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包她們湊了過來,就是要粘糊她們爸爸。
客廳裏的溫度不算很高,因爲空地上,都是冰塊。
冰塊的存在,可以加速客廳溫度的驟降,加速風扇的存在,室内的空氣流通速度還是很可觀的。
當然了,風扇是絕對不會對着吹的,就算再熱也不行。
否則的話,就等着被許多年罵吧。
冰塊加風扇,是避暑利器,這一點沒錯,但對着風扇吹,這就有點恐怖了。
因爲這樣幹的話,很容易生病。
小豆包她們可沒少幹這樣的事情,被罵過幾次之後,這才慢慢改了回來。
“爸爸,你的手掌好大呀,比我們的都大好多.”
客廳裏有電燈,但瓦數不高,明亮度堪憂。
桌子還點了幾盞煤油燈增加光亮度,但似乎沒什麽作用。
盡管如此,這并不影響小家夥們拿着她們爸爸的大手來對比。
飯後的悠閑時光,孩子們可不要太開心。
她們最喜歡待在她們爸爸媽媽身邊,聽着大人們聊天,偶爾開開小差,這樣就非常滿足了。
“爸爸,你比媽媽的手掌還要大呢.”
白豆腐把她媽媽的手掌拉了過來,跟她爸爸的手掌進行對比,然後引起了小屁孩們的驚呼聲。
見她們如此無聊,許多年隻好逗一逗她們。
“好了,爸爸跟你們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好呀好呀,爸爸我最喜歡玩遊戲了,我來!”
小團子第一個舉手,其他孩子也不甘落後。
連另一邊的許曉倩她們全都跑了過來,搬着小矮凳,坐在旁邊看着。
本來還想繼續講故事的老許,孫子孫女都跑光了,頓時卡殼了。
“我不講了,喝口水先。”
喝口水,掩飾一下尴尬。
在這個大家庭裏面,最受歡迎的自然不是一家之主老許,而是許多年。
大家也沒在意這些,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許多年這邊。
後者此時已經先讓小豆包來玩遊戲。
“小豆包,遊戲規則很簡單,接下來爸爸說什麽話,你就重複爸爸說的話就可以了,聽明白了嗎?”
重複爸爸說的話?
這個很簡單啊,小豆包頓時點點頭,并且還表示她已經準備好了。
“天空是藍色的。”
“天空是藍色的。”
“小草是綠色的。”
“小草是綠色的。”
連續兩句,小豆包都十分穩定地跟上了。
但後面,她爸爸說的就比較快了,她也還是可以跟得上。
圍觀的衆人,聽得津津有味,倒是沒覺得無聊。
很快,許多年又說了一句小草是綠色的,再來一句天空是藍色的。
緊接着,便突然問道:
“小草是什麽顔色的?”
“綠色的!”
“小草是什麽顔色的?”
“綠色的呀。”
小豆包還沒反應過來,許多年已經笑出聲了。
“爸爸再跟你強調一遍遊戲規則,接下來爸爸說什麽話,你隻需要重複爸爸說的話就可以了,聽明白了麽?”
“我聽明白了呀哎呀,爸爸你耍賴皮.”
此刻的小豆包終于反應過來了,她剛才就不應該回答問題的,這個遊戲明顯就有陷阱。
旁觀的家人們,頓時也明白了什麽,全都笑了起來。
隻有白豆腐她們這些年紀小的孩子,好像還沒反應過來,隻是跟着大家傻笑。
“好了,小豆包你先到一旁待着,這就是一個遊戲,你不要太在意。”
被她爸爸這麽一說,悶悶不樂的小豆包,瞬間放棄了郁悶,傻樂了起來。
接下來是許衛東,因爲小團子她們在玩剪刀石頭布的時候,沒赢。
“五叔,我準備好了。”
看着躍躍欲試的小家夥,許多年呵呵一笑,“小東,你平時拉完臭臭之後是用右手還是左手擦屁股?”
許衛東呆了呆,這算是什麽遊戲?
“當然是左手啊。”
好吧,許衛東是左撇子,所以習慣有左手。
秦淮茹她們不是很懂,爲什麽許多年會問這樣的問題。
卻見許多年滿臉嫌棄地捂嘴說道:
“我們大家平時都是有衛生紙或者竹篾,小東你真是不講衛生,你洗手沒有的?”
