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這些都是問親戚朋友和鄰居借的,隻能提前借來洗幹淨備用,要不然到了婚禮當天,着急忙慌的就容易出亂子。
提起亂子,老許一家剛吃過晚飯,何雨柱就滿臉愧疚地登門了。
後者提出了不給許多年當婚禮主廚事兒,原本給的五塊錢訂金也退了回來。
搞這麽一出, 讓老許臉都黑了,周紅梅更是直接破口大罵。
其他人的表情都不太好,隻有許多年好像耳朵聾掉了一樣,依然自顧自地吃飯。
秦淮茹臉色也不好看,剛才聊天的好心情,現在全沒了。
老許瞪眼看着何雨柱,怒喝道:
“傻柱,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爲什麽?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我現在就讓三位大爺來評評理,我看你傻柱以後在四合院裏怎麽過?”
聽到這樣的事兒,沒誰不生氣。
昨兒已經定下來的事兒,訂金都給了,鍋碗瓢盆和幹菜、面粉這些都已經買好了,現在他傻柱居然撂挑子了?
這是人幹的事兒麽?
何雨柱哭喪着臉,支吾了一下,才道出實情。
原來是賈家也在九号那天舉辦婚禮,邀請他主廚, 并且女方家裏那邊還有一個漂亮的雙胞胎妹妹。
賈張氏言明了厲害,說是婚禮當天就會把賈東旭他未來媳婦的那個天仙妹妹介紹給他何雨柱認識。
算是牽線了!
本來就單身的何雨柱, 一聽這件事,直接就精蟲上腦了,把這事兒給答應了下來。
并且還直接表示免費幫忙, 到時候事成了, 他還有媒人的紅包。
這個時候的何雨柱, 相親次數并不多, 還不知道人間險惡。
單純的他, 以爲賈張氏會看在鄰居的份上,好好給他介紹媳婦。
畢竟他也聽說了賈張氏找易中海借錢,給賈東旭娶媳婦的事兒。
都開出兩百塊錢的天價彩禮了,那不得是天仙般的老婆呀?
每當想到這裏,何雨柱便口水直流。
“許伯伯,我也沒有辦法啊,我總不能讓我何家斷後吧?您就體諒我這一回兒,以後您再有事找我,我肯定不會皺眉頭”
傻柱多少還是有擔當的,就是常常拎不清。
聽完之後,周紅梅瞪大眼睛,萬分驚訝道:
“你是說那個賈張氏會給你介紹一個天仙媳婦?難道你不知道天價彩禮的事嗎?”
她覺得傻柱就是純純的二貨,傻柱的名字果然沒喊錯。
他傻柱一個月才多少錢的工資啊?出得起兩百塊錢的彩禮嗎?
人說這時代是三轉一響的結婚标配,但又有多少人能置辦得起?
普通工薪家庭是不太可能的,大約隻有幹部領導了。
連許多年現在也隻是置辦了一輛自行車,縫紉機和手表至今還沒置辦到呢。
爲啥?
沒票呗!
三轉一響都做不到,更别說天價彩禮錢了。
畢竟, 這年代,沒誰會要這麽離譜的彩禮錢,除非陪嫁很多。
“昂, 知道啊。”何雨柱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但我也不是拿不出這麽多錢,前提是那姑娘得足夠漂亮”
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何雨柱表情是非常猥瑣的。
結果,小家夥許衛東突然插嘴問了一句,“那有我三嬸漂亮嗎?”
嘎!
何雨柱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無法否認,秦淮茹的顔值在這個時代,已經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了,沒有之一。
連之前他見過的那個劉婉秋,何雨柱都認爲差了一點。
大概是因爲他隻見過劉婉秋一次,而秦淮茹,他見過很多次了。
許曉倩和許曉蔓兩孩子頓時笑道:
“那看來是沒有我們三嬸漂亮了”
“胡說.”何雨柱聞言,瞬間氣急敗壞地說道。
可這個時候,秦淮茹和許多年投去了莫名的眼神,何雨柱瞬間又支吾了起來,後面的話,愣是說不出來了。
真是傻柱!
