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笑着說,對啊,早上買的,放地下室裏面,更容易保鮮嘛。
他可不會給秦淮茹說空間的事兒,這是他自己的秘密,就跟穿越重生一樣,是不能對外說的。
十頭大肥豬,加上之前的野豬肉,吃個三年,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大肥豬是之前,許多年每次進山之後,總會抽點時間,自己動手把大肥豬給宰殺刮毛,然後破開兩邊,把下水這些清洗一下。
不過,即便有這麽多豬肉,糧本副食上面的肉食份額,許多年還是該買就買的。
相對于吃豬肉,他更喜歡吃牛羊肉。
從今年四月份開始,京城的糧食和肉食等管控更加嚴格了。
連菜市場裏的菜,也都開始管控了起來,反正不如以前方便了。
要不是許多年的空間裏面,有大量的存貨,現在他也是幹瞪眼。
城外的公社生産隊,連野菜都薅完了,甚至聽說有人開始啃樹根了,可想而知,城裏菜市場的菜,也緊張了。
京郊附近有不少生産隊,并不是種糧食,而是種菜。
種菜意味着對水的要求更高,偏偏春荒幹旱,差點沒把這些菜農給累趴下。
河道水位下降,很多水無法通過溝渠流入菜地,所以隻能想辦法引水灌溉。
用水桶挑水,各種工具、機器引水,還有挖水井等等,什麽辦法都有。
不隻是城外,城裏也有不少人陸陸續續地打水井,要不然,怕沒水喝了。
擔憂的情緒,是很容易蔓延開來的。
畢竟整個春天,除了五月份下了一點點雨,其他時候可沒有下過雨了呢。
跟去年冬天的大雪,形成極爲鮮明的對比。
可謂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
秦淮茹聞言,也沒有繼續追問,她知道許多年對她極好,這就足夠了。
外面很多人吃不上飯,更别說吃飽飯了,可他們這個小家,不僅可以吃飽飯,還有肉吃。
比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幸福得多了。
小兩口吃過晚飯,看了一會兒書,便準備洗洗睡覺了。
今天下午已經逛了那麽久,所以飯後就不去散步了。
一夜無話,轉過天,淩晨的時候,許多年便起床出發了。
昨天早上已經接收到了關宏坤的信号,那麽今天他便準備去會一會對方。
之前,許多年一直沒弄明白龍形白霧到底有什麽作用。
直到現在,也隻是看着空間裏的三條小龍幹瞪眼。
所以,有機會的情況下,許多年還是想要搞一點玉佩或者玉雕的古董,總之是可以吸收到龍形白霧的古董,他想研究一下所謂的白霧,到底是什麽,或者說它到底有什麽作用。
摸着黑,許多年在小巷子裏穿梭。
一個多月快兩個月沒有去過鴿子市了,他也有點生疏,摸不清是什麽情況。
因此,謹慎着前行,才能更有保障。
好在一路無驚無險地來到了鴿子市,剛到他就看見了已經等了有一會兒的關宏坤。
并且後者旁邊還有倆人,看樣子,大概是他的同伴吧。
“韓同志,您可算是來了,我們已經等您好幾天了。”
看到許多年過來,關宏坤頓時激動不已地上前小聲說道。
語氣也不是埋怨的樣子,更像是焦急,似乎是揭不開鍋了那種。
事實上,許多年猜測的不錯。
關宏坤自己還好,之前跟許多年交易過八十五斤紅薯,勉勉強強支撐了一段時間。
可也支撐不了多久,而現在距離上次交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關宏坤家裏的米缸也是空蕩蕩了。
至于關宏坤的另外兩位朋友,更加不堪了。
盡管現在是夜幕下,可是許多年提着煤油燈,多少也能看出來,眼前的關宏坤三人,很瘦,兩眼呆滞的那種饑腸辘辘的樣子。
正常情況下,吃飽飯的人,不會是這種精神狀态。
也不像是沒睡醒,反正就是沒精神。
“抱歉,我昨天才看到您留下來的記号,這不,今天我就來了。”
許多年嘴上說着抱歉,表情可沒有多少不好意思。
關宏坤也沒在乎這些小細節,而是急忙道:
“韓同志,您還收古董不?我今兒帶了兩個朋友過來,您不介意吧?”
