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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極限拉扯和謹言慎行

第233章 ,極限拉扯和謹言慎行

暮色之下,許多年翻身從圍牆出來,躲開了巡邏隊的圍堵攔截,順利地離開了西直門附近。

雪慢慢變小了,許多年腳步更輕,隐入了夜色之中。

此時的東方,黎明前的黑暗,即将泛起魚肚白了。

推開南鑼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院門,換回自己裝束的許多年,神色如常地走了進去。

今天的運動量,絕對是足夠了,甚至應該說是超了呢。

所以,他沒有去附近的小學跑步,而是徑直回家了。

推開門,走進客廳,秦淮茹還沒起床。

懷孕之後,她的睡眠時間,變得更長了。

反正她下午還有午休時間呢,一般午休大概在半小時到一小時左右。

許多年沒吵醒她,而是走進廚房,開始幹活。

先是燒炕,添置火盆,把家裏的氣溫提升上來才行。

做好這些之後,許多年提着已經浸泡了一夜的糯米,來到地下室,開始制作早餐。

他沒整那麽多花活,就隻是準備制作燒麥而已。

地下室相對封閉,就算有香味,也會透過煙沖等,從屋頂逸散了。

如此一來,鄰居們也難以鎖定是誰家在吃好吃的了。

整個四合院,每天吃好吃的也有好多家,後院有兩家,中院三四家呢。

傻柱家和賈家都是不缺肉的,一大爺相對低調,但他家有錢啊。

至于許多年家裏嘛,就更不用說了。

盡管如此,鄰居們隻是羨慕,但許多年可以随便敞開了吃。

隻要不是被看到天天吃肉,那就沒問題了。

反倒是許多年家裏,天天吃紅薯窩窩頭,鄰居們才會犯嘀咕呢。

地下室裏,熱鍋涼油,爆炒胡蘿蔔丁、肉丁等好幾樣配菜,這一次,許多年制作的燒麥将會更好吃一些。

燒麥的制作流程,他早已熟練于心。

一個人忙活,雖然沒那麽快,但也樂在其中。

隻是,差不多六點半的時候,樓上傳來了秦淮茹的喊聲。

他從地下室上來,打開客房,在門口站着的秦淮茹這才松了一口氣。

“阿年哥,你吓到我了,我還以爲你去哪裏了呢,咦,好香呀”

秦淮茹拍了拍她的胸口,導緻許多年的視線也落在她的胸口上。

盡管他已經看了無數遍,可還是百看不厭。

必須承認,秦淮茹那沉甸甸的糧倉,真的非常有吸引力。

“阿年哥~”

視線停留了好幾秒,秦淮茹頓時嬌羞地嗔怪了一句,心裏卻是十分開心。

“小茹,你是越來越水靈了。”

也不覺得尴尬的許多年,淡定地笑了一句,惹來秦淮茹的一記白眼。

随後他把秦淮茹拉了進來,關上客房門,然後兩人來到了地下室。

這是小兩口第一次一起進入地下室,小小的空間裏,兩人站一起,略顯擁擠。

四周還有支撐模闆的柱子,所以看起來就更顯擁擠了。

秦淮茹對這裏十分好奇,詢問了模闆的事兒,又問了燒麥的事兒。

她之所以喊許多年,是因爲她起床下樓之後,發現客廳十分暖和,昨晚浸泡的糯米也不翼而飛了。

家裏在這個時間點,肯定沒外人進來,那就隻有許多年了,而且應該是藏在地下室裏。

但她沒想到,許多年已經開始制作燒麥了。

并且還是在地下室的模闆都還沒拆掉的情況下,多少有些匆忙了。

好奇過後,她也撸起袖子,跟許多年一起幹活。

後者卻沒讓,而是把已經蒸熟的糯米和炒好的配菜,拿到一樓客廳去制作燒麥。

等弄好之後,再拿到地下室裏面蒸就可以了。

“阿年哥,爲什麽在地下室開火做飯,卻沒有事啊?是不是開了很多通風口啊?可是我剛才都沒有看到.”

