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複仇(求訂閱)

第226章 ,複仇(求訂閱)

不提大樹上的李瑞東和秦明輝兩人,在山的另一邊,許多年所在的小隊。

溫德剛和莫成友兩人也在這個小隊裏面,兩人在最前面,排查着可能出現的動物痕迹。

在隊伍分開之後沒多久,許多年這一組就已經搜查到了野豬的痕迹。

于是,溫德剛和莫成友兩人便自告奮勇地走在最前面,幫着确認野豬走過的痕迹,追擊野豬。

“許組長,這些泥土,看着應該是昨晚才翻過的痕迹,很新,看來那些野豬距離我們并不遠了。”

八人的小隊,已經追到了一處山澗,溫德剛指着還蠻新的土,興奮地說道。

胡偉民等人也蹲下來查看,臉上露出了喜色。

相比衆人的欣喜,許多年卻感覺一陣心悸。

他很确定自己身體十分健康,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恐怕是山林中有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有了動靜,大家不約而同地起身,朝着動靜的地方,狂奔而去。

衆人跑得速度并不慢,但還是沒能追上。

直到跑了十多分鍾後,才勉強追到了尾巴。

“是梅花鹿!”

眼尖的莫成友,在越過一處小坡之後,看到了幾百米開外的一處小平地停下來的動物,頓時興奮地大喊。

那些動物還在沖着莫成友他們這邊驚疑不定地看着,似乎在觀望什麽。

許多年也看到了,不由皺眉道:

“大家都警惕點,我總感覺這些動物并不是在躲避我們,很有可能是我們身後有威脅到這些動物的存在。”

動物的本能是十分可怕的,它們對氣味極其敏感。

若說是害怕許多年他們這群人,打死他都不信。

加上剛才突然的心悸,許多年趕緊提醒了一句。

衆人嘴上答應得很快,但随即便被眼前的獵物,給吸引住了目光。

貪婪才是最大的原罪。

以溫德剛、莫成友兩人爲首,七人迅速撲向平地上的那些梅花鹿。

跟在身後的許多年,依然在警惕着四周,特别是身後。

此處地方是一處夾在幾座山峰之間的盆地,四周有高高的大樹,但更多都是一些低矮的草叢,以及一條幹涸的小溪。

不過,在小溪的某些地方,依稀還有小水池。

雖然隻是淺淺的一層水,但也滋潤了附近的小動物們。

看了一眼淩亂的小動物足迹們,還有一些鳥屎,許多年收回目光,繼續戒備着。

就在這個時候,胡偉民開口詢問,大家已經找到目标了,要不要開始射擊?

許多年點點頭,那就開始吧。

他也瞄準了一頭山羊,這裏野豬并不多,隻有三頭,根本不夠大家分的。

砰砰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在盆地裏響起,動物們頓時被吓得四散逃離。

隻不過,随着更多的槍聲響起,越來越多的動物被幹掉了。

衆人挑選獵物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順序安排。

隻要子彈趕得上,他們就不會放棄這些目标。

在五六式步槍下,許多年也連續射殺了一頭山羊、一頭梅花鹿和兩隻天鵝。

兩隻天鵝是純粹撞槍口上了。

因爲許多年把地面的獵物都掃幹淨了,其他動物也已經跑出他的視線外,根本找不到。

所以他隻好往天空搜尋目标,結果還真被他看到了天空的一排天鵝。

隻是一顆子彈,兩隻天鵝就被幹掉了。

一箭雙雕!

然而,想要撿這兩隻天鵝,還有些難度。

因爲這兩隻天鵝掉落在前方的一顆樹上了,還挺不好拿的。

眼下是十月中下旬,屬于秋天,正是候鳥沿着太行山遷徙的時候。

因此,這個時候來太行山打獵,遇到候鳥,十分正常。

太行山很大,也有不少濕地,也是這些候鳥落腳休息的地方。

如鴻雁、天鵝、野鴨、家燕、杜鵑、黃鹂、黑尾鷗等等,它們都是候鳥的一種。

“大家都注意警惕,我去把那兩隻天鵝取下來。”

提醒了一下衆人,許多年把收攏好的山羊和梅花鹿放在一旁,接着便起身去拿樹上的兩隻天鵝了。

取天鵝的過程還算順利,但在許多年折返的時候,卻剛巧看到了一頭從天而降的老虎,直接撲向了正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胡偉民。

“閃開!”