無語的許多年,沒好氣地揮手道:
“行了,你不願意來幫忙,我們也不會強迫你,你走吧,以後别來求我就可以了。”
對于這樣的鄰居,許多年實在無語。
破事一籮筐,剪不斷理還亂。
老許一聽,頓時不幹了。
“不行,不能就這麽便宜你了,傻柱,你得賠錢!”
“我才不賠錢呢!”何雨柱也不是吃幹飯的,自然不幹了。
兩人就在屋裏吵了起來,許多年本來想呵斥的,可他看到老許時,硬生生止住了。
那是老許,這裏也不是他當家做主的地方。
索性站起來身來,撂下話道:
“爹,明天我自己去找廚師,這事兒您就别插手了。”
說罷,他就帶着秦淮茹離開了這裏。
書房裏,許多年打開了電燈,這年代的燈泡是真的不夠亮。
但好在他視力很不錯,看會兒書,比在那邊聽老許他們吵架要強。
秦淮茹坐在旁邊練習寫字,異常的乖巧。
看了一會兒書,許多年突然對秦淮茹道:
“過了兩天你就該回去了,要不然你爹娘該來找你了。”
後者輕輕點頭嗯了一聲,旋即有些擔憂地道:
“阿年哥,你明天去哪裏找廚師啊?要是找不到廚房可怎麽辦?”
“哈哈,放心吧,怎麽會找不到呢?”
許多年對此很有信心,畢竟設計院裏面就有不少廚房,随便請兩人過來就可以了。
多大的事兒啊?
至于說能不能請到人?
那更加不用擔心了,如果他自己請不到,到時候就去搬救兵,讓計春耕幫忙請人。
反正他欠計春耕的,估計這輩子是還不清了,債多了不愁。
見他這般自信,秦淮茹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請教他寫字的事。
她很努力認真學習,白天有時間的時候,都會自己練習寫字。
書房這邊,許多年放了不少草稿紙,但她大部分時間都是用燒火棍在地面上寫,或者在中院新房門口的沙地裏寫字。
沙地寫字是最好的辦法,寫完之後,随時可以擦掉,然後繼續重複寫。
筆墨紙張什麽的都省下來了。
鄰居們看得勤奮好學的秦淮茹,都忍不住咋舌,這學習勁頭兒,比何雨水、許舞梅她們這些小丫頭還要刻苦呢。
鄰居們羨慕之餘,又在旁邊冷嘲熱諷。
主要是酸的,恰檸檬是很正常的。
還有就是不看好秦淮茹,都這麽大了,能學到什麽?
可秦淮茹對這些冷言冷語,充耳不聞。
她是極度崇拜許多年的,隻會聽他的話,怎麽可能會聽外人的話呢?
并且她本來就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不會輕易受到外界的影響。
許多年很樂意教她,先不說她有沒有天賦,就這個學習勁頭兒,他就很喜歡。
一夜無話。
轉過天,關于傻柱不當許多年婚宴主廚,反而去幫賈家的事,已經登上了四合院的頭版第二條熱點新聞。
頭版頭條自然是賈東旭那個未來媳婦,到底是誰?
越是神秘,越是被大家猜忌。
反倒是秦淮茹學習的事兒,早就在熱點榜單上面了。
許多年沒有參與這些事兒,他清晨跑完步,吃過早餐就回了設計院。
到單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姜東陽送早餐。
昨晚值勤的保衛科員是陳志文,按照他的說法,姜東陽已經徹底崩潰了。
整個人沒了精氣神不說,一直在說胡話。
“好,我去看看。”
許多年點點頭,然後第一次打開了三号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裏面的姜東陽,憔悴得跟鬼一樣,滿臉胡渣,雙目無神,癱坐在地闆上。
看到許多年進來,他睜眼看了一下,旋即激動地起身。
還以爲他是要幹嘛呢,結果他直接跪在許多年面前嚎啕大哭:
“三哥,我錯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工作,好好對待我媳婦的.”
“站起來!”
許多年沉聲道,但姜東陽似乎沒有聽見,依然在自言自語地忏悔着。
氣得許多年直接踢了對方一腳,姜東陽直接四腳朝天地倒飛了出去。
跌坐在牆壁那邊,痛苦地悶哼一聲。
“你就這點出息?你不是很牛逼嗎?我都還沒出力呢,你就服軟了?今天才第三天,還有明天和後天呢,你就堅持不了嗎?”
