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客廳處,許多年躺在凳子上,在秦淮茹臉紅害羞表情中,把腦袋枕在她大腿上。
要不是三小隻突然闖進來,兩人還能繼續享受這一刻難得的悠閑時光呢。
她們進來了,秦淮茹就不願意讓他枕着了。
因爲她害羞。
“你還會按摩?來來來,我來幫你按摩.”
許多年一把提起許衛東,在他的尖叫聲中,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撓他癢癢。
玩鬧了一會兒,秦淮茹就去廚房準備晚飯了。
中午的菜,除了主桌這一桌,其他八桌已經全部消滅得幹幹淨淨了。
主桌這邊,煙酒這些都消滅幹淨了,但飯菜卻剩了不少,畢竟領導們都喝了不少,肚子也裝不下那麽多食物了。
所以,晚飯其實就是把主桌的飯菜熱一下就可以了。
老許家吃晚飯的時候,軋鋼廠上班的鄰居們也陸續回來了。
夜幕降下來的時候,中院西廂房這邊,賈家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賈家回來了。
整個白天,都沒見到賈家的人影。
大家都以爲賈張氏或者賈東旭會在許多年的婚宴上鬧一鬧,結果大家都白等了。
當然了,賈張氏估計也不敢鬧。
現場不僅有街道辦和派出所這些現管,還有其他領導,借賈張氏一百個膽子,估計也不敢。
鄰居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許多年已經吃飽了,帶着秦淮茹回了新房,準備睡覺了。
有小屁孩想要聽牆根兒,結果,許曉倩兩姐妹在樓下守着,把人給趕跑了。
二樓的許多年無語,聽毛線啊!
爲了這個主卧,他可是特意做了隔音處理,四面牆和二樓樓面,都不像其他房子一樣,很輕易傳遞聲音出去。
更别說,主卧可是在二樓,他們更加不可能聽到什麽動靜了。
秦淮茹俏臉跟發燒了一樣,熱得滾燙,因爲太害羞了。
今晚過後,她就是女人了。
“小茹,作爲你的丈夫,同時也是伱的老師,今天晚上我們來做幾道填空題吧.”
許多年一本正經地說道,秦淮茹滿臉驚愕:洞房花燭夜,你跟我說做題目?
第二天清晨,秦淮茹才知道他說的填空題到底是什麽。
天色還沒亮,許多年就起床了。
他在衛生間洗漱之後,秦淮茹也沒有醒,秀眉緊蹙,嘴角微翹,她應該是做着有些痛苦的美夢吧?
“你就好了,還可以睡大覺,我得出門去幹活了.”
站在床前,許多年看着秦淮茹,輕聲說了一句,然後下樓出門去了。
樓下客房,許曉倩她們兩個姐妹已經搬進來了,下午的時候,她們爸媽幫忙給她們鋪好了床和被子。
衣櫃這些還沒準備,往後的日子,再慢慢添置吧。
在小學校園的跑道上,許多年賣力地跑着。
昨晚才洞房花燭夜,今天天還沒亮就要起床奮鬥了,他也不想的啊。
在這個年代,又實現不了退休生活,不僅如此,甚至連小康生活都是奢侈的願望。
所以,許多年隻能先奮鬥,努力把日子過好,再考慮其他。
結束訓練,他這才前往鴿子市。
昨天已經跟周偉明約好了,他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等着了。
“同志你好,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半個小時了.”
“不好意思啊,我沒有手表,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輕飄飄一句,怼得周偉明語氣一滞,“好吧,我原諒你了。”
接着,不等許多年開口,他又繼續道:
“同志,我已經帶來了煤票,總共兩噸半,你能吃得下麽?”
嘶!
許多年倒吸了一口涼氣,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對方小點聲。
尼瑪,這狗日的真大膽,不會是偷了公家的票吧?
