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槍口離開背部的瞬間,許多年就知道對方想幹嘛了。
由于對面有人跟着,女人肯定不敢開槍。
因爲一旦開槍,對面的人肯定馬上追過來,到時候女人肯定跑不了。
隻有把許多年打暈,女人才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剛才許多年就替身後的女人想好了法子, 果然,女人并沒有讓他失望,就是按照他想的辦法來做的。
既然有了預判,那麽許多年自然就行動了起來。
對方的手腕擡起,揮手打向許多年脖子的瞬間,他就猛地擡起手肘往後推去。
瞬間擊中了對方持槍的手,手槍瞬間落了下來。
反應迅猛的許多年想都沒多想,接觸手槍的瞬間, 就在心裏默念了收字。
果然, 手槍瞬間消失不見了。
黑暗中,女人忍住痛苦,想要去拿槍。
訓練有素的女人,什麽大場面沒有見過?
然而,今天她卻注定要栽在許多年手裏了。
沒了槍,女人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樣,但許多年卻又低估了對方的難纏程度。
對方雖然是女人,身體還受傷了,但依然跟他過了幾招。
眼見落于下風, 體力快要不支的時候,女人突然找準了機會。
借許多年的力,往後退了幾步, 同時左手伸向大腿内側。
許多年還在疑惑呢,卻沒有大意, 欺身上前,就要解決對方。
瞳孔卻猛地一縮,對方又拿出了一把手槍。
卧槽!
到底有幾把槍啊?
剛才怎麽沒有看到對方拔槍的動作?
好在他已經來到對方面前,在對方扣動扳機之前,腿已經踢在對方的手腕上了。
嘭!
手槍掉在地上,女人也一個趔趄又後退了幾步。
許多年再次上前,先把手槍拿起來,可他壓根來不及指向對方,女人已經提着刀子殺過來了。
這女人,真的很猛。
如果對方沒有受傷的情況下,許多年怕隻能和對方五五開。
手裏的槍瞬間消失不見,許多年跟對方赤手空拳地幹了起來。
沒辦法,槍在手,他也用不了。
一是相對陌生,二是女人肯定是玩槍的高手,他玩不過對方。
三嘛,子彈不長眼,一旦不小心,打中了自己,那小命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多冤枉啊!
因此,他隻能把手槍收進空間裏面,甯願跟對方比劃刀子, 也不願意玩子彈。
腿腳功夫,許多年并不差, 女人跟他也是半斤八兩。
但許多年力氣大,反應迅猛,耐力也很強,女人則是受傷了,時間一長,赢家隻會是許多年。
果不其然,在女人力竭的時候,許多年終于找到了破局機會。
卻不小心中了女人的詭計,許多年急忙躲閃,但手臂還是受傷了。
新鮮的血液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腥味很重。
許多年顧不了那麽多,悶不吭聲,再次欺身上前,跟對方扭打在一起。
這一次,許多年明顯更加謹慎了。
但女人這次是真的沒有力氣了,打鬥過程中都能感覺到,痛感比之前降了不少。
雖然如此,許多年還是很警惕。
噗嗤!
找到機會之後,許多年想要奪過對方的刀,沒想到對方用力掙紮,臨時爆發出很強的力氣。
估計是求生意志吧,力氣出奇的大。
可是許多年力氣明顯更大,順水推舟,然後那把刀不小心插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而且,還有餘力劃拉出一點點距離。
撕拉!
女人和許多年都驚呆了,這把刀不長,但異常鋒利。
破腹之後,鮮血狂噴而出,女人後退的時候,還有腸子出來了。
這一幕,深深刺激着許多年的敏感神經。
不過他并沒有放開對方的手,因爲這隻手還死死握住一把刀。
嘭!
女人軟軟地倒下了,這麽重的傷,血流了那麽多。
沒救了。
許多年也沒有救對方的想法,甚至還想讓對方死。
不過,不需要他進一步行動了,女人很快就沒了呼吸。
肚子上的口子太大了,血流了一地,許多年身上還有不少血呢。
呼!
