是挺可憐的,當然了,孫文斌也成功領了一粒兒花生米,把自己給送走了。
至于孫文斌他母親也因爲聽說了這事兒,直接嗝屁了。
而且極爲諷刺的是,還是患者家屬的孩子無意間說出來的,患者也是在家屬面前就這麽活生生被氣死了。
本來老太太能活到八十六歲,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雖然是百病纏身,但隻要好好配合治療,還是可以多活幾個年頭的,到時候活到九十歲,完全不是問題。
可惜,硬生生被愚孝的孩子給毀了。
“廖主任,其實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剛才你們都說了”
許多年苦笑着道:
“胡醫生他的管、氣管、頸内靜脈、頸總動脈,和通往身體的神經,連頸椎骨都斷了。”
“這樣的情況,我就是再逆天,也做不到啊”
廖世承卻道:“許主任,之前你給安永玉施針的時候,可是硬生生從閻王爺哪裏多争取了十多分鍾的時間呢。”
“當時胡醫生的情況,其實我覺得你是真的可以做得到”
衆人聊着聊着,話題很快就來到了醫術方面的讨論。
該說不說,這時代的學術氛圍還是很不錯的。
雖說讨論醫學問題,好像也不算是學術什麽的,但也太差不差了。
不過,中醫和西醫之間如此融洽地進行讨論和解決醫學問題的氣氛,還是很少見的。
衆人聊了沒多久,便又陸陸續續離開了。
許多年是沒有多少病人,但廖世承他們手上可是有不少病人的。
等他們離開之後,許多年還是忍不住唏噓了一番。
他隻是離開了總醫院半年左右的時間,有些人卻永遠地離開了。
盡管在醫院這樣的地方,見慣生死才是常态。
可許多年畢竟還年輕,因爲沖動而導緻的死亡,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當然了,許多年也隻是感慨了一番,很快就抛之腦後了。
他是不習慣醫院這邊一些熟面孔離世,但他本人可是見慣生死的。
而且死在他自己手上的人早已經超過百人了。
在醫院待了大半天,下午他就提前離開了醫院,前往糧食公司那邊。
猛虎中隊三支小分隊和五名後備隊員全都在場。
剛到的時候,他們都還沒有結束訓練。
沒多久,訓練結束之後,他們便開始了針灸和藥浴。
這個過程中,又來了一次考核。
讓烏文浩和顔守民等人崩潰的是,彭志剛他們這支小分隊,果然還是卷王中的卷王。
彭志剛、馮建兵、林超雲、楊文等人,有的卷中醫,有的卷個人武力,有的則是卷槍法或外文。
總之,十二人當中,全部人都卷了,而且卷得都很猛。
這意味着,烏文浩和顔守民兩人想要升職,面對的競争對手,更多了。
并且,難度系數也更大了。
原本就已經是地獄級别難度了,現在可倒好,直接成了十八層地獄級别的難度,還特麽如何競争?
跟一群卷王競争?
人家已經跑了這麽遠,還怎麽追?
許多年也挺詫異的,本來他是想找五個隊員幫忙的,現在看來,超了。
以彭志剛爲首的十二名卷王,其中七人卷了中醫。
再加上之前的齊志武和高鏡朗兩人,總共有九人。
既然如此,那麽便選這九人吧。
“現在考核結果出來了,目前入選的名單是以下九人,齊志武、高鏡朗、彭志剛、馮建兵、楊文、劉恒典、胡葆珩、夏恒斌、郎世俊!”
許多年很快便宣布了結果,大家也不意外,畢竟剛才考核的時候,也已經知道大概了。
盡管知道了結果,可烏文浩等人的後牙槽都咬碎了,早知如此,他們也當卷王了。
說完這件事之後,許多年就安靜了下來,沒有吱聲。
而此時的趙君遙,卻突然開口道:
“可能你們大家也都知道了吧?”