當即,他無比嚴厲地盯着周偉明,如同審訊犯人一樣,問了許多問題。
沒辦法,如果對方真的是賊,那他可不敢買這些煤票。
否則的話,很容易惹禍上身。
盡管他來鴿子市,本身就是不合規的,但鴿子市在這個時候,并不是很嚴格,來這裏交易的人,還是很多的。
周偉明倒是老實,直接全交代了。
聽完之後,許多年心裏差點樂開花了。
因爲他聽到了對方是京城琉璃河水泥廠的幹部子弟,又是姓周的。
于是他多嘴問了一句,對方父親叫什麽名字。
一聽說是周國平,他那叫一個開心啊,嘿,這次坑不死你丫的!
不用多說,周偉明帶的這些煤票,肯定都是周國平收到的‘禮物’。
雖說這些禮物很多,即便許多年全部購買了,周國平也不會心疼。
但是,能坑一把周國平,許多年還是很開心的。
隻不過,許多年很快就皺眉了:真的要坑對方嗎?
坑對方一把,未必能抓住對方,最多把周偉明給弄進去,甚至可能都做不到。
這種損人又不未必能損到對方,也不利己的事兒,純屬瞎折騰吧?
算了,還是跟周偉明建立‘合作’關系吧,到時候有機會再說。
他現在也缺手表票、縫紉機票等,而且不少緊缺物品,或許還真的靠人家周偉明呢。
既然這樣,那麽便暫時這樣吧。
思前想後了一番,确定沒什麽大問題之後,許多年這才放心了不少。
就在他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周偉明已經傻楞在原地了,一動不動。
沒辦法,天色雖然昏沉,但許多年氣勢太足了。
一下子就把他給唬住了,加上四周本來也安靜,天色也昏沉着,他怎麽可能不害怕?
“行,隻要你沒撒謊,不是偷來的,那就好說。”
聽到許多年的話,周偉明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同時也有些尴尬,他剛才說的是他家裏的票,實際上就是未征得他父親的同意,他‘拿’來交易的。
年輕人嘛,就是好面子,去一趟老莫餐廳,就得花個三四塊錢。
這要是請客的人多了,三四塊錢還打不住呢。
所以,他隻能想這些辦法,反正他父親的櫃子裏有很多這樣的票。
“當然不是偷的,我發誓,快,給我錢.”
周偉明有些迫不及待地要錢,同時嘴上還問道,“我還有手表票你要不要?”
手表票?
許多年拿錢的動作頓了頓,眉毛一掀,輕聲笑道:
“你帶過來了?”
作爲三轉一響中的一員,手表這一轉,誰不想要?
按理說,他現在結婚了,應該更節省一些才對,可他現在來說,起碼是不缺錢的。
空間裏還躺着九張百元美刀呢,有這些錢打底,他有什麽好怕的?
“帶來了,你要嗎?”
周偉明舔了舔嘴唇,他知道手表票更加緊俏,自行車票也一樣。
奈何,他在他父親的櫃子裏,也沒有找到自行車票。
好在還有兩張手表票聊以慰藉。
看到對方從口袋随意掏出來的兩張手表票,許多年心中無語,人和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雖然他開挂,奈何人家一出生就是在羅馬,比不了。
“可以,每張票我出十塊錢,怎麽樣?”
“成交!”
周偉明欣喜不已,直接就定了。
許多年神情不變地拿錢,心裏已經無力吐槽了。
十塊錢是他随意喊的價格,沒想到對方居然傻乎乎地同意了。
一張自行車票五十元,都一票難求。
那麽一張手表票賣二十元,不過分吧?
不過,周偉明并不知道鴿子市的行情,許多年賺這個信息差,也無可厚非。
一會兒後,交易順利完成了。
兩噸半的煤票花了五十元,兩張手表票花了二十元錢,總共七十塊錢,不少了。
“以後有什麽好東西,可以來鴿子市這邊,喏,看到這裏沒有?在這裏做個标記,我一般半個月左右會來一次.”
說罷,許多年便離開了。
周偉明欣喜地揣着錢,喜滋滋地看了一眼許多年,跟着也離開了鴿子市。
在外面轉了一圈,許多年又換了一身衣服,重返鴿子市了。
他第一時間便找到了上次的二道販子,直接詢問對方:
“同志,你有手表票嗎?多少錢一張?”