“你的牛逼勁兒呢?你不是不想上班嗎?你不是很喜歡小黑屋嗎?”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知不知道?這麽輕易就跪了,我都看不起你”
罵了一會兒,姜東陽卻隻知道認錯,隻想出去。
但許多年偏偏不如他意。
“喏,這是早餐,說好的五天,那就待夠五天,免得你以後又舊病複發,我還得繼續送你進來這裏”
此話一出,姜東陽徹底崩潰了。
“三哥你殺了我吧,嗚嗚”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沒人說話,無邊的孤獨寂寞來襲,更加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就算想死也做不到,因爲隻有四面牆,上吊不可能,撞牆太疼他試過沒勇氣嘗試第二次。
聽說咬舌自盡,他也嘗試過,但依然沒用,太疼了。
所以,他現在隻想出去。
可他三哥不讓,他才深刻意識到,兩天前的自己有多麽愚蠢。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多麽希望回到兩天前,把那個答應了三哥來小黑屋混日子的自己給掐死。
離開三号室,許多年心情愉悅地回了辦公室。
照現在看來,姜東陽出去之後,肯定可以改過自新了。
往後他要是敢做什麽壞事,隻需要提一句小黑屋,保管吓得他屁滾尿流。
“鄒芳怡,你今天沒事了吧?”
剛進門,便看到大家已經在工位上了,鄒芳怡更是埋頭畫着。
後者聽到有人喊自己,擡頭一看是許多年,便甜甜一笑:
“謝謝組長關心,我已經好了。”
“那就行,昨天的事兒大家都記住了吧?往後要是這樣,直接喝姜糖水驅寒就可以了,别硬抗,知道嗎?”
大家應了一下,夏岚卻好奇地詢問:“組長,我聽說你昨天好像不是去跑步了嗎?我記得很早就下雨了啊,爲啥你一樣是淋濕了身體,沒喝姜糖水也沒事呢?”
組長每天清晨起床跑步,這事兒大家都知道。
昨天早上就下雨的事兒,大家也清楚,所以大家也蠻好奇的。
“能一樣嗎?”
許多年坐了下來,拿出《跌打秘方》這本書,笑着道:
“我是經常鍛煉身體的人,在部隊裏,也經常遇到下雨天跑步,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好了”
“你們不怎麽鍛煉身體,身體素質當然不如我們了,所以,我們不需要喝姜糖水,但你們需要。”
衆人恍然大悟,陳小娴更是直接表示她以後也要跑步鍛煉身體。
而許多年則是看書,沒有跟大家閑聊了。
半上午的時候,許多年放下書本,起身去了食堂。
這個點,食堂應該都齊人了吧?
“高師傅,高師傅在嗎?”
來到食堂裏邊,許多年便開始喊人了。
沒多久,高師傅出來了,詢問他有什麽事情。
聽說是要做婚宴的事兒,高師傅臉色爲難,直接搖頭拒絕了。
“許組長,真不是我不願意幫您,我在食堂走不開啊,中午和晚上.”
中午飯就不說了,一千多人的食堂,能不忙麽?
就算是晚上,也有不少人在食堂吃飯,還有就是領導的小廚房,經常要燒小竈呢。
許多年聞言,也不覺得失望:
“那麽您覺得,食堂還有哪位師傅能幫忙掌勺的?”
整個設計院那麽大,廚子肯定不少,總有一個可以申請休假的吧?
誰知道,高師傅卻搖搖頭,道:
“許組長,您也知道,最近我們單位都很忙,大家都沒什麽時間.”
“不過,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給您介紹一個白案兒,怎麽樣?”
“白案兒?”許多年疑惑,什麽玩意兒?
高師傅頓時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尴尬地笑着道:
“瞧我這腦子,盡胡說八道了,白案兒是我們廚房的話,意思是做面食的”
“不過,許組長您可别誤會,人家做的面食那叫一個地道,而且其他菜式,他的功夫也是非常不錯的”
見對方如此推崇,許多年樂道:
“那行啊,您跟我說說,那人是誰?都有哪些拿手絕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