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許多年還想降價?
老李的臉色頓時非常難看,脾氣也上來了。
他的房子,難道真的隻能賤賣了?
“許老三,你給李叔一句準話,我家這套房子,你還想不想買?”
許多年一聽,頓時樂了:嘿,您老還端起來了?
“李叔啊,我是很想買的,但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花四百塊錢買倒座房,我還有剩下一百三十塊錢,我還能買一輛自行車接親,您說對吧?”
“再者說了,您賣五百三十元的房價,忒貴了您兒子在南方都發達了,您也沒必要計較這幾十塊錢的,不符合您的身份啊.”
此番話剛落地,老李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明顯,他被許多年拿捏得穩穩當當的,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了。
或許,從他最開始買房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果。
如果一開始不把他們家即将南下的消息透露出來,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麽被動。
沉吟許久,老李這才無奈地歎氣道:
“多年啊,你說,你能出多少錢?”
“李叔,我也不坑您,四百八十元,怎麽樣?”
從六百元到現在的四百八十元,整整少了一百二十元,老李有點接受不了。
“五百元,不能再降了,再降的話,我就賣給街道辦。”
街道辦或者軋鋼廠,其實都可以收這樣的房子,隻不過,他們的價格也不會很高,而且拿到錢的速度可沒那麽快。
但很有保障,肯定可以拿到錢。
兩人的這番拉鋸戰,到了這裏也快到結束的時候了。
又是閑扯了好一會兒,被死死拿捏住的老李,最後不得不敗下陣來。
中院那套耳房,最終是以四百九十五元的價格成交的。
“那好,這是一百塊錢訂金,你給我一份收款證明,明天我們去街道辦和房産登記處進行過戶備案”
定下來之後,許多年也沒有繼續拖着,快刀斬亂麻,要多直接就有多直接。
老李也很幹脆,隻是他要請人做個見證。
恰好對門的閻埠貴就在家,早就看到了許多年和老李兩人,也知道這兩人是在談房子的事。
所以,見到兩人談得差不多了,連忙湊上前。
“老李,房子賣了?這麽喜慶的事,是不是得喝兩杯呀?”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這可是閻老摳生存之道啊。
不等老李開口,院門外進來了好幾人,領頭的赫然是易中海和老許。
軋鋼廠的工人下班了。
“喲,今天怎麽這麽熱鬧啊?”
整個前院,頓時熱鬧非凡起來,不過,老李和許多年兩人都沒有說買房的事。
反倒是閻埠貴這個老摳,看熱鬧不嫌事大,估計也是嘴饞了,直接把事情說了出來。
好家夥,前院一下子沸騰了。
“許老三你買房了?那可真不得了呀,老李那套房子還是很不錯的嘛.”
“我就說嘛,整個四合院,就許老三有這個實力買下老李的房子.”
“人家可是優秀退伍軍官,跟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可不一樣啊”
陰陽怪氣的人不少,贊美也有很多,但基本上眉開眼笑的,一般人還真分不清那些是真小人,那些是僞君子。
熱鬧中,老李把易中海拉到一旁,小聲嘀咕了幾句。
後者眼神詫異地看了許多年一眼,然點頭應下來了。
易中海沒有想到許多年這麽狠,居然把價格砍到四百九十五元,畢竟老李家那套耳房,其實真的很不錯。
于是,接下來,由易中海寫了一份收據證明:
茲證明(李寶國),于一九五八年七月二十五日,已收許多年所支付壹佰元整定金,特此證明。
右下角還有日期和李寶國的手印,十分明顯。
許多年看清楚了易中海寫的定金兩個字,不由笑道:
“一大爺,您這樣寫,可就不對了哦。”
“哦,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随着易中海的詢問,老許、老李、劉海中和閻埠貴等人也都探頭探腦地盯着看。
卻在此時,何雨柱從外面回來了,看到前院這麽熱鬧,人擠人的,也詫異地擠開人群,來到裏面。
“喲呵,多.多年你買下老李的房子了呀?”
面對許多年突然瞪過來的冷眼,何雨柱硬生生地多加了一個年字。
在四合院,已經很少人有再喊許多年爲多多了,也就是周紅梅偶爾管不住嘴,叫習慣了多多,會喊幾次而已。
可也已經改了不少。
許多年沒有搭理何雨柱,而是指着那張紙條證明道:
“一大爺,你寫的這個定金的定字,它的意思是雙方當事人約定的一方給付定金給另一方作爲債權的擔保,但是定金的數額不得超過主合同标的額的百分之二十。”
“但是房子總價格是四百九十五元,那麽定金應該是九十九元才對。”
“另外,這個定金是不能退的。”
直接被許多年當場拆穿了,易中海不由一陣尴尬。
老李卻道:
“多年,這個也沒什麽不一樣的吧?難道你不想買我的房子了?”
圍觀的鄰居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許多年隻用了四百九十五元就拿下了老李的房子呀?
之前不是說要賣六百元嗎?
還有賈張氏也出過價格了,想要以五百三十一元買下房子呢。
“李叔,我當然想買呀,但我也不是隻有你這個選擇,所以,定金的定字,必須改爲訂金。”
對此,許多年可不慣着。
雖然說他沒有違約的想法,但這兒是四合院,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再說了,這個年代的一百塊錢,不對,是九十九塊錢,那可是相當于二零二三年的一萬五千元左右。
要是違約了,豈不是白白損失這麽多錢了?
鄰居們對訂金和定金兩個字的用法,也是一頭霧水。
現在一聽,許多年的說辭,頓時不明覺厲,感覺學到了不少,也很贊同許多年的做法。
老許、周紅梅他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裏面還有這麽多道道啊。
所以,他們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此刻的易中海,那叫一個冤枉啊,他又不是故意的。
卻說此時,賈張氏從中院那邊出來湊熱鬧了。
聽到鄰居們的讨論聲,明天了事情的大緻經過,頓時氣呼呼地擠進場中央,道:
“李寶國,你爲什麽不把房子賣給我?我出四百九十六塊錢的價格.你把房子賣給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