對于秦淮茹的疑惑,許多年耐心地解釋道:

“伱沒有看到是很正常的,因爲我本來就把通風口做得相對隐蔽一些,加上模闆阻擋了,你當然看不到了。”

她恍然哦了一下,接着跟他聊起了其他八卦的事兒。

似乎昨晚睡覺前,她還沒聊完的八卦,想要現在全都聊完一樣。

最近四合院也沒什麽八卦,昨晚軋鋼廠工人晉級考核結果出來後的衆人反應,該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小兩口雖然是一邊聊天一邊制作燒麥,可兩人的速度都不慢,秦淮茹幹家務活的麻利勁兒,确實非同一般。

所以,很快就把燒麥制作好,然後被許多年拿去地下室蒸煮了。

廚房裏,還蒸煮着紅薯等粗糧,同時還需要制作一些窩窩頭,到時候帶給巴特爾。

給巴特爾帶飯,就跟喂豬似的,必須把他的飯量給考慮進去。

也因此,沒辦法給他做好吃的,畢竟巴特爾的糧食份額也不多。

一個月四十斤糧食,平均到每天就是一斤三兩三左右。

就算全部折算成粗糧,粗細糧食比例是五五開,玉米面、紅薯等粗糧都比面粉價格低八分或者九分錢,幾乎是一倍的價格差。

如此算起來,二十斤細糧還可以換成三十多斤粗糧。

換句話說,全部換成粗糧的話,巴特爾每月的份額可以變成五十多斤左右,平均到每天就可以有一斤多差不多兩斤左右的樣子。

饒是如此,對于巴特爾而言,這樣的糧食也不多。

不過,算上他巴特爾之前打獵回來的獵物,也不至于讓他天天喊餓。

這不,十一月份剛開始,巴特爾就已經喊着要再次進山打獵了。

反正許多年不太想搭理他,讓他自個兒去進山吧。

秦淮茹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許多年坐在客廳裏看書了。

湊近來一看,她表示自己看不懂,都是些人體經脈方面的知識。

“窩窩頭都蒸上了?”

“嗯,阿年哥,我什麽時候才可以獨立自學呀?”

“你呀,快了,多翻一翻新華字典,先自己嘗試着理解,然後再來問我.”

小兩口在客廳裏學習,卻突然被敲門聲給打斷了。

三小隻她們進來了,說是今天下雪了,想要玩堆雪人。

“你們去玩吧,我們就不去了。”

許多年搖頭拒絕了,天那麽冷,有什麽好玩的?

“不過你們玩歸玩,可要多穿點衣服,别着涼感冒了。”

“知道了三叔。”

小屁孩失望了一下,但轉頭離開的時候,又嬉笑了起來。

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

院子裏,很快就傳來了熱鬧的孩童嬉笑打鬧的聲音。

有關部門辦公室,大清早被一個電話通知喊到辦公室的康道同,起床氣有點大。

盡管領導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齊建勇還是彙報了工作。

淩晨的行動結果,目前來說是非常喜人的。

隻不過,其中的五人卻不是他們拿下的,而是被一個神秘的熱心群衆拿下的。

鴿子市那些居民、二道販子們,有一個算一個,對許多年的情況都不太熟悉。

後者有意識地給自己弄了裝束,高大的瘦子、帽子、圍巾、駝背等諸多信息,關聯在一起,應該是挺特殊的一個人才對。

然而,因爲天冷,大家都看不到彼此的臉型輪廓,被圍巾給擋住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是一個高大的駝背瘦子,也跟大海撈針似的。

“那你跟我講這些做什麽?臉都沒看到,有什麽用?”

康道同的分貝突然升高了不少,氣道:

“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事呢,一群流竄的亡命之徒而已,死了就死了”

“領導,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了勃朗甯大威力手槍的子彈”

被打斷彙報工作的齊建勇,有些無奈,但還是馬上把關鍵信息說了出來:

“這種子彈跟我們之前在紫玫瑰謝海洋身上發現的子彈一模一樣,并且,之前謝海洋也描述過那人的大概身形,二者除了駝背之外,幾乎是差不多的身形.”

這句話的意思,幾乎是在說,兩次事件的主角就是同一個人了。

“另外,上次打傷謝海洋的那人,也是在淩晨四五點這個時間.”

齊建勇的意思,差不多是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同一個人,那就是許多年。

從最開始的反殺狐狸這件事,齊建勇,或者說康道同就十分關注許多年了。

到後來的諸多案子,幾乎都跟許多年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盡管這樣懷疑許多年,似乎有些牽強,完全說不過去。

但他們也找不到其他适合的懷疑對象了,并且都那麽多巧合了,還能叫做巧合麽?

沉吟中的康道同,心底也在琢磨一件事:到底怎麽樣才能把許多年調來有關部門呢?