看着女人徹底沒了呼吸,許多年将那把刀拿在手裏,跌坐在一旁,大口喘氣。
剛才太緊張刺激了,卻沒有顧得上緊張,現在才發現尾指在微微顫抖呢。
當然,他雖然是在喘氣,眼神卻沒有離開過女人。
這個女人太陰險奸詐了,雖然他已經确認對方嗝屁了,但他更怕死,所以不會放松警惕。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緩過神來,然後起身來到女人這邊,摸屍!
他的小命差點就沒了,不得找補一些補償嗎?
不一會兒,他從對方身上摸出了一個縫制在衣服内的荷包,還有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夾。
除此之外,就是對方脖子上挂着的項鏈和手腕裏的手表了。
這兩個東西,許多年沒拿,因爲他敢肯定,他要是拿了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
倒是兩個彈夾,他直接沒收了。
荷包裏面有五枚金葉子和十張一百塊錢的美金,以及一份外文資料。
資料上面寫的是英文,很普通的一段文字,就摘抄自哈姆雷特的片段。
看完之後,許多年就知道了,這應該是需要密碼本進行破譯的。
這份資料,他沒動,但金葉子和美金,他就笑納了。
反正取走金葉子和美金之後,荷包看起來也挺正常的。
把荷包放回去之後,他這才從空間拿出兩把手槍。
比對了一下,兩把都很棒,随便留下一把,剩下一把被他拿在手裏。
又再次檢查了一遍,确認沒什麽遺漏的地方之後,他這才提着手槍和刀,走出了巷子。
對面的齊建勇三人,看到許多年出來,瞬間緊張了起來。
“對面的同志,麻煩你們過來一下,我殺人了。”
嘶!
齊建勇三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女人被這位路過的同志反殺了?
會不會有詐?
樂怡婷和于甯策兩人皺眉,前者小聲沖齊建勇說道。
可她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大馬路上,許多年直接把手槍和刀扔在前方,哐哐作響。
同時雙手舉了起來,示意他沒有威脅。
這下子,齊建勇三人沒話說了,于甯策一馬當先,貓着步子,小心翼翼地率先靠近。
身後的齊建勇和樂怡婷兩人,目光死死盯着許多年和四周。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二人肯定會馬上開槍的。
不管怎麽說,安全第一。
于甯策來到了許多年身前不遠處,一邊舉槍對着後者,一邊緩緩地踢開了地上的槍和刀子。
“齊隊,安全!”
等齊建勇和樂怡婷兩人到來,許多年一直沒有任何舉動,也沒有說話。
“你說那個女人被你殺了?”
齊建勇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才看着許多年沉聲問道。
後者點點頭,“是的,剛才我跟那個女人撞在了一起,進入胡同口的時候,對方想要打暈我,稀裏糊塗的就被我反殺了,人就在裏面,我可以帶你們去。”
“你是誰?爲什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樂怡婷的心思很重。
在她看來,許多年突兀地出現在這裏,指定是沒幹好事的。
然而,齊建勇卻打斷了她的問話,讓于甯策留下,他帶着樂怡婷去了巷子裏面。
結果,兩人看到了血泊中的女人,此時已經有了蒼蠅在女人傷口上空嗡嗡飛舞着。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兩人,看到如此情景,也是忍不住皺眉。
兩人确認了一遍,是這個女人沒錯。
隻不過,人已經死了。
“齊隊,沒想到,我們追了好幾年都沒下文的狐狸,沒想到就這麽死了.”
樂怡婷的話有些複雜,齊建勇搖搖頭,喊了一聲,讓于甯策把許多年帶了過來。
“同志,很抱歉,任務在身,隻能先委屈你了。”
後者聞言,搖搖頭,沒有說話。
今天的跑步計劃是擱淺了,況且剛才經曆了一番驚心動魄的打鬥,比跑步刺激多了,也更累。
“同志,怎麽稱呼你?爲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現在天色依然昏暗,距離天亮不遠了。
這個時候,很少有人出門的,因爲現在是夏季,大家一般都還在沉睡中呢。
除非是菜市場、袖章隊、掃地工人等特殊工種的人群,以及去鴿子市搞投機倒把的人,要不然真沒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大街上晃悠。
“我是許多年,在設計院上班,昨天我們單位就發了下個月運動會的報名表單,我報了一百米和一萬米這兩個項目,今天比平時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訓練,沒想到就出事了.”