“收啊,隻要是合适的,我都會收。”
他空間裏還有不到兩萬斤的糧食,除了一萬斤糧食,用于自己吃之外,剩下的不到一萬斤糧食,可以選擇性出售。
眼下,跟關宏坤的交易,便可以進行。
因爲龍形白霧的存在,對許多年來說,不止是好奇,也有解密之後,看看有沒有可能對他自己有幫助。
聽到許多年的話,關宏坤和他兩個朋友都十分高興,當即便介紹了一下。
另外兩人也都是中年男子,一個是叫童海泉,另一人則是傅之航。
聽聞這兩人的名字之後,許多年便敏銳地察覺到,這兩人應該跟關宏坤一樣,是遺老遺少吧?
從他們的姓氏也可以知道個大概,滿清後裔的姓氏不外呼姓吳、關、那、傅、佟、郎等這些姓氏。
而童跟佟是同音,傅和富也是同音,所以幾乎是沒跑了。
更别說,童海泉和傅之航兩人跟關宏坤一樣,都有古董要賣給許多年。
那更加是百分之一百可以确定了,關宏坤三人都是遺老遺少。
這些遺老遺少也是挺有意思的,在五十年代,沒有工作,便靠着坐吃空山混日子。
反正許多年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麽工作。
當官是不可能的,普通的工作又沒有技能,隻有混吃等死了。
好歹人家溥儀在明年二月份,就會從勞改所出來,去植物園工作。
閑扯淡了一會兒,許多年便讓關宏坤他們把古董拿出來,他要驗驗貨。
其實,說起來,他直接白嫖會更好。
比如去國營古董店,那樣的會非常簡單。
可惜,早之前他在刑名軍所在的二進四合院地下室,接觸到的玉佩時,第一次收獲了兩道龍形白霧之後,他就已經去過不少國營古董店了。
卻壓根沒有白嫖到所謂的龍形白霧。
當時許多年就已經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非古董精品,怕是不會有龍形白霧的。
畢竟古董店裏面售賣的古董,怎麽可能有名貴的古董呢?
所謂的撿漏,那就是主角光環,或者真的是走大運了。
反正許多年是沒有碰到這樣的好事兒。
關宏坤拿出來一個香爐,看樣式應該是青銅或者銅制成的香爐,很古樸大氣。
打開來放地上的時候,在煤油燈的照耀下,滄桑的曆史感,撲面而來。
許多年并沒有上手,而是仔細觀察着。
旁邊的童海泉和傅之航兩人也沒有遲疑,馬上也把他們帶來的古董,拿了出來。
地面上鋪了一塊黑色的布,上面擺放着一個香爐,還有一枚玉玺和一塊玉扳指。
玉扳指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啊,那是遊牧民族,準确來說,是那些喜愛彎弓射大雕的人的最愛。
血紅色的玉扳指,十分好看,許多年一眼便相中了它。
搞不好這玩意兒是前朝達官貴人,甚至是皇帝的至愛呢。
可惜,當許多年接觸到玉扳指的時候,卻沒有龍形白霧的出現。
準确來說,沒有任何反應。
“窩草,這不是古董?還是說它的曆史朝代太近現代了?”
其實,民國時代那些仿制古董的赝品,也算是古董了。
隻不過,不值錢罷了。
那麽眼前的這枚血紅色玉扳指,大概就是清末或者說是民國時代的産物吧。
有些失望,但許多年也沒有太失望。
即便不是古董,他也想買下來,因爲确實挺漂亮的。
搖了搖頭,許多年放下了玉扳指,然後拿起了那塊玉玺。
“我去,五道龍興白霧?這該不會是更爲久遠的皇帝使用過的玉玺吧?”