大家疑惑,不知道他想說什麽。
不過趙君遙也沒讓大家猜測,而是直接說道:
“雖然現在正式任命還沒下來,但也可以跟你們說一說,許多年同志将會接替我的職位,擔任猛虎中隊第二任隊長職務,大家鼓掌歡迎”
既然還沒正式任命,爲毛現在就通知?
走程序而已,實際上已經大差不差了。
早就想撂挑子的趙君遙,自然是等不及了,趁着許多年休假歸來的第一天,馬上就把事兒給徹底定下來。
許多年聞言,頓時無奈又幽怨地看着趙君遙,用得着那麽急麽?
“趙隊,你就不能晚半年再說麽?”
“說都說了,而且大家眼睛不瞎!”
趙君遙樂呵呵地說道,因爲這事兒根本沒法再更改了。
見此,許多年隻好謙虛應了下來。
烏文浩等人全都鼓掌,目光熱烈地看着許多年。
他們是真誠的,當然也有部分是自己私人的目的。
畢竟現在趙君遙已經宣布了,那麽距離正式任命下來,也就不遠了。
而許多年上去了,他空出來的位置,總不能被收回去吧?
肯定還會再提拔人選,然而這個人選是誰,大概就是許多年新官上任燒的第二把火了。
第一把火已經燒着了嘛,就是剛才宣布的九人名單。
别小看這九人名單,很多事情,落到紙面上,那就非同一般了。
因此,大家看向許多年的目光才會這麽火熱。
“讓我們的許隊長說兩句。”
趙君遙起哄,大家則是大笑,許多年翻了個白眼,道:
“趙隊,大家都那麽熟了,就不要搞突然襲擊了。”
“沒什麽好說的,猛虎中隊以前是怎麽樣的,以後還是一樣,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發表講話這些,對許多年來說,駕輕就熟了。
大家都是熟人,講話就不用那麽正式了。
再說了,剛才也是不咋正式的任命,沒必要搞太認真了。
“當然了,我們作爲特殊部隊,拼命幹活,在保證我們自己小命的前提下,出色地完成任務,才是我這個當隊長應該做到的責任和義務.”
頓了頓,許多年接着說道:
“所以,接下來我會給你們所有人都準備了一份小禮物,嗯,明天我再帶過來,到時候你們訓練的時候就可以用得上了,希望你們會喜歡。”
啥小禮物啊?
彭志剛等人頓時好奇不已,但許多年根本沒有給機會大家了,而是直接宣布了解散。
都到下班的點了,還留在這裏幹嘛?
隻是,雖然下班了,可大家依然沒有離開。
許多年也沒說什麽,而是從自己随身帶來的包裹裏,拿出好幾本書給到彭志剛等人。
“針灸之術雖然簡單,但是想要學好,并且學會,并不是那麽容易,跟我們的訓練一樣,需要很多的練習”
“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圖冊,上面有我畫出來的相關穴位,基本上是一比一等比例畫下來的穴位圖”
“每一份圖冊的穴位,都有非常詳實的說明,希望你們可以把圖冊記牢記熟”
“我隻給你們半年時間,半年時間之後,就會進行第一輪考察”
這個所謂的半年時間,當然是不計算任務時間的。
因此,在他們的訓練時間内,必須完成這個任務才行。
現在已經是七月份了,考核的時間,大概會在明年上半年進行。
按照往年任務數量來計算,每支小分隊每年大概是接三到四個任務左右,具體的任務時間就不确定了。
現在半年已經過去了,他們每支小隊分别已經完成了兩到三個任務,剩下半年的時間,有可能還會有任務,也有可能沒有。
不管如何,許多年給到他們的時間也不是很長。
或許彭志剛他們這些卷王,之前就已經學會了針灸之術,甚至在接下來的時間,還會繼續深入且系統地學習。
隻是,許多年能夠給予他們的時間不會很多就是了。
就像是許多年自己學習中醫一樣,都是靠平時自己的積累,可沒有怎麽占用訓練時間的。
烏文浩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如果足夠強大,也可以像許多年這樣,一人身兼多職,但還是可以出色地完成任務,那麽領導們肯定會非常喜歡。
“許隊長,這些圖冊,能不能也給我一份呀?”