噗嗤!
大家瞬間爆笑了起來,隻有許衛東尴尬到窘了起來,小臉蛋瞬間通紅了。
“哈哈,東哥你不講衛生!”
小團子她們也盡情笑了起來,連範招娣她們也都在大笑。
一家人開開這樣的玩笑話,似乎效果還挺不錯的。
不過,許多年很快就拿出了一支鋼筆遞給了許衛東,道:
“好了,五叔隻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收起來吧。”
有了這支鋼筆,許衛東頓時就不郁悶了,反而笑得很開心。
“謝謝五叔。”
無關痛癢的玩笑話,就可以收獲一支看起來十分不錯的鋼筆,做工十分精良,這明顯就是從外國帶回來的吧?
他好像記得他五叔的書房裏,就有不少鋼筆呢,而且有不少都是從外國帶回來的。
“謝什麽謝?都是家裏人,别這麽見外。”
許多年笑了笑,誰不喜歡有禮貌的孩子呢?
更何況,許衛東他們幾個孩子,打小就跟他親,一直也都非常有禮貌。
所以給他們禮物,他也很樂意。
“爸爸,爸爸,到我了。”
終于輪到了小團子,她可開心了。
“爸爸,我們是玩重複說話的遊戲麽?”
“不是,爸爸問你,你是不是很喜歡玩水?”
“嗯嗯!”
小家夥頓時雀躍地點頭,歡喜得不行,滿臉期待地看着她爸爸。
似乎,她爸爸準備要帶她去玩水了一樣。
其實前兩天就在京城郊外玩過一次了,後來這兩天就沒有再出去玩水了。
所以,算起來,她都有兩天沒去過城外的小溪玩水了。
在小溪流裏玩水,跟在家裏玩水,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很明顯,去到外面的小溪流裏玩水,簡直不要太開心。
而且還有西瓜、香瓜吃,雖說會曬黑一點點,但找個稍微陰涼點的區域,就好了呀。
現在她爸爸突然問這個,那是不是打算明天帶她們出去城外玩水呢?
好期待呀!
不止是小團子,連小豆包她們幾個孩子,還有許曉倩她們都很期待呢,因爲她們已經到了周末。
“五叔,明天去城外玩水麽?我們可以去麽?”
許多年沒搭理許曉蔓的提問,而是繼續對小團子說道:
“現在呢,爸爸這裏有一個玩水的項目,你想不想報名參加?”
“想呀!”
孩子想都沒有多想,瞬間便給了肯定的答複,直接掉坑裏了。
而且,還是出不來的那種。
可以出去城外玩水,這樣的項目,她小團子肯定要參加啊,耶稣來了也不能阻止她啊。
“真的嗎?不後悔?”
看着她爸爸稍顯嚴肅的表情,小團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隻好繼續點頭。
因爲她實在抵擋不住誘惑啊。
“小團子,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啊,爸爸這個玩水的項目呢,其實很簡單的,你看到桌上這些盤子沒有?快拿去廚房洗一下,這個光榮的玩水任務,就交給你了.”
噗嗤!
秦淮茹她們頓時全都沒忍住,笑噴了都。
實力坑娃啊這是!
桌上的盤子,都是因爲剛才吃水果剩下來的盤子,大家也沒急着去處理,就放桌子上了。
沒想到現在居然要讓她一個才四歲的孩子去洗碗?
這也太殘忍了吧?
小團子臉上期待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她很生氣,“爸爸你太壞了!”
她氣呼呼地說了一句,但還是站起來去收拾盤子了。
玩遊戲歸玩遊戲,幹活還是得利索一些的。
看着小家夥笨拙的樣子,秦淮茹、姚春喜她們都跟了上去。
許多年還叮囑了一句,要注意安全,墊高高之後在洗盤子等等之類的話。
“接下來還有誰想要玩遊戲的?”
小不點還想舉手,被她大姐給拉了下來。
“今天的爸爸很不對勁,你們不要玩了,我們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爸爸的對手.”