秦始皇時期,除了獨立存在的傳國玉玺之外,還創建了六方寶玺制度。
所以,秦朝時期是有兩個玉玺,一個是傳國玉玺,另一個則是六方玉玺。
一直到唐朝初期的各朝代,都沿用了六方寶玺制度。
武則天時期,也許是覺得六枚玉玺還不夠用,她就增加了玉玺的數量到九方。
後面的朝代也有不斷更改寶玺制度的,導緻玉玺的數量越來越多,體積也越來越大。
清朝時期,乾隆皇帝認爲清朝可以傳承25世,所以将玉玺種類增添到了25種。
然後二十五世的傳承,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滿清滅亡也隻是在乾隆離世後一百一十三年,便轟然倒塌了。
伴随着五道龍形白霧消失在左手手腕的銀手镯,許多年卻是在觀察關宏坤他們三人的表情。
令他松一口氣的是,關宏坤三人根本看不到龍形白霧。
隻不過,看到許多年拿着玉玺不動的遲疑樣子,傅之航忍不住開口道:
“韓同志,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
剛才許多年拿着玉扳指時,可是搖了搖頭,明顯十分失望。
童海泉的表情管理當場失效了,也沒有掩飾他自己失落的表情。
所以,傅之航很擔憂,自己也即将步入童海泉的後路。
那就麻煩了。
現在的市場上,古董賣不出去價格,更别說拿古董換糧食了。
“哦,沒什麽。”
許多年連忙說了一句,然後裝模作樣地觀察起眼前的玉玺古董。
他懂個錘子的古董啊,大部分古董知識,都隻是書本上學的,眼力勁估計就跟業餘選手沒什麽區别。
玉玺這玩意兒,他知道的就更少了。
整個印面十二點九厘米見方,體量碩大。
由一整塊碩大白軟玉雕成,玉玺質地溫潤,印鈕雕刻十分精細,是乾隆帝所有“信天主人”寶玺中最大的一方,至爲難得。
耳邊聽着傅之航的介紹,許多年心中更加遲疑了。
這特麽的如此精品的玉玺,居然真舍得拿出來賣了?
然而,許多年并不知道的是,乾隆一生共刻制1800餘方寶玺,比整個清代其他所有皇帝的玺印的總和還多。
盡管眼前的信天主人交龍鈕白玉玺,制作于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與乾隆前期平定準噶爾和回部叛亂,鞏固西北邊疆的重大曆史事件有密切關系。
但是,乾隆一生共計刻制了一千八百多方玉玺,對比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麽珍貴了。
看了一會兒,許多年又把玉玺給放了下來。
看不懂,就不要再繼續看了。
反正,他已經知道這玩意兒是好東西那就對了。
從之前的兩道白霧,再到上次吸收了三道白霧的龜龍玉雕印章,再有就是眼前的乾隆玉玺了。
五道白霧啊,許多年這次賺大發了。
也不知道空間裏面的小龍,是不是變成了八條的數量呢?
放下玉玺之後,許多年又拿起了香爐。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香爐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換句話說,這玩意兒跟玉扳指一毛一樣,或者是赝品也不一定。
民國時代的古董作假技術是非常牛逼的,甚至現在的古董市場裏,依然充斥着大量的民國産品。
因此,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像古董的香爐,它不是古董,也就十分正常了。
當即他便放下香爐,對關宏坤三人說道:
“三位同志,你們的古董,我都查驗過了,我隻要玉玺和玉扳指。”
關宏坤聞言,頓時驚訝道:
“韓同志,您是沒有看上我這香爐嗎?”
童海泉錯愕了一下,旋即便驚喜不已。
“對,這香爐我不要。”許多年點點頭,接着對童海泉道:
“您這玉扳指,我看着挺喜歡的,不過,我最多隻給十斤紅薯,再多就沒有了。”
此話一出,童海泉頓時傻眼了。
窩草!
十斤紅薯?
就算是按照現在的價格,也隻是價值一塊八毛錢而已。
這麽廉價的麽?
可它就是這麽廉價,因爲眼下最缺的是糧食,而不是古董。
守着金山銀山也沒用,現在物資匮乏,糧食才是硬通貨。
許多年沒有繼續搭理童海泉和關宏坤兩人,而是看向傅之航道:
“傅同志,您出個價吧,合适的話,我就收了,不合适的話,那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下一次有緣再會。”
手握衆多糧食的許多年,最有恃無恐了。
此時的傅之航,也有些急眼了。
香爐沒要,玉扳指也僅僅作價十斤紅薯罷了。
那麽,玉玺的價格,他能出多少?
“韓同志,我自己不好出價,要不您先出價,合适的話,我們就交換了。”
傅之航放低姿态,如是說道。
家裏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饑腸辘辘的媳婦們,傅之航隻能想盡辦法來湊糧食了。
許多年聞言,呵呵一笑,道:
“既然傅同志這樣說,那我便說了,八十斤大米,您換麽?”