看到彭志剛他們九人手裏的圖冊,顔守民等其他人都非常羨慕,忍不住開口索要。
許多年翻了一個白眼,道:
“你們想屁吃呢,我畫這些圖冊,很耗費時間的好不好?你們以爲我是閑着的麽?想要看圖冊,自己畫去,或者自己主動找時間學習,不用跟我說。”
“對了,你們如果想要額外多學習其他技能,我是支持的。”
“但是,如果你們當中,誰在訓練過程中偷懶,誰在任務過程中不認真的,那麽你們自覺離開猛虎中隊,我不希望在我任内有人撿了芝麻丢了性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大家全都齊聲回應了一句,許多年當即便起身離開了。
他準時下班了,其他人卻沒有。
卷起來!
“馮建兵同志,你也太過分了,居然自己偷偷摸摸地學了中醫?”
離開之前,許多年還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失笑地搖頭。
開着吉普車回到家裏,元敬元新兩個小家夥已經大聲地哭了起來。
特别是看到他們爸爸的時候,哭得更兇了。
許多年看了一眼小臉鼓起來的小團子,還有躲在不遠處看戲的白豆腐和小不點,哪裏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呀。
“小豆包,你是大姐,你說說是什麽情況?”
盡管他母親周紅梅就在旁邊,但許多年還是詢問小豆包,畢竟孩子的事兒,就止于孩子吧。
指不定周紅梅就偏幫誰呢。
“爸爸,五弟和六弟想要新書包,吵着要背我和二妹的書包,然後他們把二妹的書包弄髒了.”
兩個大孩子即将要去上學了,所以提前準備好新書包,這是許多年之前就說過的事兒。
盡管現在還沒确定是哪一所學校,但新書包已經準備好了。
結果,他隻是去上班了,才一天,就出事兒了。
家裏的孩子多,就是這樣,容易打打鬧鬧。
出了這樣的事兒,隻能秉承一個原則,誰錯了就打誰!
該罵的罵,該打的打。
教育過後,還是相親相愛的好姐弟。
扯着嗓子哭泣的元敬和元新倆孩子,還在問,爲什麽他們沒有新書包?
“不許再哭了,爲什麽沒有新書包,爸爸沒跟你們說過麽?”
許多年揚起手掌,倆孩子雖然畏懼,哭聲減小,但還是在哭着。
“你們又沒有到上學的年齡,而且你們也有書包,還好着呢,用不着換新書包,誰家孩子要兩個書包的?你們背得完麽?”
小屁孩頓時不敢吭聲了。
好像他們爸爸說的很對,他們背不完兩個書包呢。
秦淮茹下班到家之後,聽說這事兒,便有些不忍心,想要給他們多做一個新書包。
對此,許多年則表示不用慣着孩子們。
這事兒到此爲止,不要再多事了。
“大姐和二姐她們的錄取通知,什麽時候可以收到?”秦淮茹随後又問道。
面試了好幾所學校,折騰了那麽久,也應該有個結果了吧?
許多年搖搖頭道:
“沒那麽快,還要一周後才清楚。”
史家胡同小學這些學校都是比較厲害的,學生也都是來自京城的很多地方。
不像東十四條街小學,就招收住在附近街道的學生。
整個京城六百多萬人口,小學生是最多的。
從建國之後開始,到最近這些年,小學生都是持續爆發的時間段。
所以陸陸續續才會建立那麽多小學了,比如光明小學的成立時間便是一九五九年。
如此這些,已經說明小學的人數,确實是很多的。
孩子多,學校少,教學資源就會格外搶手。
不過也還好,現在的學校還是可以應付得過來的。
一個年級分幾個班,每個班塞個五六十人,甚至是六七十人,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轉過天,許多年帶着小禮物去了糧食公司那邊。
今天帶隊訓練的還是趙君遙,他暫時還會負責帶隊訓練,并不會一下子把整個攤子丢給許多年。
後者還需要去解放軍總醫院上班呢,畢竟十年的接診時間,如今也才過去兩年多一些而已。
他還需要在接下來的八年時間裏,都待在解放軍總醫院上班呢。
一般來說,許多年也不會換醫院,不過有什麽特殊情況,就難說了。
彭志剛等人看到許多年提着一個箱子過來,頓時眼睛變得雪亮了起來:
“許隊長,這就是你給我們帶來的小禮物麽?”