雖說現在這樣的情況,其實是最完美的。

畢竟很多次的案子,都有‘神秘人物’暗中幫忙,讓有關部門開開心心地把案子給破了。

似乎這樣,也挺爽的。

然而,對于康道同而言,這種不确定性,就像吃魚一樣,指不定什麽時候吃到刺,卡在喉嚨裏,那就很難受了。

畢竟,就算是吃魚高手,也難免有打盹走神的時候。

所以,把許多年調來有關部門的想法,是康道同最想做的事。

可惜許多年不願意來,唉,真煩人。

就像之前的程世鵬,派了兩名軍官過去設計院了解情況,不也不了了之嘛。

許多年不願意離開設計院,别人還真沒轍。

因爲不是同屬一個單位,想要調人,裏面的關系就相對複雜了。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抓緊時間,處理好尾巴,盡快把這件案子給完結了吧。”

内心有些煩躁的康道同,揉了揉太陽穴,沖齊建勇吩咐道。

後者卻詢問鴿子市那些居民和二道販子該怎麽處理?

康道同頓時瞪眼道:

“這個還要我來教你麽?直接移交袖章隊或者派出所啊,他們不是這方面的高手麽?難道我們來處理啊?”

這種小案子,他們有關部門才不會插手呢。

處理起來十分麻煩不說,還容易惹來袖章隊或者派出所的閑話。

畢竟這種小案子都要搶,也太卷了吧?

齊建勇剛問出來就後悔了,聽到領導的臭罵,他趕緊點頭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一輛吉普車,從有關部門出來,拐彎上了大馬路。

被齊建勇氣得不輕的康道同,想着回家吃個早飯先,卻突然拐了個彎,方向盤一轉,便去了南鑼鼓巷那邊。

吉普車穩穩當當地停靠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門口,康道同下車走了進去。

門口玩耍的孩童們,一時間噤聲了,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和吉普車。

沒什麽心情的康道同,隻是簡單地沖那些小孩露出了一個笑臉。

結果這個笑臉帶着冷意,吓得孩子們驚呼着跑開了。

就好像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冷笑,沒有一點溫度,對這些極爲敏感的孩童,當然第一個被吓跑了。

看着孩子們的背影,康道同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我的笑容有那麽難看麽?”

轉身他在吉普車後視鏡裏照了一下,然後自己也呆了一下。

雙手在大臉上搓了幾下,然後對着鏡子,再笑了幾次。

直到笑臉變得溫和起來,他才放心了下來。

走進院子裏,閻埠貴、老許他們看見似乎在散步的悠閑領導,不快不慢地走了進來,都驚了一下。

在衆人寒暄聲中,康道同垮進了中院,來到了許多年家門口。

一大爺、賈家等鄰居都起床了,就算沒起床的何雨柱,也被院子裏嬉戲打鬧的孩童給驚醒,正坐在炕上發呆呢。

打開門的許多年,看見康道同的時候,心底咯噔了一下。

他就知道,每次他幹了點什麽事兒,這位領導就會準時登門。

今天來的更快,前後也就不到倆小時罷了。

果然,大家都是聰明人。

即便許多年再狡猾,再如何隐藏身形,可架不住有聰明人啊。

可他還是很納悶,既然有關部門裏有那麽多聰明人,爲什麽之前的狐狸,被他們追了那麽久,都沒有逮着呢?

當然,心底郁悶歸郁悶,他可沒有表現出來。

驚訝地把康道同迎進門,許多年還熱情地招呼對方。

“同哥,吃飯沒有?我跟您說,今兒您可真是來對時候了,我們蒸了燒麥,嘿嘿,這可是好東西,還是我前天在百貨商店裏買來的糯米呢.”

跟康道同聊天,許多年會十分注意措辭。

并且都會随意地把關鍵信息給說了出來。

燒麥是在地下室蒸煮的,可是已經蒸好了呀,這會兒正放在客廳裏,準備吃早餐呢。

看着桌上的燒麥,一個個都不大,但十分精緻好看。

康道同有些驚訝,說沒想到你們還會做這個小吃呢。

坐下來聊了一會兒,康道同從褲袋裏拿出一沓全國糧票,對許多年道:

“既然你們那麽喜歡吃這個燒麥,而且你們上次還釀過糯米酒,這樣吧,我這些票都給你”

“先别忙着拒絕,你到時候直接去我家附近的那個糧店,他們那邊有不少糯米.”