這個價格,也不貴,但絕對不算低了。
畢竟現在的糧食很珍貴,大家手裏都沒有糧食。
眼下距離冬小麥收成也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更何況,京郊很多地方,冬小麥收成,估計會很差。
所以,還是不要有太高的期盼才行。
其次,現在城外基本上都是大鍋飯了,加上袖章隊經常打擊鴿子市。
也因此,鴿子市也就隻是小貓小狗三兩隻,想要買到糧食,就更加困難了。
“韓同志,太少了。”傅之航頓時面露難色,遲疑着說道。
“我這個可是乾隆玉玺,就算是在民國的時候,那也最少價值上百根小黃魚了,您這才八十斤大米,也忒少了點。”
民國時代就價值上百根小黃魚?
許多年嗤之以鼻,民國時代的小黃魚,一根就是31.25克,上百根的話,那就是3125克了。
一九五七年國慶之後,金銀管理條例出台,黃金從每克3.08元,改成了每克4.16元。
按照這個價格來計算的話,那麽眼前的信天主人交龍鈕白玉玺,便是一萬三千元人民币的價格。
如果是這樣的價格,那麽跟國寶也沒有任何區别了。
可惜,許多年根本不可能按照這個價格來購買,在這個時候賣它,也不可能有人出這樣的價格。
所以,想要賣的話,那麽就隻能是按照許多年出的價格才行。
他沖傅之航徑直搖搖頭,道:
“傅同志,很抱歉,我能出的價格,就是八十斤大米,如果您不願意換的話,那便算了。”
說罷,他沒有繼續跟對方廢話,而是扭頭看向童海泉。
後者還沒有回複他剛才的提問呢。
“韓同志,十斤紅薯,太少了。”
聽到童海泉的話,許多年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說道:
“既然這樣,那麽買賣不成仁義在,下次有緣我們再交換。”
還真不是許多年趁火打劫,而是今年的情形就是這樣。
不僅僅是今年,明年和後年,也同樣如此。
對于遺老遺少而言,即便是往後,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起來。
當然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狡兔三窟的超級典型代表。
畢竟他們這些人從滿清滅亡開始,經曆民國時代活到現在,自然是有很多把刷子的。
要不然,在抗戰時期,華北淪陷的時候,這些遺老遺少們,手裏頭的黃金、古玩字畫等,有一樣算一樣,肯定早就沒了。
傅之航、關宏坤和童海泉三人今天出手的古玩,估計也都是精品或者準精品級别的古董。
奈何許多年要求高、砍價狠,所以交易無法達成,也是很正常的。
再說了,許多年今天都白嫖了五道龍形白霧了,其實對于收購這枚乾隆玉玺,他一點都不迫切。
甚至,壓如此低的價格,也多少藏着不想成交的意思在裏面。
“韓同志,等一等,我這邊還有一件古玩。”
關宏坤連忙叫住了許多年,後者要是真跑了,他上哪兒再找人交換糧食去啊?
以前,一直都是養尊處優的關宏坤,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沒辦法呀,再不搞掂糧食回家,一家老小真的要餓死了。
拉着許多年的胳膊,關宏坤已經從身後的包裏掏出了一塊用黃色絲綢包裹着的物品。
前者也是好奇地蹲了下來,同時心裏感慨不已,這些遺老遺少,還真是家财萬貫啊。
滿清滅亡那會兒,這些遺老遺少,似乎沒有繼承到多少遺産。
其實不然,旁的不說,鬼市裏經常出現的一些古玩,民國時代的古董市場,背後最大的資本,就是這些遺老遺少了。
畢竟一九一二年之後,這些遺老遺少最大的鐵飯碗沒了,他們隻能各自尋找出路。
其中有些人就幹起了古董買賣的勾當,這些人,也是活得最滋潤的一群人。
可是這會兒,五十年代這個時間點,關宏坤他們這些人,可沒辦法再光明正大地經營古董了。
鬼市也才一個月開一次,他們這些人想要賺錢也沒那麽容易啊。
鴿子市早就沒辦法用錢再購買到糧食了,關宏坤他們隻能用古董來換取生産下去的資格了。
其實,他們這些人,如果不吃那麽飽,吃個五成飽,也不至于浪費這些古董。
畢竟他們都是城裏人,有糧食份額又有錢,肯定是餓不死的。
奈何養尊處優慣了,真要讓他們餓着肚子,還真的扛不住。
打開黃色絲綢,很快便露出了裏面的物件,赫然是一塊玉手镯。
許多年看得一陣無語,講真的,原身最讨厭的便是手镯這玩意兒了。
要不然,當初周紅梅買的銀手镯,在他上了新兵列車之後,直接就摘下來了。
不過,原身很讨厭,許多年自己卻覺得很贊。
手镯裏有空間嘛,穿越者的标配。
“韓同志,我跟您說,這可是前朝老佛爺的摯愛之物。”
打開之後,關宏坤便開始了介紹,然而對方一說老佛爺,許多年心中頓感不妙。
爲啥?