他大姐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小不點頓時點點頭。
雖然很想參與遊戲,但大姐說的也沒錯,何況二姐已經被罰去洗盤子了。
那還是算了吧。
既然沒人願意參與遊戲了,那麽今天的閑聊就到此爲止了。
而且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也是到了洗洗睡的時候了。
許多年的假期也很快就過去了,他先是回了猛虎中隊,跟趙君遙他們交接了一下工作,簡單了解一下目前的情況。
猛虎中隊的情況,其實還是老樣子。
值得欣慰的是,截至目前,還是沒人傷亡,重傷的隊友也不多。
這個成績還是非常不錯的。
如此一來,也說明了許多年的針灸藥浴這個辦法,在猛虎中隊的日常訓練當中,其實效果是真的非常不錯的。
盡管許多年一年下來,也需要外出執行任務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但還有十個月的時間是待在京城的,已經足夠了。
确定了猛虎中隊這邊的事情之後,許多年這才回去總醫院這邊。
然後就被蔡承運給喊到了辦公室裏面,聊一聊考核的事情。
上次就已經說過了醫院考核的事兒,但當時出了楊國亮的事兒,考核的事兒往後延遲了。
提起楊國亮這個直腸癌患者,也是他自己作。
如果不是貪婪作祟,恐怕也不至于那麽絕望。
現在的楊國亮已經在家等死了,當時許多年就說過了,不要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否則的話,治療好的幾率就會變得非常非常低了。
由于楊國亮還心存僥幸,即便那天被許多年轟走之後,他還是在他媳婦和領導的陪同下,又去了協和醫院。
但毫無疑問,都是被拒絕了。
别人怎麽可能免費或者減免費用來治療呢?
不管是百年老山參,還是進口西藥,全都是稀罕物品,能幫忙盡量申請就很不錯了,居然還想着白嫖?
所以,後續又拖延了七八天,加上楊國亮一直沒有調整好睡眠、飲食等等,病情在短短十多天的時間裏,變得更加嚴重了。
本來就是中晚期了,半個月後就進入了晚期,已經是宣判進入倒計時了。
于是,在協和醫院的葉三石宣判了最後病情情況之後,楊國亮等人全都傻眼了。
因爲晚期之後,已經不是切除手術就可以做到的了,它已經開始朝全身其他器官擴散了,怎麽搞?
根本沒辦法做到。
在楊國亮他們再三哀求下,葉三石表示,如果是神醫出手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楊國亮他們連忙詢問是誰,得知是許多年的師傅之後,他們更加傻眼了。
他們已經把許多年給得罪慘了,這個時候還想求人家許多年請他師傅出手幫忙治療?
想屁吃呢!
當時,楊國亮他們還真的厚着臉皮來求過一次,而且是一直連續在醫院門口跪了好幾天,但沒用。
連門口保衛科的人都對他們極爲厭惡,更别說許多年了。
所以,楊國亮他現在就是待在家裏,坐着等死吧。
京城最牛逼的幾所醫院,楊國亮都去看過了,沒用啊。
既然那麽多醫院都說不行了,而他楊國亮也找不到其他神醫了,那麽除了等死,還能咋辦?
解放軍總醫院考核這件事,除了因爲楊國亮的事兒,後來又因爲許多年臨時接到了袁家骅的電話,領了任務就緊急離開了。
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許主任,你接下來應該不會再出去執行任務了吧?”