“你去買來之後,一半釀糯米酒,釀好之後給我送來,剩下的一半就留給你了”

這不是明擺着送好處麽?

糯米可是好東西啊,一般來說,普通人還真不一定有遇得上。

而且份額還十分少,非常難買得到。

全國糧票就不同了,直接購買,可以不限制份額的事兒。

畢竟糧本這玩意兒可是地區糧本,配合糧票一起用的,全國糧票就不同了,全國通用。

看到這些糧票,許多年并不覺得奇怪。

也有些心動,但他還是委婉地拒絕了。

“領導,我們就是偶爾嘗個鮮兒”

真要是天天吃,那也太奢侈了吧?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康道同揮手打斷了:

“什麽嘗個鮮兒,别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不來我這兒,我已經很生氣了,讓你釀點酒,你怎麽還磨磨唧唧上了呢?”

見對方面色不愉,許多年無語,他還沒生氣呢。

“同哥,這不符合規定啊……”

極限拉扯!

康道同罷了罷手,強硬道:

“别跟我鬼扯了,就這麽定了,吃飯!”

許多年:“………”

旁邊的秦淮茹小心地拉了拉許多年的衣角,沖他說道:

“阿年哥,吃飯了,要不然等下你該遲到了。”

行吧,就當跑腿了!

無奈接了這麽個任務,許多年可沒認!

看似好處多多,實際上,都是糖衣炮彈。

而且康道同明顯是有備而來,偏偏不說什麽事兒,就是閑話家常,一點正事都沒說,還十分淡定從容的樣子。

既然對方揣着明白裝糊塗,許多年也樂得自在。

吃過早餐之後,康道同提出要送他去單位。

說什麽下雪天路滑,騎自行車不方便。

“領導,我還得送飯呢,就不麻煩你了。”

“跟我劃清界線呢?又沒旁人你喊什麽領導?我不是你的領導。”

許多年直白坦率地道:

“同哥,我就不坐你的車了,我還要送飯,您自便!”

說罷,他就自己推着二八大杠出門去了。

康道同有點傻眼,這小子居然來這招兒?

他沒追上去,不過也跟秦淮茹招呼了一聲,旋即離開了。

騎着自行車的許多年,專挑小巷子跑。

離開南鑼鼓巷後,這才上了大馬路。

心說這下追不上來了吧?