如果沒記錯的話,老佛爺應該說的是慈禧吧?
然而慈禧這老太太去世的那一年,距離現在也才過去五十年吧?
五十年的時間,這特麽也叫古董?
如果不算是古董的話,那麽有可能不會出現龍形白霧。
心裏沒了期待不說,許多年對這件玉手镯也不那麽喜歡了。
“不過,買回去給小茹也是很不錯的。”
畢竟,不管怎麽說都好,這玉手镯算起來,也是皇家之物,現在不珍貴,以後肯定很珍貴啊。
“關同志,那我先看看。”
看着地上的玉手镯,許多年準備上手仔細端詳。
可是,在接觸玉手镯之後,八道龍形白霧瞬間便飄了出來。
窩草!
這是巨大的驚喜啊,不過,爲什麽會是八道龍形白霧?
許多年有些無法理解了,便随口問道,“關同志,我不是很了解這塊手镯的曆史,能麻煩您再講一講麽?”
絕對不會是慈禧老太太的随身之物,它肯定還有更加久遠的傳承。
很快,關宏坤的話,卻讓許多年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表示這就是慈禧老佛爺的最愛之物,平時都是戴在身上,不取下來的。
翻來覆去就是這些話,再也沒有其他更多的了。
這也讓許多年很是無語。
八道龍形白霧,比乾隆玉玺還要牛逼,這咋可能呢?
看來玉手镯肯定是更爲久遠之物。
眼前這塊兒是金鑲雙龍戲珠镯,看起來十分漂亮。
“唔,買回來的話,如果給小茹戴着的話,那肯定不能讓别人知道了,算了,還是先不送給她,免得暴露了,惹是生非。”
如果隻是許多年自己,那麽他肯定可以保證,外人不會知道手镯的存在。
可若是秦淮茹,許多年自己就無法保證了。
畢竟眼前這塊金鑲雙龍戲珠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裝模作樣觀看完之後,許多年這才詢問關宏坤,出價多少錢?
後者直接喊了五百斤大米,獅子大開口,要價是真的狠!
“八十五斤大米,關同志如果同意,那麽我們就交換,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
嘶!
聽到許多年的話,關宏坤他們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砍價是真的狠啊!
不過,剛才的乾隆玉玺也才八十斤大米,爲什麽這老太太的玉手镯卻變成了八十五斤大米了呢?
這中間,到底有什麽不同呢?
對此,關宏坤他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交易自然是達不成的,畢竟價格太低了。
可就在許多年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傅之航突然叫住了許多年,表示願意把剛才那塊玉玺賣給他。
“可以啊,那我們這就去交易吧。”
而這個時候,關宏坤也表示贊同了。
甚至連童海泉也同意了這個交易,盡管他的玉扳指,隻是價值十斤紅薯罷了。
于是,許多年便跟他們三人離開了鴿子市,然後到外面進行交易。
半小時後,許多年拿着玉扳指、玉玺和玉手镯來到了東直門的二進四合院。
進門反鎖,然後屋裏屋外檢查了一遍,這才進入地下室,然後進入空間。
空間裏面,還是隻有三條小龍,隻不過看起來更加凝實了一些而已。
“所以,前後增加了十三道龍形白霧,隻是讓你們更加凝實?”
許多年看着眼前三條嬉戲玩鬧的小龍,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還有就是你們到底有什麽作用呢?”
仔細查看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隻好無奈放棄。
小龍無法離開空間,他帶不出來,想要做什麽測試,也就無從談起了。
随後,他準備玉玺、玉扳指和玉手镯歸類放好,結果卻發現了端倪。
首先是玉玺,看起來很像白玉,重量也沒什麽區别,可是拿在手裏的時候,觸感明顯不同。
“這特麽不就是赝品麽?”
随後他又檢查了一下玉扳指和玉手镯,結果發現還真特麽就是赝品。
不用看其他,僅僅隻是觸感,許多年就覺得不對勁了。
唯一讓他感覺真實一些的,大概就是黃色絲綢了。
“所以,他們這三人就是這麽來騙我的呗?”