“蔡主任,這個可不是我能保證得了的呀。”
許多年歎了一口氣,在蔡承運發火之前,又說道:
“不過,按照以往的慣例,短時間内來說,我應該是不會再離開京城了。”
他自己确實無法保證,就像是這一次,他還是第一次連續執行兩個任務,而且直接跨越了三大洲兩大洋,輾轉幾萬裏之遙。
因此,真的難保突然收到電話通知,讓他又再次啓程離開京城。
蔡承運這才松了一口氣,道:
“既然這樣,那你準備一下,三天後參加考核吧。”
“好的,沒問題。”
對于醫生考核,許多年是沒有擔憂過,因爲在此之前,他已經參加過他師傅張明德的考核了。
每次回到京城,許多年都會帶着孩子進山一趟。
一是他師傅也很喜歡小豆包她們幾個孩子,二是許多年自己也需要參加考核。
他師傅對他的醫術是很放心的,但也需要不定時地考核一下,确定許多年的醫術進程。
中醫博大精深,可能僅僅隻是一種普通的病,就可以有很多種不同藥方。
而且南北之間的中藥,差不多也很大。
特别是在沙漠戈壁、大海、冰原等其他自然環境下,對病情也會有很大的改變,治療手段也必須随之變化才行。
尤其是在冰原環境,那種冰天雪地的世界裏,人體不管是受到風寒還是外傷,自愈能力就驟降到冰點。
這就要求醫生對病情的判斷要更加準确、嚴謹,也更加要明白如何對症下藥才行。
許多年之前可是去過一趟阿拉斯加的,當時朱彥丞他們這些人當中,可是有二十多人生病了。
因此,他師傅想要了解的就是,許多年在這樣環境下是如何治療的,病情又是如何判斷的等等諸如此類的情況。
隻有這樣細緻了解,才能給予判斷。
畢竟張明德已經活了一百歲,見識過的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蔡承運看着許多年離開自己的辦公室,旋即搖搖頭。
後者絕對是總醫院的老佛爺,隻能供奉起來,打罵不得。
經過這麽長的時間,蔡承運已經打聽到了許多年他師傅到底是誰了。
打從許多年進入解放軍總醫院之後,表現出來的醫術,就絕對不是一個正常實習醫生應該有的水平。
所以蔡承運更爲關注許多年,也就可以理解了。
而上一次的楊國亮事件,也讓蔡承運知道了不少事情,所以他就找葉三石了解了一下。
盡管他跟葉三石并不是同一個單位的人,平時也不怎麽接觸,但都是同行,一些會議的時候,總是會碰面的。
于是,蔡承運才知道許多年他師傅張明德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正因爲知道了,所以才理解了。
名師出高徒啊!
雖說許多年學醫并沒有多少年,但這天賦就遠超很多人了。
也難怪李淑珍、張思韻、鄧積學等這些同一批次來到總醫院實習的醫生,會跟許多年差那麽多。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許多年,悠然自得地接了一杯開水,放在桌上等它放涼。
夏日炎炎,辦公室内的溫度可不低啊,有風扇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所以,在辦公桌下面,許多年從空間裏搗鼓出了很多冰塊。
同時還在其他地方也盡量擺一些冰塊,讓室内氣溫降下來。
他本來就是一個怕熱多汗的人,這個可不是靠食療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跟基因遺傳有很大關系,也跟後天身體發育這些有關,總之這就是一個相對複雜的醫學問題,不是那麽簡單的秘方之類的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而是汗腺發達也不是什麽壞事,起碼排汗系統強大,身體代謝功能方面不會太差。
他剛回到總醫院,病人不是很多。
下午的時候,張思韻她們就跑過來詢問病例了。
“許醫生,你終于回來了,我們論文還沒寫完呢,還差好幾個案例,你可以幫幫忙嗎?”
張思韻她們三人是今年七月份大學畢業,她們已經在總醫院這邊實習了一年半。
按理說,成績還算不錯,也度過了最開始那個艱難的階段。
但是,她們一直都是跟着她們的老師學習,還沒有能力獨自接診。
所以,想要接觸一些相對特殊一些的案例,就沒那麽容易了。
“我可不是大學生,根本沒有寫過論文,哪裏懂這些呀?”
許多年直接推辭說道。
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兒,他可不想沾上身,要不然,沒有獎勵不說,還要被人埋汰。
就算有獎勵他也不會幹,何況沒有。
論文這東西,他上輩子就被折磨過了,而且他寫的還是全英文,超過一萬字篇幅的合格論文。
那會兒是九十年代,電腦都沒有,就算想要抄寫别人的論文,都不可能做到。
更何況還需要在圖書館找資料,甚至是去其他大學圖書館找資料,手寫之後,再重新抄寫好論文之後再上交。
打印?
那是不可能的事兒,九十年代的紙張打印多貴啊,那會兒的許多年壓根兒就舍不得。
所以手抄才是唯一的辦法。
現如今是六十年代,許多年沒上大學,也不想再上大學了,就現在這樣的生活,他就很知足了。
别說上大學了,他工作都不是很想幹呢。
如果現在是八十年代,他肯定會馬上辭職不幹了,直接退休得了。
反正他開挂,八十年代想幹嘛就幹嘛。
現如今嘛,他就是想着把小豆包她們六個孩子養大成人,至于她們結婚生孩子的事兒,那就讓她們爺爺奶奶去操心吧。
等小豆包她們成年之後,那會兒也快到八十年代了。
所以,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帶着秦淮茹滿世界去遊玩,多好啊。
“許醫生,許主任,求求你了,你肯定有很多病例的.”