怒喝一聲的同時,許多年已經擡起五六式步槍,瞬間瞄準開槍了。

他射擊的位置,赫然是胡偉民頭頂半米左右的位置。

因爲他不确定老虎的速度,但他可以很明确老虎的落腳點。

五百多斤重的大老虎,顯然是龐然大物。

這是十分正常的雄性東北虎體重,而且也應該是國慶那天,許多年他們看到的那一頭老虎。

溫德剛、莫成友等人也傻眼了,笑容瞬間凝固。

不過,他們畢竟是保衛科的,有幾人也快速反應過來,迅猛拔槍。

胡偉民聽到呼喊聲,剛巧也看向了許多年。

腦子想都沒多想,看到槍口對準自己的瞬間,他整個人便就地滾了出去。

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拍。

從天而降的猛虎,一爪拍了過去,胡偉民的躲閃開了身子,卻沒有躲閃掉他的左腿。

右腿是先邁開了,可左腿卻來不及,遭殃了。

小腿骨裂的聲音,格外清脆。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胡偉民瞬間暈死過去。

猛虎落地之後,瞬間再次逃了,沒敢繼續攻擊。

許多年的子彈射中了東北虎,給它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也十分有限。

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發射的是五六式步槍彈,仿自北極熊7.62x39mm M43槍彈,這種彈和AK突擊步槍使用的槍彈是一樣的。

有效射程大約四百米,是一種中間威力步槍彈。

在彈頭穿透了人體之後才會發生翻轉,進而釋放能量。

隻能說殺傷力并不算弱,可惜的是彈道下垂太嚴重,這是五六式步槍最大的敗筆。

加上五百多斤的東北虎,皮粗肉厚,達不到緻命傷。

所以被它輕松逃掉了。

溫德剛、莫成友等人的子彈随後趕到,可并沒有射中東北虎。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在瞬間反應的情況下,射擊水平也會驟降到冰點。

許多年并沒有放棄,目光依然死死盯着東北虎,随後又扣動了扳機。

不過,東北虎的跳躍能力很強,被它躲開了緻命傷,隻是打中了身體。

五百多斤的軀體,目标太過強大了。

隻有短短七八十米的距離,許多年可以輕松瞄準,并且做到精準命中。

緊接着又是一槍,這次直接廢掉了東北虎的後腿。

在溫德剛随後的一槍打中左前腿之後,東北虎猛地轉頭哀嚎一聲。

被許多年逮着機會,一槍爆頭了。

看到東北倒下了,溫德剛等人端着步槍繼續上前,随時準備射擊。

好在那頭老虎已經死了,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而許多年則是快步沖了過來,看到地上哀嚎不已的胡偉民,眉頭緊鎖。

這家夥的腿,怕是要廢了。

五百多斤重的東北虎,猛力一拍,攻擊力道超過了一千公斤。

就這樣的力道,即便是普通玻璃硬度幾倍的鋼化玻璃,也會被一掌拍碎。

而這樣的鋼化玻璃,将鋼球從2-3米的高度落下時,鋼化玻璃不會被擊碎。

所以,從這裏可以看得出來,一噸的霸道掌力,有多麽可怕強大了。

胡偉民的左小腿,幾乎是粉碎性骨折,血肉模糊,跟褲子纏在了一起。

盡管受傷程度很嚴重,但許多年還是立馬蹲了下來。

“小溫,小莫,你們注意警戒,其餘人收攏好獵物之後,到我這邊幫忙!”

吩咐完之後,許多年手起刀落,拿了一根木棍給胡偉民,安慰道:

“死不了,但你可能會受點苦!”