烏文浩和顔守民等其他人都見識過這個小禮物,那天在太行山的時候,趙君遙可是體驗過的。
此時,趙君遙也是嘴角抽動,在許多年打開箱子之前,把人拉到一旁。
“你小子可真是不夠意思啊,不是說沒有虎骨酒了麽?今天怎麽還帶了這麽多過來?”
“趙隊,我那天确實沒有虎骨酒了呀,我沒騙你。”
許多年眨眨眼,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氣得趙君遙很想揍人。
隻不過,眼下生氣和揍人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先拿下許多年手裏的虎骨酒再說。
“我說你小子今天帶來的虎骨酒,應該有不少吧?給我留一點!”
“趙隊,這個是真不行,我就隻帶了足夠他們用的,可沒有預留你的份兒,你又不需要訓練.”
“許多年!!!”
趙君遙已經咬牙切齒了,許多年突然哈哈一笑,樂道:
“我說趙隊,你居然也被我騙了,哈哈,晚上到我家來,我給你留了呢。”
嘭!
後者的後腦勺被突然襲擊了,隻聽趙君遙笑罵道:
“你這個臭小子,下次敢再這樣開我的玩笑話,我就把你的車給開走,還有,你小子下次别想找我幫你帶隊了。”
“趙隊,你這是想要拿捏我麽?”
許多年嘿嘿直笑,“我雖然沒有多少虎骨酒了,但是趙隊你晚上的那一份可就沒了哦”
嘎!
一瞬間,趙君遙頓時沒話說了,氣呼呼地看着許多年。
屬實是被對方給拿捏住了,因虎骨酒對他來說,明顯更重要一些。
相反,許多年已經不怎麽依賴他了。
既然這樣,那就看在虎骨酒的份兒上,服個軟吧。
爲了自己的身體健康着想,服軟也沒什麽丢人的。
兩人在小聲拉扯的時候,彭志剛他們已經豎起耳朵偷聽了一會兒。
雖說沒有聽到什麽勁爆的消息,但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兒。
那便是許多年今天帶來的小禮物,絕對不是凡品。
跟趙君遙商量好之後的許多年,當即便把箱子給打開了。
裏面有四十一份小瓶裝好的虎骨酒,每個小杯子都是竹制小瓶子,分量相當于五十毫升。
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了。
衆人目光火熱地看着,許多年則是指着箱子說道:
“這就是我給你們每人準備好的小禮物,希望你們都喜歡這份禮物。”
“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喝完之後,就開始訓練,今天趙隊會好好操練你們的,祝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訓練日。”
說罷,他就離開了糧食公司,回總醫院那邊上班去了。
在他身後,烏文浩等人已經炸鍋了。
趙君遙安排人發放這些小禮物,每人一瓶,多的都沒有。
整個猛虎中隊有四十三人,許多年和趙君遙是領導,剩下的四十一人當中,五人是後備隊員,其他三十六人則是三支小分隊隊員。
當然了,到時候趙君遙升職之後,猛虎中隊還是會恢複到四十二人的規模。
隻不過後備隊員會少了一兩名罷了。
畢竟教官這個職位肯定還會保持,甚至副隊長這個職位也會跟教官職位一樣,繼續保留下來。
具體如何,還需要看上面領導的意思。
分配到了小瓶子的烏文浩等人,毫不遲疑地把瓶子裏面的虎骨酒,全部一飲而盡。
五十毫升的酒,打牙祭都不夠呢。
隻不過,這些虎骨酒都很香,他們打開瓶塞之後,就聞到了濃郁的芬芳。
一時間,整個糧食公司都是奇異濃郁的酒香味。
随着趙君遙的一聲令下,訓練正式開始。
在彭志剛等人興奮的嚎叫聲中,一個個隊員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訓練起來,比之前更加輕松自如了。
看到這一幕,趙君遙自然是讓他們趕緊加大重量這些。
想要藥效發揮好,必然需要加量才行。
在他們加量訓練的時候,許多年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總醫院今天的病人不多,但來了好幾個相對特殊一些的病人。
其中一個是許多年自己接的病人,是一個已經沒法醫治的大病,癌症之王胰腺癌晚期。
“這位同志,您的家人有陪您一起過來嗎?”