複興門外,設計院。

第五設計室的工位上,許多年掃了一圈,正在忙着工作的陳小娴等組員。

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手裏把玩着一塊小黃魚。

雖然是很小的塊頭,卻是沉甸甸的手感,很有份量。

标準的民國小黃魚是三十一點二五克,跟大黃魚的三百一十二點五克,剛好是十倍的差别。

手上這塊小黃魚,赫然便是從張林生家地下室的那個箱子裏找到的。

藏在刑具底下的小空間裏,一共五個箱子,最後一個箱子裏面,全是玉、珠寶、翡翠、人骨等玩意兒。

其他都還好說,人的手指骨頭,屬實把許多年給吓壞了。

因爲并不止一塊手指骨頭,而是幾一百零八塊。

沒有被打磨過的痕迹,有些還帶着血腥味,有的卻是珠圓玉潤,給人十分飽滿的感覺。

還有一塊指骨則是如玉般漂亮,許多年看到的時候,第一眼還以爲是玉呢。

可是後來仔細端詳,才發現不對勁。

最後還是在箱子底部的本子裏,發現了秘密。

按照本子上面描述,那塊如玉般的指骨,是佛祖的舍利指骨。

其他珠圓玉潤般的指骨則是一些得道高僧的舍利。

剩下的一些則是他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得來的指骨。

文字描述沒有絲毫的感情,似是平淡無味的白開水,但恰恰是這樣的文字,反而讓許多年毛骨悚然。

張林生也沒說那些人是不是該殺,大部分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叫什麽名字。

就是平鋪直叙地描述了整個過程,寫下了他了解到大概的情況。

許多年沒有看完,隻是翻看了一下,就放回去了。

不過,張林生的屍體,他并沒有放出來,而是準備按照汪逸鳴的處理方式,來處理前者的屍體。

隻要沒有屍體,隻要他把現場處理幹淨,他就能摘掉大部分嫌疑。

如果僥幸一些,或許康道同他們也不會介入此事,那就再好不過了。

因此,張林生的地下室都是幹幹淨淨的,他家也是被處理得十分幹淨。

就是給人一種,張林生是有預謀有計劃地撤離了京城的錯覺。

那麽到時候京城大學、第九研究所等單位的保衛科,便會按照失蹤人口案來歸檔。

五十年代,人口失蹤是常有的事兒。

而且一旦失蹤,很難再找回來。

所以說,杜麗娟是幸運的,張雪梅雖說沒那麽幸運,但好歹也洗脫了污名,謀害她的罪犯也喂了花生米。

算是告慰了她的在天之靈。

知道了張林生這樣的殺人兇手,許多年也沒有殺人的愧疚感了。

并且還收獲了那麽多糧食、蔬菜,還有糧票、黃金等等,許多年沒有什麽不高興的了。

爲民除害,還能順便充實自己的小金庫。

講真的,那一刻,他都很想去當公安了。

隻是,穿上公服,就要受到管制,遵守規則,要不然被内心的貪婪支配,那麽他也踏入深淵,距離被深淵吞噬,也不遠了。

收起小黃魚,許多年把腦海裏的回憶,全部清空。

接着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醫書學習之中。

從張林生的地下室,收獲了不少醫書,甚至有好幾本醫書好像是孤本或者獨家私人珍藏那種。

民間有很多打着神醫招牌進行招搖撞騙的人,但也有很多是有着真才實學的人物。

張林生這個僞裝得極好的人渣,雖然行爲讓人不齒,但不得不說,這人能力十分強大。

不僅僅是研究員、副教授,同時還在醫學上面有着十分卓越的研究。

許多年目前正在翻看的一本醫書,就是張林生不知道從哪裏收集而來的孤本珍藏。

書上并沒有作者名字,不過從行文話術來看,應該是民國時代的人物。

全部系手寫稿,且是繁體字抄錄的本子,有白話文和古文,甚至有古白文等。

旁邊還有一些标紅的備注,在書本的後面有更詳實的解釋。

“唔,應該不止一個作者,文風經常變換”

一邊看醫書,許多年一邊暗暗點評道。

醫書作者大概率是中醫臨床的醫生,在編寫這本書的時候,還有列舉了大量的病例。

盡管這些病例比不上老中醫張明德的那本醫書,但有些病例也是極爲特殊罕見的。

而且,通過對比,也不難發現,這個作者的在醫藥創新上也很有天賦。

許多年僅僅隻是翻看了前面的二十多頁,就已經看到了十二種新藥。

對比了一下張明德的醫書,許多年發現,其中有十種都是新藥。

盡管用藥方面跟張明德略有不同,但許多年通過查看這些草藥的藥理,還是可以發現,它們之間的共性。

越是這麽查看,許多年越是興奮。

常說中醫浩瀚,一輩子都學不完,也有醫治不完的病人和疑難雜症重症。

果然是不假!

“嗯?直腸癌?”

突然間,許多年看到了一個挺意外的詞。

在中醫裏,關于直腸癌的描述是腸蕈、髒毒、鎖肛痔等病名,并不是什麽直腸癌這個西醫的說法。

已經學習了一段時間的許多年,對直腸癌的中醫病名,也不陌生了。

從這本書裏面,該中醫作者認爲直腸癌是先天禀賦不足、後天失養,或由于年老體弱或久痢久瀉導緻脾腎虧虛,合并情志失調、飲食不潔或食藥之毒長期存留機體導緻。

醫書上,還列舉了八個病例,每個病例的情況都不太相同。

“部分患者還表現爲腸道素有痼疾,失治誤治等。”

“此類因素都緻使患者正氣愈加虛弱,内外邪氣侵襲,邪毒蘊結腸道,凝聚惡變而成疾。”

“可惜,當時該名患者沒有得到及時診治,病程逐漸日久,正氣進一步虧虛損耗,脾腎兩髒虧虛,陰陽雙虧。”

“吾已提示,進入晚期階段,此時患者預後較差。”