後者激動地點頭,但旋即滿臉痛苦之色。

傷勢非常嚴重,胡偉民根本沒有其他心情,現在隻有無盡的後悔和疼痛。

誰讓他不聽從許多年的吩咐呢?

從一開始,許多年就提醒了很多遍,讓大家注意警惕。

結果,一個個都被眼前的獵物沖昏了頭腦。

倒黴蛋就是胡偉民,要不然也是溫德剛或者其他人。

看着胡偉民的傷口和痛苦的表情,溫德剛等人都于心不忍,也暗自後悔和些許慶幸。

第一次處理這樣的傷口,許多年也是頭皮發麻。

等他把褲子的碎布片掀開之後,胡偉民已經差點痛暈了過去。

而左小腿處的傷口,也讓許多年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真不是醫生,要是擦破皮什麽的,他還可以幫忙包紮一下。

但是眼前如此嚴重的傷口,許多年深吸了一口氣。

“你們過來幫我按住胡偉民,我要先替他稍微清理一下傷口。”

蔣天流和王恺兩人一左一右,幫忙按住了胡偉民。

接下來十幾分鍾,胡偉民幾次痛暈了過去。

連見慣了風浪的溫德剛等人,都忍不住撇開了腦袋,不敢再看。

太悲慘了。

簡單包紮了傷口之後,許多年又讓人幫忙給胡偉民制作了一個建議擔架。

“必須抓緊時間送他去我師傅那邊給他治療才行,要不然,我擔心他堅持不到回城。”

小腿受傷十分嚴重,許多年堅信張明德應該可以處理這樣的傷口。

如果擡着回城,恐怕胡偉民的左小腿就徹底廢了。

城裏太遠,折騰起來十分麻煩。

在山裏,現在已經是天亮了,許多年也能大概确認方位,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石廟的位置,肯定不超過八公裏。

當然,直線距離是不超過八公裏,可實際上的山路,遠遠超過。

即便如此,也比選擇回城要劃算得多。

張明德畢竟是活了百年的老中醫,一身醫術出神入化。

盡管許多年并不能完全保證張明德可以治療好胡偉民的小腿,但總比回城要好。

“小溫,麻煩伱回去找李瑞東,然後彙合殷科長他們之後,來找我們。”

“我們現在馬上前往石廟,這些獵物,我們帶走部分,剩下的交由你們來負責,清楚明白。”

溫德剛神色嚴肅地點點頭,許多年繼續叮囑道:

“這頭東北虎雖然已經被打死了,但難保路上還有沒有其他危險,注意安全!”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而附近的山裏,兩頭東北虎都被幹掉了,想來應該是沒有其他老虎了。

可是太行山很大,誰也不敢保證還有沒有其他老虎。

自然是謹慎再謹慎了。

等溫德剛離開,許多年等人也帶着部分獵物,擡着胡偉民往石廟方向而去。

總共八人的隊伍,除去離開的溫德剛和躺着的胡偉民,還剩下六人幫忙輪流擡着胡偉民。

七人走了一個上午,臨近一點半的時候,才終于來到了石廟。

因爲擡着胡偉民,許多年他們的速度,想快也快不了。

甚至,他們剛到,後腳的殷旭東等人就已經帶着獵物趕到了。

峰頂的石廟,這應該是第一次來了這麽多客人的時候。

張明德皺眉地打開了胡偉民左小腿的紗布,看到了裏面的情況。

歎了一口氣。

“師傅,還有救麽?”

許多年站在旁邊,小聲詢問道。

他對此是束手無策,隻能做些最基本的操作。

但張明德畢竟不同。

“可以是可以,不過.”

後面的話,張明德沒有繼續說,而是對許多年吩咐道:

“等下你就站在我旁邊,這次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堂外傷處理課程.”

