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在,不會有人傷害淨昭儀的。”太宗接過徳賢的話說着。
徳賢突然掙開太宗的懷抱,跪下脆聲道,“臣妾鬥膽。求皇上晉美菱地位份!隻有這樣洛姐姐才可以安心的走,本來皇上曾說過,皆因洛姐姐是自盡所以才不能追封。既然這樣,就請皇上把這個冊封賞給美菱!”
太宗的瞳孔一陣收縮。他也不扶徳賢,徑直問道,“容昭儀真是這樣說地嗎?”不知是否聽錯,徳賢竟在他話中聽到一絲懷疑,她定了定神道,“臣妾不敢欺瞞皇上,洛姐姐在夢裏的确是這樣說地。”
“那容昭儀有沒有告訴你。她爲什麽要自盡?”不隻是太宗,每一個人都覺得煙洛的自盡很突然,懷疑裏面另有文章。
徳賢做出回想的模樣道,“洛姐姐這倒沒有說,臣妾也曾問過,但不等她回答臣妾就驚醒了。”
太宗負手繞過徳賢,“賢兒,淨昭儀已經身居昭儀位了,她要是再晉那便是昭容,你應知昭容的位置非同小可,乃是掌東西十二宮的主位。就連你也是懷孕後朕才晉地,現在朕怎麽能因爲你一個夢幾句話就晉了淨昭儀爲昭容呢,這未免太荒謬了。”聽太宗的話竟似不願。難道是他對美菱已經沒了寵愛?想當年美菱可是同屆宮女中第一個封昭儀之人。
徳賢輕聲道,“臣妾也知此事荒謬,而且晉位之事是皇上的權利。臣妾等人不敢幹涉。更不該爲人乞位,但這是洛姐姐的遺願。臣妾明知不對也要來求皇上。”
太宗重新走至徳賢面前,很認真地道,“你真的想朕冊淨昭儀爲昭容嗎?你是朕最心愛的賢兒,而且你又新近失子,朕對你有愧,本來你的要求朕應該辦到的,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朕希望你想清楚,淨昭儀她……”說到這裏他沒有說下去,給人一種欲語又止的感覺,太宗對美菱似乎沒以前那麽相信了。
徳賢故做茫然地道,“美菱她怎麽了?難道她做了什麽事,讓皇上不悅?”
“那倒沒有!”太宗說完後瞥見徳賢還跪在地上,不由柔聲道,“地上涼,你身子才剛好,還是起來說話吧,免得又病了。”
徳賢謝恩起身,待她站穩太宗又道,“淨昭儀從來沒有哪裏讓朕不悅過,可就因爲這樣,讓朕覺得有些……怎麽說呢,具體是怎麽回事,朕也說不出來,總之覺得不太尋常,賢兒,正因爲如此,所以朕才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說。”
看來太宗也開始對美菱起疑心了,雖然她一直僞裝地很好,沒有露出過一絲馬腳,可恰恰就是因爲這樣,才讓太宗有所疑惑。
徳賢心下一動,面上卻絲毫未露,婉聲道,“臣妾與美菱是一道入宮的,她是怎樣一個人,臣妾心中最是清楚,她絕對擔得起昭容之名,臣妾知道,無身孕而冊封會讓皇上爲難,但臣妾還是想求皇上您才人!”
太宗有些爲難,徳賢口口聲聲說相信美菱,應該是發自内心之言,難道真的是他多疑了?又細細思量了一下後,他說話了,“既然這樣,那朕才人你就是了,以後也好多個人與你一起扶持。”他終于還是沒忍心拒絕徳賢地請求。
得聞太宗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徳賢大喜複跪下道,“臣妾代美菱謝皇上大恩。”
“罷了,都叫你不要跪了,這恩下次讓淨昭儀自己來謝朕,不光謝朕她最重要地還是要謝謝你這個好姐姐,這昭容之位是你幫她求來地。”說到這時心中一動,低低地說了一句,“難道真是朕多疑了?”
徳賢聽到這最後一句話,不由道,“皇上您多疑什麽了?”
太宗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麽,朕随便說說,這個冊封的旨意,朕明天就去和皇後說了,然後擇個好日子舉行冊封儀式。”
徳賢欠身謝恩,最難地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後面的事便好辦了,而且看樣子太宗本身對美菱的表現似乎也起了疑心。
昭容?呵呵,美菱,别說我這做姐姐的沒情義,在你臨了之前我還爲你求來了這個你心心念念的位置,你一定會很喜歡的。