一瞬間,許多年頓時氣笑了。
關宏坤他們三人,一開始拿出來的物件,肯定是真貨,這一點,許多年十分笃定。
畢竟那些龍形白霧,可做不了假。
現在他手上的這些赝品,就是被他們掉包的。
這可不是打眼,而是純粹被關宏坤他們三人騙了。
當即,許多年想到了上次的印章,便拿了出來。
還好這玩意兒是真的,并不是赝品。
因爲觸感跟他第一次接觸是一模一樣的,以他強大的感知力和記憶力,這絕對錯不了。
盡管如此,許多年還是很生氣。
被人欺騙的感覺,真心很不爽。
“特麽的,下次别被勞資遇到,要不然,勞資把伱們的古董全給霍霍了。”
恨恨地說了一句,許多年慢慢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從空間退出來之後,他回到了地面,然後返回了南鑼鼓巷附近的小學校園跑步。
跑完步之後,他這才回到九十五号四合院。
剛進院子呢,閻埠貴看到他便問什麽時候拍照?
大家夥都着急去上班,老摳也一樣,今天不是周末,作爲小學老師的他,肯定需要去上學教書的。
“吃過早餐再拍,現在天色還不是很亮,拍出來的效果不好。”
黑白照片就是這麽煩人,對光亮度有一定的要求。
老摳也不是很懂,自然是許多年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等吃過早餐,别說閻埠貴了,連許大茂、劉海中、何雨水等人也都早早站在前院等着了。
大家都喜歡看熱鬧,再說了照相機這麽昂貴,不得多看看?
然而,許多年拿着照相機出來,隻是指揮着閻埠貴一家站好,然後排練了一下,接着便拍完了。
速度很快,沒有什麽很誇張的事情發生。
“三大爺,洗一張照片是兩毛八分錢,您拿錢給我吧。”
“那不行,等你洗出來之後,我再給錢,哪有先給錢的道理?”
閻埠貴聞言,直接搖頭了。
兩毛八分錢而已,不是很多,許多年之所以讓對方先給錢,自然是怕對方到時候不給錢。
老摳這個人,很會算計,許多年才不想因爲這件事,被對方占了便宜,還把事情鬧大。
“既然這樣,那您什麽時候給錢我,我就什麽時候去洗照片吧。”
見此,許多年也不慣着對方。
聽到這裏,閻埠貴直接道,“那你把膠卷的底片剪一下給我,我自己去洗照片就可以了。”
“這是完整的膠卷,剪不了,一旦拿出來就會曝光,到時候整套膠卷都廢了。”
閻埠貴頓時尬住了,旋即耍賴皮道,“兩毛八分錢而已,你又不差這點錢,你先墊付一下又怎麽了?”
“三大爺,您說得也很對,兩毛八分錢而已,您爲什麽就不願意給呢?”
許多年翻了個白眼,收拾好照相機,頭也不回地走向穿堂屋:“什麽時候給我錢,我什麽時候去洗照片。”
對此,閻埠貴還是不爲所動。
吃瓜群衆的鄰居們,遺憾地看着已經離開的許多年:咋沒打起來呢?
不過,兩毛八分錢洗一張照片,也不貴啊,比在國營照相館便宜多了。
劉海中有點心動,他們老劉家也沒有拍過全家福呢,是應該拍一張了。
畢竟,兩毛八分錢嘛,真心不貴。
當即,他便追上了許多年,“多年,要不我給你兩毛八分錢,你也幫我拍一張全家福,怎麽樣?”
後者搖頭道,“二大爺,我覺得不怎麽樣,兩毛八分錢隻是洗照片的錢而已,膠卷可是我出的錢,您要是真想拍全家福,外面國營照相館大把,您随便拍。”
靠!
誰不知道外面的照相館可以拍照啊,但是價格嘛,老貴了!
“那我再加兩分錢,可以抵扣一張底片的錢了吧?”