以前他知道手表票是二十元一張,但是現在價格漲沒漲,他就不知道了。
“沒有!”二道販子搖頭,警惕得很,輕易不說出價格。
“不過我這裏有縫紉機票,你要嗎?”
許多年呆了一下,好家夥,他本來是想賣手表票的,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要啊,多少錢一張?”
都是緊俏貨,家裏也确實需要一台縫紉機,他母親周紅梅已經念叨了好久。
“三十五塊錢!”
這個價格不貴,許多年想都沒多想,直接便拿下了。
家裏有了縫紉機,比什麽都好。
交易完成後,許多年再次詢問,手表票多少錢?
對方随口說了一句,二十五元,許多年沉默了一下,那還是算了吧。
把手表票留着,以後給秦淮茹也買一個。
“對了,同志,你知道哪裏可以兌換外币嗎?我手裏有美鈔,想多賣些錢……”
許多年嘿嘿笑着,多賣一些錢是真的,更多的是怕被人盯上了。
上次在銀行換了一百塊錢,工作人員就已經格外關注了。
如果他最近幾年内不怎麽花錢,那還沒什麽。
可未來三年就是饑荒年代了,他得抓緊時間,多搞點物資存進空間裏面才行。
二道販子詫異地看着許多年,甕聲道:
“你有多少錢美鈔?我就可以給你換。”
後者頓時驚喜不已,連忙詢問兌換彙率是多少。
他這副傻呼呼的模樣,令二道販子很開心,直接開了一個跟銀行差不多的價格。
“這樣啊,那也太便宜了,我還是再問問吧。”
許多年可不人爲黑市裏面的價格會跟銀行差不多。
畢竟這個時候,還是有不少人想要離開内地,那麽他們手裏的資金想要出手。
自然隻能找黑市這邊了。
供需關系決定商品價格,按照這個原則,市場上的美鈔隻會越來越少。
因此美鈔的價格隻會飙漲,這樣的情況下,二道販子居然隻是給出跟銀行差不多的價格,這不是想要坑他嗎?
哧!
他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二道販子頓時急了,連忙喊住許多年。
“同志,别急呀,還可以再商量嘛……”
“不用了,你一點不老實,我不想跟你做生意了……”
離開鴿子市之後,許多年便回家了。
既然在東直門鴿子市這裏換不了,那就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過天色已經開始亮起來了,還是回家看看嬌妻吧。
到了四合院附近的時候,他還特意去了一趟煤鋪那邊,結果煤棚還是空的。
所以,今天都未必有煤送過來。
啧!
蜂窩煤那麽緊俏的嗎?
那看來他需要去其他煤鋪看看了,要不然他這剛到手的兩頓半煤票也花不出去呀。
到家的時候,秦淮茹已經起來了,正在前院的廚房裏幹活,隻不過眼眶紅紅的。
“小茹,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你身體不舒服就先去床上躺着吧……”
“啊年哥,嗚嗚!”
秦淮茹看到他,直接撲了過來,抱住他,哭得稀裏嘩啦的:
“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我醒來的時候都沒看到你,嗚嗚……”
許多年尴尬不已,抱住她輕聲細語地寬慰她。
直到她慢慢平複下來後,才給她說昨天晚上他說過的話。
“我昨晚說過了,我今天早上需要早起,你忘記了?”
“啊?”秦淮茹神色大窘,“我昨天喝多了吧?我忘記了……”
她可不敢說她做填空題的時候太認真了,都沒仔細聽許多年說的話,隻顧着做題了。
“忘了就算了,快去休息吧,早餐讓媽來做就好了……”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她身體挺好的,雖然昨晚受傷了,但隻要不是太大的動作,就沒什麽大問題。
忍一忍就過去了。
見她這麽執着,許多年心裏感慨,這真是一個好媳婦。
回房間洗過澡出來,四合院已經熱鬧了起來。
跟家裏人吃過早餐,把今天或明天可能會有蜂窩煤送過來的事兒,跟大家說了一聲,他便準備去上班了。
但,老許卻喊住了他,“你哪來的煤票?咱們家一直都燒柴,燒煤幹什麽?你錢多沒地方燒了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