“因此,早期識别、診斷對于髒毒預後,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

不過,八個病例當中,三名因爲沒有錢,得不到治療,不到兩年便離開了。

還有四人是被失治誤診,沒有及時發現,送到該醫書作者面前時已經是晚期了。

最後一人發現還算及時,家裏略有浮财,吊着一口氣,也多活了六年。

對于最後一人,許多年還翻看了後面的标紅備注,就是作者對該病患的後續跟進。

那名病患是六十五歲之齡發現了髒毒,耗資千萬,活到了七十一歲才去世。

根據作者的描述,作者是在病人去世之前三個月,還去給病人做過最後一次診療。

那個時候,病人已經病入膏肓了。

年齡老邁的病人,病來如山倒,即便有醫藥、針灸等諸多辦法,但也已經無力回天。

髒毒的爆發速度,遠超想象,并且十分頑固,難以清除。

看完之後,許多年也歎了一口氣。

西醫可以根治,因爲直接切除了有病菌細胞的那部分機體,從根源上解決了問題。

但需要進口藥進行後續預防壓制,否則很容易感染或複發。

然而,中醫手段,或者說這本醫書作者的手段還沒修煉得那麽逆天,所以也隻是靠着醫藥等手段來消滅病毒。

可,是藥三分毒,想要做到藥到病除,這對中醫醫術有着極高的要求。

“這醫生可真夠謙虛的!”

點評了一句,許多年這才收拾了一下,起身下樓去衛生間,然後才發現已經快到中午放飯的時間了。

一個上午都在研究這本醫書,許多年興奮之餘,卻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這時候,才發現膀胱已經快要爆炸了。

來到衛生間放水,旁邊的顧海山也突然跟着一起放水。

“組長,聽說你們又準備進山打獵了?能不能帶上我啊?”

聽到後者的話,許多年頓感牙疼。

進山打獵的事兒,在設計院不是什麽秘密。

甚至,這個時代來說,有很多人,喜歡在放假的時候,去城外釣魚或者去太行山裏打獵。

誰不想搞點免費的肉食,打打牙祭呢?

“你聽人胡說八道呢,誰要進山打獵了?反正我不去,你要是想去,可以自己去,不過要注意安全。”

翻了個白眼,許多年抖了一下,轉身去洗手,然後離開了。

下午,林夏川來通知開會。

一個很簡短的會議,半小時左右就結束了。

具體就是傳達了一些上面的領導精神,需要進行思想學習之類的事情。

身爲一名黨員,每年交黨費,參加學習工作等,都是很正常的事兒。

畢竟在部隊的時候,他作爲一名軍官,如果不是黨員的話,那說明不夠積極,這肯定是不行的。

很平常的一個會議,許多年卻也察覺到了一點點不對頭的意思。

接下來一段時間,看來得謹言慎行啊。

“不過,我就是一個小蝦米都算不上的普通人,誰會盯着我不放?”

在單位裏,跟他有過過節的人,也就是人事科的科長姚衛國了。

不過,兩人早就一笑泯恩仇了,在他沒有失去計春耕和沈勃兩座大靠山的時候,對方也不會落井下石。

何況他許多年又不是泥捏的。

“等下,爲毛我總是這樣想别人呢?我有被迫害妄想症麽?”

上輩子,在職場的時候,他壓根不會想這麽多。

什麽勾心鬥角,在強大的能力加持下,都是紙老虎。

苦笑一聲,許多年搖搖頭,暗暗想到:

“大概率是在京城待久了,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吧。”

京城畢竟是全國的政治中心,即便許多年的工作跟政治沒太多的關聯。

但辦公室政治也不少啊。

何況設計院本來就是處級事業單位,一千多人的小江湖裏,事情就不可能少得了。

九十五号四合院,攏共二十來戶上百号人,每天都有那麽新聞,更何況是設計院呢?

“算了,愛咋地咋地吧,大不了,勞資在這裏工作了。”

如此解放思想,許多年一下子便豁然開朗了。

接下來幾天,許多年婉拒了巴特爾他們進山打獵的邀請,每天準點上下班,生活十分規律。

連鴿子市也沒有再去過了,甚至都是在家健身到六點,然後差不多天亮才去外面跑四十分鍾的步才回家的。

隻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麻煩。

畢竟他已經确定了謹言慎行的行爲準則,那肯定是說到做到啊。

地下室的模闆已經拆掉了,邊邊角角也被他清理了一下,嗯,就是叙利亞裝修風格。

沒有刮大白,但也有别樣的美感。

秦淮茹對這個地下室十分滿意,雖然隻有八平米,但安全感炸裂。

甚至,她還想晚上在這裏睡覺,因爲感覺更安全。

對于她這個想法,許多年也陪着她瘋了一個晚上,結果她上瘾了。

許多年卻不願意繼續了,因爲地下室終究是地下室,不是拿來住人的。

不管怎麽說,秦淮茹都不想回二樓主卧了。

最後許多年指着她肚子,她才不情不願地搬回二樓了。

最近幾天,都是大太陽,可雪融了,氣溫反而更低了呢。

也因此,她才那麽享受地下室的溫暖舒适。

然而,對許多年來說,除了他說的對寶寶不好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則是長時間給地下室加熱到二十幾度的高溫,對于小空間裏的茅台酒來說,那就是災難了。