頓了頓,他自己又歎了一口氣。

“如果你已經開始學習針灸的話,估計情況可以更好”

聽到此話的許多年,沒有開口說話。

他本來隻是剛剛開始學習醫術的小學生罷了,還在背書看書呢,咋可能就接觸針灸這些高深的玩意了呢?

殷旭東等人被請到了外面的大平地,屋裏隻有許多年師傅和躺着的胡偉民。

平地上,殷旭東等人唏噓不已。

李瑞東也是後怕得不行,畢竟他跟秦明輝兩人,可是差一點就真的落入虎口了。

如果不是因爲那頭老虎跑去追許多年他們了,恐怕李瑞東他們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老虎可以爬樹,并且還是一個爬樹高手。

因此,甭管李瑞東他們爬得多高,那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五六式步槍的彈容量是十發,當時在樹上的李瑞東,身上并沒有揣着子彈。

所以,打完之後,步槍就變燒火棍了。

衆人唏噓之餘,則是感慨石廟這個地方,真不愧是世外桃源啊。

剛才他們來這裏的時候,還看到了幾處有人家的地方,那些應該是山民。

這個時候的山民,并不需要參加山民公社。

所以他們這些生活在山裏的人,才是最爽的。

因爲手裏有槍,缺肉了就去山上打獵。

實在不行,自己養雞鴨鵝也可以。

反正一般來說,村長這些也管不到這些,隻要有人來檢查,提前藏起來。

甚至是直接在另一邊養雞鴨鵝,完全沒有問題。

大部分生活物資都是自給自足,比外面公社的村民似乎更好。

羨慕歸羨慕,殷旭東他們可沒有進山生活的想法。

畢竟人是群居動物,何況要舍棄他們在京城裏的圈子,誰舍得啊?

“你們說,老胡這條腿,還能保得住嗎?”

巴特爾突然開口詢問,殷旭東等人沉默了一下,溫德剛倒是直接道:

“我認爲應該沒什麽太大問題吧?畢竟許組長那麽相信他師傅,那肯定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不是在鴿子市的張明德,仙風道骨,氣質非凡。

所以殷旭東他們這些人剛才看到張明德這個老中醫的時候,差點以爲遇到老神仙了呢。

畢竟穿着道士袍的張明德,那氣質,簡直絕了。

其他人搖搖頭,沒有吭聲。

秦明輝在盯着兩張老虎皮發呆,之前他可是被那頭老虎給吓得不輕。

甚至還被李瑞東呵斥了。

一開始,他還暗惱李瑞東膽小怕事。

可是,剛才他也看到了胡偉民的傷口,也聽溫德剛他們說了整個過程中。

換句話說,如果胡偉民再慢半拍的話,人就直接交代在那邊了。

左小腿都幾乎拍碎了,而且這還是由于胡偉民躲避掉了大部分力量之後,虎爪的最後餘力罷了。

也即是說,胡偉民的左小腿,并沒有完全承受所有虎爪的力量。

要不然,整條小腿,就是碎塊了。

因此,秦明輝此刻心裏十分害怕。

但是年輕人的面子,讓他沒有給李瑞東道歉。

後者突然來到了他旁邊,輕聲笑道:“怎麽?害怕了?”

秦明輝回過神來,很想說自己不害怕,但說不出口。

張了張嘴巴,突然就道歉了,“東哥,上午對不住,我差點害了你。”

李瑞東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故作輕松道:

“情況緊急,我也隻能罵你了,你能明白過來,說明你成長了。”

巴特爾卻也走了過來,“什麽情況?”

趕路的時候,李瑞東根本沒有提這件事,隻是說明了他們也被老虎襲擊的事兒,更多細節并沒有說。

沒想到,這裏面還有其他情況呢。

就在李瑞東準備說話的時候,屋裏的大門突然打開了,許多年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的狀态也不是很好,很明顯用腦過度。

殷旭東等人圍了過來,紛紛詢問道:

“許組長,怎麽樣了?老胡的腿,能保住吧?”