張思韻她們就知道許多年會一口拒絕的,所以隻好撒嬌賣萌了。
但是對許多年不管用。
直到轉過天,張思韻她們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招數,得到她們老師的允許,大上午就跑來他辦公室了。
“你們不用幹活麽?”
今天上午,剛開門沒多久,就來了幾個病人,所以許多年這邊也相對忙一些。
李淑珍她們過來之後,很主動地幫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
如此獻殷勤,自然是希望許多年可以幫她們搞掂論文當中所需要的案例問題了。
“要啊,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幹活咯。”
張思韻她眨了眨眼睛,又在那裏扮可愛。
許多年無語,這群無賴,還是真的拿她們沒辦法。
幾天之後,許多年之後丢出一本筆記本,道:
“行了,我怕你們了,你們自己拿去吧,總共二十八個案例,多的也沒有了,不要再來煩我了。”
“謝謝許主任!”
她們幾人頓時開心雀躍了起來,而且她們翻看之後,有很多病例都是她們之前論文裏沒有用過的,這可真是太好了。
中醫就是齊全,什麽病都能治,而且寫得好詳細呀。
賺翻了!
等她們離開之後,許多年這才搖搖頭,繼續看書。
前兩天,他參加了總醫院的考核,結果當然是不出意外,當場就通過了。
許多年自己本身的醫術就不差,加上他的能力和對中醫的嚴謹态度,所以通過考核這件事,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通過考核之後,許多年就是解放軍總醫院正式的醫生了。
隻不過,按照他師傅張明德的要求,許多年最少在在醫院裏工作十年,必須要接觸到足夠多的病人,豐富和鍛煉他的醫術。
十年啊,他是六二年春節之後加入解放軍總醫院的,現在也才一年半而已。
算了,這事兒也是好事兒,許多年就沒有去想那麽多了。
傍晚到家之後,許多年還沒下車呢,門口和其他小夥伴們玩耍的小豆包她們就跑了過來。
“爸爸,爸爸,小姑好像感冒了,她剛才回來的時候哭了。”
“好的,爸爸知道了,你們繼續玩吧。”
看着小屁孩們沒有繼續跟她們的小夥伴玩耍,而是圍着自己轉,許多年無奈地笑了笑。
他走進了院子,周紅梅剛巧從廚房出來倒洗米水。
“老五你回來了正好,去看看你妹妹,唉,她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好的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
小梅馬上就要高考了,壓力幾乎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
其實家裏人都沒有給她壓力,隻是她自己給自己的壓力而已。
前段時間,她姐姐許思梅還安慰她來着,結果好像沒有多大的作用。
似乎,小梅的叛逆期,有點長呢。
她自己感覺好像她姐姐也好,老爸老媽也罷,甚至是她最崇拜的五哥,都覺得她考不上大學一樣。
主要是老許家也沒有出過大學生,小梅能不能考得上,誰知道呢?
許多年是覺得她自己身體狀态不太好,就他離開京城的兩個多月,小梅自己就瘦了七八斤。
本身小梅體重就不很輕,很瘦,畢竟從去年秋天開始,她的體重就開始下降了。
如果不是許多年一直給她号脈,确定她身體是健康的,大家都以爲她生病了呢。
畢竟體重下降,特别是本身就瘦的人,還在減重,絕對是身體出問題了。
因此,許多年從白頭鷹那邊回來之後,就找小梅聊過天,讓她放輕松,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了。
連續降了七八斤的體重,可想而知,小梅的壓力得有多大了。
現在倒好,距離考試也沒幾天了,她自己反而生病了。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房間内,許多年推開門走了進去,小豆包她們也跟着一起走了進來。
“小梅,你還在看書呢?”
“嗯,哥我這一次一定會考上大學的,保證會讓你們大跌眼鏡。”
窗前的桌子前,許舞梅隻是看了她哥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看書。
許多年頓時無語,就這還想考上大學呢?
過于樂觀了吧?