來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身上穿的衣服,有好幾個補丁,家裏應該不是很富裕的那種。
咋說呢,比一般人還要瘦不少。
不過也很正常,胰腺癌晚期嘛,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身體也幾乎都被掏空了。
許多年也不知道該說自己幸運還是不幸,上班第二天就接到了一個這樣的病人。
隻是很遺憾,他也無能爲力了。
雖說他可以把人帶進去空間,讓三條小龍來治療。
但無緣無故的,許多年還沒那麽無私奉獻。
“我沒有家人。”
于愛英淡淡一笑,顯得是那麽從容:“醫生您說吧,我能感覺到我時間不多了,今天來醫院看病,隻是想問問清楚,我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許多年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告訴對方,具體是得了什麽病。
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孤家寡人,真是太出乎許多年的意料之外了。
聽到是胰腺癌這三個字,于愛英并沒有什麽反應,依然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很明顯,她自己早有預料,或者說她也清楚她自己的身體狀态了,所以才會如此淡然。
并非漠視一切,隻是心中已經沒有了活着的希望罷了。
用行屍走肉來形容她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态,似乎更爲合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有位護士同志走了進來,急迫地喊道:
“許醫生,有一個會診需要您現在過去,戴醫生、蔡主任他們已經在等您了”
許多年聞言,朝對方揮了揮手,然後面露難色地看向于愛英。
“這位同志,麻煩您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後者卻搖搖頭,起身說道:
“不用麻煩許醫生了,我就不看病了,而且您剛才也跟我說的很清楚了,謝謝您,您忙吧。”
然而,許多年卻讓護士同志攔住對方,并且再次勸說對方再等一等。
随後許多年便離開了辦公室,去跟蔡承運他們彙合。
胰腺癌是非常可怕的一種病,它是低發病率但高死亡率的癌症。
早之前,于愛英肯定已經備受折磨了。
畢竟胰腺腫瘤生長到一定程度時,會出現背痛、腹脹、腹痛等非特異性症狀。
許多年并不知道于愛英爲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才來醫院,或者說才來總醫院,也許這裏面有故事吧。
身爲一名醫生,面對這樣特殊的病人,許多年是希望可以獲取更多訊息,而不是簡單一句告知對方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日子就打發了。
太冷冰冰了,也不符合他師傅安排他來這裏坐堂接診的要求。
另一邊的急診手術室裏面,此時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一位建築工人,一根鋼筋從他的胸膛穿過。
這一幕,不禁讓許多年想起了幾年前,當時他還在設計院工作,曾經一次外出檢查住宅小區的任務時,剛巧有個工人從高處掉落,一根鋼筋穿透了工人腿部的場景。
仿佛情景再現一樣,許多年很快反應過來,而廖世承已經開口了。
“許主任,現在病人比較危急.”
面對一條鮮活的生命,廖世承等人都極爲負責任,想要把人從閻王爺手裏搶救回來。
或許這就是急診手術室存在的意義。
随着廖世承的解釋,許多年也知道了大概情況,鋼筋直接貫穿了傷者的胸膛,好幾個器官都有損傷。
不幸中的萬幸,偏移了心髒位置,要不然,即便送來醫院,那也是無力回天了。
饒是如此,以現在的技術,想要成功把傷者給救回來,難于登天。
就在此時,門口那邊,傳來了劇烈的吵鬧聲。
而且手術室很快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隻見門口走進來一個氣勢逼人的部隊領導,還有随後趕來的護士同志。
“對不起廖主任,蔡主任,他非要闖進來,我們沒攔住。”
許多年站一旁看着,沒吭聲,但那位部隊領導俞建章卻直奔他而來。
“許多年同志,我知道你是能人,請您務必救下這位劉國昌同志,他是我兄弟的兒子!”