許多年看着衆人,心裏感慨不已。

雖說胡偉民并不是設計院保衛科的人,但也算是半個戰友,大家對他還是蠻關心的。

殷旭東對胡偉民最爲關心,畢竟兩人都經曆過北方戰争,算是并肩作戰過。

“目前來看,大概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但也需要注意療養,大概小半年應該是可以恢複了。”

呼!

聽到此話,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氣氛緩和下來之後,大家頓時開始聊起了此次戰利品分配的問題。

跟上次不同,上次可沒人受傷。

而這次,幾乎是慘烈啊。

輕傷的有李瑞東,重傷的有胡偉民。

還好這次沒死人,要不然,都不知道怎麽交代呢。

首先需要确定的是給張明德的報酬。

人家雖然是超然物外的道士神仙,但請人出手,不能沒有半點表示。

衆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把雌性虎皮作爲報酬。

老中醫聽說此事之後,卻搖頭婉拒了。

虎皮的價值,不言而喻。

盡管由于槍口的原因,導緻虎皮的價值大打折扣,但綜合價值也仍然超過虎骨、虎鞭等其他部位。

鞣制過後的虎皮,絕對是上佳的收藏品。

沒有要虎皮,老中醫隻是選擇了虎骨,并且也沒有多要。

其次就是關于李瑞東和胡偉民兩人,畢竟是受傷了,多少還是要有所表示。

盡管胡偉民是太過貪婪不聽勸才導緻這樣的,但畢竟是自己的隊友,還能怎麽辦?

因此,衆人商量過後,等兩張老虎皮賣了之後,分錢時,多給他們分一點。

具體怎麽賣虎皮這些,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提。

畢竟這事兒不算什麽光鮮的事兒,所以能不聊,就盡量不聊。

聊完分配問題,剩下的就是回城的事兒了。

一個胡偉民就夠讓大家頭疼得了,更别說還有衆多戰利品。

兩頭老虎就已經八百多斤了,除去内髒等一些不能要的東西,也還剩餘七百多斤呢。

以及其他戰利品,加一塊兒,兩千多斤是跑不了了。

有點難搞!