瞧瞧她現在的情況,臉色煞白無比,身上的衣服松垮垮的。
如果許多年沒有記錯的話,她身上這件衣服還是前年春節的時候,秦淮茹送給她的。
那會兒她體重是正常的,不像現在,嚴重偏瘦。
“好了,小梅,先别看書了,把手給我,我給你号一下脈。”
盡管通過觀察,許多年就知道她已經是疲憊、壓力大等原因導緻生病的,但還是号一下脈比較好。
“你号你的脈,我看我的書,不打緊。”
小梅把自己的手伸了過來,眼珠子卻沒有離開過書本。
許多年翻了個白眼,沒再吭聲。
誰讓這是他妹妹呢?
“小豆包,你們先出去一下,爸爸給你們小姑治病,勸一勸她。”
号脈之後,許多年還是決定用三條小龍來幫她吧,這樣見效快。
要不然,她一直心心念念着考大學,到時候又因爲身體原因沒有發揮好,肯定會崩潰的。
看她那麽執着,希望以後他的孩子們不要學她,要不然,他這個當爹的可就心疼壞了。
“小姑,你要聽我爸爸的話,快快好起來哦。”
孩子們說了一句,然後離開了房間。
等小屁孩們出去之後,許多年讓小梅閉上眼睛,然後帶她進了空間。
一會兒之後,她還是剛才坐在書桌前的樣子,她哥的手還是搭在她手腕處,沒有任何變化。
但隻是閉眼和睜眼的短短幾秒鍾,甚至是更短的時間,她卻感覺不到自己的疲憊了。
“哥,你是怎麽做到的?我突然感覺我的大腦好清晰啊.”
小梅可高興了,因爲身體輕松了很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許多年站起來,輕聲笑道:
“今晚好好吃飯,睡一覺之後,明天再好好學習,别再折磨自己了,聽到沒有?”
“嗯嗯,哥,我知道了。”
她此時哪有心情聽這些啊?
見她這樣,許多年搖搖頭,離開了她的房間。
小豆包她們還在門口等着呢,很快就看到了她們爸爸推開門走了出來。
“爸爸,小姑好了麽?”
“嗯,小姑好了,走吧,我們不要打擾小姑複習功課了。”
“太好了,爸爸我們去練拳好不好?”
“好,都聽你們的。”
小家夥們對做什麽事情并不是特别在乎,她們在乎的是,她們爸爸跟她們一起玩耍,這才是最快樂的時候。
四歲的小屁孩,許多年早就開始給她們進行啓蒙教育了。
隻是除了每天早晚各半小時的拳擊訓練,以及白天大概一個小時的認字練字之外,其他時間就沒有學習的時候了。
盡管如此,這樣的學習時間,其實還是蠻多的。
特别是其他家的小屁孩,根本就沒有這些所謂的啓蒙學習,所以,小豆包她們都已經領跑了。
練完拳之後,許多年帶着小屁孩們,又開始在沙盤上練習寫字。
紙張這些還是太貴了,用沙盤來練習寫字就很好。
六個孩子,每人一個,隻不過元敬和元新兩個小家夥,就純粹是搗蛋的鬼畫符了,誰都看不懂。
在許多年教着小屁孩的時候,門口那邊,許曉欣、許元忠和許衛兵他們仨也屁颠屁颠地跑了進來。
“五叔!”
“來了?快坐下來練字吧。”
“好的,五叔。”
三個孩子連忙點頭,跟着坐了下來。
其實在春節之前,許多年修建地下拳擊室的時候,胡美鳳和範招娣兩人就有過想法了。
因爲那個時候,許多年就開始有意識地教育小豆包她們幾個孩子。
許曉欣她們幾個孩子,也都被她們媽媽催促着來蹭課。
當然了,對于三四歲的小屁孩來說,就沒有幾個能坐得住的。
時間一長,胡美鳳和範招娣兩人也認命了。
打從秦淮茹在一九五九年成功通過考試,并且成爲軋鋼廠一名會計之後,胡美鳳和範招娣兩人也發誓想要通過這個考試。
但後者在第二年冬天沒有通過考試,然後就放棄了。
胡美鳳也是在第三年失敗後就沒有再撞南牆了。
倆妯娌都認命了,把心思放在子女的教育上面。
然而,許曉欣本來是可以跟小豆包她們一起學習的,奈何她坐不住,并且也更愛玩。
大上一兩個月的許衛兵也差不多,同樣很愛玩,并且也沒有那麽聰明。
得過且過了大半年,卻從六月份那次,許多年帶着小豆包她們八個孩子,去了一趟文津街回來之後,就變了。
當時一起過去的有八個孩子,但隻有小豆包和小團子她們兩姐妹才被領導重視。
才四歲的小屁孩,備受領導重視,可想而知,胡美鳳她們知道這件事後,多麽後悔了。