他直接交代清楚了,反正都可以查得到的,沒什麽好隐瞞的。
“你怎麽證明你說的話?”
樂怡婷聞言,冷聲問道。
“你可以去我單位和我住的地方詢問,我住在在南鑼鼓巷四合院,你去問就知道了。”
許多年面無表情地回答,接着從兜裏拿出工作證,“喏,這是我的工作證,另外我是兩個月前退伍士兵,退伍至今每天都跑十公裏,京城我很熟悉,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我很敬佩你們的工作,但你剛才用審問犯人的語氣,讓我很不爽,我不是犯人,也不是嫌疑人,說起來我才是最冤枉的。”
“而且,我幫你們解決了這個敵人,你們一句謝謝都沒有就算了,調轉矛頭來對付我,我真的很心寒,請問還有事嗎?”
一口氣說完,許多年冷着臉看向齊建勇,直接無視了美目噴火的樂怡婷。
翻看完工作證的齊建勇,把工作證拿給于甯策後,笑着對許多年道:
“真的很抱歉,許同志,我替她向你道歉,她也不是有意的,她隻是對這些比較敏感。”
“對了,你剛才說你兩個月前剛退伍,以前是哪個部隊的?.”
聊了一會兒,許多年還是無法先離開,而是要跟他們一起回一趟他們單位。
見此,許多年隻能沉默地等着了。
不多時,通過無線電聯系,兩輛解放車殺了過來。
下車的一人,赫然是康道同。
等靠近了之後,康道同瞪大了眼睛,“小許?我去,還真是你小子啊,小齊剛才說的路人同志就是你啊?你居然赤手空拳把狐狸給幹掉了?”
什麽叫峰回路轉?
此刻的許多年,也有點懵逼,怎麽又是康道同?還有點陰魂不散的感覺。
隻不過,現在對方來了,那麽他的身份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齊建勇、樂怡婷和于甯策三人也是滿臉懵逼,合着這個許多年還認識他們的領導?
“領導,您認識這位許同志?”齊建勇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心裏卻在想,自己剛才沒有得罪許多年,應該沒有事。
就是小樂她,怕是要挨罵了。
樂怡婷也忐忑地看向康道同,心裏卻在默念,最好沒什麽關系,隻是萍水相逢。
康道同哈哈大笑,拍了拍許多年的肩膀,道: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嘛,我找到了一位素描很厲害的同志,就是小許他了,沒想到他沒幫我畫出狐狸的畫像,卻幫我把狐狸給殺了,哈哈!”
這會兒的康道同,也對這離奇的緣分,感到吃驚和欣喜。
有道是有心栽樹樹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古人誠不欺我啊。
聽到這句話,樂怡婷臉色微微一白,嘴角苦澀不已。
她剛才可是得罪了許多年啊,把他當犯人一樣審問。
完了,按照康道同對狐狸這個案子的重視程度,自己這頓罵怕是免不了了。
齊建勇和于甯策兩人,給了樂怡婷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而康道同卻沒有注意到他們三人的表情,掃了一眼被其他大頭兵收拾好的現場,對許多年道:
“小許,這就是緣分,我說過,你天生就是幹我們這一行的,我給計叔寫報告,把你調過來吧,來我這當隊長,怎麽樣?”
衆人齊刷刷地一驚,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康道同:太誇張了吧?
一個隊長的職位,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啊,像齊建勇,那可是立了不少功勞才得以晉升隊長職位的。
于甯策和樂怡婷兩人也是立了不少功勞,可依然還沒有上位,資曆、領導能力等缺一不可。
沒想到,這個來曆莫名的許多年,卻一步到位,直接可以當隊長了?
一時間,大家的心思,别提有多複雜了。
不拘一格降人才,也不是這麽搞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