不過,最後商量一番,還是盡量搬吧,最多多走一輪山路咯。

回城的路,很難搞。

大家從千靈山出來,然後繞道妙峰山,結果胡偉民就被他老丈人用牛車慢悠悠地送回城了。

獵殺老虎的事兒,被大家隐瞞了下來。

不過,胡偉民他老丈人,一眼就看穿了,隻不過沒有揭穿罷了。

太行山裏面,除了老虎和豹子這兩種猛獸,野豬不太可能給胡偉民造成這樣的傷害。

畢竟胡偉民他老丈人可是住在妙峰山的人,也是獵民,自然清楚這些。

所有人都守口如瓶,默契地帶着獵物返回城裏。

太行山裏的閻解成,迷迷瞪瞪地鑽進了山裏,熬了一夜。

眼睛像個大熊貓一樣,早上七八點的時候,實在扛不住了,找了個幹淨的小山洞睡了一覺。

一覺睡到下午,餓得他兩眼發黑。

想要去找吃的,還挺幸運地找到了野果。

碰到了幾隻猕猴,被猴子用野果砸了好幾次。

可他實在太餓了,沒有跑開,而是撿走了不少野果。

既然猴子都能吃,他應該也是可以吃的。

所以說他是幸運的。

等他吃完了手裏的野果,力氣恢複了一些。

便把目光瞄準那些猕猴,被貪婪蒙住了雙眼,然後惡從膽邊生,拿起小石頭就開始報複這些猴子。

可惜他運氣不好,力道也不夠,沒砸跑這些猴子,反倒是被猴子砸了不少野果。

本來想趕跑這些猴子,自己來摘果子的閻解成。

居然意外地收獲了不少猴子砸過來的果子。

這些果子都很不錯,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的。

于是,他把這些野果使勁地揣兜裏,提着野果趕緊跑路。

身後的猕猴則是被惹怒了,跟在他後面追着繼續砸野果。

就這樣,閻解成慌不擇路之下,反正闖進了一處被人放了野豬夾的陷阱處。

剛巧就看到了一隻大約有三十多斤的小野豬,被野豬夾給死死捆住。

那頭小野豬也是折騰了好久,早已精疲力盡。

看到這頭小野豬,閻解成頓時兩眼泛起了餓狼的光芒。

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撲了過去。

三十多斤的小野豬,直接被他抄起的石頭幹暈了。

又砸了幾下之後,确認小野豬死了,閻解成這才打開野豬夾,然後提着野豬夾和小野豬,直接開溜下山了。

“嘿,今天活該我閻解成走大運了,哈哈!”

确實,閻解成這波賺大發了。

隻不過,他走了一路,才突然想起來。

自己要是這麽直接拎着野豬夾進城,豈不是不打自招?

野豬夾這東西,可是鐵啊。

鐵這玩意兒,還是藏起來吧,下次用。

當即,他就找了個地方,然後藏了起來。

當閻解成回到九十五号四合院的時候,前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熱鬧從中院那邊傳了過來。

當即,閻解成便抱着自己的小野豬穿過穿堂屋,來到了中院。

此時院子裏有很多鄰居,大部人都圍在許多年家門口看熱鬧。

上次是兩頭大肥豬,這次許多年帶回來了一頭山羊和梅花鹿,還有兩隻天鵝。

雖說沒有上次那麽多,但收獲也不小啊。

因爲那頭梅花鹿也不小,赫然有一百八十多斤,山羊不算很大,可也有一百斤上下呢。

再加上兩隻天鵝,也能勉強夠着三百斤的分量了,可不少了呢。

更别說,許多年還帶回了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麽的肉和骨頭,反正大家都沒看到,因爲他放包裏包裹着,綁在自行車後座上,誰知道那是什麽呀?

鄰居們問許多年,他也沒吭聲,隻說是骨頭而已。

“嚯,閻解成,你也抓了一頭小野豬回來了?”

突然,有個鄰居剛好看到了穿堂屋這邊的閻解成,頓時驚呼了起來。

這下子,滿四合院的鄰居,全都看了過來。

原本還情緒低落的閻埠貴、閻大媽等一家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喜上眉梢,直接沖了過來。

小野豬并不大,可也是肉啊。

三毛錢一斤的肉,就閻解成肩膀扛着的這頭小野豬,怎麽得也值個幾塊錢了吧?

閻家歡天喜地,跟閻解成一起回了閻家,不過,卻沒有鄰居跟着一起過去。

因爲按照老閻家的摳搜性格,鄰居們根本不可能從老閻家這邊拿到丁點好處。

還是許多年這邊,有更大的可能性。

隻不過,這次讓鄰居們失望了。

許多年這次,還真的就是一毛不拔了。

他不可能每次去打獵,都把肉送給鄰居吧?

開什麽國際玩笑。

一次也就罷了,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以和爲貴嘛。

但他送了禮,卻又不見鄰居們回禮。

那他就不可能再送了。

禮尚往來嘛,隻有他送,卻收不到,那就沒必要繼續來往了。

畢竟,本來隻是鄰居,又不是什麽親戚關系。

何況,就算是親戚關系,親兄弟都還明算賬呢。

對于閻解成的幸運,許多年隻表示知道了這件事,并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那是人家的事兒,與他何關?

昨天晚上,對方跟蹤他,他也已經甩開了。

所以,對方想幹嘛,又幹了什麽事情,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都是鄰居,許多年可以不計較昨天晚上,對方的不禮貌行爲。

但絕對不會容許第二次。

把梅花鹿、山羊等處理好之後,許多年便準備給人送肉去了。

山羊的出肉率很低,也就是百分之五十五而已,所以大概是五十多不到六十斤的肉。

而梅花鹿的出肉率更低,百分之五十,所以一百八十多斤的梅花鹿,也就隻有九十斤的肉罷了。

給計春耕他們這些領導每家兩斤肉,不多,聊表心意就好。

許思梅這邊也一樣,都是兩斤肉。

不過,許多年收獲了兩雙千層底,是他妹妹縫制的。

就這一點,姜東陽都不敢有任何嫉妒。

沒辦法,換做是姜東陽自己,哪有如此頻繁給自己妹妹送肉的啊?