早知道當初也應該逼迫一下兩個小家夥學習的,畢竟許衛兵和許曉欣都跟小豆包她們差不多大啊。
後悔也沒用了,隻能是亡羊補牢了。
于是,才有了最近這段時間,隻要是小豆包她們的學習時間,許曉欣她們都會過來一起跟着學習。
要不是許多年說了,他這裏不夠位置,估計許陸婉和許夏好倆孩子也要一起過來了。
其實,這個時候,許多年自己的身份已經起了一些作用,要不然附近幾個鄰居估計都會把孩子往他這邊扔過來,讓他幫忙帶一帶了。
本來許多年家裏就有六個孩子了,現在他都已經勉強算得上是幼兒園院長了,要是再來人,估計就更難說得清楚了。
屋裏多了幾個孩子,小豆包她們分心了一會兒,在她們爸爸的咳嗽聲中,又再次投入了進去。
許多年指導寫字的工作,更多是針對白豆腐和小不點,因爲他們倆孩子也已經三歲多了,可以更好地握筆寫字了。
至于元敬和元新,許多年沒有理太多,就是讓他們玩就可以了。
孩子還太小,沒必要現在教,隻是讓他們感受他們哥哥姐姐的學習氛圍就夠了。
“孩子她爸,有客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那邊傳來了秦淮茹的聲音,許多年應了一聲,就讓孩子們自己寫字,然後離開了房間。
來家裏做客的居然是姜美玲,還有她丈夫以及一個小女孩。
“許主任,好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我在部隊裏都聽說過你的大名”
周慕溪看着眼前高大帥氣的許多年,笑着贊道。
“周大哥,您這是謬贊了,我哪裏比得上您啊?”
許多年謙虛了一句,将對方迎到客廳裏面。
“多年,你們家小豆包和小團子呢?怎麽沒見着她們啊?”
剛坐下來,姜美玲便微笑着說道,“我們家小晴經常念叨着小豆包小團子,今天我和我先生剛好有空,就過來看看。”
她口中的小晴,便是她身後的周曉晴,是她當時在協和醫院生下來的女兒。
一九五九年的時候,當時她跟秦淮茹兩人在同一間産房裏待産,那會兒是秦淮茹先生下小豆包和小團子。
姜美玲是晚了一天,才生下周曉晴的。
兩家住得不是很近,所以前些年是沒有怎麽走動的,直到許多年從九十五号院搬出來之後,姜美玲才在春節的時候走動過。
趨炎附勢什麽的倒也沒有,畢竟姜美玲她男人的職位比許多年要高一些。
再說了,周慕溪他妹妹是周曉白,而兩兄妹的父親叫周震南。
周震南可是地地道道,那可是大人物。
雖說這時代交往不那麽講究門當戶對,但搬來北河胡同之前的許多年家,還真的是差周慕溪他們家太遠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了。
應該是周震南那邊收到了什麽消息,被周慕溪和姜美玲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會在今天突然登門拜訪的。
至于說周曉晴經常念叨小豆包她們,這句話聽聽就好了。
“她們在地下拳擊室玩耍呢,小晴你過年的時候也來過,還記得怎麽走嗎?”
許多年笑了笑,心裏大概猜到了姜美玲兩口子的來意,于是便說道。
人情往來什麽的,許多年一直很佛系,也從來沒有想過那麽多。
他之前也隻是在年節的時候,才會去一趟沈勃、計春耕、程仲雲等領導家裏的,現在的話,去的就比較少了。
一來是他自己事情多,屬實沒有時間,二來是這些領導要麽對他幫助很少,要麽是他級别都比他們還要高了。
所以,許多年才是被巴結的那個人,而不是需要他去巴結别人。
周曉晴聞言,眼睛一亮,脆生生說了一句當然記得,然後跟她父母說了一下,接着就跑了出去。
“多年,我也沒有去看過你那個地下拳擊室呢,方不方便帶我們去參觀一下?”
相比周慕溪的客氣,姜美玲就随意多了。
“沒問題啊嫂子,隻要你們别嫌棄就好了。”
于是三人起身離開了客廳,前往地下拳擊室參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