因此,他隻能把秦淮茹哄回二樓主卧才行。

茅台酒的存放溫度要低一些,最佳的存放溫度在十幾攝氏度最好。

低溫幹燥處,存放久越醇。

地下室正常的氣溫就是在十五六度左右,跟秋天的氣溫差不多。

因此,十分适合用來儲藏茅台酒。

在地下室正常投入使用之後,許多年也拿着康道同的全國糧票,去了後者家附近的糧店,買來五十斤的糯米。

這些糯米,全部被他拿來釀酒了。

什麽給自己留一半,他才不會真的留一半呢。

不過,冬天的氣溫稍低,即便是地下室,也是十五六度的氣溫,糯米酒的發酵時間就會被延長,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

除了這些事兒,巴特爾他們進山打獵,雖然沒有人員受傷的情況,但收獲極少。

總共去了十七人,帶回來了一百多斤的獵物,慘不忍睹。

一回來,巴特爾就帶着秦明輝,跑來九十五号四合院,找到許多年吐槽:

“他們之前一直說你是幸運星,我其實不太相信這個說法。”

“但是,這次,老許,我真的相信了,你就是我們的幸運星啊。”

後者翻了個白眼,道,“少給我戴高帽啊,我可不是什麽幸運星,你别老是這麽說我,萬一我下次變成了掃把星,我保證會抽你丫的。”

“哪有人這樣詛咒自己的啊?”

巴特爾比許多年更加無語,可後者心說,還真不是詛咒,而是他明顯就是掃把星附體。

待了一會兒,巴特爾突然嗅了嗅鼻子,狐疑地看向許多年:

“我說老許你是不是吃獨食啊?家裏藏了酒,居然不拿出來?”

“放狗屁,哪裏來的酒?”

許多年在罵對方的時候,心裏也吐槽對方狗鼻子啊。

糯米酒也才剛發酵不到四天,酒味還很淡。

别說是地下室裏的釀酒缸被稻草等死死封住了,就算是越過地下室,也還有客房這一關啊。

真不知道巴特爾這家夥是怎麽聞着味道的,難道真是狗鼻子不成?

“真沒有酒?”

看到對方的表情,許多年突然就明白了,靠,這小子,詐自己呢。

還好他機靈,瞬間反應了過來,要不然,血虧。

“真沒有,我又不喜歡喝酒,沒什麽事兒的話,我會主動買酒麽?”

好像也對!

巴特爾點點頭,然後提着飯盒,帶着秦明輝離開了。

等這大塊頭和小舅子離開,許多年才想起來,這家夥居然也沒說給自己帶一點禮物。

真是沒禮貌。

轉過天,回到設計院,殷旭東他們也把許多年從辦公室叫下來,一起在保衛科閑聊。

主要是吐槽他們昨天在太行山裏,白白吹了三十多個小時冷風的事兒。

空耗了體能不說,收獲也極少,血虧啊。

不過,他們越挫越勇,十分誠摯地邀請許多年,下次一定要一起去。

後者無奈,表示現在動物們都在洞穴裏貓冬,怎麽可能會出來尋找食物呢?

就算有,也是極少。

十一月初的時候,候鳥就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最後一波遷徙之旅。

還有大部分動物,也都儲備好了過冬的食物。

寒流吹來,小雪降臨,就意味着冬眠要來了。

所以,這會兒,打獵不到獵物,十分正常。

“可也有很多動物不會冬眠啊,梅花鹿、野豬、野兔這些都不是冬眠的動物,可我們就是沒有找到啊。”

馬俊華攤了攤手,希冀地看着許多年道:

“許組長,我們真的很需要你啊,這次都差點空軍了。”

後者不爲所動,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大鍾,道:

“不跟你們閑扯了,我要回去工作了,明年再去打獵吧。”

說罷,他就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衆人無奈。

頭疼不已的殷旭東,心裏在思考着,是不是剛才沒有說到點子上啊?

看來是沒有找準許多年的需求,要不然應該是可以說服許多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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