就算是親妹妹,那也做不到啊。

臨走前,許思梅還說,下次給她三哥織圍巾。

盡管織圍巾這事兒,應該是秦淮茹來做才對,可妹妹織的也不要緊。

倒是秦淮茹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一時間就拿出了她最近的成果。

還沒完成的半條圍巾,秦淮茹表示,再有幾天,她就可以完工了。

馬上就是霜降了,京城的霜降之後,天氣肯定會變冷。

到時候,五六度的氣溫,都是正常。

甚至,偶爾出現零下的溫度。

換句話說,立冬還沒到呢,深秋就已經是冬天的氣溫了。

轉過天,許多年回單位銷假,認認真真地上了一天班。

臨近下班的時候,很多人都領到了糧票,不少人已經開始計劃着,第二天早上應該幾點去排隊買糧食。

傍晚下班,回到四合院的許多年,就聽到了老許家這邊歡樂的聲音。

周紅梅和她的三個兒媳婦,以及三小隻和許舞梅她們都在廚房裏,圍着那些奶票傻乎乎地笑。

許多年走進來的時候,屋裏已經燒了炕,挺暖和的。

“媽,有了奶票,明天就去海澱那邊的牛奶站,把糧本、奶票和錢都拿過去,到時候讓人直接送上門就可以了。”

“還可以送牛奶上門?”

大家夥一聽,登時瞠目結舌了起來。

好家夥,這服務,絕對嘎嘎好啊。

“啊,當然了,每天早上或者隔天早上就可以送上門了。”

門口外邊,王大娘笑呵呵地走了進來,“隔着老遠就聽你們一家人在聊天了,什麽送上門呀?”

“牛奶啊。”許衛東小家夥馬上就回答了,王大娘這時候也看到了餐桌上的奶票,頓時驚了一下:

“這就是奶票啊?”

奶票跟糧票這些,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區别,隻不過是文字變了一些而已。

基本都是當月使用或者當年使用,過期作廢等等之類的。

“我還以爲有什麽神奇之處呢,看來也沒什麽不一樣嘛。”

王大娘吐槽了一句,接着又繼續吐槽:

“哎呀,紅梅啊,你還不知道吧?對面的三大媽,今天可勁兒跟我誇她兒子多厲害多厲害,我呀,真是一句話都下不下去.”

神特麽一句話都聽不下去,明明聽得十分起勁,羨慕嫉妒恨而已。

“閻解成拿什麽跟你們家老三比呀?别說跟老三比了,連老大和老二,他都比不了”

她的一句話,深深刺痛了胡美鳳和範招娣兩人。

靠!

雖然說的是大實話,但也太直白了吧?

更何況還是當着她們兩個當事人媳婦的面說這句話,你禮貌麽?

看到胡美鳳和範招娣兩人黑着臉,秦淮茹連忙低頭,強忍着不要笑出聲來。

許多年則是十分無語,這王大娘煽風點火的本事,可真不小。

要不說這個時代很多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能吵吵個半天,合着就是閑的。

要是後世那個時代,很多人一天到晚就拿着手機或者電腦打遊戲,屁的時間瞎逼逼啊。

因此,許多年直接打斷對方的話,冷聲道:

“王大娘,您要編排别人我不攔着,但您可别把我們拖下水,給我們家招惹是非的話,到時候别怪我說話難聽。”

王大娘的神色頓時一僵,卻沒敢再說什麽。

她不怕旁人,但還是很怕許多年的。

之前因爲她家孩子在許多年還沒裝修的新房玩耍時出了事,就是因爲不聽勸。

現在得聽勸才行,要不然,到時候下不來台的還是她自己。

廚房安靜了一下,周紅梅把話題拉回到剛才送牛奶的事情上面。

而此時,老許也剛巧下班到家了,進門聽說這事,直接笑着說道:

“那不是挺好的嘛,還可以送牛奶上門,眼下天氣越來越冷了,有人送上門,多好啊.”