現如今的黑白交卷有120和135的兩種,120隻能拍幾張,而135的可以拍攝幾十張。
所以120的價格約在兩元多,而135的價格在五元左右,不同的牌子價格還不一樣。
海鷗牌照相機的特制膠卷,每一卷的價格是在六元錢,一盒膠卷可以拍攝三十張。
按照這個價格來計算,那麽每一張底片的價格便是兩毛錢。
而照相館那邊,洗一張照片的錢便是八分錢,所以加一起便是兩毛八分錢。
因此,照相機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照相機本身的價格就不便宜了,膠卷也同樣如此。
而照相機也不可能一直天天拿來拍照,畢竟錢包扛不住。
最合适的辦法,還是去照相館拍一張當做留念便可以了。
“肯定不可以啊,一盒膠卷就是六元錢,二大爺您說加兩分錢買一張底片?我不得虧死啊。”
許多年說完了底片價格之後,便回了自己的家。
放好照相機之後,出門推着二八大杠,準備去上班了。
這個時候,大部分軋鋼廠的工人,也陸陸續續離開了。
再不走的話,可能就要遲到了。
回到單位,陳小娴她們在聚着閑聊,看到許多年進來辦公室,陳小娴突然朝他笑着說道:
“許組長,我昨天看到你了,你們是不是坐了四路公交車?”
京城的公交線路并不多,其中的八路則是從六鋪炕到廣渠門,中間便是經過了南鑼鼓巷。
昨天許多年他們是換成了八路公交車,然後五路到達德勝門,然後才乘坐城郊公交車到達頤和園。
現如今的公交車,大部分車都是捷克斯洛伐克産的克羅莎,馬力十足,開起來聲音非常悅耳,在這個年代算是非常好的車了。
“你那個時候下班了麽?還能看到我們?”許多年有點詫異地問道。
他們回來的時候,是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就算公交車拖延了時間,但到南鑼鼓巷的時候,軋鋼廠工人也是過了半個小時才到家的。
所以,根據這個情況來看,陳小娴不可能下班了。
“組長,你都不關心我,昨天下午我跟淑芬都吃壞肚子了,跟計主任說了,所以提前下班了。”
陳小娴嘟起嘴巴,許多年沒好氣地說道,“我昨天下午都不在辦公室,我關心個鬼哦。”
“再說了,你們現在不是沒事了嘛。”
不等她繼續說話,此時牆壁上的大鍾已經轉到十二的位置了,正式上班了。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許多年都在好好工作生活當中,并沒有再去鴿子市了。
因爲他知道,吳宏坤他們這些人,肯定不會這個時候再去鴿子市找屎的。
所以他沒必要去守株待兔。
反正他手裏有糧食,遲早有一天,吳宏坤他們肯定會再次來找他的。
除了這事兒,其他事情,許多年也沒有放在心上了。
眼下除了每天的工作,最重要的便是陪伴好秦淮茹。
五月份過去之後,馬上就到了預産月份了。
不是六月初就是六月中旬,秦淮茹肯定就會生産了。
五十年代,生孩子是一件大事兒,但很多人還是直接在家裏生産就可以了。
因爲喊接生婆過來幫忙,也就是包個紅包罷了。
如果去醫院生産的話,前前後後花的錢,當然是更多了。
對于許多年來說,他并不缺錢,甚至他自己還學醫了。
所以,送去醫院生産,才是最合适的。
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時間飛快流逝。
這天,許多年從國營照相館這邊,取到了照片。
拿回來的時候,在四合院裏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當時許多年他們去了頤和園拍攝照片,總共花掉了兩盒膠卷,一共拍攝了六十張。
如此多的照片,意味着花了不少錢。
“這得花了多少錢啊?”
周紅梅心疼不已,似乎這些就是她的錢一樣。
沒心沒肺的許曉倩,她被她奶奶喊到跟前,算一算她三叔這次拍照花了多少錢。
六十張照片,每張照片的底片是兩毛錢,洗一張照片是兩毛八分錢,算出來的價格則是二十八塊八毛錢。
許多年聽到這個價格之後,哭笑不得地解釋道,“都算錯了,洗照片的錢是八分錢,兩毛錢是底片的錢,六元一盒膠卷,一盒膠卷三十張底片嘛。”
聽罷,許曉倩便又重新算了,是十六塊八毛錢。
就這,還沒計算買照相機的錢呢。
鄰居們也被這個價格驚得目瞪口呆,這麽貴?
閻埠貴則是找了過來,“多年,我們家的全家福照片麽?”
“給錢,我就給你照片。”許多年直接伸手問道。
想白嫖?
門都沒有。
閻埠貴面帶賠笑,“多年,咱們都是鄰裏關系,要不這樣,這次你免了我的錢,我下次還幫你們拍全家福,怎麽樣?”
月底了,還有票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