說着,五十多歲的于建章,淚水直接掉了下來。
“劉國昌他父親,救過我三次,但他卻.”
後面的話,他哽咽着沒說出來,很快就用正常語氣,再次盯着許多年說道:
“所以,我把劉國昌當成我兒子一樣對待,許多年同志,請您務必幫忙,謝謝你!”
後者搖搖頭,道:
“領導,您不用這樣,我們正在商量對策,肯定會盡最大努力救人,現在請您出去吧。”
俞建章此人是誰,許多年是見過的,而且見過幾次。
地點就是在文津街。
所以,許多年并不陌生,但沒想到對方脾氣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暴躁。
似乎很多帶兵出身的領導,都有這樣的毛病,就是特别喜歡以暴制暴之類的行事方式。
俞建章聞言,老臉上尴尬不已,但馬上就點頭應着,退了出去。
如果是旁人,俞建章可能不太信任。
但是對于許多年這個人,俞建章耳朵裏的繭子都很厚了,又怎麽會不信任呢?
前段時間才拿下一枚個人一等功勳章,這已經是許多年第三次拿到的勳章了。
特麽的,别人一輩子能拿一枚,已經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兒了。
可許多年倒好,直接拿了三次,并且他今年也才二十七歲。
當然了,功勞再牛逼,對于救人也是于事無補的。
俞建章之所以那麽有信心,當然還是因爲他看過許多年之前那次在鬼頭山的任務。
當時馮建兵他們這些人都已經快全軍覆沒了,還是靠許多年才救了回來。
那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許多年這個動醫術的人出現在戰場上,自救能力簡直是MAX了。
後來許多年進入總醫院上班,參與的多次會診,以及那個可以讓傷患快速恢複的獨門絕技,這才是讓俞建章最爲欽佩和信服的點。
看着退出去的俞建章,廖世承等人面面相觑:什麽情況?咱們被無視了?
這裏是解放軍總醫院,那麽傷患是軍人或者軍人家屬是很正常的。
但出現俞建章這樣的領導,就有些不一樣了。
畢竟部隊裏面,本身就有軍醫,而且稍微大一些的部隊還有軍區醫院呢。
因此,解放軍總醫院這邊,其實很少會出現現役軍人來這裏看病的情況。
更别說領導了。
來了領導也就算了,可是他們居然被無視了,難道他們是死人麽?
廖世承等人很受傷,但眼下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如何手術,把傷者救回來,這才是關鍵。
不多時,衆人商議了一會兒,定下方案之後,便開始準備治療了。
“廖主任,動刀吧,我來協助你。”
許多年已經開始施針,戴春州等其他幾位醫生,則是在旁觀。
還有幾位護士和醫生則是在幫忙,廖世承是主刀,跟許多年這位副主刀和輔助,一起完成這個手術。
首先需要把鋼筋給取下來,然後才是止血和手術治療以及縫合。
整個過程,可謂是驚心動魄。
鋼筋取下來之後,許多年就率先紮針進行傷口處的止血。
隻不過,止血結束之後,好幾塊白布,還是染紅了。
十分鮮豔的紅色,一如劉國昌他父親之前流過的血。
“廖主任,還是我來吧。”
見廖世承在處理傷口的時候,速度較慢,許多年忍不住了。
特麽的,劉國昌怕是等不及了呀,而且許多年自己的止血針灸之術,也沒法完全堵住傷口的血液流動啊。
所以,快速完成傷口的處理和縫合,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廖世承錯愕了一下,然後快速讓開了主刀醫師的位置。
陷入昏迷狀态的劉國昌,則是由戴春州彙報其目前的脈象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