衆人聊着天,許衛東卻把目光看向他三叔手裏的袋子。

走過來,小聲地沖他三叔詢問,手裏提着的是什麽?

“好吃的,你要不要?”許多年逗他道,小家夥聞言,眼睛雪亮,連連點頭。

旁邊也湊了過來的許曉倩好笑不已,鄙視道,“許衛東你就知道吃吃吃,三叔肯定是騙你的”

而這個時候的許多年,卻把袋子打開了。

露出了裏面幾本書,許衛東看到之後,頓時滿臉失望。

“一點都不好玩,哼,三叔你騙人。”

許多年搖搖頭,笑道,“我可沒騙人,對我來說,書就是好吃的東西,裏面有很多知識等我去啃呢.”

範招娣聞言,也笑着拉過許衛東,“你就應該多跟你三叔學習,知不知道?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跟家裏人坐了一會兒,許多年回家了,秦淮茹也跟在後面。

三小隻沒有跟過來,估計是知道今晚沒啥好吃的,加上周紅梅她們在讨論牛奶的事,自然是牛奶更有吸引力了。

大家都沒有喝過牛奶,所以都很好奇。

還讨論着牛奶具體是什麽味道的。

到家之後,秦淮茹也在好奇這個問題,想跟許多年親自确認一下。

她喝過的牛奶,那都是加了蜂蜜的,所以當然是甜的了,沒有添加任何其他東西之前的牛奶是什麽味道,她也不知道。

許多年聞言,好笑地從袋子裏拿出一瓶牛奶,道:

“喏,這就是牛奶,你可以先嘗嘗,看看是什麽味道的。”

其實純牛奶就是奶香的味道,總結起來就是口感稀薄,乳香清淡。

秦淮茹瞪大眼睛,“阿年哥,你的袋子裏,不是隻有書麽?怎麽還有牛奶啊?”

“障眼法懂不懂?”許多年笑了笑,企圖用障眼法三個字糊弄過去。

可是秦淮茹卻覺得不像,畢竟袋子不大,明明已經裝下三本書了,咋可能還可以再裝下一瓶牛奶呢?

然而,很快,許多年便在她面前展示了一番,什麽叫障眼法。

她這才相信了。

“阿年哥你真厲害,這些你都會啊.”

許多年心說,人家那些是真的魔術,自己的這個障眼法可是真的玄學了。

接着她又淺淺地嘗了一口牛奶,果不其然,就是很淡很淡的奶味,沒什麽其他味道了。

“好喝麽?”

她搖搖頭,清淡的奶香純牛奶當然不如加了蜂蜜的牛奶好喝了。

“我還是喜歡喝阿年哥你之前準備的牛奶,那個甜一些。”

“好,等下我給你調。”

“謝謝阿年哥,我去把飯菜端上來。”

秦淮茹喜滋滋地去忙活了。

現在的生活,她已經滿意到不能再滿意了。

每天都是洗衣服做飯,還能看看書寫寫字,偶爾還有許多年給她準備的例如牛奶這樣的小驚喜,她真的非常開心和滿足。

看着她的背影,許多年搖搖頭。

給她調了一杯牛奶,兩人坐下來吃過飯,許多年這才起身給巴特爾他們兩人送飯去。

再回來的時候,許多年看了看醫書,便突然對秦淮茹說道:

“小茹,把你的手給我一下,我來給你把把脈。”

後者卻覺得十分好玩和新奇:“阿年哥,你已經會把脈了呀?也太厲害了吧?”

許多年笑着搖頭,“哪裏啊?我也隻是三腳貓功夫,拿你這隻小白鼠來檢驗一下我的學習進度而已。”

“爲什麽是小白鼠?不可以是仙女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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